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心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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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心如刀絞
第178章 心如刀絞
當真是容不得弓月不震驚,再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看著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在自己的面前,還是這般驚恐花容失色之狀,她的心怎能不抽上一抽。
弓月能不受刺激嗎?
紅索喜歡水鳳,她知道,也理解。她不覺得自己給了紅索心頭血,紅索就真的只是拿來做個念想,或許紅索心裡有掙扎有煎熬,但是以紅索對水鳳的那片執著之心,紅索一定忍得下,並且易容改貌,來換取水鳳的心。
雪白的袍角靜靜垂在她的面前,連褶皺都沒有,對比旁邊跪地瑟瑟發抖也是一身潔白的紅索,這男子高貴得如同佛陀。
弓月似乎怔忡了,愣著愣著,竟是被紅索與眼前這副畫面給衝擊的忘了上前。
她忘了,水鳳卻也趕至了。
他一到,就瞧見欒之這般拿下了紅索,而弓月——袖手旁觀。
他眼中看到的,便就只是這麼一副景象。
心頭大火噌噌的往外冒,壓都壓不住。
水鳳從來就是一個一點就著的性子,比起叛烙來,他精明有之,卻是性子易衝動易暴噪,還沒有叛烙一半能沉得住氣,眼前看見欒之這般欺負紅索,弓月作為好友,就算再是不滿意紅索易容改貌成了她的模樣,也斷然不應該看著他人欺負自己的閨蜜,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他的火一上來,那就不是幾句安慰話便能壓抑得下去的,人還未踏到地面上,招式就已經殺了出來,他才不管什麼偷襲不偷襲,自然直接朝著欒之的背後下手。
後背空風起,欒之是何人,自然不會容得了水鳳這樣的晚生傷得了他,弓月眼前一陣白衣翻飛騰舞之間,欒之呼的一聲而起,從紅索的頭上飛過。眨眼前的功夫便已躍至水鳳的上頭,這般雷霆之速,就連水鳳也一樣的措手不及。
“你們這是想造反……”
水鳳一掌過去,一道青光就如刀般隔空割了過去。欒之身姿輕盈一側一閃,青光擦著他的衣衫而過,翻起他的髮梢,卻連他一根頭髮都未傷及,就聽水鳳狂暴的聲音炸響:“現在可不是在仙學府。你還當你是我們的師尊?我何來造反之說,看不慣你以大欺小……”
欒之豎手捏訣,脣邊冷冷一笑:“那好,今天一併的將你們收拾了。”
“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水鳳欺身而上,毫無畏懼。
弓月驚了,伸手拍了拍紅索的肩膀,她目光不離上空二人糾纏開打,始終沒再低頭看紅索一眼,委實是因為她覺得對著自己的臉有些發怵:“你看,水鳳為了你和他打起來了。心裡怎會沒有你。”
紅索拿了輕紗,準備遮住自己的面,想來是看出了弓月的心情,但是才要掛在面上,猶豫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麼,竟又放下了,但還是顧及著弓月的感受把頭稍稍轉過去了一些,道:“你有所不知,來之前的路上,我與水鳳因為這件事爭執而起。他覺得我這樣做委實對你不起,他卻不知這件事是你情我願,正因為我們爭執的太厲害,才沒料到欒之尊上就在附近。發現我易容改貌,就糾了我來這裡……”
弓月一怔,表情有些愣愣的,失聲道:“這位欒之上神怎麼知道你易容改貌改的是我的臉?哎呀!”她這一問,只顧著自己驚訝欒之怎會知道她長什麼模樣,完全沒注意到聽見這句話的紅索身子一僵。後而一擊拳,道:“我玄蒼的名聲雖然響亮,難不成現在九重天的人都知道我長什麼模樣?足可見我在仙學府的那些日子實在是負面標杆,人人都知道我有多不濟了……”
紅索的身子一軟,鬆了一大口氣。
“話說回來。”弓月又道:“不管先前你與水鳳怎的爭執,現在看他這般為你,也都值了。”
紅索未語,只是擔憂的看著上方:“水鳳不是他的對手,久戰必討不到好,我要去幫他。”她言罷,立即縱身一躍,直飛上空,與水鳳嚴密配合相當默契,原本毫無懸念佔盡上風的欒之,因為多了一個人,而又沒有必要下死手因而留著分寸的打法,竟是被這二人給纏的束手束腳,佔不到什麼便宜了。
弓月看不過,不管欒之佔不佔上風,這件事她都覺得欒之委實多管閒事。
你情多願,連她這個當事人都心甘情願的事,他來摻和,主持公道?
這裡誰需要他來主持公道!
眼看著欒之目光越來越厲,下個訣捏在手中的時候,弓月暗道不好。
欒之先前留有一線,有心放水,只想抓拿紅索罷了,現在被水鳳和紅索纏上,再是想留一線也難免惱怒,此時就正正是激出了火來。
大驚之下,這個訣一旦捏出,水鳳和紅索定然大傷。
“右後方三步!”她大喊出聲。
欒之當即走神,立即便聽了弓月的提醒,向反方向左後方退了三步。
他根本不疑有他。
卻正是因為他這一退,水鳳同時出了招,出到左後方三步處。
他人剛剛至,水鳳的招也至。
正好捱上。
“唔”的一聲,欒之不敢相信的看向弓月。
弓月則一臉尷尬的陪著笑,搖了搖手:“失誤,失誤……”
欒之抿了抿脣,這一走神的功夫,就見弓月又是大喊:“左前方三步!”
他這般走著神,水鳳自然趁虛而入,此時聽得弓月提醒,立即又向右前方三步處移去。
歷史重演了……
他人至右前方三步處,紅索的掌風也襲到此處。
“唔……”
欒之胸口發痛,震驚的又看向弓月,而弓月,這次竟是別過了頭去。
他懼震。
他明白了。
他懂了。
這連著兩下,弓月在下面喊,紅索和水鳳在上面動手,配合這般默契,若不是他們彼此之間從前就有過這樣的默契與實演,怎麼可能做得到。
以一敵三,他欒之並非做不到。
他只是覺得心好沉。
他甚至於笑了。
滿含譏諷。
而他這個譏諷的笑。除了水鳳與紅索,該看見的人根本就沒有看他。
眉睫微微一顫,一瞬間笑得有些淒涼——也罷,這是何苦來哉?
長袖一揮。一股勁風襲捲而來,在半空中凝成漩渦,生生將水鳳與紅索如同螻蟻一般的捲了進去,眨眼之間便就飄遠去天際,無影無蹤。而水鳳與紅索,甚至於連個驚呼聲都來不及傳出來,就早已飄出千里之外。
弓月親眼看見這般可怕的招式,目光震驚之中又有著深深的疑惑不解。
她退了兩步。
欒之逼近兩步。
“你震驚於我明明可以轉手就將他們二人制服,這一場仗卻打的這般狼狽是嗎?”
弓月嚥了咽口水,又退了兩步。
欒之面無表情,再逼近兩步。
“你疑惑你和我明明素不相識,我這樣的身份和地位,竟然會聽信於你這個只見過一面的人的提醒,按照你說的去做。結果被水鳳和紅索所傷,是嗎?”
弓月再退,卻是後背一撞。
退無可退,她下意識的伸手撫了撫身後的樹幹,從觸感這才想起這是她五萬歲時遲霖陪著她親手栽種的銀杏,此時已經是粗大如牆,堅硬如山了。
手下的粗糙異感似乎才稍稍緩解了她此時萬分緊張的心情。
瞧她這表情,自然也是被說中了,只是她卻一個字也不答。
看她這般瑟瑟發抖很是驚怕的模樣,欒之的目光更傷了幾分。
“你在怕我?”
弓月稍稍點了點頭。聲音小的可以:“我不知道你與他們二人有什麼仇什麼怨,之前都已經……都已經跟你說過了,心頭血和易容改貌之事是我與紅索之間的事,是我心甘情願的。你,你就高抬貴手成人之美不好麼……”
她縱然這般說著,面容也是有些心虛的低低著頭,只敢拿眼偷偷瞧他。
欒之咬脣。
許是他許久不說話,弓月不得不再開口:“就算你和他們二人之間有什麼仇怨,但是。但是出了玄蒼之地,你們想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水鳳和紅索都是我的舊友,我不可能看著他們被人欺負而袖手旁觀,礙於你的身份和我的身份,而紅索確實也做了逆天觸犯天條之事,我不好直接出手相幫,畢竟不好連累了玄蒼,但是我不可能什麼都不做的,現在他們二人被你……被你給颳走了,你想去尋他們報仇,我不管了總可以了吧……”
從她有些狡黠的目光也不難猜得出,她話雖然說的漂亮,卻是吃準了現在水鳳和紅索定然早就跑的沒邊沒影,追不到了,是以才說的這麼大方。
而欒之,早就心如刀絞。
這個萬事只管著自己安逸與否,無論面前死多少人,無論面前誰人死去,眼睛都未必會眨一下的人,竟然在此刻——心如刀絞。
弓月似是終於頂不住這個氣氛了,一抬眼便就是一僵,她的目光怔怔的:“你,你怎麼這樣看著我?”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他淡淡的道:“普陀大明鏡,我站了一年,看盡你在仙學府的每一天,看見你為我做出的所有事情,也看見你對我的那一顆真心,從一清宮出來,我在你玄蒼,不吃不喝不睡,就是日日夜夜的守著你看著你,看著你過的每一天。我知道你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愛做不什麼不愛做什麼,慢慢的越來越瞭解你,也越來越在意你。還看著你孵那個勞什子的仙蛋,一面欣喜著你可愛的像個孩子,又像一個即將為人母的女子,甚至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即將為人父的人,仙蛋即將破殼之時,我才方知所有的欣喜都是虛影,我最擔心的卻僅僅只是怕那個仙蛋會傷及到你,日日夜夜在你身側,擔心的一顆心都不像是自己的,可你呢……”
弓月面色陌生又震驚,起初是看欒之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走火入魔的人,但當欒之提到仙蛋之時,她方才震驚不已。
“你……你說的那些,……你,你竟然……”她語無倫次。
她當然會語無倫次。
欒之後退一步,看著這個自己守了這麼些年的女子,就像是在看一個失了心的人,一個……失了與他相關的那顆心的人。
“你不記得了,我不怪你。”欒之深吸了一口氣:“你現在所想的一切,都不是你真實的想法,你之所以會這樣想,你之所以會覺得無所謂,僅僅只是因為你不記得我了而已,這不重要。不重要……”他稍稍側了側首,有些頹然:“都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紅索走了不要緊,我追回來就是,我一定會將你缺失的記憶都給你補回來,讓你記得我,你到時候便會知道,你現在所有的想法,都不是真實的……”
“可……”
“弓月。”他出聲,打斷她想說的‘可是’,生怕他再感受那些剜心之痛,道:“你不知道這些年我怎麼樣了,我不是你記憶裡的那個樣子,真的不是。為仙一場,我也一直以為自己安逸安閒便也就夠了,可這一切都比不及我想要讓你陪在我身邊的生活,我無論醒著或是睡著,腦子裡都是你在我一清宮生活,我煮茶,你飲茶的場景,揮之不去。這漫長的為仙之路,你布筷來我下廚,我真正想要的,便就是這樣平平常常的家務之事,再沒有別的奢求,可這麼簡單的事情,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奢求……”
“停!”弓月終於聽不下去了,打斷了他,面色異常的嚴肅,看在欒之的眼裡,卻甚是冰寒。
“欒之尊上。”她認真的看進他的眼裡,就像是方才他所有的話一點沒有打動她,她一字一句說著,就像所有的事情都與她沒有關係,就像她一點也不想與他有任何關係:“你說的這些,我現在不禁的懷疑上神你是不是真的走火入魔,我一點也沒有印象……你別這樣看著我,你一定會說這都是因為我失去了記憶是吧?沒意思尊上,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