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零糊塗事非糊塗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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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零糊塗事非糊塗解
二五零、糊塗事非,糊塗解
清晨,朝陽初升,它還未有躍出遠山的懷抱,便迫不及待的將光茫射向天際,扁平的金黃貼著淨藍如寶石的天穹鋪開,在黑炎城聳天的氣柱上,斬出一道傷痕,好比金色水面的波紋,將氣柱上下,斷為二重天地……
這是紼龍家一行人到此的第四天,也是雯帝醉酒後次日,離傭兵競技還有六個晝夜。
站在屋頂吞吐日光的血狂,雙耳急顫,突然跳到地面,撒腿奔向雯帝屋間。
“吱”
候在雯帝床頭,正站著打盹的管家被房門聲驚醒,轉向即見,黑色肥土狗形態的血狂踏著圓椅,跳上方桌,直立而起將前爪放在水壺之上,竟如人一般,一爪勾著把手,一爪扶著壺身,將桌面空杯倒滿。
素聞高階魔獸智慧可比人類,可老管不曾得見,誰料今日,有幸開了眼界。只是以魔獸的肚量這杯水……夠麼?
血狂放開水壺,四肢著地後立刻把頭伸向水杯,卻並沒飲用,而是用利齒咬住杯沿,腿下纏上青風,向雯帝飄去。
這不,剛來到床頭,宿醉的少年便發出一聲痛哼,捂著頭坐了起來,還未睜眼便叫了聲:“水,水……”隨後右手向旁伸出,正巧握住血狂口中杯子。
沒有事先採排、預演;不見任何指揮動作;主與寵由始至終未曾對過一眼;偏偏血狂銜杯起飛到雯帝伸手握杯,時間的把握是丁點不差,讓一旁的管家分不出,究竟是血狂等候雯帝握杯,還是雯帝等待血狂的到達!整套動作,連貫、精準,不帶半絲煙火氣息。
老人震驚了,這早已超出默契的程度,算是心靈相通了吧?!震驚之後,是心裡隱憂消散的寬慰。
他有何隱憂?
不知雯帝與血狂簽訂何種契約。卻知,無論何種契約,都有寵大欺主的缺陷!現在血狂步入蛻變階而雯帝依是一界凡人,還能否被駕御?回顧史上相同案例,輕者消極怠工,重者真接吞噬其主,怎麼不憂。
在管家失神的時間內,雯帝飲盡半杯,仍覺腦袋痛脹,精神不振,便讓血狂造了冰塊浸在水中,一同喝下,頓覺寒流由喉道衝下,涼了心肺血脈,人也清醒幾分。耳邊忽有人聲傳來:
“孫少爺,宿醉空腹飲涼水傷身啊!”
雯帝扭頭,見一身黑色禮服,白髮後梳的管家,訝然道:“管家爺爺你也在啊。”
“唉,老夫戴罪之身回去後怕是要被重罰,現在能侍奉孫少爺一日是一日了。”這話可是老管家冥思苦想一夜準備的開場白,他對於現在的拿捏不住,只好主打親情牌,嘗試搏得對方同情。所以表情生動到位,有眷戀,有悲痛,有不捨,雜糅在一起,老臉上可謂溝壑縱橫。
雯帝果然中招,翻身雙手撐床,仰頭直盯老人,神色焦急:“在我喝醉的時候發生何事?”
“發生的事情可多了。但全怪在老夫處事不當,壞了孫少爺大計。”
“啊?!”少年這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自己哪來什麼大計了?管家也不解惑,自顧自的將雯帝醉打神兵一事全盤托出,然後等待,雯帝因祕密暴光,出現的慌亂。
誰料少年尖叫一聲:
“什麼!我得了五千金幣,然後傻呼呼的抓一把撒一把!天啊,那是我的錢啊,想到一枚枚可愛金幣離我而去,想死的心都有了。”
接著,他顧不得身上酒臭,翻出空間包,一把一把往外掏錢,嘴中唸唸有詞:“十個,二十個,三十個……”
至此,老管家表情險些崩盤,他暗自吐血道:“這斯是假的,絕對是假的,我家雯帝乖巧可愛,怎會有這副市儈嘴臉?!”
很快,**便堆起一堆金色尖塔,雯帝的臉蛋貼在上面,左右翻動,呆傻痴笑的叨唸:“三千一百五十三……三千……”血狂同樣興奮,不停在金塔上撲騰打滾,完美詮釋何為有其主,必有其寵。
玩鬧一陣,雯帝總算回到正題,向管家問道:“之後發生了什麼?”
“老夫得知孫少爺打造神兵,萬分吃驚,想親自前來求證,不料黑炎城城主也在,便與他碰上了。”
雯帝臉色大變:“被認出來了?”
“是的。”
“你太不小心了”雯帝隨口責怪一句,便將話頭轉向它處:“駐城傭兵與其他城市勢力有染會怎樣?”
“輕者稟明傭兵公會,撤離駐城職務,傭兵團降級並外派它處。”
“重的呢?”
“全團剿滅!”
少年雙眉連成一線,語氣沉重:“那麼地獄蝶這種情況呢?”
“大概是降級,並勒令永不回黑炎城吧!”
雯帝想起與弗滋奧對飲時,聽矮人說起三千年前第七任城主之事,那時的地獄蝶剛到黑炎城,以後便生根於此,難怪一向剛強的蝶魅羽,會在駐地廢墟前流露傷感,如果因為今次之事,讓她永遠不得迴歸黑炎城,太過殘忍了。
“能有解決辦法嗎?”
“什麼?”少年沉默許久後突然發言,令管家措手不及。在他想法中,雯帝如此年際的孩童,軟弱點的應是亂了方寸,慌問怎麼辦?而強硬點的,則會調轉槍頭,對他辦事不利一通責罵,甚至體罰!
可雯帝沒有,這位十三歲的少年,平靜凝視著管家,沉穩問道:“能有解決辦法嗎?”
陌生卻又熟悉的感覺爬上老人心頭,與雯帝初見面的場景浮現:那是十三年前,冬天降雪後的古樹村。他悄悄推開房門,想看自己外孫熟睡的模樣,怎料剛出生一天的嬰兒早已睜開雙眼,抬著手掌翻看,最後還捏出了蘭花指。他受驚慘叫,險些瘋癲,惡魔轉世的言論在腦海中打轉,揮之不去。那一刻他竟如琺特般,生起殺掉雯帝的念頭!管家走上前,掐向嬰兒脖間的雙手終在搖籃邊停住……
搖籃是女兒麗雅親手編的,那時她身懷六甲,腹中已是大圓,本該多多休息,卻總不聽勸。一邊哼著歌謠,一邊彎著竹條,還不時的撫摸圓腹,露出甜美笑容……
“我怎能,我怎能毀掉女兒最大的幸福!”老管家的手在半空顫抖,而嬰兒正捂住小眼,雙腿亂蹬,“哇哇”叫喚,說不出的可愛。
“管他是惡魔還是神靈,我都只認作自己的外孫,麗雅的骨肉!”老人不斷對自己說,他也是這樣做,抱起了雯帝,在懷中輕晃,“哦哦”的哄著,一如多年前,從妻子身邊接過女兒那般……
“我就知道孫少爺與眾不同!”
是的,老管家知道,一直都知道!
這回輪到雯帝措手不及,他疑惑發問:“你在說什麼?”
“我的孫少爺,從小就比別人沉著冷靜!”老人側身坐在了床沿,按管家的身份來說,這是對主人的不敬,可現在的他,已經徹底拋開打親情牌的打算,全身心的進入外公的角色,雙手放在雯帝肩頭,道:“也許我一開始就不該欺騙自己,把你當普通的小孩對待,應該事事對你講,無所隱瞞。”
雯帝的心臟狂跳,管家的話與血脈噴湧的唰唰聲混雜,忽遠忽近,顯得不真實。少年無數次想甩下肩頭手掌,又無數次的自我抑制,那種異樣的溫暖,有著久違的感覺。他回頭,看到一張老淚縱橫的臉,喉頭突然變得哽塞起來,半晌才吞出一句:“真是那樣,你會為難的。”
隨後不願將這煽情話題繼續下去,輕挪開老人手掌,低頭第三次問:“地獄蝶的事,能有什麼解決辦法嗎?”
管家趕忙擦去淚痕,重新站了起來,答道:“除非黑炎城與維樂城簽訂攻守同盟條約。”
“好,這就找班納德去。”
雯帝翻身下床,不料被管家叫住:
“孫少爺,你就這樣冒失前去嗎?可曾有過打算。”
少年自信一笑:“不必計劃了,糊塗事非,糊塗解!”
“但你不清潔自身,會有失禮術。”
“我怎麼……”他埋頭打量自身,一股酒氣撲鼻,“呃,好燻人。”
沐浴隨後更衣,老管家拿著一套華貴服飾站到雯帝面前!
“管家爺爺這就不必了吧。”
“這是必須的!”
“我能……”
“孫少爺,貴族服飾是有講究的,由裡到外,不同層次,使用不同材質,那不是你的魔法衣物可以變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