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 天上宮闕 第十一章

第一卷 天上宮闕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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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上宮闕 第十一章

“無名曰:夫至人空洞無象,而萬物無非我造。會萬物以成己者,其唯聖人乎!何則?非理不聖,非聖不理,理而為聖者,聖人不異理也。故天帝曰:般若當於何求?善吉曰:般若不可於『色』中求,亦不離於『色』中求。又曰:見緣起為見法,見法為見佛,斯則物我不異之效也。所以至人戢玄機於未兆,藏冥運於即化,總**以鏡心,一去來以成體。古今通,始終通,窮本極末,莫之與二。浩然大均,乃曰涅磐。”-———《涅磐無名論》

看到這裡,我呼了口氣,把手中的卷冊,輕輕蓋到腹部上,權當擋風。一邊眯著眼睛一邊晃著身下當做吊床的白凌。

那條白凌被我當成了小憩所用的吊床,正縛在神木高高如手臂粗壯的兩根枝椏上。我一邊晃動,一邊看著尋來的書冊。天汲山的午後還是有些許暖和的,我半閉著眼睛,如匹練般的長髮垂了下去,在透過樹葉縫隙的陽光照耀下閃著清亮的光澤。

離那日,有十幾天了吧,我散漫地想著。垂著的眼襝被耀眼的陽光照著,眼前是一片血紅血紅的顏『色』。猶如那日我嘴角慢慢流出的鮮血,滴在白『色』的紗衣上,漸漸暈染開來。

最近真真是流年不利啊,我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天汲山的午後陽光點點打在我身上,隱約的天地靈氣如嬰孩般的手輕觸著我。讓我有些微微的癢。

“東沂?”我有點模糊不確定的喃喃自語,“難道我的天劫就是他麼?”除去他的身份,這倒不失為一個好名字。我想完,又有些啞然失笑,他是魔啊。天界欲除之後快的大魔頭,我關心他名字做甚麼。

我晃了一陣子,突然想起什麼,一個飛身翻下白凌,朝木屋飛去。進了門,一個圓而有三張大漢手掌般大小,表面如玉石般堅硬玉潤的大蛋安安靜靜地被架子架住放在了屋內的桌上。

那圓蛋面上似是透明,卻偏又看不清裡面,有時候看久了,便覺得裡面有流雲般的東西在流動著,『摸』上去卻如玉石般堅硬。我小心地繞著它走了一圈,又有些無奈地坐在旁邊。

這個蛋,是黃鳳凰耗盡靈力所產下的,如果猜的不錯,這隻便是千年不遇的鳳凰蛋。人人都道鳳凰是涅磐重生,卻不知道鳳凰是怎麼樣代代相傳,而那隻黃鳳凰卻不知是怎麼回事,耗盡渾身靈力,到頭來只是為了產下這枚鳳凰蛋,沒想到鳳凰產蛋過程艱險異常,要不是及時找觀音大士施法救助,估計連蛋都沒得產下,便一同消散了。難怪世人都不知道有鳳凰蛋一說。而我掌侍鳳使五百年,也只今碰到這次。

想到這,我卻又忍不住想發笑,想想那日雨汀一見這蛋,好奇地東敲敲西打打,看著還是弄不明白,乾脆抱起來發狠地啃了一口……結果,她牙疼了好幾日。

這蛋可怎麼處置才行?我黯然地想起那隻已經魂飛魄散的黃鳳凰,心下不由一陣難過。

正當我一陣發笑,一陣嘆氣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我有些懶散道:“雨汀,進來吧,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有禮了。”過了不久,敲門聲再起。我不禁疑『惑』,這丫頭怎麼變得乖巧了?莫不是難道有別人來訪?

我開啟門,不由有些詫異地看著眼前此人。只見他恭謹有禮地立於門外,手中依舊拿著一卷書冊,陽光從門外照來,給他身影鍍上了一層金邊。如第一次見他般,如月般清華的身姿讓人不禁心生親近之意,他不是謄書吏雲安麼?

“小仙雲安特來拜訪,不知清漓仙友是否方便?”他輯了一禮,聲音如山泉般清澈朗朗。

我心中微嘆,這樣如月華般的人物在天庭中也是少之又少。我緩緩還了一禮,淡然笑道:“請進,雲安仙友駕臨,鄙處蓬蓽生輝。”說罷,引他進來。

他坐下後,小心地放下手中卷冊,才略有些隨意地打量我的住所。我木屋中只有一張翠竹製的小小方形茶几,配兩三把椅凳,屋稍後面豎個竹木屏風,把床遮隔著。平時我不怎麼梳妝,但也在窗臺前擺個梳妝檯子,只是檯面上只有木梳,菱鏡各一把。這擺設倒是簡單到有些寒磣了。

一看到他眼中的疑『惑』,我不禁道:“鄙處簡陋不堪,讓雲安仙友見笑了。”

他看見架在屋內的圓蛋愣了愣,忽然笑道:“斯是陋室,唯吾德馨‘清漓仙友也算是仙中之隱者了。”他的笑容真誠無比,我心中不由一動。

我倒了杯茶,奉到他手邊,面上淡笑道:“哪裡算什麼隱者,就是地方僻靜而已,我『性』喜素『色』,故不做那麼多修飾。”

“這也有利於修行吧。”他介面道,捧起茶輕抿了一口。然後依舊端正地放下,坐著。

我一聽面上不由有些許愧『色』。也許那日那兩個魔道高手太強,我平日勤懇修煉的“無雙訣”竟是不能抵擋。縛鳳索在他們看來似乎也只是雕蟲小技。連著這幾天修養,我都提不起精神,內傷也時好時壞。

他見我不語,拿了放在桌子上的卷冊,遞給我道:“日前聽雨汀仙子說你又受了重傷,我便去天書部找了幾本修行的冊子。又去抄錄了幾副配製療內傷『藥』丸的方子,想你此處雖偏僻,卻也是洞天福地之處,定有許多奇花異草,只是單吃沒什麼效果,不如製成丹丸效果更好。……”他還有些絮叨地拿著卷冊,指點我哪些是可行的妙法

我看著他輪廓清朗俊逸的面龐,不由恍惚起來。心中的竟有股異樣的感覺在慢慢升騰。他是不是曾經見過?彷彿是隔了幾世記憶中的故人的奇怪感覺,卻在我想要捕捉的時候又抓不出一絲頭緒。

“咳咳。”他說完回頭見我在神遊之中,不禁尷尬地清嗓子。我一回神,卻對上他那溢著溫柔的眼眸。一時間兩人愣了愣,都不自然地扭頭看向別處。頓是屋裡瀰漫著曖昧的氣息。

“謝謝雲安仙友關心,我會好好看看的。”我忙收回心緒,出言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不謝,上次也虧清漓仙友指點,我才不至於誤了差使。”他起身回禮:“這就不打擾仙友清修了,小仙還有事,先走一步了。”說罷,走出木屋。

我看著他寬袍博帶,衣袂飄飄,突然想到一句詩來,“言念君子,溫其如玉”想到下句,饒是我平日心如寒潭般平靜無波,卻也不禁臊紅了臉。因為下句是

“在其板屋,『亂』我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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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詩經。國風。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