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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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罪惡感
156罪惡感
石海川給黑子講解了一堂不怎麼地道的生物衛生課,總算是弄明白的黑子滿臉潮紅,最後瞪著石海川，好像是在控訴石海川做了壞事一樣。而石海川也覺得自己挺可憐的，他給黑子折騰完了之後,還得自己抹黑找到水盆給自己的手洗了。
誰認為他會真的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嗯？還不是在自己家，要禽獸也應該是在自己家不是麼？這樣才有一種心安理得做壞事的感覺啊。現在呆在這個條件設施極其差的醫務室……石海川不管怎麼說都不會做的太過火的,唔,雖然這是黑子折騰出來的小麻煩。
入睡之前雖然各種不習慣,但是在真的睡著之後，反而是睡得更加的死。第二天石海川是被到醫務室的醫生給叫醒的。
“昨天我們被關在裡面了,弄亂了真是抱歉。”
“沒有關係拉,反正明天都是要整理的，唔……你是昨天那場比賽的裁判麼？我記得你和那個裁判長髮生爭執了啊。”
“……是我。不過和裁判長沒有什麼矛盾。”
石海川有些尷尬的解釋，在裁判組內部石海川或許會抱怨的大聲，但是在外人面前，石海川還是做不出說閒話的事情。
在**的黑子還睡的香，石海川對著醫生抱歉的笑笑，然後輕拍著黑子的臉頰，說道：“黑子，可以起床了，我們要快點回去，今天你上課麼？”
“今天是休息……讓我再睡一下……”黑子嘟囔著，眼睛眯著看著自己面前的石海川，半響才注意到自己現在並不是在自己的房間也不是石海川的房間，頓時就坐了起來，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根本沒一點調理，初中生毫無自覺的抓著腦袋打著哈欠，對著石海川說到：“石先生，我們可以回家了麼？”
“……咦？這裡還有一個孩子麼？”
醫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對黑子的突然出現表示好奇，而醫生之前看到石海川的動作，只是單純的以為石海川因為弄亂了床鋪，所以對自己說抱歉去整理弄亂的床。
黑子剛睜開眼睛，整個人還在迷糊呢，所以在聽到的石海川之外的人的聲音，又是一愣，半響才說道：“現在是開門了麼？”
“是啊，快點把這裡整理好，我們快點回家吧，還好我今天也沒有什麼工作要做。”石海川暗暗慶幸昨天在比賽之前已經和齊藤溝通好了之後一段時間的工作，不然的話，如果他不知道今天的安排的話，一定會急的頭頭轉的。
“看這個隊服，你是不是昨天誠凜的隊員？”醫生看著黑子從被子裡面鑽出來，昨天因為沒有換洗的衣服，是直接穿著球衣睡覺的，雖然對黑子沒有太多的印象，但是對誠凜的隊服，醫生倒是非常的清楚。
黑子整個人還在木訥之中，愣愣的點了點頭，然後被石海川套了外套。
“昨天的比賽真的很好看，我就坐在邊上，全國大賽要加油啊。”醫生如此說道。
“我一定會加油的，謝謝。”黑子敬禮說道，這醫生那有些熱切的眼神讓黑子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所以陪著石海川快速的收拾完成之後，就飛快的從醫務室裡面逃了出來。
在體育館裡面被關了一夜，兩人看到外面的景色還稍稍的有些感動。
昨天也沒有洗澡的條件，一個晚上的發酵弄的渾身都有些難受，唔……而且昨天晚上還發生了一些尷尬的小事情，這身上更是粘乎乎的。
石海川知道黑子愛乾淨，離開公車站還有很長的距離，現在也沒有計程車，石海川看著黑子皺起來的小臉，乾脆就說道：“我記得長谷川和我說過這邊上有個浴場，要不直接買了換洗的衣服，我們去浴場？”
黑子的小腦袋點了點，卻開口說道：“……不要。”
石海川準備拉著黑子去便利店買衣服的動作頓了一下，奇怪的問道：“不想洗澡麼？身上髒兮兮的。”
“我想洗澡啊。但是我不想去公共浴場。”黑子悶聲說道，“我們還是快點回家吧，不要在外面。”黑子既然都那麼說了，石海川自然是聽命的。幸運的是兩人在到了公車站的時候，正好是有車駛過，現在這個時間還沒有什麼人會路過這個地方，整個車廂內除了司機就是石海川和黑子了。
等到了家，石海川就打發黑子快點回家去洗澡，而黑子媽媽還沒有發現她的寶貝兒子一夜未歸，以為晚上黑子睡不著覺又去找石海川玩了……
媽媽，雖然你本質上沒有猜錯，但是總覺得還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呆在對面屋子裡面的石海川這會兒也是在浴室之中，花灑下的水流帶出了大量的蒸汽，弄得整個浴室都朦朦朧朧的，不知道是不是被這些水蒸氣眯了眼睛，石海川一晃又是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這段時間他好像特別是容易多想啊。
“啪。”石海川非常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下手非常重，所以石海川自己都疼的齜牙咧嘴的，疼完了，石海川又咧嘴笑了兩下：“之前還在說要等黑子高中畢業呢，現在還高一呢，這樣太危險了。如果黑子以後後悔了……”說道一半，石海川自己覺得有些不倫不類說不下去。
太大的年齡差距讓石海川考慮的太多，石海川唸叨完了自己現在不要那麼禽獸又唸叨起自己為什麼會有那麼禽獸的想法。最後追憶到自己記憶中第一次見到黑子的時候，上一次冒出過的問題再一次湧上心頭。
自己到底是怎麼到日本來了？如果沒有比賽的話的，自己為什麼要呆在體育場？而且還是在觀眾席？
在洗手檯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一下子被打斷思路的石海川嚇了一跳，趕忙伸出溼漉漉的手接了起來，卻聽見原來是好友陳達的聲音。
“阿川，和你說個事情。”
“你說。”
“我老婆說這一次我閨女生日想要在她老家辦，我到是沒什麼意見，不過我在日本就你那麼一個熟人，你到時候過來唄。”
“你那麼開口，就算我現在在中國也一定趕過來啊。一晃你閨女都長結實了，我也一定送個結結實實的禮物。”
“別！送個軟乎乎的吧，我才不要我閨女長得和個男孩子一樣，女孩子還是軟一點香一點好。”
“哈哈，看把你急的。地方和時間定了沒有？我到時候讓我助理安排一下那段時間不要用工作。”
“嘖嘖……你還有助理。”陳達感嘆了一聲石海川的生活幸福，又接著說道：“地方還沒定，今天我和老婆還在商量是在家裡辦還是定飯店，到時候確定了給你發訊息。”
“恩，就那麼定了。”石海川點點頭，又給掛了電話。
生日宴麼。
石海川想了想自己好友的速度再對比了一下自己的，突然覺得悲傷的逆流成河……
不過說道自己的好友，石海川又想到好友那位曾經做過自己助理的妻子，自己和陳達可以算是“同步穿越”和兩個人都有直接關係的，就是叫做明日香的女士了。石海川摸著下巴覺得自己之後如果見到明日香的話要好好的問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聽到自己房間的門被開啟的聲音。
現在黑子對於進出自己家好像是越來越習慣了……石海川那麼想著。
等洗完澡出來，石海川陪著黑子說了一會兒不知所謂的話，又在黑子媽媽那邊蹭了一頓中飯之後，石海川就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單獨出門了，沒有多少時間，石海川就出現在了全國大賽體育館附近的旅館的監視器裡面，並且還定了一間時間還不算短的房間。
“石先生……如果你真的是為了更方便一點工作的話，我計算你的時間，住旅店相當不划算，還不如再邊上直接借一個小型公寓。”齊藤叉著腰說道。這段時間因為石海川這邊事情的鍛鍊，讓這個本來還有些天真的女孩變得非常快速的成長起來。
不過石海川並不知道自己給對方帶來了多大的考驗，只是乾巴巴的回答道：“在旅店不是還有人專門給打掃麼，反正我這段時間的補貼應該完全夠我的旅店費了。這家旅館很便宜，我瞭解過才定下來的。”
“……好吧，這是你的錢。”齊藤沒接著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又繼續說道：“之前明日香姐姐和我說了，這一次她女兒的生日會在他家舉辦，讓我順便把石先生一起叫上，然後我們接下來……”
“等一下！”石海川大聲的制止齊藤接下來的話，掏出手機立馬給陳達打了電話，還沒開口，就聽見對面的陳達乾巴巴的開口：“阿川，我正要給你發簡訊呢，我老婆頭腦一熱答應我岳父在家裡辦了，所以在那天，直接來我家吧。”
石海川最後也沒好意思開口問出來，因為看齊藤的模樣好像是已經知道了很長時間一樣。
“……其實工作上的事情就那麼多，最近的主要精力都是在全國大賽上，其他的事情，總部那邊給的也不多。”齊藤說完，把自己面前的東西整理好。
事實上，石海川並不在意自己到底有多少的工作，只要告訴他，在什麼時候去到什麼地方做什麼樣的事情就可以了，在確定了工作不會和陳達那邊的生日會有衝突了之後，也就不那麼多的在意別的細節了。
“石先生，還有什麼問題麼？沒有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我不怎麼習慣呆在這種地方……”齊藤到底是一個女孩子，這件旅店相對不是那麼正規，讓她渾身都覺得不安全。
“齊藤小姐，我問一下，這個戀愛，正常來說應該是做些什麼事情？”石海川突然問道，至於為什麼問的是齊藤，還是那個理由，因為齊藤是女孩子。
齊藤被石海川的問題問的愣了一下，隨後便是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堆，最後有些尷尬的總結道：“其實也不用在乎那麼多，戀愛的話，只要是喜歡的人，不管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事情都是開心的。不過石先生果然是有喜歡的人了啊，不然的話，也不會一直叫我齊藤小姐了，以前都是裕美裕美的叫我的。”
最後的這句有些調笑，讓石海川頗為有些尷尬，卻又接著說道：“我的確是有喜歡的人了，那個孩子也說是喜歡我，只不過……”石海川不知道用什麼形容詞好。
“那孩子？”齊藤眨了眨眼睛，石先生的語言習慣很好把握，孩子這個字眼在齊藤這邊可能就是對同齡人也用的上，但是石海川卻不會那麼用，所以一瞬間，齊藤就想明白了：“石先生喜歡的人比石先生小了很多歲，所以讓石先生很困擾麼？”
“……可以那麼說吧。”石海川點點頭。
“是黑子同學麼？”齊藤問的很果斷。
石海川如果嘴裡有東西的話，大概會一口噴出來。
只不過還沒有等石海川回答，齊藤就接著說道：“其實我之前就有些看出來了，不過……石先生，你不要和我說，你這一次住到旅館來，是因為你問我的問題。”
“也不是完全為了這個，之前不是說了，為了工作方便。”石海川連忙反駁，但是看著齊藤瞪著自己的眼睛，石海川很沒用的垂著頭，說道：“好吧，我承認，大部分的原因是我暫時不想要見到黑子，但是我們兩個住的太近了……”
“石先生，不得不說，不管物件到底是不是黑子，這件事情都你表現的像是一個混蛋。”齊藤糾結了一下自己的用語，最後是那麼開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