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章 冷月狂魔

第二十章 冷月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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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冷月狂魔

楚夢枕拉著雨墨的手向前走去說道:“任何陣法都有生門,大五行困仙陣同樣如此,五行相生相剋,大五行困仙陣外側是正五行陣,內側是反五行陣,從正五行陣的木門入繞至反五行陣的木門出,這是唯一的辦法,以前你進入正五行陣都被困在裡面,就是因為你沒有找到生門的位置。”

雨墨對師傅的話將信將疑,如果有星幻的保護雨墨自然不會在乎進入法陣裡面,現在雨墨根本沒有自保的手段,只好提心吊膽的讓楚夢枕牽著走進了大五行困仙陣,雨墨正要閉眼睛的時候,楚夢枕喝道:“仔細的看著,集中靈覺來感應五行的生克變化,左手拇指扣止、定兩輪,念收正五行陣的口訣,來到反五行陣的木門時,左手扣觀、智兩度,念收反五行陣的口訣。”

楚夢枕一邊說雨墨一邊照著做,果然進入大五行困仙陣之後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風雷閃電,只感到了四周都是無形的壓力,讓人感覺如同在水中行走一樣艱難,當楚夢枕和雨墨從內側反五行陣的木門出來的時候,雨墨身上一輕,已經成功的穿越了大五行困仙陣。

雨墨來到大五行困仙陣的中心的時候才發現從裡面觀看是另外的一種景象,構成大五行困仙陣的那十面靈旗在五彩光芒中若隱若現,而且光芒的顏色不斷的變幻,外側的黃、青、黑、白、紅五種顏色的光芒按照順時針的方向變換,而內側的光華則按照反方向轉換,如果不能夠準確的在變化中找到內外兩側木門的位置肯定要被法陣困住,而那樣的後果暫時還無從得知,只能等待有人冒險闖入的時候觀察大五行困仙陣的威力了。

楚夢枕讓雨墨躲到了自己身後,然後小心的打開了石門,楚夢枕擔心陰素庚有弟子之類的躲在洞府裡面,楚夢枕開啟石門握著寒霜匕首之後等了半天也沒有見到任何人出來,楚夢枕這才帶著雨墨向下飛去。

進入陰素庚的洞府之後,楚夢枕和雨墨髮現這裡竟然是一個巨大的溶洞,雪白的鐘乳石被鑲嵌在牆壁上的夜明珠映照得如夢如幻,楚夢枕小心的和雨墨沿著深深的通道向下飛去,一路上楚夢枕四處尋找潛在的敵人,而雨墨則貪婪的盯著牆壁上的珠寶,總有一天要挖下來,這樣比自己賣藥來錢快多了。

就在楚夢枕和雨墨進入陰素庚的洞府不長時間,遠處的天際傳來淒厲的破空聲,兩道光芒在天際閃過,一眨眼的時候就出現在方才楚夢枕和陰素庚戰鬥的地方,光芒來到當地之後顯出了兩個人。其中為首的那個是一個白髮披肩,目光陰森的老者,在他身後那個人與白髮老者身高相仿,年紀也與白髮老者差不多,整個人與骷髏沒有什麼區別,真正的是皮包骨,他的雙手黝黑枯瘦,十個長長的指甲閃著森冷的光芒,彷彿精鋼打造而成。

白髮老者的目光掃過剛才的戰場,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異常,那個骷髏般的老者乾澀的聲音說道:“師兄,小庚就是在這裡被人殺的。”

白髮老者淡淡的點點頭,陰素庚臨死前發出的信香帶去了他臨死前看到的景象,一箇中年的修道人和一個錦衣少年,那個中年道人的飛劍一般,但是突然飛來的那顆神雷絕對是頂級的法寶,肯定是那個少年發出來的,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厲害的少年呢?

白髮老者就是陰素庚的師傅冷月狂魔,那個皮包骨的人就是陰素庚的師叔骷髏鬼手,他們是兄弟倆人已經在潛修了近千年,陰素庚發出信香的時候冷月狂魔正在閉關,因此來晚了,如果早來一步就會看到楚夢枕和雨墨。

楚夢枕當時也沒有想到冷月狂魔會來得這麼快,如果他知道冷月狂魔和骷髏鬼手飛行的速度這麼快,楚夢枕絕對不敢在這裡慢條斯理的尋找陰素庚的洞府,肯定有多遠就逃多遠,實在不行楚夢枕寧可不顧臉面的帶著雨墨回到天玄宗尋求庇護。

更幸運的時候楚夢枕使用正五行陣把陰素庚用來封閉洞府的法陣給徹底摧毀,並且使用大五行困仙陣給封閉了,讓冷月狂魔和骷髏鬼手感應不到本門的氣息,冷月狂魔接見陰素庚的時候都是在自己修煉的地方,因此冷月狂魔只知道陰素庚自己尋找的修煉之所在大夏山,卻不知道確切的位置,讓楚夢枕師徒暫時可以安全的躲藏起來。

冷月狂魔突然仰天長嘯起來,狂躁的聲波讓他周圍的空氣都強烈的波動起來,天空的飛鳥和地上奔走的野獸在嘯聲所到之處紛紛摔倒在地,四肢抽搐而死,骷髏鬼手在冷月狂魔仰頭的時候就封閉了自己的耳朵,饒是這樣骷髏鬼手依然感覺心浮氣躁,胸口鬱悶的喘不過氣來,骷髏鬼手對於冷月狂魔的習慣已經瞭如指掌,冷月狂魔並不是想要利用這個方法來攻擊誰,而是在發洩心中的怒火,所以殺傷力並不大。

當冷月狂魔的嘯聲響起的時候,雨墨捂著耳朵痛苦的喊道:“師傅,我頭疼。”

楚夢枕厲聲道:“盤膝坐下,按照《大五行訣》的心法開始運功。”然後楚夢枕坐在了雨墨的背後,右掌抵在了雨墨的後心用自己精純的玄功幫助雨墨抵抗冷月狂魔的嘯聲攻擊,陰素庚的洞府深藏地下,再加上山體的阻擋,雨墨在楚夢枕的幫助下逐漸的把嘯聲置之度外,當雨墨置身於入定的狀態時已經完全忽略嘯聲的影響了,可是雨墨不知道他身後的楚夢枕已經七竅流血。

楚夢枕本來可以抵擋嘯聲的攻擊,但是他的大部分功力都用來保護雨墨,楚夢枕自己卻無法自保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嘯聲才平息,楚夢枕無力的鬆開手,雨墨如釋重負的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師傅,剛才是不是鬼叫?怎麼這麼刺耳?師傅?師傅!您怎麼了?”

雨墨回過頭的時候才發現楚夢枕臉色灰白,鮮血從楚夢枕的眼角、鼻孔、嘴角和耳朵中緩緩流出,雨墨急忙抓住楚夢枕的手腕為他把脈,雨墨驚恐的發現楚夢枕的五臟六腑都被震傷了,剛才的嘯聲竟然如此的恐怖,簡直就是殺人於無形,雨墨憤怒的罵道:“師傅,剛才的鬼叫是不是陰素庚的死鬼師傅發出來的?”

楚夢枕擦去了嘴角的血跡回答道:“好厲害的索命魔音,冷月狂魔果然好厲害,幸好你我師徒躲藏的夠深,否則誰也活不了。”

雨墨站起來說道:“師傅,我去給您熬藥,前一段時間我受傷買了一些藥材,現在還有一些,很快我就可以把您的傷治好,師傅,相信我。”

楚夢枕搖頭說道:“不用熬藥,現在我們有了藥王神鼎,正好先來煉製療傷的丹藥,為煉製洗髓丹做好準備,我們對煉丹的理論雖然熟悉,畢竟沒有實際操作過,煉製洗髓丹千萬馬虎不得。”

冷月狂魔止住了嘯聲之後,袍袖一拂說道:“不把殺我徒弟的仇人碎屍萬斷,我絕不回返岐山,我們走!”

骷髏鬼手緊隨其後飛了起來,骷髏鬼手對於冷月狂魔的誓言非常的滿意,能夠輕鬆的殺死陰素庚的人實力絕對不容小瞧,看來這個任務需要完成很長的時間,自己終於可以過一段逍遙的生活了。這一千年來冷月狂魔總認為法力還不夠,因此終年在祁山的地下魔宮潛修,冷月狂魔對於修煉有著狂熱的追求。但是並不代表骷髏鬼手也同樣如此,骷髏鬼手還是喜歡從前那種前呼後擁的生活,不過這需要冷月狂魔的實力作靠山,要不然魔道之中有不少老傢伙的實力比骷髏鬼手雄厚,還輪不到他耍威風。

冷月狂魔和骷髏鬼手的飛行速度極快,他們的目的是大雪山,魔道的高手許多高手都在這裡修煉,而且魔尊厲歸真的的魔宮就在大雪山的深處,那裡是正道中人的禁地,就算是魔道中的高手能夠進入得也很少。

冷月狂魔在千年之前就已經是大雪山魔宮的常客,現在魔宮的主人已經換成了厲歸真,在冷月狂魔的眼中厲歸真只是一個後生晚輩,拉攏人心方面有些手段、個人修為也算可以,和自己的實力比起來他還不遠遠夠看,更重要的是他的威望不夠高,魔道中的許多前輩對這個掌管魔道的後生晚輩心中不服氣。

冷月狂魔和骷髏鬼手傲然的飛到大雪山的邊緣時,從他們的左前方飛起了一團碧綠色的螢火向冷月狂魔迎來,冷月狂魔一擺手,骷髏鬼手立刻向那團碧綠色的螢火衝去,膽敢阻攔冷月狂魔去路的人無論是誰都要受到懲罰。

骷髏鬼手衝出去的時候,那團碧綠色的螢火中顯出趙小兒,趙小兒在空中對著骷髏鬼手行禮說道:“鬼手大哥,殭屍門趙小兒有禮了。”

骷髏鬼手見到趙小兒的時候板著臉斥責道:“趙小兒,你的膽子太大了,竟然敢阻攔我師兄?我師侄被人所害,這個時候你不要自找麻煩。”一邊說他一邊眨眼睛,骷髏鬼手和趙小兒有點兒交情,他們相識數百年,雖然見面的時候不多,但是趙小兒每次見到骷髏鬼手的時候都很恭敬,能夠得到與自己輩分相同的一門之主的趙小兒的奉承,骷髏鬼手感覺很有面子,因此才暗示趙小兒這個時候不要自討沒趣。

趙小兒立刻警覺,冷月狂魔的徒弟竟然讓人殺了,這個時候冷月狂魔肯定處在爆發的邊緣,誰把他的火氣勾起來誰就活到頭了,趙小兒反映極快,他義憤填膺的說道:“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豈有坐視不理的道理,鬼手大哥,仇人究竟是誰?我和你們一起去。”

冷月狂魔的目光瞥了趙小兒一眼沒有作聲,骷髏鬼手見到冷月狂魔沒有反對不由得有些詫異,按照冷月狂魔的脾氣聽到趙小兒這樣說早就應該發作了——冷月狂魔要做的事情還需要別人幫忙嗎?

骷髏鬼手做個跟上來的手勢,趙小兒會意的跟在他後面隨著冷月狂魔向大雪山的深處飛去,趙小兒無法想象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殺冷月狂魔的徒弟,魔道中人自然不會這麼做,難道是正道中的哪個高手正義感過剩了?能夠有資格冷月狂魔作對的門派不外乎天玄宗、天王宮和天耀門這三家,這三大門派被譽為正道的三大中流砥柱,其他的門派有這個膽子也沒這個實力。

骷髏鬼手自然不明白冷月狂魔的想法,冷月狂魔在不斷的思索殺死陰素庚的人的來歷,陰素庚是自己徒弟的事情修道人很少有不知道的,如果有人不知道陰素更是自己的弟子,那個人不是孤陋寡聞就是不在乎自己,孤陋寡聞的人肯定很少和人來往,尋找這樣的仇人需要調動人手幫忙;而不在乎自己的人就更不好辦了,他肯定是有所依靠。

冷月狂魔反覆的分析著目前的局勢,殺徒之仇必須解決,否則自己就要威嚴掃地了,可是那個少年發出的神雷太恐怖了,冷月狂魔從來沒有聽說過哪門哪派擁有這麼厲害的道法,就算是冷月狂魔自己也不敢說能夠正面抵擋,這是很有來頭的敵人,冷月狂魔給楚夢枕和雨墨下了一個超出他們實力的定義,因此冷月狂魔打算前往大雪山魔宮召集魔道高手共同助陣,趙小兒自告奮勇的打算幫忙自然最好不過。

當冷月狂魔帶著骷髏鬼手和趙小兒來到大雪山魔宮的時候,厲歸真已經帶著十幾個親信手下站在魔宮門口等候,冷月狂魔的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表情,看來厲歸真很識相,不過厲歸真的修為好像比兩百年前又精進了。

厲歸真臉上的笑容很親切,態度不卑不亢,似乎見到了久別的老朋友,當冷月狂魔降落之後厲歸真緊走兩步迎上去微笑說道:“多年不見冷月前輩的風采依舊,歸真心中實在歡喜。”

冷月狂魔傲慢的點點頭,目光在厲歸真的手下們身上掃過,這十幾個人都是魔道後起之秀中的翹楚,冷月狂魔以前見過其中的幾個人,現在他們的修為都進步了不少,厲歸真的羽翼逐漸豐滿了,不過厲歸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他手下沒有真正技壓群雄的高手,真正的高手才是開始巨集圖偉業的根本,這也註定了魔道的前輩們不會服從厲歸真,想要收服魔道的前輩們很簡單,讓他們看到你的實力,然後把桀驁不馴的人幹掉,這樣魔道才能統一。

厲歸真輕描淡寫的問道:“冷月前輩,這次突然出山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做,歸真願意略盡綿薄之力。”

趙小兒挺胸抬頭的站在骷髏鬼手身邊尖聲說道:“冷月老大的弟子陰素庚被人害了,魔尊一定要幫忙尋找凶手,這是我們魔道的奇恥大辱,一定要把凶手挫骨揚灰才能出這口惡氣。”

厲歸真的眉頭皺了一下,不僅僅是因為聽到陰素庚死亡的訊息,趙小兒的態度也讓他很不舒服,趙小兒究竟是在請求自己還是在命令自己?狐假虎威的事情厲歸真見多了,自己的手下就經常玩弄這種手段,可是趙小兒竟然和自己玩這套,這個老不死的東西。

趙小兒雖然是魔道的前輩,但是真實的能力和自己相差不多,以前趙小兒對自己的態度就不是很恭敬,現在他攀上了冷月狂魔這棵大樹自然更加囂張了。厲歸真表現的很恰當,他皺眉的表情任何人都會以為他是因為陰素庚的死亡而煩惱,絕對想不到他心中已經起了收拾趙小兒的念頭。

厲歸真沉吟片刻問道:“冷月前輩可否知道仇人是誰?”

冷月狂魔咬牙切齒的說道:“一個使用黑色匕首做飛劍的中年道人和一個少年。”

趙小兒立刻尖聲叫道:“是楚夢枕和他的混賬徒弟!”

趙小兒這幾年來多方打探楚夢枕師徒的訊息,當初古仙人封閉黑風洞的禁制湊巧的在雨墨被關押的時候解除了,趙小兒經營多年的據點被風暴一舉摧毀,來不及帶走的殭屍還有兩個徒弟都在風暴中喪命,這件事情就算當事人雨墨自己都說不清楚,趙小兒便把責任算在了雨墨頭上,巨大的仇恨讓趙小兒日夜“思念”楚夢枕師徒,當他聽到冷月狂魔說起一個是用黑色匕首做飛劍的中年道人和一個少年的時候立刻知道這肯定是作惡多端的楚夢枕師徒。

厲歸真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楚夢枕師徒這是怎麼了?他們是不是活膩了?怎麼專門惹這種大麻煩?厲歸真看得出來楚夢枕的修為一般,至少和自己比起來很一般。但是楚夢枕在天玄宗公開為魔道辯解,並且因為不肯和溫朝恩與何寂寞斷交而被逐出師門,這讓厲歸真格外的欣賞這個正直且明辨是非的修道人,因此才有了上次主動邀請楚夢枕的舉動,並且沒有因為楚夢枕拒絕而翻臉,楚夢枕的拒絕甚至讓厲歸真更加的欣賞他。

楚夢枕以前惹的麻煩好辦,只要楚夢枕師徒加入魔道,厲歸真絕對可以庇護他們,幾個月前雨墨偷走了陸芳華的藥王神鼎惹怒了散仙界,這件事情如果厲歸真出面也應該能夠順利解決,但是得罪了冷月狂魔可怎麼辦?趙小兒這個多嘴的混蛋簡直罪該萬死。

冷月狂魔的白髮無風自動的飛揚起來,他厲聲問道:“楚夢枕?什麼來歷竟然敢殺我的徒弟?”

趙小兒憤怒的說道:“他是天玄宗的棄徒,我的洞府就是他的那個小畜牲徒弟給毀的,我和他們師徒勢不兩立!”

冷月狂魔的臉色嚴肅下來,他盯著趙小兒說道:“你確定是他的徒弟摧毀了你的洞府而不是別人?你沒有看錯?”

冷月狂魔一直懷疑雨墨的身份,楚夢枕和陰素庚只能打個平手,而雨墨髮出的神雷輕鬆的殺了陰素庚,所以冷月狂魔沒有把雨墨當作楚夢枕的弟子,而是當作了強有力的幫手,但是趙小兒說他的洞府竟然是雨墨摧毀的,而雨墨竟然是楚夢枕的徒弟,他們師徒的能力怎麼正好相反呢?

趙小兒堅定的說道:“絕對沒錯,他徒弟有一件很厲害的法寶只是不知道怎麼使用,輕鬆的就被我的徒弟法臨抓來了,我把他關在了黑風洞中準備餓死他,可是幾天之後他竟然把黑風洞的禁制給打開了,讓我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

冷月狂魔喃喃自語道:“好厲害的法寶,日後他必是心腹大患。”

冷月狂魔現在確認雨墨的神雷就是趙小兒所說的“那件很厲害的法寶”發出來的,要不然絕對不可能開啟黑風洞的禁制,更不可能輕鬆的殺死陰素庚,看來他們師徒依仗的是那件厲害的“法寶”,這件法寶在一個小孩的手中就如此厲害,如果自己得到了豈不是更加不得了?

不要說冷月狂魔動了心思,就連厲歸真和趙小兒都動了貪心,他們從冷月狂魔言語中流露出來的意思就可以看出來陰素庚竟然是死在雨墨的手上,而雨墨是依仗法寶才成功的,一件好法寶就是修道人的另一條性命,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沒有人能拒絕這種誘.惑。

冷月狂魔昂首向魔宮走去說道:“魔尊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嗎?”

厲歸真哈哈一笑,與冷月狂魔並肩而行說道:“冷月前輩大駕光臨,歸真歡喜得忘記了禮節,前輩不要怪罪,裡面請!鬼手前輩請!”

冷月狂魔踏進了魔宮的大門的時候說道:“鬼手,給我的老朋友們發信香,告訴他們我來了,大家正好在魔宮聚一聚。”

厲歸真臉上的笑容更加的親切,心裡面已經響起了警報,冷月狂魔打算在自己的魔宮和他的老朋友相聚,他把魔宮當作了自己的家嗎?冷月狂魔的朋友都是厲歸真以前想要拉攏卻無法成功的老魔頭,他們不給自己面子卻一定會給冷月狂魔面子,冷月狂魔這是想要給自己一個難堪。

難道冷月狂魔靜極思動想要和自己搶奪魔尊的位置?不過就算他是冷月狂魔又能怎麼樣?任何威脅自己的人都不能存在,魔道有一個魔尊就足夠了,冷月狂魔竟然想要鵲佔鳩巢,他太小看自己的實力了。

冷月狂魔師兄弟公開出山尋找楚夢枕師徒報仇的訊息不僅轟動了魔道,正道受到的衝擊更大,道苑緊急召開了會議,讓長老和同輩的師兄弟們發表關於楚夢枕的看法,道苑的想法是楚夢枕殺了陰素庚,就代表他是在悔過向善,透過這個方法向大家證明他依然把自己當作天玄宗的弟子。

但是這只是道苑的一廂情願而已,那些長老和師兄弟們沒有一個人肯附和道苑如此牽強的觀點,就連大絕真人都一言不發,只有韓璇極力支援道苑的說法,支援道苑把楚夢枕師徒收回天玄宗思過。

他們師兄弟兩個的意思很明顯,楚夢枕師徒回到天玄宗之後冷月狂魔想要找他們的麻煩就是與天玄宗過不去,冷月狂魔的法力再高強也不可能獨自挑戰天玄宗,但是這樣一來就等於把麻煩攬到了天玄宗的頭上,自然沒有人會同意他們的做法。

道苑幾次用眼神示意大絕真人幫助自己說話,大絕真人裝作看不見的樣子默然不語,大絕真人這段時間一直在後山修煉,所以道苑提前並沒有和大絕真人商量,因此他認為大絕真人肯定比自己還要熱心,可是現在看來大絕真人根本就不理會自己的意圖。

韓璇終於忍不住氣憤的喊道:“大師兄,你倒是說話啊!”

大絕真人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慌什麼?楚夢枕已經被本門趕了出去,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與我們無關,他闖禍也好,行善也好,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你操什麼心?而且丹景道宗也不會看著他被殺,要不然……嘿嘿嘿!”

大絕真人莫名其妙的笑聲讓眾人面面相覷,韓璇立刻精神大振,他湊到了大絕真人身邊問道:“大師兄,是不是因為《太清神丹經》?這樣說來丹經道宗真的不敢讓三師……楚夢枕死去,要不然他們的鎮派之寶就算完了。”

大絕真人的目光瞟了眾人一眼說道:“也不完全對,《太清神丹經》只是一本經書而已,象徵性的意義比較大,和丹景道宗早已遺失的洗髓丹配方比起來就差太多了,聽說洗髓丹可以讓修為達到一定程度的修道人直接由質返形,那天在浮沂城丹景道宗的馮禹想要誘騙雨墨說出洗髓丹的配方但是卻被雨墨逃走了,當時我已經偷著潛了回去,馮禹自以為沒有人知道他說什麼,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從馮禹和丹景道宗的人緊張的表情來看,說不定洗髓丹的配方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大絕真人的話有真有假,關於洗髓丹的祕密他一部分是從楚夢枕那裡知道的,另一部分的確是從馮禹那裡偷聽來的,但是洗髓丹可以直接由質返形的祕密讓眾人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修道人苦苦的修煉目的就是為了由質返形從而踏出飛昇靈空仙界的最後一步,如果有了洗髓丹,有許多原本沒有希望飛昇的人都有機會可以踏進仙門了。

大絕真人說到這裡斜著眼睛看著韓璇說道:“老四,日後你可要好好的巴解楚夢枕,楚夢枕雖然被趕了出去,不過兄弟之間總會有點兒香火情分,咱們師兄弟四人中你的資質最差,修煉的也最不刻苦,有了洗髓丹你就不要擔心了。”

韓璇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大絕真人說得太明白了,韓璇已經從眾人的臉上看到了心動的表情,韓璇在他們師兄弟四人中資質的確不算最好,但是絕非成仙無望,有沒有洗髓丹都一樣,但是其他人不同,大絕真人丟擲了洗髓丹一個誘餌,就把眾人的貪心給釣出來了,這比道苑和韓璇說了半天廢話有作用得多。

有一個長老幹咳一聲說道:“掌門人,楚夢枕當初犯下了很多的過錯,但是……”

大絕真人截住他的話題說道:“但是他是本門上一代掌門人也就是我師傅的弟子,更應該嚴格的要求自己,絕不能有做錯事、說錯話的時候,所以堅決不能原諒。”

大絕真人剛剛吊起了眾人的胃口卻又來了這麼一句話,道苑他們都愕然的看著大絕真人,大絕真人冷冷的說道:“我說錯了嗎?就算你們同意楚夢枕回來,楚夢枕也不會同意,因為他瞧不起你們,散了吧。”

眾人灰溜溜的散去之後,韓璇焦急的低吼道:“大師兄,你是不是昏頭了?剛才只要再加一把勁三哥就可以回到天玄宗了,日後就算大家知道洗髓丹的事情是你編造出來的也無濟於事了,好好的事情全讓你給耽誤了,你把三哥還給我。”

大絕真人“哼”了一聲說道:“我說錯了嗎?老四,我告訴你夢枕絕對不應該回來,他應該闖出自己的一片天空,而且洗髓丹確有其事,絕對不是我編造,上次我讓你轉交的藥金就是煉製洗髓丹的一味藥材。”

道苑和韓璇都用斥責的目光看著大絕真人,對於楚夢枕的情況最瞭解的人就是大絕真人,但是大絕真人好像有很多事情瞞著大家,他有點兒不夠哥們意思,大家同門師兄弟,平日親如手足,這麼重要的事情他怎麼可以瞞著大家?

大絕真人嘿嘿笑道:“今天我雖然斷絕了這些混蛋的念頭,但是我敢保證不出今天各大門派都會知道洗髓丹的事情,我看誰還敢動夢枕?那些平日道貌岸然的傢伙肯定冠冕堂皇的爭相出頭,就算冷月狂魔自己也要好好的思量一下,殺徒之仇對他來說只是一個面子問題,而洗髓丹則事關他自己的前途命運。我說出洗髓丹的祕密看似給夢枕帶來了更大的危險,實際上卻是給了他一個護身符,再說夢枕已經得到了一部天書,他的實力增加了許多,逃命的本領也應該增加了許多。”

韓璇心癢難耐的說道:“大師兄,三哥真的得到天書了嗎?我感覺他的實力應該增加了很多,要不然不會輕鬆的殺死陰素庚,陰素庚也算是一個魔道的高手了,沒想到輕鬆的就被三哥幹掉了。”

韓璇和楚夢枕年齡相仿,加入天玄宗的時間也差不多,他們兄弟間的感情比別人還要深厚一些,因此他以前在別人面前稱呼楚夢枕為楚師兄或者三師兄,實際上在他們自己師兄弟面前一直稱呼楚夢枕為三哥,這是他從小養成的習慣。

道苑聽到楚夢枕沒有生命危險了,他臉上也露出了放鬆的笑容,殺死陰素庚這個經常使用活人修煉邪惡法術的魔頭是很有面子的事情,尤其是自己的師弟做的這件事情,道苑感覺臉上很有光彩,這可是楚夢枕離開天玄宗這麼多年以來唯一能夠讓道苑滿意的事情,雖然後遺症有些嚴重。

韓璇想起自己上次明明只要再往前飛幾百裡就可以見到楚夢枕,可是顧忌到道苑的命令而放棄了,韓璇為此經常後悔,如果自己當時偷著去見三哥也不見得會有人知道,自己偏偏沒有勇氣,韓璇回頭看看大殿的門口說道:“大師兄,你的明堂鏡借我用用,我想看看三哥在哪裡?”

大絕真人取出那面銅鏡交給韓璇說道:“你的功力也就看出三、五百里,你三哥肯定遠在千里之外,看了也是白看,白白的浪費功力,日後有機會我帶你去見他。”

道苑立刻不滿的吭了一聲,大絕真人已經三番五次的違反自己的命令了,以前道苑可以裝糊塗,現在大絕真人現在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公開拉攏韓璇一起作奸犯科,自己的面子怎麼辦?他就算想這麼做也不應該說出來啊!

韓璇笑嘻嘻的說道:“說不定三哥真的來到天玄宗的附近呢,我可不想錯過機會,如果他真的來到了附近,我可不管掌門師兄的禁令,這次我一定要見他。”說著韓璇在明堂鏡上噴出了元氣,銅鏡裡面立刻由近而遠的開始顯示外界的景物,突然韓璇的身體不易察覺的微微僵硬了一下,然後韓璇伸手在銅鏡上一拂說道:“還是算了,這麼多年我都等了,等到三哥再次露面的時候我和大師兄親自去見他,這樣更過癮。”

大絕真人搖頭笑道:“老四做事就是顧慮重重,不過也好,下次見面的時候咱們哥三個好好的喝一場,老二隻能偷著流口水了,哈哈……”

師兄弟三人又閒聊了一會兒各自散去,可是韓璇沒有回到自己修煉的地方反而來到了李默凡的居所,過了不久之後李默凡低著頭慢慢的走了回來,在他開啟房門的時候就發現四師叔韓璇正坐在房間裡面。

韓璇以前從沒有來過這裡,他的突然出現讓李默凡立刻緊張起來,韓璇銳利的目光盯著李默凡說道:“剛才幹什麼去了?”

李默凡的腦袋“嗡”的一下,他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韓璇根本不給他掩飾的機會,再次問道:“你和天王宮什麼時候有交情了?”

李默凡“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韓璇厲聲喝道:“我在問你話,回答我!要不然讓你師傅來問你,那樣你就可以說實話了。”

韓璇對於天王宮的印象非常惡劣,雖然天王宮、天耀門與天玄宗同為正道三大門派,但是受了大絕真人的影響,韓璇他們都認為天王宮在五百年前的正邪大戰中故意逃避來儲存實力,今天韓璇使用明堂鏡的時候竟然發現李默凡就在天玄宗外不遠處的一個山坳中與一個天王宮的人交談,韓璇擔心大絕真人發現這個祕密,那樣李默凡肯定要受到嚴懲,韓璇想給李默凡一個機會。

李默凡伸手抱住了韓璇的雙腿哀求道:“四師叔,小侄錯了,四師叔,我從小是被您看著長大的,您也知道我師傅的脾氣,如果讓他老人家知道了我有什麼下場誰心裡都清楚。”

韓璇嘆息一聲說道:“起來說話,老實的交代清楚,如果事情不嚴重我可以向你師傅隱瞞此事,但是以後應該怎麼做你心裡應該清楚。”

韓璇為人忠厚,他還沒有問出李默凡到底在做什麼就先許諾,這讓李默凡看到了可乘之機,李默凡飛快的思索著,看來事情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嚴重,也許四師叔只是偶然見到了自己和天王宮的人交談。

李默凡抬起頭說道:“四師叔,小侄也知道師傅反感天王宮的人,但是我和天王宮的幾個朋友認識之後發現他們也不全是壞人,就像我楚師叔結交溫朝恩與何寂寞一樣,我們只是道義之交。”

李默凡提起楚夢枕的時候,韓璇沉默了,從心理來說韓璇也不認為楚夢枕和溫朝恩與何寂寞結交有什麼大不了,但是天玄宗內部不肯原諒楚夢枕,活生生地把他逼走,現在李默凡私下結交天王宮的人也不見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而且天王宮也算是名門正派,只是大絕真人和自己比較討厭他們而已。

韓璇的臉色緩和下來問道:“他們和你打聽了天玄宗的機密沒有?這件事情一定要想清楚再回答,不要矇混過關。”

李默凡激動的說道:“四師叔,我和他們的確是道義之交,絕對不涉及其它方面,您不相信我嗎?何寂寞和溫朝恩那樣的魔頭都不肯背棄自己的友情,天王宮的人怎麼也比他們要強許多。”

韓璇點點頭,李默凡說的的確有道理,而且李默凡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他的性格直爽而急躁,這一點和大絕真人有點兒相似,不是那種背叛師門的人,年輕人有自己的主見也好,凡事都遵從長輩的意見也不見得是好事。

韓璇伸手拉起李默凡說道:“今後和天王宮的人來往的時候記住要小心,不要讓人看見,否則傳到你師傅耳朵裡面就不好了,你師傅對天王宮比對魔道中人還要反感,他絕對不會同意你和他們交往,好了,四師叔只是擔心你受騙上當,不過你也修道百年了,應該不會這麼笨,哈哈,師叔先走了。”

李默凡看著韓璇的背影消失後,雙腿一軟急忙坐到了椅子上,韓璇剛才真的把他嚇壞了,幸好韓璇在大絕真人的幾個師弟中為人最寬厚,讓他知道比被別人知道要好,而且韓璇說到做到絕沒有謊言,他說不告訴師傅那就絕對不會再說給別人聽,李默凡幸運的逃過了一劫。

在大絕真人放出訊息不久,正道、魔道和散仙們都知道楚夢枕師徒持有洗髓丹的祕方,可以讓修道人由質返形飛昇靈空仙界的洗髓丹讓修真界為之震撼,冷月狂魔對楚夢枕師徒的態度也從原來的碎屍萬斷變成了生擒活捉,用意不言而喻。

丹景道宗三千年來沒有飛昇靈空仙界的人,所有的人都在猜測丹景道宗出現了什麼問題,丹景道宗一直諱莫如深,現在洗髓丹的祕密暴露之後,所有的人都明白丹景道宗肯定是在三千年前就丟失了洗髓丹的配方,楚夢枕卻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得到了,自從上次在浮沂城捉拿雨墨失敗之後丹景道宗全體出動,瘋狂的尋找楚夢枕師徒,現在人們終於明白了他們為什麼這麼賣力。

《太清神丹經》、洗髓丹的配方、藥王神鼎,再加上楚夢枕師徒的無影無蹤,這隻證明了一件事情——楚夢枕師徒在祕密的地方煉丹。

當初大絕真人交給楚夢枕的一張莫名其妙的寫滿藥方的紙張,在機緣巧合之下這一件件的事情彷彿一顆顆零散的珍珠,但是最終都被洗髓丹這條線給穿起來了,就連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大絕真人也想不到短短几年的時間楚夢枕不僅破解了那張神祕的藥方,而且引起了這麼大的轟動。

這件事情的代價就是楚夢枕師徒名揚四海而且仇家遍地,就連雨墨的名頭也空前高漲,成為僅次於楚夢枕的熱門人物。而在趙小兒、冷月狂魔他們眼中雨墨的地位甚至比楚夢枕還要高,因為雨墨手中有一件“非常厲害的法寶”,同樣在陸芳華眼裡雨墨的地位也非同一般,雨墨才是偷走藥王神鼎的罪魁禍首,楚夢枕只能落下教導不嚴或者唆使的罪名。

而在人們的傳言中楚夢枕被逐出師門有了好幾種說法,有的人認為楚夢枕早就得到了洗髓丹的配方,但是為了不影響天玄宗的形象,他故意結交溫朝恩與何寂寞從而讓天玄宗把他掃地出門,然後無所顧忌的盜竊《太清神丹經》和藥王神鼎,這種說法的最佳證明就是大絕真人當面指導韓璇要和楚夢枕拉好關係,以便日後共享洗髓丹,由此可見天玄宗內部早就知道了這個祕密。

還有一種說法就是洗髓丹的配方實際上是雨墨所有,楚夢枕偶然發現了雨墨持有珍貴的配方之後卑鄙的收雨墨為徒,這個說法也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可。於是有人分析雨墨應該是三千年前某個修道人的後代,當年他從丹景道宗奪走了洗髓丹的配方之後傳給了自己的子孫,只是他的子孫們比較無能所以根本弄不清楚這究竟是什麼,直到楚夢枕這個大行家見到雨墨之後才引出這麼多的事情。

修真界為了楚夢枕師徒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但是這對師徒卻安靜在大夏山的洞府裡面煉製珍貴的洗髓丹,煉製洗髓丹需要子卯午酉四個時辰使用武火,而在辰戌醜未四個時辰需要使用文火,楚夢枕和雨墨師徒二人每天輪流使用文火和武火對著藥王神鼎運功,不知不覺中他們的修為精進了許多。

陰素庚的洞府裡面儲存了不少的食物,現在依然不能也不願辟穀的雨墨可以不用為吃的擔心,但是無法接觸外面繁華的生活讓雨墨有些不開心,而且陸芳華輕嗔薄怒的絕世風姿不時的浮現在雨墨面前,雨墨經常在楚夢枕運功煉丹的時候默默的發呆。

洞中無歲月,轉眼間已經快要一年了,藥王神鼎裡面不時的飄出沁人心脾的幽香,開始煉丹的時候楚夢枕本來擔心出現什麼意外,畢竟這些藥材價值連城,如果沒有雨墨這個採藥大行家出馬,楚夢枕就算一百年也不見得能夠把這些藥材湊齊,因為他根本就不認得藥材。但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平平安安,楚夢枕的擔憂逐漸消失了,還有十幾天就要滿一年了,雨墨已經可以感應到藥王神鼎裡面傳來越來越強烈的波動,如果不出什麼意外洗髓丹肯定會成功煉成,楚夢枕卻心神不寧起來。

雨墨這幾天來見到楚夢枕經常坐立不安,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笑出來,而有的時候卻突然咬牙切齒,如果換做別人肯定沒膽子對自己的師傅亂說什麼,可是雨墨從小和楚夢枕在一起師徒二人經歷了很多的磨難,楚夢枕對他又格外的寬容,雨墨和師傅說話的時候並沒有什麼顧忌,在一次煉丹休息的時候,楚夢枕突然發笑時雨墨終於說道:“師傅,這幾天您很反常啊,是不是病了?”

楚夢枕厲聲喝道:“你胡說什麼?”

雨墨伸手想要為楚夢枕把脈的時候,楚夢枕煩躁的拂開了雨墨的手,雨墨委屈的看著楚夢枕,楚夢枕突然醒悟過來歉意的說道:“為師不知為何突然心神不寧,沒有嚇到你吧?”

雨墨看著楚夢枕的眼睛說道:“師傅,從你的氣色來看沒有什麼病症,但是這幾天您真的很反常,以前您從來不會這樣,我看您的眼神有些混亂,應該是心智受迷,您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

楚夢枕的冷汗立刻留了下來,雨墨剛才說他反常的時候他還沒有醒悟,但是這句心智受迷讓楚夢枕如同夢中驚醒,自己感覺心神不寧,雨墨說自己心智受迷,而且自己這幾天煉丹的時候沒有任何異常,那麼只剩下了一個可能。

雨墨擔憂的看著楚夢枕,他開始相信楚夢枕真的走火入魔了,雨墨掏出手帕為楚夢枕擦去額頭的冷汗說道:“師傅,您好好休息吧,煉丹的事情交給我就可以,您千萬不要有什麼差錯,要不然我會不知所措。”

楚夢枕難過的拍拍雨墨的肩膀說道:“雨墨,該來的誰也逃無法逃避,但是來得太早了,為師本來想帶著你修煉幾十年,那個時候你也真正的長大了,一般的修道人應該無法欺負你了,可是時不我待,你我師徒的緣分要盡了。”

雨墨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楚夢枕苦笑說道:“為師的天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