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天上宮闕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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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上宮闕 第四十章
那白馬長嘶一聲,輕盈和緩地落到了地上,姿態嫻雅,彷彿不是一隻不會說話的靈獸,而是一位風度翩翩的仙人。它收起雙翅,踏了幾步,強勁的四蹄金光閃閃,耀人眼睛,原來是金子做的馬蹄。還有它身上綴滿寶石的馬鞍,金絲與冰蠶絲纏成的韁繩,銀做的護甲,整隻馬上下寶光閃閃,異常華貴。
那馬停好後,馬身上的主人已經怒氣衝衝地一把翻下馬,腿腳一軟,踉蹌了一下,不由大聲咒罵,邊罵邊走上前來,他似乎喝多了酒,人未到跟前,酒氣便飄了過來,我不由皺了皺眉。
那人一斜一歪地走上前,劈頭就問:“那隻黑呼呼該死的扁『毛』畜生是哪個人的?竟然敢攔老子的去路,活得膩歪了麼。哼連一隻『毛』都沒長齊的畜生都敢來跟我作對,我不把它抽筋剝皮我就不姓展!……”說著抬起一雙瞪圓的虎目,瞪了過來。
我見他已經醉態橫生,心道不好。忙施了個禮道:“侍鳳使拜見展統領。”
那展善似乎已經醉得有些認不得人了,虎目裡血絲紅紅,橫著一張四方臉罵道:“那隻扁『毛』畜生是你的麼?你是怎麼管教它的……咦?你不是那個……那個跳舞的仙子麼?”他看了半天才認出我來。面上滔天的怒火彷彿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態度竟然大不一樣。
我點了點頭,疑『惑』地看著他,展善卻不以為意,通紅的臉上竟然閃出一絲溫柔,掛在他那臉上說多怪異就有多怪異。雲安還未走遠,見有變故,便折了回來。
他斯文地向展善施了個禮,便問:“清漓,發生了什麼事?”我為難地簡略地說了下,邊說邊看展善面『色』,我知道這次他在王母娘娘面前不得意,心裡正抑鬱不得志,保不齊他這次會小題大做,遷怒與他人。
但是展善面上似乎沒有半點不耐,一直盯著我看。我被他看得發『毛』,忽地想起王母娘娘席上他那奇怪灼熱的目光,不由心裡惴惴不安。雲安見展善甚是無禮,輕咳了一聲,朗聲道:“展統領的坐騎真是神峻非凡,若非是‘翼駒’?”
展善這才移開了目光,道:“是啊,我這可是日行萬里的靈獸啊,你著小子倒識貨。你們兩個認識啊?”說完不待我們回答,撇開雲安,又扭頭對我溫聲道:“這位仙子妹妹適才在王母席上怎麼走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被他一問,再看看他臉上那古怪的神氣,不由尷尬道:“適才跳得累了,便走了,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展善見我回答,面上大喜正要說什麼,我身後的鳳凰墨月已經十分不耐煩,忽然用鳳喙咬著我的衣服拉了我一下,我被它拉得退後幾步,我一回頭,就對上墨月那彷彿幽怨的眼神,它是在怪我不理它。我忙『摸』了『摸』它大大的腦袋,低聲安慰了幾句,鳳凰墨月才安靜下來。展善見了墨月,突然想起剛才的衝突,臉『色』變了變,吞了吞口水問:“這隻……恩……這隻鳳凰是你的麼?”
我點了點頭,又深深施了一禮道:“剛才鳳凰墨月不小心衝撞了展統領,還望展統領看在它年歲幼小的份上見諒。”鳳凰墨月見我跟展善說話,終於也忍不住哇地一聲大叫。那模樣彷彿受了多大的委屈,一雙烏黑的大眼睛還水光漣漣。我頓時無語,這個……這個……彷彿受欺負的是它一般。
展善面『色』古怪地點了點頭,一拍翅膀就把自己最得意的坐騎“旋風”扇偏了幾步,還說是“年歲幼小”真的是……看著展善一臉吃癟的樣子,我不由緊張,萬一他要追究下來也是不大不小的一件事情。就看他願不願意就次揭過。見他點了點頭,雖然勉強,但我不由大喜過望,忙綻開笑臉謝道:“展統領真是大人有大量。”
展善見我一笑,又不由愣住,眼中又『射』來那種古怪灼熱的眼光。我與雲安對視一眼,雲安溫文有禮地再施一禮,對展善:“展統領,清漓仙友找在下尋一冊卷冊還未取,時候不早了,既然展統領無礙,我等自然告退。還望見諒。”
我也順勢道:“展統領放心,我回去後自當好好管教著鳳凰墨月。”
展善雖然喝醉,但卻也知曉幾分禮數,當下不情願地拱了拱手,便騎上那白馬走了。
雲安與我目送展善離開,我收回目光,對雲安苦笑了下,便迴轉身子,板著臉看著鳳凰墨月,訓斥道:“墨月,你如何敢私自離開天汲山!你差點闖了大禍知道嗎?”墨月見我厲聲責怪,哀哀叫了幾聲,那神情就差撲到我懷裡大哭了。
雲安見狀乾笑了幾聲,那隻聲笑彷彿悶在胸腔,瘦削的胸膛也跟著震動了幾下。他臉上帶著一慣清朗的笑道:“清漓仙友,這個恐怕就是鳳凰蛋孵化出的小鳳凰了吧,沒想到它長那麼大了,而且,居然有些小本事了。”
說完上下打量了墨月,道:“這小鳳凰倒有些與眾不同之處,說不定來日將是一隻彪悍的猛禽。”我聞之大驚,道:“鳳凰不是上古神鳥麼?掌的是吉祥如意。怎麼能用猛禽稱呼?”
雲安一整衣袍,施施然圍著墨月轉了一圈,忽然有些嚴肅地道:“清漓,我在天書部當差,平日沒什麼消遣,看的書多了,自然懂了一點。每個物種都有天敵,有的種群在天長日久下,群中會有一些比較強壯的,厲害的出來在危急時刻出來戰鬥。像你鳳凰群中的六彩神鳳,也是戰鳳,只是她現在已經是鳳凰的領頭,自然方方面面也有顧及不到的時候,所以,你鳳凰群中自然要再誕生出另一隻戰鳳,保護鳳凰群的安危。今天我看了這隻小鳳凰的相貌、體型,還有它的脾『性』,就隱約想到這一點。只是這隻鳳凰似乎又有點不同尋常,它是黑『色』的。你見過鳳凰是黑『色』的麼?”
我搖了搖頭,雲安思索了一陣子,修長的手上前『摸』了『摸』鳳凰墨月的額頭,道:“黑『色』並不是很吉利的顏『色』,你侍養的鳳凰那麼多,什麼顏『色』的都有,但是就是沒有黑『色』的是吧。但是我知道就如同海納百川一樣,黑『色』可以吸收任何光源。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黑『色』是一種包容的顏『色』。這隻小鳳凰,額上有印記,又是羽『毛』如墨,自然是戰鳳無疑。稍加時日,它必是一頭凶橫的鳳凰。”
我頓時無語,難怪,鳳凰蛋會在五彩神鳳涅磐前出世,也難怪,鳳凰的天敵火蛇會跑到天汲山來偷這鳳凰蛋,想來天『性』如此,必定是火蛇一族感知到鳳凰墨月將要出世,才會來偷襲。還有那些靈珠靈草進了鳳凰墨月的肚子如同填無底洞一樣。一切都有了合理的答案。
剛才鳳凰墨月在天上與展善的坐騎纏鬥我也看見,那麼小的鳳凰對著那幾百年的靈獸居然也不畏懼。
“清漓,你侍養這隻鳳凰如果上報天庭也許又是一件大功勞。”雲安說著,笑得有些古怪,俊逸的臉上隱約有幾分自嘲。
我搖了搖頭,道:“還是讓它安安份份做一隻普通的鳳凰吧。照你的意思,要是它將來彪悍善鬥,我怕……我是再也見不到它了。”的確,要是鳳凰墨月凶猛善鬥,被天庭知曉了,還不知道會如何安排,要麼成為某些天將的坐騎,有了事端,就會派去與魔妖兩界鬥,要麼就是成為一隻希奇的神鳥,就如同六彩神鳳一樣,在宴會上『露』下臉,供仙人驚歎一番。這兩樣都是我不樂意見到的。
雲安不語,看向我的眼光又複雜許多,他幾次欲語,都忍下不說。我嘆了口氣,『摸』了『摸』鳳凰墨月,墨月畢竟幼小,早已經按奈不住,我一授意,它就一拍翅膀,飛上了天空,轉眼就不見了。我又一次辭別了雲安,慢慢消失在輕霧瀰漫的竹林中。
雲安默默立著,嘴裡喃喃而語:“我居然羨慕她,呵呵,居然羨慕她……”聲音細不可聞。
竹林間輕霧飄散開來,遮住了他如月般明朗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