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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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的威脅
第五十五章 情與法的糾結
整個葬禮,寧剛幾乎都是神不守舍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這麼害怕死亡,看著母親和弟弟的屍體分別推進兩個龐大的爐子裡,他從爐門上的小鏡子往裡看,當看到火苗席捲母親的身體,片刻,母親原本躺得溜直的身子一下子坐了起來後,他驚的往後一跳:“快開門,我媽活了,她坐起來了,快啊。”邊跳著,邊嗓子裡發出尖啞刺耳的喊聲,眼睛裡沒有對於母親突然活過來的喜悅,只有恐懼。
“同志,你母親沒活過來,那是被燒的聚筋了,每個人死後進去都是這樣,你看不了的,還是去外面等著吧,一會好了工作人員會去叫你的。”
負責燒他母親的師傅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睜著有些渾濁的眼,看著驚嚇的不輕的寧剛說道。
寧剛驚疑的抬頭看了眼這個人,他的心一哆嗦,他立刻聯想到自己或許過幾天也會來這裡被這男人仔細的燒一下,也會這麼突然的坐起來,但是卻不會嚇到任何人,因為沒有人會關心的看自己,看自己被燒成什麼樣了,只有最不捨最留戀的親人才會這麼難捨棄的趴在那指尖大的小鏡口,忍著心中撕裂的痛,陪親人走完這人生最後一個過程。
“師傅,如果哪天我也來了,請您好好給我燒燒,我聽說燒好了只有一堆灰,燒的不好還會留下點骨頭,如果我死了,我希望我的身體全部成灰,不留一點骨一點肉在這世上。”
寧剛對視著老頭那渾濁卻有絲睿智的眼,夢遊似的請求著。
老頭很認真的看著此刻眼神都有些渙散的寧剛:“你放心,只要是經過我手的,我都會好好為他們做好這最後一道程式,誰都逃不開這由生到死的一個輪迴,一個過程,哎!”老頭嘆息了一聲,不在看寧剛,而是專心的透過屬於他專用的觀察的視窗,看著裡面的情況。
寧剛身邊的一些親屬,都不知道該安慰他些什麼,大家都說著最空泛的場面話,也不介意寧剛那根本沒把他們看在眼中的漠視。
那幾個警察相互看了看,他們都看出了寧剛的萎靡,但是這不在他們的職業範圍之內,有錢人的心思,他們沒興趣去猜,猜也根本猜不透,世界上,有什麼是比人心更難了解的。
夏家,原本應該很隆重的場面,卻顯然有些冷清,除了夏百的那些兄弟和司徒,基本沒什麼外人或內人的來祭拜。
中午的時候王來來了,他是自己來的,給夏天上了香,就嚴肅的看著夏百:“百萬,跟我去樓上你爸爸的書房,我有事和你談。”說完,也不等夏百開口答應或拒絕,他自己輕車熟路的直接上樓了。
夏百很清楚,王來選擇中午自己來,還叫他的小名,這是在表明,他這次來屬於和他的私人感情和關係。
夏百對這個一向嚴肅刻板的出了名的叔叔內心是尊敬的,他也沒表示什麼,在司徒有些擔憂的注視下,他很坦然自在的隨後上了樓。
別說他覺得警方根本沒掌握什麼有用的證據,就算是真的有了他的犯罪證據,他又何懼呢,大男人在世間本就該頂天立地,本就該有擔當,即使現在一萬隻槍指著他的腦袋,而寧剛就站在他面前,他也會選擇即使立刻被擊斃,也要扭下仇人的頭顱,不管生死都要坦蕩蕩,生,做個父親會驕傲的兒子,死,有臉去見下面的父親。
這些對於夏百來說,很重要,比生死更重要。
所以他走的很坦然,目光也很清澈,他不覺得自己在犯罪,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只是事情沒到最後,他有權利選擇告訴別人或保持沉默。
“關上門過來,我和你談點事。”看著他進屋,王來坐在夏天生前坐的沙發上,看著夏百吩咐道,隨後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夏百過來坐。
夏百關好門後,沒有坐在他身邊,而是選擇了和他面對面坐下,然後靠著沙發背,平靜的看著神情有些沉重的王來。
“王叔叔,有什麼事您就說吧。”其實夏百已經很清楚,王來要問他什麼。
“我現在自己來把你叫到這裡,是想私下裡問你些事。”王來看著這樣平靜坦然的夏百,心理突然安定了很多,這根本不象是一雙罪犯的眼,裡面太乾淨,太純正,太坦蕩。
拿出口袋裡的煙,自己叼了根,看了看夏百,遲疑了一下,還是遞了一根給夏百。
“王叔叔,吸菸有害健康,我不抽,也不贊成您抽。”夏百笑了笑,接過香菸,卻直接放到茶几上。
王來苦笑了一下:“象你爸那麼好的年紀,說沒都突然就沒了,我這個年紀已經不在乎這些了,活著只要活的光明磊落問心無愧,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已經不重要了。”
說完,拿火機點燃了香菸,並深深的吸了一口,在噴出的煙霧中,他看著對面有些朦朧的夏百:“百萬,告訴王叔叔,這件事不是你做的。”
眼神突然很複雜的看著王來那有些疲憊,也有些渴望的臉,夏百突然輕輕的笑了:“王叔叔,您今天來叫我百萬,說明你心中把我當小輩的,而不是罪犯或嫌疑犯,而我叫你王叔叔,是因為現在我只把你當長輩,沒把你當警察,所以我現在只想對你說,如果有一天警察掌握了證據,證明我犯罪了,那麼就來抓我,我不會推卸我該負的責任,我隨時歡迎警察的到來,如果警察沒有任何指控我犯罪的證據,那我有權利不回答任何情況下的詢問。”說完,夏百看著對面臉色難看的王來,夏百心理也不輕鬆。
夏百不想撒謊,說自己什麼也沒做,那讓他覺得自己沒辦法和自己的自尊心做交代,但也不會去承認自己真的做了什麼,他能做的,只有這樣保持沉默。
眼神複雜的變幻著,然後又很坦然很平靜的看著神情在這一瞬間突然變得凝重的王來,不承認不否認,這就是他的態度。
而王來在看到夏百那含有深意的眼神和笑時,一下子就明白了夏百的意思,原本他是抱著希望來的,雖然在討論案情時大家推翻了夏百做案的可能,但是他卻莫名其妙的覺得,這事和夏百可能有關係,這兩天他一直矛盾著,一直擔憂著,他並不同情寧鐵的寧富貴的死,因為這父子倆基本是屬於吃喝嫖賭樣樣好,只做壞事,總忘記做點好事來平衡一下的人,雖然寧老太太屬於無辜,但是那也是個連下人都苛待的女人,一貫的囂張跋扈。
雖然他們可恨,但是夏百卻沒權利決定他們的生死,最主要的,如果這事是夏百乾的,那自己之前的猜測就是正確的,寧富貴死的蹊蹺,就很可能跟夏天脫不了關係,而夏天的死和寧家更脫不了關係,也所以,寧鐵和寧老太太的死,自然非夏百莫屬了。
這一連串的事情,都讓王來感覺到很失望,也很無力,他是執行法律的,感情上,他可以理解夏天當年的做法,甚至可以原諒,但是理智上,他無法漠視這一切。
“我明白了,儘管我很不願意有一天,我手裡拿著的筆是要簽署對你的拘捕令,但是如果是你做的,我再不願意也會親自拘捕你歸案,你現在要做的除了給我老實的待著,就是盼著我們無法掌握有力的證據。”
說完,王來無法在繼續坐下去,尤其是看到牆壁上夏天的照片,和照片中夏天爽朗的笑,他覺得這裡的氣氛讓自己窒息。
飛快的站起來,甚至沒有再看夏百一眼,王來腳步有些踉蹌的衝了出去,在這一瞬間,他甚至後悔自己來這一趟,很多事,糊塗著比明白了要好很多,起碼他現在這麼覺得。
夏百沒有站起來,也沒有送出去,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在這一刻,他和這個一向對他嚴肅卻也同時很關心的王叔叔,一個是黑,一個是白。
黑和白,註定了他們以後的關係。
坐在沙發裡,夏百看著父親的照片,王來臨走時看著父親照片的眼,夏百明白,那眼中有遺憾,有譴責,有失望更多的是——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