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第156章 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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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第156章 方法
說實話對於裡維斯，艾德心中還是有些小尊敬了，那個聖光守護天使咒改良就足以讓許多學院的魔法師汗顏，聖光守護天使咒是一個古老的咒語，據說在遠古精靈時代就已經存在了，後來更成為在人類聖光系魔法師中流傳最廣的一個魔咒，幾乎是牧師，聖光法師，神官等等必學的咒語
。
但幾十萬年來還沒人做到改良這個咒語，讓聖光天使具有人格。
裡維斯住在一座霍院角落的一座高塔上，灰黑色的高塔就像一座禿鷹的山崖孤零零聳立在霍格沃學院的角落，可能是裡維斯的性格不易相處，幾乎沒有什麼人來這裡，只有幾隻召喚地精拿著大掃把在庭院裡不知疲倦地掃著落葉。
夜色裡黑色高塔彷彿鬼影，地精幽綠色的眼睛在夜幕下閃著綠色幽光，看上去有些恐怖詭異。
看到艾德站在庭院門口，幾隻地精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只是冷漠地看了艾德一樣，眼中貪婪的凶光一閃而過，這些生物是專門養來供人類驅使的，大多都是做一些髒累的工作。
艾德徑直走過庭院，這時一隻齧齒鼠從院子裡一竄而過，地精們興奮地尖叫幾聲，一個手快地撲上去一把按住老鼠的脖子，抓起老鼠塞在嘴裡一口便咬去了腦袋，嘎嘣嘎嘣嚼個歡喜。
其他幾隻地精扔了手中的工具撲上來搶奪那隻地精手中的死老鼠，詭異寂靜的庭院立刻裡響起嘰嘰喳喳嘈雜的叫聲，艾德打了個寒戰，這些東西要是有個人的話恐怕都會被他們撕了吃掉。
果然幾隻沒有搶到老鼠的地精幽綠的目光停留在艾德身上，慢慢地，有些警惕畏縮地朝他靠近。
“去---去！”艾德趕野狗一樣哄了哄，地精們以為艾德要用魔法，嚇得忙逃竄幾步，呲著牙叫嚷著，見艾德沒有繼續動作，又貪婪而警惕地慢慢靠近。
這些地精是最懦弱又貪婪的生物，十分喜歡血食，見到它們的人只要扔下一些吃的就能全身而退，但要是沒有吃的人肉它們也喜歡，見艾德孤身一人，又沒有那些恐怖的魔法能量，貪婪戰勝了懦弱，地精們緩緩朝艾德逼近，夜晚霍院有很多地方是十分危險的，比如這些魔法師圈養的地精，還有一些召喚生物都十分暴躁，萬年的古老學院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施行夜禁的，直到阿卡門農院長之後才取消夜禁措施。
這時一聲犬吠從高塔門洞裡傳出來，一道黑色影子從門裡竄出來，那是一隻牛一般大的大狗，一口咬死一隻地精，大腦袋一甩便將屍體甩飛，衝被嚇傻了的其餘的地精呲牙低吼一聲，地精們驚惶地叫著逃走，尋找旮旯衚衕藏了起來，有一隻膽子大一些的還將那隻地精屍體拖走，其餘的見大狗沒有繼續殺戮，也都叫著和那隻地精搶奪屍體吞吃
。
艾德看大狗衝自己搖搖尾巴，然後像高貴的國王一樣扭著屁股走回高塔門洞裡，塔頂的一面窗子裡探出個人頭，“上來吧！”
原來那隻大狗是裡維斯放出來的。
艾德走進高塔，黑色大狗就趴在最下面一層中間，眼睛一刻也不離艾德，似乎有些好奇和疑惑，還試探著湊到艾德身上嗅了嗅。
“它在你身上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裡維斯不知何時站在艾德面前的樓梯上看著艾德說道。
“熟悉的味道？我又沒餵過它骨頭----我倒是養著一隻狐狸，難道它認識我那隻白雪狐？”艾德嘴上說的輕鬆，心中卻有些緊張，這隻黑色大狗看樣子都快成精了，這可不是普通的犬類，而是正經的八階魔獸暗魔犬，高階魔獸對惡魔息十分**，它不會問道自己身上的惡魔味道了吧。
裡維斯沒有說話，用奇怪地眼神看了看他，“跟我上來。”
“哦-----”
兩人一邊在旋轉的樓梯上走著，艾德一邊旁敲側擊，“裡維斯老師，您自己一個人住在這座塔裡嗎？”
“現在是一個人，以前是兩個。”
“哦，那另一位老師呢？”
裡維斯忽然停住腳步，轉身看著艾德說道，“死了。”
艾德聽到裡維斯聲音有些陰冷，“對不起。”
裡維斯冷笑一聲，“那人你認識，朱莉。斯圖亞特。”
“啊？”艾德吃了一驚，難怪裡維斯總像是處處針對自己，而且時而看著自己的眼光有些怪，他和朱莉是什麼關係？
“我和她的關係沒你想的那麼複雜。”裡維斯竟然猜出艾德心中所想，他接著說道，“朱莉沒死前，一直和我一起住在這座高塔研究魔法的，我教給你們的那個改良過的聖光守護天使召喚咒就是我們一起的研究成果，不然你以為改造魔法咒語那麼簡單嗎？”
裡維斯帶著艾德一直來到高塔最頂層的平臺上，上面是璀璨的夜空，低垂的星辰十分耀眼
。艾德有些拿不準這個死板中年人的想法。
“朱莉教授是個什麼樣的人？”艾德問道。
“你不是見過她嗎？就是你見到的那個人。”
艾德囁嚅道，“我見她的時候是在陰邪老人的宮殿，她差點殺了我們---我是問她平時----”
裡維斯煩躁地揮揮手，“這些和你有什麼關係？”他似乎十分不願意提起朱莉教授，艾德心想關係大了，朱莉親口承認她和自己的老爹有一個私生女，還讓自己找到她，這樣算來朱莉算是艾德的小媽？而且艾德的禮魂就是朱莉犧牲自己重塑的，還留給他一份精神力禮物，幫他看守兩顆荒魂，她的死可以說艾德脫不開關係，不管怎麼說自己和朱莉阿姨都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
裡維斯從塔頂的一張石桌下面抱出一大摞書籍，“你的聖光魔法爛的一塌糊塗，從今晚開始我就開始對你的單獨補課，以後每晚你都要過來，我從來不管學生的死活，你是個例外。
艾德看著那些厚厚的書籍有些發怵，“我能不能拒絕？”
裡維斯冷笑一聲，“不能。”
“我為什麼聽你的？我可是連老斯坦都打過的人---”
裡維斯笑容更勝，“你要不想被阿卡門農院長知道你隱藏著十三具屍奴的事情，就最好聽我的話。”
艾德大驚失色，臉色一白，“你知道？”他心中第一個念頭竟是殺人滅口，裡維斯哼哼兩聲，轉身背對著他，“我知道很多你以為我不知道的事情----”
艾德臉色變了又變，“你不會說出去吧----”
裡維斯沒有回答，艾德攥緊的拳頭鬆開一屁股坐到他身後，“好好好---真沒見過逼人補課的，那十三具屍鬼是朱莉老師留給我的禮物，也算是我征討陰邪老人的戰利品，我可沒用它們做過壞事
。”
裡維斯依然沒有說話，轉身幽幽的目光看著艾德，像是打量一塊可以雕琢的石頭，艾德心一橫，“不過你也知道我連一個像樣的守護天使都召喚不來，根本沒法召喚大量的聖光元素，就算再強大的咒語我也發揮不出威力。”
裡維斯笑的很陰險，“這點我考慮到了，我有辦法解決！”
清晨的陽光和緩地透過五彩窗扇照在房間內，落在艾德的臉上將他的臉變成五彩繽紛，艾德斜倚在階梯教室的座位上，睡得流出了口水。
旁邊的兩個女生見他的樣子掩口低笑了幾聲，昨晚艾德在裡維斯那裡一直‘補課’到很晚，直到快要黎明的藍焰草時間才被他放出來，所以第二天的藥劑學課程上艾德靠在堅硬的石頭階梯上側頭睡著了。
下面講授藥劑學知識的是一個糟老頭子，彎腰駝背拄著柺杖，臉上總帶著慈祥的笑容，眼神深處卻隱藏著不懷好意。
“艾德領主大人，那麼下一個小小的問題，就由你來回答吧，請問我能有這個榮幸吧。”斯坦教授拄著柺杖，笑眯眯地看著艾德說道。
艾德恍然驚醒，“嗯？----我沒偷看你洗澡達尤沙---”他不知做了什麼夢口吹流到腮幫子上，一醒來看到周圍的人都看白痴一樣看著自己，他咳嗽一下，“什麼？教授您叫我？”
整個教藥劑學的鍊金實驗室的人鬨然大笑，鍊金實驗室都跟著顫動。
老斯坦冷哼一聲，對這個痛扁過自己的小子十分看不上，“你回答一下，第二紀元暗精靈最有名的無色無味的****。。是由哪些物質構成的。”
他笑眯眯地看著艾德，“要是答不出，這個學期的課，你就不用來上了。”
鬨笑的學員們立刻鴉雀無聲。
老斯坦得意一笑，這個問題可不是艾德這樣的人能夠答得出來的，第二紀元被稱為蠻荒紀元，在蠻荒獸的攻擊下，失去魔法力量的精靈們苟延殘喘，而其中暗精靈本就是四方精靈和月精靈之間一個過渡分支，留下來的史料極少，更何況是暗精靈的****這種問題，他故意刁難艾德
。
艾德果然支支吾吾，心中把斯坦教授的祖宗十八代已經罵了個遍，四下看看那些高年級的飽學之士，也一個個低下頭翻書去了。
這時一個梳著兩個辮子的眼鏡女孩兒不斷向自己使眼色，艾德一喜，暗想怎麼把她給忘了。
艾德的每一節課奧菲莉亞幾乎都和他一起上，很多學員都以為這個血曼陀羅和學院第一書蟲談戀愛呢，其實僅僅是奧菲莉亞朋友極少，而艾德又是基層出身，沒什麼架子，兩個人才當彼此是真正的朋友。
一個小小的紙條被扔到艾德面前，他不動聲色地展開，看了上面的內容，眉毛一挑，然後對著斯坦哈哈一笑。
“暗精靈第一****是由紅色奈恩草，藍山花.小惡魔糞。。經過九九八十一天煉製而成的。”他一連說了幾十個草藥名字，有的連斯坦都僅僅聽說過。
斯坦臉色氣急敗壞，一邊用柺杖敲著地板，一邊抖著鬍子怪叫，“誰告訴你的？誰傳的紙條？”
奧菲莉亞深深低下頭，斯坦心知肚明，這種問題能夠回答的上的只有那個不會魔法的女孩兒了，看到奧菲莉亞他臉色稍好，“奧菲莉亞，是不是你告訴他的----”
“我---我---”奧菲莉亞臉不由紅了。
斯坦哼了一聲，指著艾德罵道，“看看人家，你們這些廢物仗著自己會點兒元素魔法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夫我一樣一點兒魔法不會，在學院誰敢不給我面子，哼，提瑞斯法聖地來年的藥劑學的推薦人選我已經提交了，就是奧菲莉亞同學。”
教室裡鴉雀無聲，都用羨慕地目光看著奧菲莉亞，小姑娘更不好意思了。
老斯坦得意一笑，他自己不是什麼魔法師，幾乎一點兒魔法都不會，但在藥劑學上天分極高，所以對知識面廣，性子柔弱的奧菲莉亞一眼就看中了，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也不能學習魔法，所以平時極為看重她，連他自己的幾個學生都不如。
下課後，艾德坐到奧菲莉亞的身邊，笑看著她，說道，“剛剛真是謝謝你了。要不然這次就被那老鬼得手了。”
奧菲莉亞掩口一笑，“哪有你那麼說老師的，斯坦教授人雖然
。。有些頑劣，但還是很好的。你昨晚幹什麼去了，我看了半夜的資料也沒像你這樣睡了一上午----老師講的東西你也沒聽吧，我都做了筆記了要不我幫你補補課？”艾德一聽補課兩字就有些發暈。
“別別，我昨晚被裡維斯教授叫過去補了一夜了，學了一夜的高等精靈文字，真是學習聖光魔法幹嘛非要學精靈語，我就會幾句藍精靈語，還是跟艾可兒殿下學的。”
奧菲莉亞瞪大了圓圓的眼睛，“裡維斯教授？那可是學院聖光系的第一人了吧，哇，他這樣看重你，艾德你走運了。就是聽說裡維斯教授很難相處的，就連第五班第一學長光之帝維都想讓裡維斯老師指點一二而不得呢。”
“老鬼一個，也什麼了不起的，要是沒有朱莉老師的話那個聖光召喚天使咒他也未必完成的了----。”
艾德看到她臉上有一點墨水，想來是寫字時候不小心粘上去的，便伸手輕輕抹去。
奧菲莉亞吃了一驚，受驚的小鹿一樣向後縮了一下，“幹什麼？”
“哦，一點墨水，你不會讀書讀著便將墨水也吃掉了吧，哈哈。”
“有嗎？”她伸手在臉上抹了抹，有些羞澀對艾德一笑，顯然對他突然的親密舉動有些不適應。
“哦，對了。”奧菲莉亞從書中抽出一張紙，遞給艾德說道，“我找到解決你不能召喚大規模聖光元素的方法了。”
“什麼？真的？”艾德大喜，要是解決了自己光暗雙魂的元素干擾，那就能發揮光明之子的真正實力，到時候僅僅使用聖光魔法也足以自保，不用冒險使用惡魔魔法，最主要的終於不用使用裡維斯交給他的那個方法了。
他感激地對奧菲莉亞說道，“謝謝你了，奧菲，不管成不成功，這份恩情，我艾德記下了。”說著寶貝一樣看著那張紙條。忽然一抬頭，苦笑道，“你早就知道是我了吧。”
“我又不是傻子。”
奧菲莉亞低下頭，靦腆一笑。說道，“只是這個方法有些不好，如果是你這麼善良的人，恐怕不會使用，不過如果你不想用這個方法的話，我一定會努力再找更好的途徑的
。”她信誓旦旦說道。
艾德心中偷笑，這女孩兒怎麼就認為我是個善良的人啦，他往那張紙上一看，不由皺了皺眉。
“這個方法真的有效嗎？”
“嗯，這是我找到的一本血曼陀羅家族典籍記錄下來的，是你們家族從古時候流傳下來的一種方法，就是方式過於殘忍，被滄痕列為禁術，所以以前肯定有別的方法完成四魂合一的。”
艾德抿著嘴脣，看著紙條上面的字默然不語。只見上面寫著，“四魂合一之吸魂法咒，將他人靈魂吸入己身，孕育靈胎供養真魂。”下面還有一大堆註解。
“就是說想要解決你的元素干擾，最好的方法就是吸噬相應魔法師的靈魂，用來增強的自己。這和墮落法師們的吞噬靈魂其實是不一樣的，墮落法師是將靈魂記所有憶和靈智打亂，讓其變成無意識的精神力量，然後全部吞掉，而血曼陀羅家族的吞魂之法卻更加註重所吞噬靈魂本身的結構，你無法召喚大量聖光元素想來是和四魂分離有關吧，在四魂合一之前很難發揮出真正的實力，而融合荒魂又風險太大，只有透過吞噬同屬性的靈魂，讓你的離，禮，螭三魂有了壓倒性優勢，這樣吞噬荒魂成功率就會大增，你也能夠發揮元素親和力百分之九十六的真正實力了。”
說到這兒奧菲莉亞忽然好奇地問道，“艾德，我能不能問你一個私人的問題。”
艾德正在思考取捨間，想也不想就回道，“私人問題，我已經有女朋友了。還不止一個。”
“你說什麼啦。”奧菲莉亞在他胸口打了一下。
“我是想問你，你也是血曼陀羅人，能不能和我說說，荒魂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她好奇地睜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艾德。
“荒魂。。荒魂就是一個有自我意識的第二顆靈魂，和自己長得一樣，有時會變成別的東西，如果本尊吞噬了荒魂的話，就會變得很強大，同樣如果被荒魂吞噬掉，那就變成另一個人，也不能說另一個人，只是另一個自己罷了。就像。對了，荒魂也許就是靈魂中的靈元素。”
“哦。。”奧菲莉亞眨眨眼，偷偷看一眼艾德的側臉，咬著嘴脣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