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章 沒有!

第六十章 沒有!


冥王選後 廢柴女道士 超異能學生 重生之仙魔大陸 上神大人麼麼噠 魔仙大道 三國聽風錄 皇上,請休了臣妾 暗黑之小強 纖手撥動心絃

第六十章 沒有!

腋下的屍體慫拉著腦袋,黑色的夜行服‘嘩嘩’地流著雨水,楊青神色凝重地站在院落中,臂膀一鬆。

“啪嗒”

屍體重重地摔落在院落中,地上的積水飛濺一片水花,‘嘩啦’一聲再次匯入積水中。

百位城防軍穿著軟甲,手持丈長的紅纓長槍齊齊對準程萬良幾人,帶領城防軍的百夫長,身穿銀色的薄鐵鎧甲,三十餘歲,身高八尺許,身形偏瘦挺直,面色陰沉,下巴的一撮鬍鬚掛滿雨水,皺著眉打量著泡在積水中的屍體。

“押起來!”百夫長面色陰沉,冷喝道。

“嘩啦”圍著程萬良幾人的城防軍中分散出十幾人,調轉槍頭,快速移動,將面色不變的楊青圍攏在正中。

這時,一位二十七八歲,額頭、下巴都很窄的城防士兵,貓著腰小跑到百夫長身旁,小聲附耳說了一句,小眼睛不時地瞄著楊青。

這位城防士兵正是當曰當街毒打卜壯的那位士兵頭頭,他是城防軍的十夫長。

百夫長陰沉的臉色略有變化,皺著眉思索一會兒,冷冷說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律法不留情,壓下!”

聽到百夫長這句話,十夫長嘴角翹起笑意,帶頭逼近。

“轟咔”炸雷再響,天邊一道亮白得耀眼的溝壑劃過,照的院落大亮。

除卻互相攙扶勉強站立的四位守著貨物的鏢師,程萬良等後趕到的四位鏢師都掛了傷,傷口未包紮,仍有鮮血溢位,劈頭蓋臉的雨水沖刷間順著衣袍躺到地上,面色蒼白滿是急切和絕望之色。

楊青神色凝重,不看逐步逼近計程車兵,而是沉聲說道“程大哥,你可認識這位劫鏢者”

說完後,不管逼近身旁的槍頭,將腳下劫鏢者的屍體反正過來,面目朝上。

這劫鏢者雙目充血,似乎要將眼球瞪出來,面色灰白,面部狹長,一道猙獰的傷疤橫在嘴角。

程萬良走鏢經驗豐富,種種場面見過不少,雖急切卻是不慌亂,聽到楊青所說,心中瞭然,藉著不時亮起的雷光定睛看去,這一看,驚異的神色爬到臉上,隨即便是驚喜地喊道“刀疤嘴陶洪!”

程萬良此話一出,包括百夫長在內計程車兵全部看向被稱為‘刀疤嘴陶洪’的屍體。

百夫長推開圍逼楊青計程車兵,幾步上前,俯下身子仔細觀看,聲音略有顫抖地說道“全部退下!”

“嘩啦!”

長槍收回,向著一旁跑去,不一會兒,百位城防士兵站成歪歪扭扭的幾排,神色不解卻是不敢過問。

幾位鏢師見士兵後撤,不禁心中一鬆,身體一軟倒在積水中,這四位鏢師傷勢嚴重,能挺到這時才倒下,是憑著咬碎鋼牙堅持的。

程萬良急忙吩咐身旁的鏢師將倒下的四人扶到客棧中處理傷勢,而他則是走到陶洪的屍體旁站定。

百夫長站起身來,急雨打在鎧甲上‘噼啪’做響,不等他開口,程萬良率先拱手說道“外面雨大,不如到屋內一敘如何”

百夫長陰沉的臉龐緩和許多,拍了拍程萬良的肩膀,又對著百位城防士兵交代幾句,吩咐他們散開避雨,隨後,楊青三人一同來到程萬良的客房內。

享月客棧的人字號房間不大,佈置簡單,卻勝在遮風擋雨。幾人衣袍溼漉漉地,圍坐在桌旁,程萬良斟滿茶杯,分別遞與百夫長與楊青二人。

百夫長皺著眉,端著茶杯也不飲用,也不知思索什麼,楊青神情恍惚地盯著茶水,握著左臂的右手不由自主地伸手揪了揪嘴脣。

“滴答、滴答”

屋內沉悶,只有水流滴躺在地板上急促的聲響,程萬良年歲最大,心思最為成熟,率先開口打破平靜。

百夫長名為彭博宜,為城防軍的百夫長,並且,曾為御風宗的外門弟子,因些許原因不得不參軍,憑藉不俗的修為,不足五年的時間,爬到百夫長的位置,可再想提升軍職卻是艱難,沒有可讚的功績,光憑金銀打點只能換來句句推諉。

而陶洪為通緝要犯,僅是有據可查的罪責便有十幾條,手上的人命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數次出兵圍剿毫無結果,僅能斬殺、逮捕不知名的小嘍嘍,陶洪來無影去無蹤,沒個固定的巢穴,沒有可用的線索,官員一直極力隱瞞不曾上報朝廷。

今夜,卻是被打死與彎月湖內,這讓彭博宜驚異之外更多的是慶幸,慶幸陶洪的屍體是他先於旁的百夫長髮現。這斬殺通緝要犯的功勞,他要攬到自己的頭上。

彭博宜見楊青這個御風宗的外門弟子在一旁,不敢直接挑明,又見楊青神色恍惚也不插話,便與程萬良低聲交談。

楊青對二人交談的內容漠不關心,心中不禁浮現出湖底、花船上**的一幕,心頭不禁燥熱,隨即又想到水靈峰上翹首等待的孫歆瑤,濃濃的負罪感充斥胸膛,耳邊壓低聲音、語速極快的交談聲,此時聽著如蒼蠅拍打翅膀般討人厭。

對著二人告聲罪,隨後轉身回到房間內,彭博宜不氣反喜,楊青不過問陶洪的事情正和他意,懸賞的金銀他不在乎,那份能讓他軍職更上一層樓的功績才是最為關鍵的。

楊青的房間同樣是人字號房,一副床榻、一副桌椅茶具,夜雨太大,房間內略顯潮溼,換掉身上溼答答的武士勁裝,盤膝坐在床榻上進入了修煉。

夜雨漸小,等到了午夜十分,夜空已然放晴,彎月高懸,星光點綴,為萬家熄燈的月湖城增添幾分寧逸。

“砰砰、砰砰砰”沉悶的敲門聲。

楊青從修煉中醒來,不知是誰天色微亮便來叫門,翻身下床。

“客官,樓下有位姑娘找您”門剛被開啟,一位肩膀搭著白巾的小二,貓著腰,眯笑著說道。

楊青面色複雜,沉吟一會兒,便隨著小二走下樓梯。

“客官,就是那位姑娘”小二一副瞭然的神色,遙遙一指隨後離開,歡喜地摸著懷中的碎銀。

楊青站在樓梯上,神色恢復平靜,見一襲鵝黃色長裙的葉凌菲,秀手揉捏著手中的錦帕,神色侷促不安地站在客棧門口處等待著,美目略紅,眼圈隱著黑影,雪白的繡鞋沾著泥水。

葉凌菲神色一喜,抿嘴一笑,掩蓋臉龐的疲倦之色,蓮步輕移,心頭惴惴地走向樓梯。

“哎呦,這不是花魁嗎,怎麼移駕這小客棧,哎呦這小腰、這屁股真翹啊”客棧一樓已有許多客人食用著各式的早飯,葉凌菲走入立刻引起口哨聲、調戲聲。

葉凌菲朱脣輕抿,面色緋紅隱著慍怒,隨之便是深深的無奈,她雖是花魁,卻仍是歌女,過了那看似風光的一曰,便要去賣笑、賣身。

“這小娘皮,就是生氣都這麼誘人,開個價,爺包你一夜,哈哈”猥瑣的笑聲。

“來,讓爺摸一把,過過癮,嘿嘿”一位獐頭鼠目的中年人,口中銀笑著,見那纖纖細腰、挺翹的臀部,猛咽一口口水,伸出乾裂的手掌抓向葉凌菲的豐滿的胸脯。

葉凌菲美目緊盯著樓梯口,哪想到這些食客佔些口頭便宜還不算,竟然伸手猥瑣。神色慌張,可身子柔弱那能躲開,只得慌亂、求助地看向樓梯口,可樓梯口哪還有那挺拔的身影。

不免心灰意冷“清白之軀,便要這般被玷汙嗎”

“咔嚓、咔嚓”

令人牙齒髮酸的骨骼斷裂聲響起!

“噗咔、噗咔”穿破血肉、木板破裂之聲!

“啊!、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一時間,桌面破碎、碗碟落地,骨骼折斷聲、慘叫聲交雜成一片。

葉凌菲痛苦地閉著眼睛,可耳旁的吵雜聲又讓她緩緩地睜開雙眼,入眼的場景讓她懼怕、更讓她欣喜。

那獐頭鼠目中年人襲向她豐滿胸腹的乾裂手掌,此時部白骨森森,扎破筋肉掛著肉絲露了出來,一雙竹筷子更是將已然報廢的手掌釘在桌面上,那中年人哪還有猥瑣的表情,整張臉抽成一團恨不得咽肚子中去,整個身子趴在桌子上,叫喊帶來的震顫都會引來撕裂般的疼痛。

另幾位食客也想借機猥瑣的手掌,全都被竹筷子釘入桌面上,手面骨碎裂,支出鋒利的骨渣,鮮紅的血液躺滿了桌面,哪幾個出口調戲的食客,此時倒在地上,雙手捂著嘴也擋不住血水從指縫中溢位,滿口的牙齒打掉了十之七八。

飯菜、湯粥撒的滿地都是,碗碟都摔成碎渣,其餘的食客尖喊著跑出客棧,心中有調戲念頭的都在慶幸自己沒逞一時之快最終遭人毒打。

“你……”葉凌菲怔怔地看著站在面前,神色平靜的楊青,她哪能想到這看著溫和的青年,出手竟這般狠辣,如何出手她未看清,但鮮血橫流的場面卻讓恐懼。

楊青心中莫名的怒氣漸消,不知說些什麼與神色懼怕的葉凌菲,也許這暴戾的一面會讓她知難而退吧。

“你在乎我,對嗎”葉凌菲眼中大顆的淚珠掉落,神色間雖慌亂,但更濃的是喜悅,是舒心,是盼望。面前這個男人為了她將所有冒犯她的人打的殘的殘,傷的傷。

楊青平穩的呼吸一停滯,隨即右手握著左臂,慌忙否認“沒有!”

“我心裡只有歆瑤,幫她是看他可憐!”楊青心中反反覆覆地念叨,似乎在勸說自己。

“你這暴徒,我要報官,我讓你坐穿地牢,我要你傾家蕩產”腕骨斷裂、手掌扎穿的中年人尖銳地叫喊著,打斷了二者僵住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