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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一腿勝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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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一腿勝葛道

十九.一腿勝葛道

任俊峰將鞋給他扒下,看了了看道:

“沒事就好!——來,跟我進屋,師父有話要跟你說!”

師徒倆正要進屋,忽見文俊升急急走來,將任俊峰拉到旁邊悄聲說道:

“大哥,十年前從武當山來咱家比武,後來被你戰敗的那個姓葛的老道,來了.他要見你,問你在不在家,要不要見?”

“還有誰?”

“就他一人.”

“他人在哪裡?”

“現在客廳待茶.”

“好,我這就去應酬一下!你現在快去通知馮鶴井、董子良、李存紀、石殿俊,童子和、張希富、李化順等弟兄,馬上來這兒集中,聽我安排.明白嗎?”

“明白,我馬上去!”

文俊升轉身而去.任俊峰迴過身輕輕地囑咐牛順奎道:

“大哈,你就在這兒歇著,哪兒也別去,明白嗎?”

“明白,師父!”

“那好!剛才你三伯找我,說家來人了,我現在就去看看,一會兒我與客人到這兒來,主要是看你給我們表演譚腿,你要好好練,練好了,我讓師孃給你做小燉肉吃!”

“真的?——那,師父,吃完小燉肉,你還得教我猴拳,行嗎?”

“行!”

任俊峰囑咐完牛大哈,趕忙向客廳奔去.一進客廳,見那出家的老道笑眯眯地站起來與他打招呼,顯得非常熱情。別看他是個老道,這人長得太帥了!寬寬的肩膀,細細的腰梁,面如美玉,在印堂上長有一道豎紋,深黑色的鬚髯飄灑前心,腰繫水火絲絛,背背雙劍,手拿拂塵,圓領大袖,在眼前一站飄飄然,好一派仙風道骨的景象.兩個人手拉手坐在椅子上,白猿神怪任俊峰首先問道:

“葛仙長別來無恙?哪陣香風把您刮來寒舍,有何指教?”

“任教師客氣了!我有何德何能敢領指教二字?十年前,多虧您腳下留情,方才有我今天的日子.我回到

以後,尋思了好些日子,才悟出‘手是兩扇門,全靠腳打人’的道理,也是我疏忽大意,讓你暫時佔了個便宜.咱們明人不做暗事,這次我來此,是有備而來.不瞞您說,這十年功夫我沒閒著,按照祖師爺的遺訓,本著‘以柔克鋼,後發制人’的宗旨,我挖空心思發明了一套掌法,叫‘太乙柳葉綿絲掌’.為了這套掌法,我起五更,睡半夜,熬白了頭髮.可以說是費盡了心血!到底這套掌法的威力如何?不知道!因為我還沒有使用過.沒試過,今天,我就是找你來試一試這套掌法的威力.本來你我比武,誰勝誰負都無所謂,何況出家人本來就不該爭強好勝.可是,習武之人執著於此,非要叫出個‘子醜寅卯’來.這次我來這裡,怕沒人敢跟我比武,那我不就是白來一趟嗎?因此,我就學那古人的樣子,靠彩頭來刺激.我設的彩頭不是錢,拿錢當彩頭,會被高品味的江湖豪傑恥笑,我設的彩頭是件稀罕物.你來看!——”

說話間,他從後背上“倉啷啷”抻出一對錚光瓦亮的雙劍擱在桌上,立時,光彩奪目.隨後,他就從桌子上拿起一隻,用指尖輕輕一彈那劍身,“呅兒——”發出清脆的響聲.

“嚯!——好劍!”

任俊峰讚道.葛老道聽他誇劍,便補充道:

“這是對寶傢伙,名字叫‘紫霄霜’,據說原為上海小刀會女將周秀英所佩——我想,誰要是贏得了我,我就將這對兒寶劍贈送於他!這就叫‘捨得寶刃贈英雄,鑑證柳葉綿絲掌’你覺如何?”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遂使手中劍起舞吟唱道: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問君,誰有不平事?”

任俊峰隨即抄起桌上另一隻劍,邊舞邊和之曰:

“十年心血成,舍愛引英雄。長劍勤拂拭,出鞘吼長空!”

二人唱和之聲方盡,便又一齊縱聲大笑.忽然廳門一開,門口站定許多人來,原來是文俊升領著眾弟兄來了.任俊峰和葛道長走出廳門外與眾人相見,任俊峰給葛道長一一做了介紹後,邊談邊向演武場走來.

到了演武場,任俊峰走在前面,一看,牛順奎還在牆根兒這兒蹲著呢,他見師父師叔擁著一老道走進,便靠著牆邊站立起來.任俊峰就衝葛道長介紹說:

“這是小徒牛順奎,方一十四歲,剛練沒幾年.”隨之,轉向牛大哈言道:

“這是葛道長,——還不向道長問好?”牛大哈聽後,很有禮貌地向葛老道鞠一九十度的大躬道:

“道長好?”

葛老道見此,手拈鬚髯,面帶笑容歡喜道:

“好,好!哈哈”

白猿神怪任俊峰領著葛老道溜達到場地中央,用商量的口吻問他:

“仙長,您要不要先遛遛腿,活動活動!?”

“不用不用!您如果要先做做準備活動,就請自便!我這裡好說.哈哈哈!”

說著,就把道袍脫了.有人接過道袍放好.就見那老道,裡邊身上早就拾掇利索了——露出來青色的短衣襟,小打扮.他又把腰帶勒勒,緊身利落.還使勁兒咳嗽兩聲,清清嗓子.紮下馬步,兩臂搖開,呼呼帶風,看看已沒什麼問題了,便向任俊峰道:

“任教師,怎麼樣?是你來——還是別人先來?”

“我這兩天有些感冒,渾身不舒服.要不,——叫小徒弟先陪你走兩趟?”

他不等葛老道反應過來,立即吩咐牛大哈道:

“大哈,別在那兒傻愣著,快陪著葛道長練上幾趟,賣賣力氣,鬆鬆筋骨,沒有我的話,不許停下來!”

“好勒!您就看我的唄!——”

師父任俊峰看著牛大哈走到葛老道跟前,學著老一輩人比武之前的樣子,兩手一抱拳,傻乎乎地象個小大人兒,覺著傻得可愛,差點兒沒笑出聲來.

突然,牛大哈手往前一伸“啪”地一拳,朝葛老道的小腹打來.葛老道初時沒注意,急忙一側身閃過,想借勁兒使力把牛大哈扔出去,這一招叫“順風扯旗”.可是,計劃的沒有變化的快,還沒等他摸到牛大哈的拳頭在哪兒,忽然牛大哈“啪”的一腳,那腳尖帶著風聲朝他的命門處踢來.他趕快迅速向後撤步,將這一腳化解掉.立馬便想借這個空當,順勢拿住牛大哈的腳脖子,拉他個大馬趴.這一招叫“順手牽羊”.可沒等他上身完全躲閃利索,就見牛大哈又一拳照著心窩打來,他內心叫聲“不好”,便顧不得再想他那個招術,趕快出手攔對方的拳.他左掌快如閃電使個“如封似閉”,似乎剛剛躲過對方這一拳,又見牛大哈的右腳“啪”的一下,又踢到了他的襠口.

就這樣右一拳“啪啪”,左一腳“啪啪”,左一拳“啪啪”,右一腳“啪啪”,左一拳——,弄得他個手忙腳亂.他萬沒想到,面前這個不起眼的小孩童,手腳怎麼會這麼快捷.重要的是,看他的拳腳踢打出來都帶著風,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這絕不是一般的功力,沒有個三年五載的苦功夫,不可能達此水平.我一定不可小視這孩子,千萬不能大意,假如一個不小心,無論是身上哪個部位被他逮著,或者擦著一點兒,輕者骨斷筋折,重則就會喪命.更要命的是,他這個孩子看著怎麼那麼虎實,就象有使不完的力氣,打了三十幾個回合我楞沒來得及還手,可他仍然還是那個樣子,一點兒不喘也不覺累.看趨勢,還越打越快,照這樣下去,恐怕丟人現眼的不是別人,可能就是我!

這時,任俊峰和他的師兄弟們都已站在南牆根下觀瞧比武,在他們絕大部分人當中,起初都不理解師兄為什麼讓牛大哈出場,怕牛大哈吃虧,都為牛大哈捏著一把汗,可看到後來,覺得事情有點兒不對勁兒,怎麼葛老道打一上來就光有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了呢?看著那二十多米長的演武場,被老道邊打邊退,退得還剩下不到三米,如果葛老道再照這樣退下去的話,他就會貼在牆上了,那就無路可退了.想到這兒,眾人反倒替葛老道擔起心來.

可牛大哈不管這麼些,他只知道師父讓他陪老道玩兒,要玩兒的好,玩兒的漂亮.如果師父看著滿意,師父說了叫師孃給小燉肉吃,並且師父答應教我猴拳.所以,牛大哈特別特的賣力,那拳打出去“啪啪”的總不離心窩左右,那腿踢出去“叭叭”地總不離命門上下,而且是越來越快,越來越有勁兒.

這時候,葛老道已退到西牆的邊兒上了,他往後再一退,“哎唷!”,後脊樑骨一捱上磚牆是**的,感覺不一樣,就知道不好!——無路可退!人這麼一緊張,汗水“呼”地一下子就冒出來了,順著脖子就往下淌.再一看牛大哈的腳又奔他的前襠踢來,在這個危急時刻,他雖然心裡緊張,但頭腦仍然還是清醒的.他丹田一叫力,氣往上提,兩腿順勢一蹬地,身體使勁兒向上一擰,就離開了地面.這一招叫“旱地拔蔥”.然後,他藉著牆面的反作用力和牛大哈向前的衝力,用屁股一拱後牆,“噌”地一躍,就從牛大哈的頭頂上跨了過來,乾淨利落的躲過了這致命的一腳,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這一招就叫做“張果老倒跨毛驢”.就在他飛起在空中的一剎那,耳輪中就聽到“轟隆”一陣巨響,半面牆塌了下來,弄得滿天滿地塵土飛揚.

原來,牛大哈正在那踢得起興的筋節上,這一腿雖然沒踢著葛老道,但因他既不懂得躲避硬物,也不懂得剎車收腳,其踢腿的力度反而是一點兒都沒有減,竟然硬碰硬地踢在了磚牆上,把半面牆生生地給踢了個窟窿.這時,靠南面牆根站著的任俊峰等人,都大驚失色,半天說不出話來.

等葛老道轉過身來,任俊峰才回過神來,趕快走上前去道歉.葛老道拉著被嚇得只會翻白眼兒的牛大哈說道;

“孩子,腳傷著了嗎?——好好練!我那‘紫霄霜’就留給你了.”然後又用手點著白猿神怪任俊峰說道:

“任俊峰啊任俊峰,真有你的,我真算服了你了!——我打算與你義結金蘭,結拜為異姓兄弟,你可願意?”

“哈哈哈!——好,求之不得!——來,俊升,設擺香案”

從那時候起,師父任俊峰按照原有的約定,開始教牛順奎練習猴拳,到現在為止,已經是整整地練了六個年頭,仍然和他練譚腿時是一個模子,——只學會了一個動作.就這個動作設計而言,還是師父花了好大心思,精心策劃的.為了吸取上次與葛老道練譚腿的經驗教訓,防止他練成功以後,一旦跟別人動上手就沒輕沒重,容易傷到人,所以就故意選一個“白猿摘桃”的招式稍加改造,變成為“彌勒張口笑天下”,專門給別人蒯腋窩,撓癢癢.這樣,即便與別人發生了衝突,真動起手來,也不會造成嚴重後果;而且,從外表上看,好象倆人在逗著玩,鬧到什麼份上也不會傷到感情,這就叫做一舉兩得.

沒想到,他練的這手“彌勒張口笑天下”叫孫世廣趕上了,整個給牛大哈當了一回試驗用的活靶子.說實在的,牛大哈這六年的功夫真沒白下,動起手來之後,就象對付葛老道一樣,一點兒反擊的機會都沒給.要不是白猿神怪任俊峰在關鍵時刻攔著,能活活的把人給笑沒氣了.他玩兒這一手玩兒得那叫漂亮,可以說天衣無縫,連任俊峰都得伸大姆指頭佩服.

兩年前,他同外號叫“肥子”的師弟朱建國,一起在鮮魚市賣豬羊血,那是塊“雜八地”集聚的地方,凡在那兒混事的,大部分是“壞尜尕”,但知道他的,誰也不敢招惹他.他這段光榮歷史,只有他師父任俊峰和一些師叔們知道,平時這些人也不隨便跟別人亂說,象“金鼎大俠”孫祖音這樣的人,怎麼能夠知道他的底細?那些武林領袖人物,如“文武舉人”的戴紫薑,“鴨形怪傑”李恩貴等等,平常見他的面幾乎都很少,就更甭說對他的武術多麼瞭解情況了.

孫世廣與牛順奎小哥倆方才演義的這段小插曲,或多或少給酒席宴上增添了樂趣,活躍了氣氛.大多數人都跟著笑得前仰後合,有的還笑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