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 天上宮闕 第十四章

第一卷 天上宮闕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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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上宮闕 第十四章

“這位姐姐,你看的是什麼?”芳清見我出神,怯生生地問道。

我回過神來,見自己竟拿著那方子出神,不由大是尷尬忙隨口道:“我是來找紫蔓這類『藥』,只是遍尋不著,所以有些為難。”

芳清聽了卻有些驚喜道:“姐姐,我知道紫蔓‘在哪裡,我帶你去。”說著也不顧身上的傷,拉著我的手向瑤池深處走去。雨汀也連忙跟上。

走了大約一盞茶的工夫,在一處池邊長滿青苔的石頭縫隙裡,芳清指著一株毫不起眼的青灰『色』如藤蔓的低矮的小草說:“姐姐,那就是紫蔓。”

我定睛一看,那小草雖然不起眼,但是隱約間草的四周有些許靈光在流動,在這株草的末端還結著幾顆灰撲撲的如黃豆般大小的果子,看來是錯不了了。我伸手正要採摘,忽然雨汀忙橫過手擋住我。她道:“姐姐,小心點,這紫蔓‘雖不起眼,但也有護草的靈物,莫讓它咬傷你。還是我來吧。”說著,從隨身帶著的兜禳裡掏出一把尺許長銀光閃閃的三叉頭小棒。往前一探,簌的一聲,一道黑『色』的銀光閃過。

我們仔細一看,是一頭猴身狐尾通體銀白的小傢伙立在那株草前。它只有巴掌那麼點點大,但麻雀雖小五臟六腑具全,一張小小的猴臉古靈精怪的,滴溜的大眼睛骨碌骨碌地看著我們三個不速之客,滿是戒備的神氣。

我見這靈獸雖小,但身上靈力充沛,看來竟是有些時日了。雨汀見它小巧可愛,又機靈異常,忍不住笑道:“它這麼辛苦守侯,為的是這草上的幾顆靈果,萬一這果子被我們採摘了,不知道它會怎麼生氣呢。”

我和芳清一聽,想象著這頭小靈獸生氣跳腳的模樣,都撐不住笑起來了。芳清笑著,不小心扯動身上的傷,臉上忍不住泛起一陣青白。我忙拉了雨汀給她看傷。

雨汀忙放下那三頭叉,手忙腳『亂』地從身上掏『摸』出一些丹丸『藥』粉,我小心掀開芳清的衣服,只見她四肢上密密麻麻都是小血點,還有衣服裡的沒法看到的地方,想必也是一樣。我心裡一陣心疼,忙擰了塊絹子擦了傷口,再接過雨汀遞來的『藥』粉細細搽上。芳清見我們如此待她,又忍不住抹起眼淚來,我和雨汀兩人七手八腳地好不容易才哄著她破涕為笑。

忙了好一陣子才算把她傷口料理好。一抬頭,卻發現那隻猴臉靈獸不但沒有走,反而蹲坐在旁邊,彷彿看得饒有興致的『摸』樣。

芳清身上傷痛大減,畢竟年紀還是小,孩子心『性』也起來了,忍不住逗那靈獸:“我們把你的果子摘了,你可不許生氣啊。”說著,做勢要摘那果子。沒想到那靈獸彷彿聽懂人語般,骨碌著一雙大眼睛,真的不動。

芳清大奇,真的摘了一個便停手。那猴臉靈獸只是看著,並未有動作。芳清又好奇地慢慢伸手摘了一個。那靈獸也只是吱吱叫了兩聲,還是不動。

我們三人一看嘖嘖稱奇,想是那靈獸知道我們要那靈果治傷,便不加阻攔,連著雨汀的法寶三頭小銀叉都沒機會展示一下。

三人笑夠了,拿了“紫蔓”果笑語焉焉地出了瑤池,之前牡丹仙子的驕橫早拋了一邊去。

出了瑤池,忽聽得有個蒼老的聲音叫住我們三人。我們回頭一看,只見一個鬍子長及垂地,滿面慈祥的老人正拄著柺杖笑咪咪地看著我。我和芳清還未反應過來,那廂雨汀早就一蹦一跳地跑過去,纏著“土地爺爺,土地爺爺”的叫開了。我們才恍然大悟,這是瑤池的土地。

還沒上前見禮,土地身後的一堵花牆轉出個人來,我一看,不由喜道:“廣陵仙子!”

廣陵仙子輕移蓮步,嫋嫋如煙般走上前來。淡笑著對我一頷首,也不說話,輕拉著我的手把起脈來。

我心下感動,知道她平日言語不多,但定是聽聞我又受了重傷,想探知我的傷勢如何。

我也不說話,只見廣陵仙子微側著螓首,把了一陣子皺了皺眉道:“清漓妹妹,你這傷倒真是奇怪,雖說是傷得重了些,但也不至於這幾日調養下來都沒什麼效果。好也只是好個表象。莫不是你沒去運功打座麼?”

我臉一紅,的確我是沒那個心思去運功調息,平日也只是吃著雨汀送來的丹『藥』。這幾日紛紛擾擾,為著我兩次受傷,而且都傷在那兩個魔頭手上,我在天庭的日子就清淨不下來了。

雨汀一聽,立刻蹦了過來,抓著我的手問:“姐姐,你真沒運功療傷啊,難怪我總覺得你腳步虛浮,你還不給我把脈,原來都是騙我來著。”

我聽著雨汀又要一陣嘮叨,忙尋了藉口撇了她拉著廣陵仙子往僻靜的地方走去。

廣陵仙子由著我帶到那日的寒潭邊,那寒潭平靜幽深的潭面上慢慢升騰著輕如羅紗般的霧氣,把潭邊的景緻弄得入夢似幻。

廣陵仙子和我立在潭邊,潭面上映著兩抹清冷自憐的身影。

她幽幽嘆了口氣道:“清漓妹妹,你有何心結不妨跟我說說,何必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呢。我今日特地來看你,可不是想看到你這般模樣。”

我淡淡一笑,望著那潭中模糊不清的影子,有些『迷』茫道:“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何這樣懶散,只是覺得心灰意冷。有種莫名的絕望。有時看著雨汀妹妹那股活潑的勁,就覺得十分羨慕。不知我何時有如她般沒心沒肺地活著才好。”

廣陵仙子轉過頭來,定定地看住我:“對!就是要沒心沒肺地活著才對。就是要這樣你才能熬過一個又一個一百年,兩百年。”

我抬起頭來,看見她的眼中有抹看不透的情緒一閃而過,快得抓不住。我嘆了口氣,席地坐在那潭邊的石頭上,伸出未曾穿過鞋的天足,輕輕點著那冰涼的寒潭水。忽想起那牡丹仙子見到我雙腳眼中閃過的鄙夷的神『色』,不由搖頭苦笑。

“我從何處來,又將向何處去,前塵往事紛紛擾擾,有時候竟不知身在何處,又有何處是我歸宿。”

“遂古之初,誰傳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誰能極之?

馮翼惟像,何以識之?明明暗暗,惟時何為?陰陽三合,何本何化?“廣陵仙子輕聲唸完淡然道:”天地況且不知其自身由何處來,又將向何處去,更何況我們這承天地恩澤而生的生靈更不知其本其源了。清漓妹妹何必拘泥於此呢?“

“心魔已生,再難靜心了。清漓恐怕有負廣陵姐姐所望了。”我道:“我自知我天劫已動。只是等著劫難來罷了。”

廣陵仙子見說不動我,也默然而立。寒潭的清風輕輕拂過,吹得潭面上的薄霧也飄飄渺渺,彷彿一層輕愁般籠罩著。

我低頭拘水,冷不防一張紙片輕輕的飄到了水面上,我不由啊的一聲想去撈,廣陵仙子卻早一步飛身抄起。

她展開一看,不由咦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