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第137章 文人雅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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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第137章 文人雅士（下）
普旺斯抱怨完後，摸摸自己肥碩的下巴，然後眯起小眼睛猶豫又猶豫，最終咳嗽一聲。
“艾德，我聽說你的元素親和力---這個-----是零？”胖子有些為難問道。“當然，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問問，學院元素親和力低的人也不少，比如我吧，雖然只能當個魔法學徒，可你看看哪個班級的第一學長第一學姐不給我面子，咱們爺倆也不是外人了，你和伯父說個實話。”
艾德搖搖腦袋，慨然一嘆，“伯父，作為一名魔法師我覺得最終要的不是親和力，而是一顆心，一顆魔法之心，一顆嚮往光明，並用魔法為人們造福的這樣一顆心，如果一味追求元素親和力的高地反倒落入下乘了。”
“對，艾德說的對，伯父呢，其實真沒別的意思，當年我和紅薔薇也不會半點兒魔法，可我們君臨三才也幹出了一番大事業，我聽艾可兒殿下說你在藥劑學方面挺有天分的，如果你真的元素親和力為零的話，那我就著重地在藥劑學這方面培養你一下。”
艾德微微一笑，“伯父，藥劑學我雖然有些天分，可我一向是以魔法師的要求來鞭策自己的，伯父請看。”他擠眉弄眼兒地挑起一根食指，噗的一聲，一團金色火焰在手指上旋轉漂浮，他手指一動，光焰也像聽話的寵物一樣落入他手心。艾德心中偷笑，自己這一招已經鎮住不少人了，這種揚眉吐氣的感覺果然屢試不爽呀。
門德羅看了看，果然眼睛一亮，“大伯，艾德老大的元素親和力很高呀，肯定過了百分之九十。”
“當真？”普旺斯在魔法上是個廢柴，當然看不出艾德的元素親和力了，不過對於元素親和力能夠超過百分之九十的概念他還是知道的，普通魔法師元素親和力一般都只有百分之七十左右，天賦好點的能到百分之八十五以上，而像薇薇安這類雷元素親和力百分之九十三，已經是百年難遇的天才。
“艾德的親和力，這麼高嗎？”
“當然了，我就說艾德老大是個天才中的天才，你還不信。當初在君臨的測驗肯定是第七班那個哈利搞的鬼，他怕老大被我薇薇安大姐大挑走，就故意讓老大看上去元素親和力為零一樣，然後騙到他們弱小的第七班去的。大伯，你一定要幫艾德老大轉到我們第三班----”
普旺斯彷彿如釋重負一般嘆了口氣，笑眯眯摟住艾德的肩膀，“我果然沒有看錯人，賢侄呀，以後缺什麼魔法器材，魔法材料，晶核呀什麼的，儘管來找我好了
。就算龍血鳳髓我也給你弄來，你不用客氣----”
艾德越發迷惑了，攔住普旺斯的話頭，黑黑的眼睛眨了又眨。“伯父，我實在是不明白一件事，又不好問。”
“問，隨便問。”
“這個---伯父，你對我似乎有點兒好的過頭了吧。我雖然和門德羅關係不錯，但也不至於讓伯父你這麼青睞吧。”
普旺斯熱情稍減，臉上的肥肉顫了顫，最後也長長噓了口氣。
“艾德，既然你這麼問了，那我也不瞞你了，其實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他咳嗽一聲，倒了杯酒，綠豆一樣的眼睛瞄了瞄左右的侍女，侍女們很識相地推開，只有柔拉還傻傻地膩在艾德身邊，傻乎乎看著他的頭髮發呆。
“咳咳----”門德羅敲敲桌子，“你去準備準備，等艾德老大回去的時候就跟他走。把你的衣服呀，首飾呀整理一下。”
“準備什麼時候都可以嘛，我再陪艾德大人一會兒。”
“讓你去準備就去準備，哪兒那麼多廢話。”門德羅將柔拉推走，心想自己怎麼就將這個傻妞帶來了，回來好奇地坐在艾德旁邊，和艾德一起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普旺斯。
普旺斯說道，“其實呢，在你來霍院之前，在君臨接受入學測試的時候，我就已經得到鐵羅特的招呼了。或許我該叫他鐵甲陛下吧，你在君臨測試元素親和力為零，本來這種資質是很難進入學院的，但鐵羅特給我送信，讓我無論如何也要將你收進霍格沃茨學院，同時艾可兒殿下也說服了朱莉老師和薇薇安，我又給考察官鬆了不少禮物，你才進入學院的，早知道你元素親和力這麼高，我何必費那麼大勁呢，可惜了我那兩個嬌媚的小侍女了。”
“鐵羅特還囑咐我，在學院不惜一切代價栽培你，最好能讓你進入提瑞斯法聖地，你有什麼要求儘量滿足！”
艾德不解問道，“我只是個小貴族，鐵甲陛下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普旺斯一幅知道了大祕密一樣的表情，哼哼笑了兩聲
。捻起兩根肥肥的手指捏起一顆葡萄，“所以我說你少年有為呢，以我對鐵羅特的瞭解和在貴族階層混跡多年得出的經驗來看，陛下要委任你以重任了。”
“委任我重任？我只是個牧師的學徒，即無財又無勢，我能擔當什麼重任？”
艾德這一驚非同小可。
“所以他才讓你來學院鍍金嘛-----你想想看，現在帝國各軍區中早就飽和了，你一個沒有背景勢力的愣頭青能****手去嗎？”
“不能。”艾德搖搖頭。
“你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又沒有一個龐大的家族，在君臨的政界你能****腳嗎？”
艾德依然搖頭，“不能。”
“既然兩者都不能讓你獲得名望和靠山，那只有一個選擇了，那就是魔法學院，只要你在魔法學院立住腳，和這裡的天才魔法師們處好關係，誰敢輕視你？要是你進入提瑞斯法聖地那就更好了，有了聖地這座大靠山，誰見了你艾德領主不得打個招呼。”
“可為什麼？鐵甲陛下為什麼栽培我-----”
普旺斯臉色凝重起來，“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鐵羅特的心思從來不是我能夠猜的道到的，當年我們三個玩遊戲，贏得總是他，最好的女人總是他先上，最好的酒總是他先喝。就連後來他明明答應讓大皇子去遊歷大陸，結果大皇子還是死了----”
“哈-”門德羅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胖子，說完了嗎？咱們找點兒樂子去吧，就憑艾德老大這一堆一塊兒，被陛下委以重任那是正常的，不委以重任才反常呢。君臨那幫人愚笨不堪的很，連我們君臨四少這等真英豪在他們眼裡都是廢物，更何況老大的曠世之才了
。”
普旺斯哈哈一笑，“臭小子說的倒也對，反正這是好事又不是壞事，其實我也看不慣鐵羅特他那副什麼事都穩操在手的樣子，不過誰讓他是皇帝呢，哎，還是懷念當初在君臨當才子時廝混的日子呀。”
門德羅眼珠子一轉，嘿嘿**笑一聲，“大伯，你看今天艾德老大駕到，你們又想明白了這麼複雜的事情，咱們是不是去慶祝一下？”
“去哪裡慶祝？家裡不是什麼都有嗎？”普旺斯說道。
“嘿嘿，家裡那是家裡的，你這麼大一個才子，艾德老大也是能知道光之聖賢詩句的文人雅士，文人雅士當然要去文人雅士聚會該去的地方----”他眉頭聳動的樣子就像一個拉皮條的癟三。
“啊----”普旺斯恍然大悟一拍手，“好，艾德來沙城還沒去過文人雅士聚會之所，實在是我這個地主的不對了，咱們---這就走起？”
“趕好不如趕巧。走起！”門德羅大手一揮，在桌子上拍了一掌。
“艾德賢侄呀，咱們沙城的文雅之地和君臨以及大陸任何地方的都不同，不夜城之花不過是一些長得漂亮點兒的，有點兒氣質的女人，那算什麼，單一，單一且無趣，沙塔拉爾城的優點就是雜，就連這文雅之地也十分之雜，在這裡只要你有晶核，別說人類，精靈都弄得到。”普旺斯一幅老鳥的樣子對艾德教育道。艾德心中撇嘴，什麼文人雅士聚會的地方，不就是妓院嗎？
門德羅跟在身後問道，“大伯，咱們去哪家，花之舞的沙漠女人跳的舞很有特色，而水靈咚的精靈小妹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普旺斯不耐煩皺皺眉，“什麼花之舞，水靈咚呀，艾德作為血曼陀羅家族後裔，這麼高的身份，當然去咱們沙城最好的地方，今天大伯我出出血，去美神殿。”
“哇-美神殿--連我都去不起的地方哎，大伯你真是個好人。”
“嘿，咱們爺倆還客氣啥，其實我也不常去，今天高興，也藉著艾德的光一起去看看，聽說前幾個月美神殿剛來一位妓中之霸，功夫相當了得，只是人頗為高傲，只接待魔法師，而且最低都得是元素師。咱們就去見見世面，看看她是不是長了四隻*。”
艾德哼了一聲不屑說道，“妓*女就是妓*女，既然幹這個還敢挑客人，當婊子還立牌坊，我這是沒看見，等我看見了你看我不殺殺她的威風，三天不打還上方揭瓦了
。”
普旺斯和門德羅同時一豎大拇指，“（老大）賢侄，果然有氣魄，給跪了！”
美神殿在沙城繁華的一條街道上人流最廣的地方，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時不時閃過一個奇怪的身影，也有衣著華麗的高階魔法師裝模作樣地走進美神殿，彷彿能進入這裡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三人到了美神殿門口，艾德抬頭一看，這座美神殿果然不凡，只見一座神殿一樣堂皇的建築，地面全是潔白的大理石，還雕刻著繁複的花紋，迎面是一條幽深的長廊，廊柱上雕著一尊尊半裸的女神像，雕工精美細膩，頗有古典風格。
庭院前有一座巨大的噴泉，魔法燈光在夜色裡五顏六色，照在噴泉上折射出夢幻般的色彩，一陣陣笑聲從噴泉裡面傳來，清脆如同黃鶯，靈動如同銀鈴，還有的沙啞性感，溫潤知性，只聽聲音就有十幾種風格。
藉著魔法光芒，艾德微微一掃，便看到十幾個性感的女人穿著半裸的輕紗，在噴泉水池中嬉戲，本來就是半透明的薄紗經過水流浸溼，貼在她們青春活力的*上，連胸前兩點櫻桃頭都隱約可見。
偏偏那些女人在水中游來游去，不斷扭動腰肢和大腿，卻讓人看不清她們的身體，好像幾條遊在水裡的蛇。仔細看出裡面竟然還有一名來自落日大沼澤的沼澤精靈，在精靈族譜系中，沼澤精靈是一隻小族群，也是唯一一個對貞潔純淨不是十分熱衷的族群。
這裡的女人真是太會勾引男人了，和這裡相比君臨的不夜城之花簡直就是花骨朵一樣清純了。
“艾德老大，你的鼻子流血了。”
“哦，晚上的酒喝得有點多，沒事沒事----”艾德吸溜一聲將鼻血吸進去，抬手抹了一把鼻子下的血跡，用法師袍上面的帽子蓋住自己的頭髮和眼睛，不讓人看到自己的臉。
“賢侄，幹嘛遮住臉呀，學院是不管學員來這種地方的，而且能夠進入美神殿，也是種身份的象徵呀。”
艾德努努嘴，悄聲說道，“遇到熟人了。”
“啊？誰呀-----”普旺斯順著艾德的眼神往那邊一看，哎呦一聲，立馬彷彿被馬蜂蟄了一下打了個激靈，手忙腳亂地扯著門德羅的帽子，“快，快將帽子給大伯，江湖救急呀
。”
原來在人群中一個臉色冰冷鐵青的中年人正在緩緩往他們這個方向走，表情就像誰欠了他八萬金幣，身邊還跟著一個一身紅衣的少女，嘴裡叼著個棒棒糖。
普旺斯一把扯下門德羅的帽子套在腦袋上，門德羅腦袋小，帽子也小，普旺斯的大腦袋擠進去勒的他直喘氣，“阿卡門農院長怎麼也來這裡呀，看不出難道他也是個文人雅士？”
“伯父，學院不是不禁止來這裡嗎？你怕什麼？”
“那你怕什麼？在封魔塔你連他都敢頂撞，來了這裡就怕了？”
艾德縮縮腦袋，“他身邊跟著薇薇安呢，當初在君臨我的元素親和力測試為零，現在突然變成百分之九十幾，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給我好果子吃。”
“快快，咱們趕緊進去吧。”一個胖子帶著兩個小子擠進美神殿的大門，頭也不敢回地進去了，薇薇安看到人群中鑽過幾個熟悉的背影一閃而過，“院長大人，我怎麼好像看到幾個熟悉的背影？”
院長哼哼冷笑一聲，“幾個廢物管他做什麼？我感應到的那股惡魔氣息就是從這裡傳來的，墮落法師學院可以容忍，惡魔就不行了。”
薇薇安鄭重地點點頭，“我們也進去吧。”
美神殿裡聚集了從外面來沙城交易或者冒險的魔法師們，有一些很怪的人也常常在晚上聚集在這裡，來沙城的戰士們晚上喜歡聚集在烏煙瘴氣的小酒館，喝喝麥芽酒，調戲調戲女侍者，而高階魔法師們則高檔的多，城裡十幾家夜總會晚上總是燈火輝煌。
艾德跟著普旺斯鑽進美神殿大廳，心有餘悸地拍拍胸脯，自己曾經公然表達過對薇薇安的不滿，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她聽到。
“呦，這不是普旺斯大師嗎？可有日子沒來我們美神殿了，你不是都將我們姐妹忘了吧。”一個衣著暴漏身材火辣的美女依上普旺斯的胳膊，靠著他扭著身體嬌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