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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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驚恐
163驚恐
“……要再來一點麼？”
“不用了,有些撐了。”
石海川本來以為黑子的胃口不會很好,不過最後黑子卻是吃掉了一人多份的麵條。
看著自己面前的黑子揉著自己的小肚子，石海川忍不住也伸手摸了摸,最後點點頭說道：“看來是真的吃飽了。”
“別用這種小孩子的方式對我。”黑子哼了一聲,拍掉了石海川的手。
這感覺就好像是大人在確定不聽話的孩子有沒有好好吃飯到底一樣。
石海川給收拾乾淨了桌面，又把碗裡剩下不多的湯水倒入了二號的水盆裡面。
廚房的水龍頭髮出嘩嘩的響聲，整個屋子裡面,好像除了石海川洗碗的聲音,就剩下二號舔水盆的動靜了。
黑子的耐心一直不錯，只是在耐心上，石海川一直都要比黑子更好一些。
“石先生,你有時候說的挺對的。”黑子在餐桌上趴了一會兒，突然說道。
石海川理所當然的點頭，贊同黑子的話：“我是說了什麼讓你突然有觸動了？”
“你說過，我應該好好的盯著籃球，不應該去想些別的……然後，誠凜就輸了。”黑子說道。
這個等級好像一下子有些高了，石海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手上的洗潔精弄得鼻尖上都是，畫面頓時就尷尬了起來。衝了手，乾脆讓那沒怎麼過油水的碗在水盆裡面待著，石海川拉著椅子做到了黑子的面前。
“輸球這個事情，其實你不用想的那麼重要。”石海川說道，明顯看到自己面前初中生的反應，只是石海川伸手揉著初中生的腦袋，並不讓初中生說話，繼續說道：“你現在才高中一年級，只是輸球而已，還輸得起呢。”
“可是還有木吉隊長，日向隊長他們……”黑子插了兩個人名。
一個隊伍有差不多同批的隊長是非常麻煩的事情……石海川扯了一下嘴角，說道：“木吉已經去養傷了，他已經完全把球隊拜託給了日向，至於日向，他現在也是高中二年級，也輸得起。就算是木吉，那麼以後還有大學，大學之後說不定也會有業餘隊，真的不需要在輸贏上鑽牛角尖。”
“我只是覺得，如果我……”黑子不知道怎麼形容。
“如果我更加努力一些，是不是就不會輸球了麼？”石海川把黑子後面的話補充完成，見黑子微小的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說道：“都已經輸了，你就不要在想以前自己怎麼樣就好了。一直想一直想，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黑子又沉默著不說話了。
“不要認為這是天大的事情，你們輸的一點都不冤枉。還是說，你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青峰，黃瀨他們？”石海川說出了最重要的一點。
黑子抬頭看著石海川，卻是依舊不知道有什麼話可以反駁。
“其實你們之前不是也輸過一次？我記得是和霧崎第一是吧。”石海川說起更早之前的事情。
黑子總算是找到了話頭，對石海川說道：“那次大家都嘲笑我了啊，等明天大家都知道的時候……”
“所以最多也只是在被嘲笑一次，沒什麼大不了的，本來就輸球了。”石海川揉著黑子的腦袋。
黑子好像是想明白了什麼，只是輸球的感覺還是不能讓他馬上打起精神，只是任由石海川玩著自己的頭髮。
二號在邊上發出熙熙索索的聲音，不一會兒又開始撓門，這聲音不能讓餐廳的兩個人享受二人時光，黑子嘟著嘴，問道：“二號是怎麼了？”
石海川瞄了一眼牆上的鐘，嘆氣：“到時間帶二號出去玩了。黑子你今天一起去麼？”
“這一天得出去幾次啊。”黑子記得上一次和石海川一起去遛狗的時候可不是這個點。
“反正很多次。”石海川一般在二號想要出去，只要他手上沒事，就會帶二號出去。不過二號很乖，到時不會老是拽著石海川要求出去玩，這會兒大概是因為時間差不多了，又看著石海川和黑子坐在位子上沒什麼事情，就乾脆要求要出去玩了。
第二天，果然黑子的手機被輪番轟炸了，只是比起之前黑子輸給了霧崎，這一次帝光大家的反映都沒有那麼的激烈，畢竟紫原也是帝光的一份子，某種意義上也可以說是內部消化了。
赤司也一樣發來了慰問簡訊，作為黑子還沒有打敗的對手，赤司表示在今年的全國大賽上，會給黑子好好的報仇。
“……原來赤司君是會說這種話的人啊。”
黑子的記憶中，赤司一直都非常的自信，並且自我，會給他報仇什麼的，黑子心裡一暖，但是也一樣覺得有些手抖。
在之後洛山和陽泉的對決中，紫原最後哭著抱著比自己矮了一個腦袋的隊友，說道：“為什麼要和這種喜歡玩國王遊戲的人比賽啊，這一點都不公平！”
隊友：“……你以為你的身高就很公平麼。”
再之後的日子，也就和之前相田說的那樣，大家都在操心關於自己考試，籃球的訓練少許減量了一些。但是，誠凜的大家並沒有因為訓練時間的縮短就減少了相處時間，因為他們還有叫做“學習會”的聚會。
“……所以說，你們為什麼都要到我家來？”石海川身上穿的還是打掃用的圍裙，今年難得休息一整天，但是家裡都是灰塵讓他無法忍受，所以是打算大掃除的，只是身上的裝備剛剛穿好，石海川就看到了自己家的大門被初中生開啟，順便還帶來了初中生現在的一干隊友。
“我的房間現在都是媽媽的東西，地方太小了。”黑子指著相田，說道：“麗子教練說是要在我家辦學習會，這樣的話就不會擔心什麼時候就找不到我了。”
石海川拍著自己的手覺得這理由好像是真的沒有辦法反駁的樣子，最後嚥了一口口水，點頭說道：“如果你們要在這裡也沒有關係……但是我還在大掃除。”
“沒有關係的啦，這種事情交給我們就好了！”相田拍了拍胸脯，給了站在自己身邊的日向使眼色起來。
日向一愣，隨即點頭說道：“是啊，石老師，這種事情就交給我們好了，反正很快就能弄完的。”
石海川家裡是兩層樓，還外加一個院子，說起來地方是真的不小，但是對於這一隊的人馬來說，這種大小的打掃還是能分分鐘搞定的。
“你們這群小混蛋！幹嘛要去我的房間啊！”“男人住的地方髒一點怎麼了！相田你不要再抱怨了！”“火神，你們不是來開學習會的麼！不要給籃球打氣了，我沒打算讓你們在院子裡打球！”“黑子，你就不能管管你這群同學麼！”
“……可是他們根本沒注意我。”黑子站在石海川身邊覺得他自己也挺冤枉的。
好吧，現在別說是黑子了，就是石海川——這個家的主人——也讓這群誠凜的孩子們給忽視的一乾二淨了。
最終是相田吹著自己隨身帶的哨子，讓大家都乖乖的列隊，最後排著隊進了石海川家的客廳，開始正兒八經的複習起來。
為了犒賞這些幫自己打掃了房子的學生，石海川摸著自己不怎麼豐滿的錢包，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聯絡一下邊上的雜貨店，讓他送一點吃的喝的之類的。
“石老師，你這裡只有礦泉水麼……就算是沒有汽水，也可以拿點橙汁來啊。”小金井看著杯子裡面一點色素都沒有的**，抱怨道。
被抱怨沒有好好招待大家的石海川冷笑一聲，把杯子惡狠狠的放在小金井的面前：“就是因為你老是喝那些帶氣泡的，所以你還沒人家一年級長得高。”
小金井扭頭看到了自己身邊的火神，頓時整張臉都皺了起來，然後對著火神說道：“火神君，你在美國吃的都是什麼啊，為什麼長成這個樣子？”
“我就是和大家吃一樣的東西啊。”火神奇怪的回答小金井的問題，然後伸手從面前的盤子裡面拿了一塊餅乾吃，這也是剛剛石海川買來的：“不過按照冰室的說法，我大概比他們吃的東西稍微多了一些。”
“……你能把大家的牛排全部吃掉，就應該不是一點的問題了。”伊月不想說冷笑話，但是這句話的效果意外比冷笑話都要冷。
之後石海川也不再打岔，為了防止二號在邊上打擾這群學生複習，就帶著二號準備在外面散步一下，卻沒想到在出家門沒多少路之後，就看到一輛眼熟的車停在自己的面前，等車窗搖下來，石海川才發現坐在車子裡面的人是自己許久未見的內藤素。
“怎麼想要到我這裡來了？”石海川拉了一下看到生人咆哮的二號，順口問道。
內藤看到二號到時很是好奇，卻沒多問，只是扭了一下頭，說道：“上車說吧，我伸著脖子挺累的。”
二號對內藤車內的設施非常的不滿，大約是嫌棄這個空間太過狹小，或者只是單純的在嫌棄內藤打擾到了他散步的時間，石海川安撫了一會兒二號，又奇怪的對內藤問道：“到底怎麼了？神神祕祕的，還專門跑過來一次，也沒給我打電話。”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體育局那邊重新聯絡了我一下，說是希望由我重新接手你的工作。”內藤摸了摸鼻子，覺得很尷尬。
“哈？”石海川皺了皺眉：“不是還有齊藤小姐麼？你來了，她的工作怎麼辦？”
“她調到了其他的工作崗位上，主要是有人說是你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女性的助理非常的不安全。”內藤從後視鏡裡面看了一眼石海川，嚥了一口口水：“……石大人，你是不是得罪了誰？他們說你對齊藤小姐不單純。”
石海川看了一眼車內的天花板，說道：“我對誰不單純也不會對齊藤小姐不單純啊，我現在對女的沒興趣。我現在喜歡的是男孩子。”
內藤素失手按錯了喇叭……然後用非常驚恐的眼神看著石海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