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十四.神功之迷

十四.神功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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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神功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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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命知事小僧前去禪堂喚監寺僧貞靜禪師,馬上到方丈議事.知事小僧領命走後,貞信禪師便介面輕聲問素空長老道:

大和尚為何對德明的妄舉虛言發此奇異之感?請賜教!”

“道家講,‘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這些天我總是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但是又想不出個頭緒.今德明前來自首——哈!正應此偈!——佛說,活在當下,不管境緣逆順,身心前程如何,三業行於無相,正智照於目前.那麼,每刻之中均是‘悟’的機緣.我見德明經此一劫後,已打斷妄想,去除執著、志在恢復清淨之心,正所謂‘茅塞頓開’,故所以然.”

貞信禪師又介面辯問道:

“當家大和尚所言之理雖如是因,但汝當真信其所說非虛妄之謊耶?我聞,凡‘開悟’者,後必深明禪機,即將成其正果矣!”

“然!但,永明大師曾說,‘有禪無淨土,十人九蹉跎’.即講開悟之人,往往不一定能斷除後有.例如,禪宗五祖弘忍大師轉世為蘇東坡,蘇東坡此生仍未脫塵世,直到明朝又轉世為袁巨集道,以作《西方合論》為大功德,方才真正了卻了生死,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去了。”

此時,監寺僧貞靜禪師到了,立即參與到對德明的處理一事.藏經院貞印長老搶先向德明問道:

“德明,我來問你,那一十二卷《金輪天罡祕宗**》你是如何拿走的,我怎始終不知?”

“師爺,對不起你您哪,前年六月初六那日晚,您把鑰匙交給我,讓我把書收進書箱後一定要鎖好箱蓋.我欺您雙眼失明,佯裝鎖箱,其實只是虛晃一招就把鑰匙交還給您了.此後,每逢寺裡輪值到該我守夜之時,我便乘夜間無人之際,去藏經閣拿書,每次也只拿四卷,用此藍布包袱皮裹好,偷放在寢舍床下,至今共拿三次.已將書箱裡的書拿空.那最後一次是在上個月初七日,當我拿完書後,才將空書箱鎖好離開,這就是以往的事實,小僧絕無半句謊言.”

“德明,我也要問你,你將那《金**法》拿走後,又是怎樣偷練其功的,現已到何境地?你要如實講來!”

素靈長老最為關心的,便是此項,便急切地向德明問道.德明見師父打問,不敢怠慢,就面向素靈長老磕了一個頭道:

“弟子不孝,未經師父允許便私自竊取鎮寺之寶,又悔不該偷習佛家祕技,險些鑄成大錯,已給師父闖下大禍,如今使弟子心甚不安,自覺都是弟子不好,弟子願受師父懲罰.”

“德明,我是問你,你是怎樣偷練那《金**法》的,現在你究竟已練到何種地步了?”

素靈長老有些急於想知道他偷功後的最終結果,不耐煩他絮叨那些套話,便一針見血的將問題直插到底.只見素空長老向素靈擺了擺手緩緩說道:

“算了,——算了!這些就先不要再說了!我看事實真相已見分曉,——貞靜師伯!您是監寺,我想聽聽您對此事的看法,也就是說,按照寺規戒律,你看德明的過錯應該怎樣處置才好?”

貞靜禪師聽當家大和尚讓他首先拿大主意,便乾咳兩聲後朗聲說道:

“德明偷竊那《金**法》在先,未經師允暗自偷習祕功在後,品行惡劣,按律應沒其牒籍,清出空門,允其還俗.但因他能及時悔悟,自首自省,又將祕笈及時歸還,並未給我寺造成重大損失,為此,即可從輕裁處.還請代方丈定奪!——阿禰陀佛!”

素空長老聽畢心中一震,自忖,德明所為雖有不端,但也只為祕功所誘,尚未危及空門.且少林絕技失傳在彼,如將其趕出佛門豈不可惜?遂以徵詢口吻向首座貞信,經院貞印,素靈等問曰:

“你等諸僧意下如何?——望直言以告!”

素靈長老見狀,急下跪於方丈之前求道;

“老僧知德明惠根尚淺,因一時糊塗做出不端之事,吾為其師,有教導不嚴之過,理應首先受罰.再,德明現已翻然悔悟,有懸崖勒馬之舉,我意須從輕發落,請大和尚慈悲處置!”

經院貞印長老見素靈長老跪地替德明求情,也再三為德明開脫.這麼一來,素空長老便藉機斷曰:

“得明和尚你可聽真,按你孽緣,本應將你逐出佛師兩門,斷汝師徒之宜,念你自幼遁入空門,且有悔悟之舉,可免你沒籍除名處罰,但本寺決不能留你,先罰汝面壁三日,後,離開本寺赴山西大同上華嚴寺下院繼續修行,知否?”

德明和尚答道;

“弟子知罪,弟子願接受處罰.謝主持開恩,謝首座,師爺和師父慈悲!”

“那你去吧!”

“是!弟子告退.”

得明和尚回房之後,便自行面壁三日.然後,帶著代方丈素空長老寫給山西大同府上華嚴寺主持僧海寬法師的親筆信,離開少林寺奔北登程而去.

誰知德明和尚此一去,則渺無音信,直到德聰和尚二十一歲離寺還俗,也再未見到他的迴音.但是有一層,因得明和尚在寺中一直與德聰和尚交好甚篤,在德明和尚臨離寺而去的那天夜裡,德明和尚在被窩裡偷偷地跟德聰和尚道出了一件極其絕密的事情,那就是,他在將一十二卷《金輪天罡祕宗**》退還給素空長老之前,就早已經將其中的《祕功心法》一節,偷偷地抄錄下來,祕密的縫藏在僧衣的貼身之處.並悄悄的告訴德聰,他在偷習“定身**”時,不經意間,碰巧找到了“指點江山”(即“怪蟒穿山”)的絕竅,只不過自己在背後偷習時,由於太過性急,沒有拿捏好“入鄉隨俗”的分寸,才致使自身氣血逆行而險些要了自己的小命.這個事,對德聰的心理震動很大,並在他心靈深處,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致使他久久不能忘懷.

今天,“鐵臂崑崙”於金城,他在劉寶樹的演武場地上,明明白白地看到面前這個黑瘦漢子,挑釁性地衝著劉寶樹練了這手“細竹竿鑽磚”絕活,那不就是他在嵩山少林寺學藝時,他德明師兄所偷學《金輪天罡祕宗**》中的,那個稱作“怪蟒穿山”的武林絕技嗎?

於老爺子用手縷著他那幾根稀稀拉拉的山羊鬍子一個勁兒的回想這段不平凡的往事,一幕接著一幕——難道在這世上還有第二個人學會了這門功夫嗎?不,不可能!鬧不好我那德明師兄還硬硬朗朗地活著,眼前這位黑瘦漢子,沒準兒就是他選中的最佳武術傳人!——想到這兒,他就要走上前去湊湊熱鬧,找機會向這黑小子打問打問他的來歷.

他剛要從椅子上往起站,忽然間,就見從他旁邊的座位上,一連串飛出三把飛刀,“嗖,嗖嗖!”,緊接著就聽“啪,啪啪,”這三把飛刀全都插在那黑瘦漢子手中拿著的那塊紅磚之上,那飛刀的刀尖兒,都不偏不歪的,正好從黑瘦漢子用手中竹竿鑽出來的那個窟窿眼兒裡穿過.嚇得黑瘦漢子手一哆嗦,將插著飛刀的紅磚掉在了地上.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全場觀眾都驚愕得鴉雀無聲,不少人竟將舌頭吐出口外,嘴脣半天合不攏.

大家一齊抬眼觀瞧,發現那飛刀,是從一位剛剛從椅子上站起來的老者手中打出來的.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劉寶樹剛才向大家介紹過的,號稱中華第一雜技世家,江湖人稱“德國孫”的“飛刀泰斗”孫吉順.老俠客站在那兒,兩手習慣性的搓拍了兩下,似乎手掌心沾上了淡淡的灰塵一般.突然,寂靜無聲的演藝場地被雷鳴般的掌聲所驚醒,人們欽慕的目光都從黑瘦漢子的臉上,轉向了孫老俠客,將孫老俠客的形象襯托得異常高大.這時,孫吉順老爺子顯得精神勃發,紅光滿面,他見周圍觀眾的掌聲經久不息,於是就雙手馬上抱拳舉在胸前,向熱忱的觀眾還禮致意,後,笑眯眯的緩緩坐下.

“飛刀泰斗”孫吉順這三把飛刀,“嗖,嗖嗖!”,抖手而出,就又“啪,啪啪,”地全都插在那塊紅磚的窟窿眼兒裡,這麼一來,就使那場內演藝形勢的對比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那個黑瘦漢子,原本是眼看著就要取得決定性勝利的態勢,就如“譁”地潑了一盆冷水,一下子被翻了個180度的轉彎,那顆躊躇滿志的心也隨之被澆了個透心涼.只見他“嘿嘿,嘿——”地冷笑了兩聲,伸手又將藍布包裡的第二快紅磚拿在手中,大聲說道:

“諸位,方才那位老前輩露了一手‘百步穿楊’的飛刀功夫,漂亮!好功夫!真讓我大開眼界了.不過,這不能算你們贏,但也不能算我輸,最多也只能算咱們打個平手.現在我這兒還有個小玩意兒,給諸位看看,請各位老師夫多加指點!”

說罷,就把那手中的紅磚輕輕一掰,便將其掰成兩半.然後仍掉半塊磚,再將那剩下的半塊磚用手輕輕一掰,便又掰成兩半.他這麼一掰兩掰,就如同人們吃飯掰那發麵餅一般,似乎毫不費力.那一塊整磚讓他給掰成了四小塊.隨著,他把這四小塊磚撿起來,捧在手心裡,心中得意.正要張大嘴巴仰天長笑,就在那“哈”字似吐還沒吐出聲之際,忽然從他身背後伸過一隻手臂來,一把就將他捧在手心裡的四小塊紅磚抓了過去.剎時間,就見那些原本又厚又硬的紅磚塊,在這一抓之下,被象抓豆腐似的抓成了一把紅面面兒,“敕敕敕”的灑落在地上.那黑瘦漢子大吃一驚,原本得意洋洋的一張臉,也變得灰頭土臉起來.

龍泉松一看,心中大喜,原來,突然出現在黑瘦漢子身後,出其不意地一把將他捧在手裡的四塊碎磚抓成磚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綽號人稱“樓(摟)一爪”的鷹爪功一代宗師,他一向十分尊敬的樓九叔,樓海亭.

這時,坐在場子正中間,以“文武舉人”戴紫薑為首的一幫老練家子們,“唰”地一下子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譁——”全場掌聲雷動,經久不息.老少觀眾都為這二位的精湛武藝所折服,所激動.

樓海亭將兩手拍了拍,又示意似的撣了撣上衣下襬的塵土,扭轉身,從容不迫氣宇軒昂的走回他原來的座位上坐下.跟著,戴紫薑、於金城、李恩貴、周寶林等,一個接一個地也都坐了下來.

那個黑瘦漢子,兩番武功表演,原本是有取勝把握的,沒想到事與願違,每次獻藝後不等自己把氣喘勻,就被飛刀泰斗孫吉順和“樓(摟)一爪”樓海亭的絕技給頂了回去.最令人惱火的是,觀眾們這兩番熱烈的掌聲,分明是傾向於對面一方,弄得他十二分的尷尬,狠狠地刺痛了他那逞強好勝的心性.不由得使他那原本沉穩著的心,無名火起,惱羞成怒.只見他不等場內觀眾的掌聲停住,便扯著嗓子向眾人拼命地喊道:

“別拍了!——都靜一靜!——這算什麼?——雕蟲小技而已!——今天,我當著諸位父老鄉親的面,再給大家練一手新的,如果,你們無論哪位,也能夠照著我這樣練出來的話,我二話不說,馬上捲包走人,從此,我就永不再出山!”

觀眾們見他聲嘶力竭的喊叫,都想聽聽他講些什麼,掌聲漸漸地停了下來,場面上又一點點兒地恢復了安靜.人們再一次把眼光轉向了他.就見他臉上,表現出一種毫不在乎的樣子,一低頭,伸手把地上藍布包裡的最後一塊整磚,拿了出來,隨手又輕輕的把它立在地上.然後抄起他所帶來的那根細竹竿,稍向後退了半步,用竹竿指向那塊紅磚,一看,杆頭距離那立起的紅磚約有一尺來遠.

這時,全場老少觀眾也都已猜測到了他的意圖——明擺著是想用那根細竹竿,憑空地要將那塊紅磚打碎.只不過不知道他是如何打得,因此,都瞪大眼睛屏住呼吸,要看個究竟.

可坐在場子中間的“鐵臂崑崙”於金城於老爺子就有點兒坐不住了.

由於他在河南嵩山山少林寺和德明師兄一起學藝時,師父素靈長老教他習練的主要武藝功課,就是這種“隔山打牛”,因此,表演這種技藝對他來說本不算什麼問題,但他與眼前這位在練法上比較,在勁力形態上確略有不同:他在寺中練的是用空手打磚,以掌催力;而這黑瘦漢子,是專門使用細竹杆打磚,以杆頭催力.但總的來看,兩種練法其實各有所長,並有異曲同工之效.不過雙方一旦比試起來,不但在功力上誰勝誰負很難說清楚,而且,萬一這黑瘦漢子就是德明師兄的傳人,那麼,一旦——與德明師兄的臉面上就難免造成誤會,甚至於會撕破臉皮.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