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叫你潔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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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叫你潔癖
95.叫你潔癖
轟——
短短數息過後,厲箭停止,而材房也被摧殘得差不多了,轟然倒塌下來。
打頭的雙尾妖狐在材房中左躲右閃,還是中了幾箭,身子急速虛幻下去,在房屋倒塌的瞬間,後肢用力,猛然朝著上面衝了上去。
“在上面!”
甬道中,龍淵只聽得外面『亂』七八糟的叫喊聲,緊接著又是嗤嗤嗤嗤的厲箭之聲,想來是他們發現了雙尾妖狐所在,以為是請來的殺手,準備著先宰了再搜身吧。
過了片刻,只隱隱約約聽到外面『亂』作了一團,想來雙尾妖狐還未被“逮住”,如此說來,雖是他們自家人丟擲來的葉子任務,卻是有著一個可能,那就是並非是這家老大,而是想取而代之的人趁著老大不在家丟擲,否則以他們這般大的家業,就算沒有金丹高手陣著,好歹也得有個煉氣高手吧。
否則,就算他找了人拿到了青瞳鈴,卻剛一出來,就被他們老大給一掌斃了,那青瞳鈴還是落不到他的手裡。
竟然還有內幕!龍淵心中冷笑,暗道老子本來就想打劫,你再朝鍋底下添材堵碳的,老子若不把你這青瞳鈴收了,那當真對不起自己了!
耳聽著外面『亂』七八糟的聲音漸漸遠去,雙尾妖狐竟而從口中吐出九尾劍,劍身上泛著柔和的白光,直往洞口處激『射』而去。洞口上壓著的碎石與木頭之類,在九尾劍一擊之下轟然炸開,雙尾妖狐趁機一躍而出,朝著與另一隻雙尾妖狐相反的方向奔去。
而九尾劍,則自動飛回了龍淵手中。龍淵抱住雙尾妖狐的脖子,緊緊握住九尾劍,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重回,使得他痛苦不堪的身體稍稍得到了一些緩解。
興許是發現了不對頭,那邊已然有人大吼,紛紛掉頭,朝著龍淵這邊追來。
雙尾妖狐在眾房屋上跳躍奔騰,只是它身子越來越是虛幻,速度漸慢,竟而為後面的人追了上來。
龍淵側頭朝後望去,但見七八人追在最前面,看他們腳下的仙劍,便知修為不低,最起碼也都在築基九層巔峰左右,只是神念虛弱如斯,已然無法探查出具體的等級了。
雙尾妖狐直跑出那家族家院,徑直向西,不多時,卻到了一處湖畔。而後面追兵已然跟近,呼呼呼七八道法力打來,雙尾妖狐一個躲閃不及,後腿捱了一記,本是虛幻的身子更加虛幻了許多。
雙尾妖狐悲鳴一聲,將龍淵從自己背上翻了下來,後肢用力,猛然朝著追來的那幾人撲去。
龍淵見半空中雙尾妖狐與七八人糾纏在一起,堪堪落在下風,不知能不能撐得過十數息的時間,當下強咬著牙,以劍支地,勉強站起身子,深吸一口氣,朝著湖邊的樹林中走去。
哪知,剛進入那樹林,沒走幾步,竟而又到了岸邊,卻是個長條狀的樹林延伸至了湖中。
龍淵心中正自懊惱,卻見岸邊泊著一隻畫船,船頭掛著一盞紅彤彤的燈籠,船上小屋內點著燈,將窗戶紙映得黃澄澄的,而其內有人彈琴,琴聲絲絲哀怨,聽得龍淵腦海中一陣悲傷,怔怔地險些落下淚來。
豁然,胸口處的陰沉木牌傳來陣陣涼意,使得龍淵猛然驚醒,心知彈琴之人必定不凡,但後有追兵,不得不賭一賭了。
當下,龍淵踉蹌著踩上畫船,躬身道:“弟子受人追殺,還望前輩能……”哪知,一句話未說完,再支撐不住,朝著門簾,身子就這麼癱軟下去。
畫船內,一個身著藕紗的女子驚呼一聲,將懷中瑤琴抱起,任由龍淵就這麼砸在船板之上。
那女子鄒眉道:“本姑娘有叫你進來嗎?”
迴應她的,不是龍淵,而是追殺龍淵的那幾人。
當頭的一人,全身裹著黑衣,站定在畫船上空,手中一把澄黃的仙劍遙指,喝道:“老六,那小子在這船上,把他給我帶上來!”
“是!”那人身後走過一個黑衣人,手中也是一把澄黃仙劍,直接朝著畫船飛下,手中仙劍黃光暴漲,一斬而下。
畫船中,那女子眉頭一鄒,眼中寒芒吞吐,手指在琴絃上輕輕一拉,琴音起,卻在船外凝實成一道藕白『色』的音刃,直迎著老六激『射』而去。可憐的老六,連這藕白『色』的音刃是為何物都還沒搞清楚,只覺著脖子上一涼,便即失了重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砰——
這一下子,把追來在半空中的七八人震住了,也把倒在畫船中裝死的龍淵給震住了。
秒殺築基期七八層的人,是什麼樣的高手?龍淵的直覺告訴他,這畫船中的女子,至少是金丹級的高手!
當先的那人朝著畫船凝望,眼中盡是驚恐之『色』,但畢竟青瞳鈴就在船上,威壓之下,也不禁落下身子,朝著畫船抱拳道:“冒昧打擾了這位老前輩,晚輩必當以重金贖罪,只是還望老前輩格外開恩,將畫船中的那人還給晚輩。”
在散修之人的眼中,能到金丹級別的高手,必定是個老頭子了。
“滾!”那藕紗女子怒道。
早在那當頭的人一句“老前輩”出口之時,龍淵心中已是暗暗歡喜,把一個妙齡女子叫作“老前輩”,又是這樣抬手便殺人的母老虎,你不死,誰死?
只是可惜的是,她竟而只是說“滾”,而沒出手以音刃宰了他,未免令龍淵心中不爽。不過,這個仇是記下了,他今日不死,龍淵早晚也會找上門去,殺個痛快。還有那青瞳陣,龍淵更是立志要回去親手破了它,將那隻壁畫上的“小貓”碎屍萬段。
畫船外,追來的人都已落在地上,畢竟有金丹高手在這裡,你敢飛在人家頭上,這不是明擺著的找死嗎。
當先那人似乎還是不死心,嚥了口唾沫,又躬身道:“還望老前……”
他那句“老前輩”還沒說完,龍淵就知道這傢伙要遭殃了。
果然,琴音起,一道藕白的音刃在畫船外凝實而成,瞬間將那人的脖子割破,鮮血崩流,已然斃命。
龍淵心知在金丹高手面前裝死,那就等於是在找死,勉強坐起身來,朝著那女子嘿嘿一笑,繼而轉身,對著追殺自己的那幾人沉聲喝道:“仙姑有令,爾等還不快滾!慢著,把這兩個人的屍體搬走,沒得……咳咳……沒得把仙姑這裡給薰壞了!”
老大都被人一下子給秒了,餘下的小弟誰還敢出頭?抱起兩人的屍體,逃也似得跑了。
感覺著他們去遠,龍淵終於長吁了口氣,無盡的疲憊瞬間回籠,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噗地在乾乾淨淨的船板上打了一片。
那藕紗少女眼中寒芒一閃,冷冷地道:“你就乾淨了嗎?滾!”不過對龍淵,她還是比較滿意的,因為他說了自己想說的話,那就是不希望自己畫船周圍沾染上血腥氣,命令他們將兩具屍首抬了開去。
龍淵心中苦笑,暗道老子若是能走,怎麼會來招惹你這隻吃了冰塊火『藥』的母老虎?但現在小命只在人一念之間,只消她動動手指,自己怕是就要掛了,只得強忍著心中的怒氣,轉身賠笑道:“仙姑莫要生氣,我這就把畫船擦乾淨。”
說著,拿起衣袖,將地上的鮮血擦了幾下。可是他身上全是灰塵,這一擦不要緊,鮮血被擦得絲絲連連的好大一片,袖子上的灰塵更是摻雜其中,弄得如同鬼畫畫一般,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龍淵心知不妙,嘿嘿乾笑兩聲,道:“那個……仙姑,有水嗎?”
那藕紗女子眼中快要噴出火來,強忍著不發作出來道:“臭小子,擦不乾淨我的船,本姑娘便要你的命!”
龍淵知道她絕不是在說著玩,但也知道,就算自己給她擦乾淨了,怕也是個死,而且就是剛擦乾淨,她就會要你下船,然後再以琴音將自己殺死在船外,因為看得出來,這小姑娘有潔癖。
有潔癖,那就好辦了,龍淵心中暗道。
龍淵作出一副惶恐的模樣,忙忙點頭道:“仙姑放心,小的一定儘快把這裡擦乾淨,保證跟新的一樣。”
聽了龍淵的話,那藕紗少女的臉『色』才算是好了點,沉聲道:“別磨蹭了,快點擦!”
龍淵為難地道:“仙姑見諒,小的馬上就把這整個畫船擦乾淨,只是……只是煩請仙姑先出去一下,畢竟這房子有點小,那個……”
藕紗少女怒道:“只把你的臭血擦乾淨就好!”
龍淵搖了搖頭,煞有介事地道:“這怎麼可以呢?仙姑之美,更勝月中的嫦娥仙子,小的洪福齊天,得以一睹仙姑芳容,那真是羨煞了天下人。小子無悔,得以一睹仙姑芳容,此生死而無憾。只是唯一的遺憾卻是……”
藕紗少女見他神『色』忽而黯淡下去,又被他捧得飄乎乎的,下意識地問道:“什麼?”
“唉,”龍淵長嘆一口氣,道:“可惜不能為仙姑做點事情,就算是死了,怕也死不瞑目。所以煩請仙姑恩准,讓小的將這畫船清洗一番,聊表仰慕之心。”
藕紗少女見龍淵說得掏心掏肺的,又自持美貌,龍淵說要幫她清洗畫船又正中她潔癖之心,也不覺動容,道:“好吧,看你如此誠心,等把畫船清洗乾淨了,本姑娘再殺你便是,好歹叫你死得瞑目。”
說完,身形一晃,龍淵只覺一陣微風吹過,那藕紗少女已然不見,只在周圍留下了淡淡的清香之氣。
不過,聽了她的話,龍淵險些沒吐出血來,心道老子捧你兩句,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還真把自己當做了誰誰誰,讓別人來清洗自己的畫船就是給人的恩賜,又好像死在你手裡也是一種榮幸似的。
只是,命捏在人家手裡,胳膊沒人家粗,大腿沒人家粗的,能怎麼辦?只能先忍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