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 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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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九章 登基
逍遙憐心一把拉住賢宇便往外拖。在外人看來此刻的賢宇並非是其的兄長而是其的一件寶貝。寶貝還容易容旁人手中拿回。自然要緊緊的握在手中。賢宇無奈的笑了笑也顧不得什麼禮數口中恭敬的道:“既然如此。那兒臣告退了。”逍遙廉潔聞言面上泛起欣慰的笑容。擺了擺手算是應過。如此這般賢宇被逍遙憐心一路拽出了大殿。乘坐龍輦往荷婉兒寢宮去了。
自此賢宇便在荷婉兒寢宮中住下。如此也方便說話。荷婉兒雖非賢宇生母。但二人早已把對方當做是至親之人。賢宇將荷婉兒當做是自家生母。荷婉兒又何嘗不是把賢宇當做是自家親生。賢宇一去千餘年。荷婉兒每每午夜夢迴總是驚醒。醒來後便再也難以入睡。可見其心中對賢宇的掛念。如今賢宇迴歸。其這個做姨母的原本想拉著自家孩兒好好說說話。豈料居然被逍遙廉潔快了一步。其嘀咕了三日。如今終於把賢宇叫到了自家的寢宮。其自然不會輕易放賢宇離去。賢宇原本也就沒有離去的打算。其自然知曉荷婉兒對自家的思念。這女子比之男子。卻是更加掛念自家的孩兒。逍遙廉潔雖說掛念賢宇。但也只留賢宇在寢宮中住了三日。而荷婉兒卻是足足留了賢宇三月。對此賢宇無絲毫不耐煩之色。每日不僅陪荷婉兒說話。更是會親自下廚做美食給荷婉兒吃。在賢宇住進荷婉兒寢宮的第七日。逍遙廉潔這位皇帝陛下也把家按在了此處。其雖說只有荷婉兒一個妃子。按道理原本應是朝夕相伴。但逍遙廉潔勤政之極。平日裡即便是同在皇宮內院。兩人也很少間面。也就是七八天見一面而已。
如今逍遙廉潔把家安在了此處。荷婉兒自然是歡喜的很。如此這般一家四口。加上三個媳婦。七人便過起了溫馨的日子。此刻在荷婉兒的寢宮中沒有皇帝。只有父子。沒有皇家。只有家。如尋常百姓一樣生活。這讓逍遙廉潔體驗到了久未的輕鬆自在。賢宇離去的這千餘年其早已是心力交瘁。若非其有皇道之氣護體。恐怕此刻早已是積勞成疾。說不準一命嗚呼。但即便是有皇道之氣護體。多年的操勞也使得其有些蒼老。賢宇走後沒多久。這天下似乎就不那麼太平了。雖說賢宇只有一人。但僅此一人卻是給這亂世一個平衡。賢宇離去此平衡消失。天下自然大亂。其餘兩國各懷心思。紛紛想著如何吞併對方。逍遙皇朝雖說誓死保衛。但依然是被敵軍攻破了一些地方。失去了唐州城的近半土地。直至此刻唐州城也是戰火不斷。逍遙皇朝與周皇朝常常廝殺。兩軍將士整日裡枕戈旦待隨時準備作戰廝殺。唐州與周朝。逍遙皇朝與周朝兩面邊境充滿了蕭殺之意。其內的百姓更是紛紛往國內撤離。那裡依然無尋常百姓。用的只是肅殺之意。有的只是血流成河。不光如此。南邊殷朝。經常襲擾逍遙皇朝南部邊境。大殷皇朝在吞併了明朝後國力大增。已然超越了逍遙皇朝。若非逍遙皇朝將士拼死守住了南邊。此刻的逍遙皇朝恐怕已然不復存之。修行界中也不太平。有些事情甚至牽扯到了逍遙皇朝。逍遙廉潔在此重壓之下心力憔悴。那是再自然不過之事了。但其並未因此倒下。其身為逍遙皇朝當今的皇帝。有守城之責。更要緊的是。其要把江山交到自家太子的手上。
賢宇看著自家父皇的背影心中有了無盡的酸楚。逍遙廉潔的背影儘管依然挺拔如松。儘管依然透著那麼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儘管其的容貌無絲毫變化。但賢宇卻從其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疲憊之意。其深深的嘆了口氣道:“父皇。兒臣願接過江山。繼承皇統。登基為帝。”賢宇這話說的輕描淡寫。但聽在逍遙廉潔耳中卻使得其身子猛的一震。其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其不願強迫賢宇。其自認虧欠賢宇太多。儘管當年事出有因。但畢竟其這個做父皇的讓自家唯一的皇兒流落在外風餐露宿十多年。無論有再多的藉口。在其看來都是自家的過錯。另。其甚至那皇帝的寶座並不如看起來那麼光鮮。坐在其上就好似是坐在烘爐上一般。千斤重擔壓在肩上的滋味逍遙廉潔太過熟悉。其雖說嘴上要傳位賢宇但心中卻是不忍心。其一直在等。等自家的皇兒心甘情願說出要接大寶之言。等其心甘情願願意替自家分憂之時。
逍遙廉潔盯著賢宇看了許久。而後點了點頭道:“皇兒啊。為父知曉你的心思。你這是要把千斤重擔壓在自家身上啊。說實話。為父的不忍心。不忍心讓你受累。但身為我逍遙一族。該受的就得收。”其說罷話鋒一轉道:“傳令下去。三日後舉行禪位大典。朕要禪位給太子。仔細準備。不得有誤。”門外的太監聞言應了一聲。而後便趕緊將逍遙廉潔的旨意傳了下去。皇宮中的太監宮女開始要緊佈置。生怕耽誤了太子殿下登基大典。次日。逍遙廉潔在早朝之上更是將此事告知了文武百官。對此百官無絲毫異議。他們中雖說有許多人沒見過太子。但太子的傳奇在這千年來卻從未間斷。兩次出征打的叛軍落荒而逃。在軍中威信極高。還是修行界的修行之人。有移山倒海之大神通。如此的人物。坐皇帝寶座自然是順理成章。
此刻。賢宇正在一處閣樓之中。其身旁坐著幾人。正是雪武等人。賢宇眉頭微皺口中喃喃道:“如此說來雪妃已有三百年未到逍遙皇朝來了。也沒去逍遙宮 。整個人銷聲匿跡了。”其方才聽聞了有關雪妃之言。雪武幾人稟報。雪妃已消聲遺蹟三百餘年。不知何故。
南宮詩雨此刻也是皺著眉頭。只聽其柔聲道:“皇兄。四百年前令狐姐姐來此拜見皇帝陛下之時曾與我等敘話。其言語中雖說有些含糊。但小妹卻依然聽出其中有些問題。令狐姐姐曾說。皇兄走後玉雪宮中有許多人放肆。說皇兄一去不回。玉雪宮不如就此脫離逍遙皇朝。
賢宇聞聽此言目中寒光一閃。淡淡的道:“雪妃自家是個什麼態度。其可有此意啊。”
南宮詩雨聞言連連搖頭道:“令狐姐姐對殿下之忠心毋庸置疑。其曾說過。若是宮中弟子有人敢造次。那說不得只能將放肆的弟子逐出宮去。若是冥頑不靈。說不得要大開殺戒。”
賢宇聞聽此言點了點頭。其目中寒芒卻是更濃了幾分:“如此說來事情比較緊急。此事看來須得我親自走一趟了。不過既然雪失去蹤跡三百年。爾等難道就沒派人去極南之地查詢。”諸人聞聽賢宇之言面露苦色。還有一些慚愧之色。賢宇見此卻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卻在此時青蓮開口道:“此事奴婢去探查過。只是那極南之地外不知被何人弄出了一個陣法。此陣法籠罩整個極南之地。奴婢無能破不開陣法。故而也就無法知曉其內情形。”
賢宇聞言目中金光一閃。口中淡淡的道:“有趣。當真是有趣的很。陣法。呵呵有趣啊。如此正好。待到登基大典過後本宮便親自走上一趟。本宮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樣的陣法如此厲害。賢宇的話語儘管很是平靜。但聽在諸人耳中卻猶如驚雷一般。諸人知曉。那平靜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當一個人喜怒不顯於色之時。那此人做人算是做到了一種境界。但即便如此。即便到了此等境界。有心人一眼便能看出那平靜之下的憤怒。甚至連凡人都能看出。但賢宇此刻的神情卻是極為隨意。就好似其根本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或是對其而言此事根本不算什麼事。雖說雪武幾人一眼便看出賢宇的憤怒。但也只是因為他們幾人知曉賢宇的性子罷了。若非他們幾人跟著賢宇近千年光陰。若是他們對賢宇此人一無所知。自然不會看出。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沒看出。而是習慣的認為自家主子聽了此話會發怒。這不過是本能而已。
“轟轟轟。。。”九十九聲禮炮的轟鳴聲響起。整個逍遙皇城都能聽到這禮炮的轟鳴。
“砰砰砰……”一聲聲長鞭抽地的聲音響起。那一聲聲是如此的鏗鏘有力。抽在了諸人身上。逍遙皇宮中此刻數萬兵士整整齊齊的列隊。在中軸線上留出了一道足足可容七輛馬車通行的大道。那大道卻與四周的青石地面有所不同。盡數成了黃金之色。看起來很是高貴。
道路的一頭是皇宮前朝第三道大門。另一頭卻是世安殿。此刻從世安殿內走出一個太監。太監站在玉階之上。神色傲然的俯視了下方群臣兵士一番。而後打開了手中的聖旨。只聽其高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執掌天下已將近兩千餘年。雖身著龍服享盡榮華富貴。貴為九五之尊。但每日惶恐。生怕江山動盪。感激上蒼垂憐。歷代皇祖庇佑。天下雖都烽火。但總算保住了我逍遙皇族一脈。朕自認有大過。丟了我逍遙皇朝大片山河。深感愧對歷代逍遙皇祖。然。朕有洪福。皇太子賢宇。人品貴重深肖朕躬。曾兩次領兵出征打破敵軍。揚我逍遙皇朝之威。朕仔細觀之。認其確有治國安邦之才。今日。朕特此請告逍遙皇朝歷代皇祖。朕將傳位於皇太子逍遙賢宇。以此可保逍遙江山永固。歷代皇祖也可安心於天上。欽此。”
聖旨宣讀完畢。下方卻是一陣沉默。短暫的沉默過後卻聽諸人齊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從聲猶如奔雷一般。整個逍遙皇城中的百姓都能聽的清清楚楚。且百姓們一個個走出家門。看向皇宮處。太子殿下今日登基繼承皇帝位的訊息已然昭告天下。此刻整個逍遙皇朝。無論官員百姓都遙望南天。朝天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