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塵世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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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塵世 第二十四章
“依我之見,院中景『色』不但『迷』人,而且秀『色』可餐呢。侯爺,在下說的是不是啊。”大巫師一身黑袍,如鬼魅一般行來,面上滿是譏嘲之『色』。
清漓慌忙起身,拜下,贏弱的雙肩不可察地微微顫抖。她似乎很怕他。定越侯見清漓面上神『色』,心下十分不快。眼眸一轉,冷冷地看向大巫師:“巫師的漢人成語學得可真有心得啊。看來漢宛一家指日可待。我皇的心意可達一半了。”
大巫師聞言扭過頭去哼了一聲,犀利的目光『射』向一旁的清漓:“巫女清漓,你不在房裡,到這裡做什麼?小心做錯了什麼讓天神發怒的事情!到時候我也保不了你。”說罷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清漓渾身一顫,抬起眼來飛快地看了一眼定越侯,低聲道了一聲:“是。”便飛快地消失在那花徑盡頭。
大巫師見她走遠,回過頭來挑釁地看了看定越侯。定越侯面不改『色』,淡淡地回視他,藏在寬大袖中的雙手卻已經關節捏得發白。
“大巫師好威嚴,本侯可真見識了。不過不知道巫師有沒有學過漢人的一句古話。”定越侯淡然的捻起旁邊一株早開的**,似隨意問道。
“什麼古話?”大巫師嘶啞的聲音如一把利刃,把這滿院的美景割得支離破碎。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定越侯直起身來,緩緩地說道。話音剛落,兩道人影就從大巫師背後閃了出來,衝定越侯恭敬地躬身行了一禮,然後滿面肅『色』地直視大巫師。
“你!你派人跟蹤我?”大巫師一時氣結,一張老臉都抽搐起來。枯瘦的一隻手氣得直指定越侯。
定越侯俊美地面龐浮上一層邪氣,他走到大巫師面前,笑得像一隻皮『毛』漂亮卻又修煉成精的狐狸。
“大巫師,本侯的侯府,地形複雜,雖然只是個小小的府地,但是大巫師初來乍到,還是小心認路地好。可別走錯了路,就回不了頭啊。”說完,哈哈一笑,看也不看他,徑直去了。
大巫師面上忽青忽白,變幻了幾種神情,最終盯著那抹漸漸遠去瀟灑之極的背影滿是陰毒地笑了笑。
……
長夜寂靜無聲,如水的月光婉轉地流淌在青石的地面上。一雙纖細小巧的『裸』足幾個輕點,就躍到院中,白衣飛揚,柔美的長髮在月『色』下微微泛著一層白『色』的光華。那月下的少女仔細看了看四周,忽然抿嘴一笑,伸手從懷中掏出一隻碧綠的竹蕭,輕輕地吹起。
她神情專注,可奇怪的是卻聽不見任何蕭聲。月『色』如紗般籠罩在她身上,襯得她如月下的精靈一樣美麗靈動。
她吹了許久,終於放下竹蕭,似乎等待著什麼。夜風過處,一地冰涼。那少女等了許久,似乎等不到自己等的人來。輕嘆一聲,就要回轉。
忽然,咯咯幾聲嬌笑從半空傳來。那少女面呈喜『色』,壓低了聲音呼喚道:“布布依,快出來,我等你許久了。”
“咯咯,清漓,這地方不好進啊。”半空中的笑聲未斷,輕快的說了句,一股淡到極致的青煙慢慢環繞起來,接著一個身著青衣的少女顯現出來。
清漓立在一旁,待到那青衣少女出現。上前拉著她道:“布布依,大巫師……大巫師似乎要做什麼事,你快去看看。”
布布依調皮地衝她眨了眨眼睛,笑道:“清漓,我才好不容易進來,還沒喘口氣呢。你就那麼關心那個誰,那個叫定什麼侯的男人啊?”
清漓聞言,臉騰的就紅了,好在月夜看不清楚,不然又是被她一陣笑話:“哪裡,我又什麼都不懂,而只有你可以破大巫師的詛咒,這次我看大巫師好像很不高興,他肯定會想辦法對侯爺下咒的。”清漓幽幽嘆了口氣,“侯爺是個好人,我不想他傷在大巫師手中。”
布布依一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人?哈哈,你居然說他是好人。哎呦,笑死我了。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你瞧,就這樣:他是個好人。”說罷,誇張地比出一副羞答答的模樣,然後又笑得不停地『揉』著肚子。
“布布依!”清漓被她羞得直想找個縫鑽進去。只好紅著臉別過臉去。布布依見她不經逗。忙收了笑,道:“好啦,不笑話你了。那定越侯雖然不懂得玄學道法,但是他是天煞孤星,身上的煞氣很重,一般的詛咒對他是沒有用的,就憑那個老不死的大巫師那點雕蟲小技,要傷他還真的有點難。“布布依躍上石闌,意興闌珊地說道:“巫術其實是一門很厲害的玄術。古老又源遠流長,可惜啊,到了你們這時候,就你們宛衣族有看見比較完整的一點蹤跡了,大巫師自己懂的其實也只是一點皮『毛』而已,其中的精華他連入門都不會。只會板起那醜臉嚇嚇無知的族人而已。清漓你的資質又是上上之選,可是他忌諱你漢人的血統,只叫你學巫舞,其他都不讓你多看多學。這個老古董!”
布布依越說越生氣,說到最後憤恨地跳下闌干,跺了跺腳。
清漓見布布依生氣,忙岔開話頭問道:“不說這個了,你方才怎麼說進來不容易?難道這候府有什麼擋著你麼?”
“門神啊!”布布依邊說邊手上一擺,一道青影閃過,另一隻通體翠綠的竹蕭出現在她手上,她手上那隻幾乎與清漓手上那隻一模一樣,只是似乎多了道詭異的青光在閃動,要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兩隻竹蕭有何不同。
“漢人家裡都有門神的,方才我與那兩個門神好好‘談了談’才進來。不過看這門神也不是很厲害嘛,比起他們的微末道行,這定越侯的煞氣才讓我覺不妙呢。呵呵,清漓姐姐,你還是儘量少接近他,他很危險的哦。”說罷衝她笑了笑,又繼續擺弄她的竹蕭。清漓默然,布布依只有認真的時候才叫她姐姐,看來這番話是特地說給她聽的。
“很危險嗎?可是我覺得他不會傷害我。布布依,他不能成為我的朋友嗎?我就只有你們幾個好朋友,很孤單……”清漓清麗的面上投下一片黯然的陰影,眼中水光粼粼,竟似要滴出水來。布布依見她如此神態,知道她定是又傷心了。忙打了個哈哈,笑道:“可以拉,可以啦,只是你只想把他當朋友,他可不是這麼想的哦。”說罷曖昧地看著她。
清漓『迷』『惑』地問道:“他是不是不喜歡我們宛衣族呢?不過我看他對我們都不錯啊……”清漓正欲往下講,卻見布布依沮喪地低了頭,頓時住了口。一雙大眼無辜地看著她。布布依心裡哀嘆一聲,知道清漓年紀小,對男女情事懵懵懂懂。於是嫵媚一笑,道:“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對你好,又不是對所有的人都好。你個傻瓜。你看不出來他對你有那個意思啊?”
清漓雖然是個玲瓏通透的人,但是平日接觸的都是極少的幾個人。自然對這等事情不**,見布布依神情曖昧,才模糊地醒悟過來。
“你怎麼知道的。連我都看不出來。布布依不要胡說。”說完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那笑容清郎如月,不含一絲的雜質。在她心裡只有對她好的人與對她不好的人,哪裡能看得清楚定越侯那深沉如海的心思。
布布依認命地嘆了氣,咕噥道:“我怎麼不知道,那些花啊草的今天都向我說了,就你看不出來……”她說到一半,忽然抬起頭來肅『色』道:“清漓,那大巫師的確是在侯府中布了些詭異的陣法。我就覺得奇怪呢,他幹嗎那麼好說話跑來侯府中做客,原來存的是這樣的心思。雖然那個什麼侯爺不是什麼大好人,可是大巫師這樣做違背天意,也是有損陰德。我們把他陣法破了也是大功一件,可是要破這陣法又要借你的血一用了。”
清漓點點頭,伸出手臂,布布依眉心一皺,左手晃了幾晃,一根小巧的竹筒就憑空出現,右手指尖朝清漓一點,清漓那嫩白的手臂就出現一道劃痕。鮮紅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入了竹筒之中。
大約滴了十滴左右,布布依趕忙運起指尖在清漓手臂上疾點幾下,寸餘寬的傷口就慢慢癒合起來。
“清漓,你的血可是很珍貴,這麼純的巫女之血可以破很多汙穢的東西。嘿嘿。”布布依邊說邊小心地收好竹筒,又道:“清漓,你不學巫術可惜了,那個老不死的巫師把巫術的珍本藏著,我哪天打探好他藏哪裡了,偷來給你好不好?”說罷如等待人誇獎的小狗一般期待地看著清漓。
清漓失笑道:“好啊,你閒著沒事就去吧。不過大巫師肯定看管很嚴的,你可要小心。布布依,你快來看,這樣跳可好玩呢。”說罷躍上闌干,在上邊調皮地跳起來,她自幼學舞,自然身體柔韌,動作輕盈如蝶。布布依見清漓快樂單純得像一片潔白的雲,心下十分黯然。
這幾個月,她不信自己算不了清漓的命,查了許多不傳的妖法大典,又求教了幾個老前輩,總算讓自己的妖術又更上一層樓,可是,當她興沖沖地重新測算清漓的命運時,卻是算出她過不多久就是一場幾乎不能化的大劫難。
布布依哀痛地看著清漓跳動的身影。月已經偏西,淡淡的月華撒在她的身上,聖潔如許。
你就這樣一直快樂單純地過吧。布布依輕輕嘆息終於消散在這『迷』離的月『色』中,泛不起一絲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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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感謝誰呢,嘿嘿,謝謝秋水明珠。順便祝大家聖誕快樂,元旦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