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再世成魔_第196章 魔王記憶【叩求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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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再世成魔_第196章 魔王記憶【叩求鮮花】
過了好一會兒,他抬起頭來,臉上現出古怪笑容:「哈哈,果然是這裡,這也太巧了吧!」
地圖上標註的寶藏位置,正是這三座大山的北面山峰,雖然沒有具體提到這個平臺,但位置應該就在附近。
東方昊標註的那個紅點,也標註在這三座山的中間,顯然他不知道是哪一座山峰,但凌石卻在這個位置,畫了三個三角形,然後在*北的三角形上,打了個X,不知道他是怎麼推測到的?
既然若干年前魔王來過這裡,那麼這個平臺,很可能就是他開鑿出來,要知道,在這夏日裡依舊是漫天白雪的寒冷之地,一般人是不會上來的,更別提在這直上直下的峭壁上,開鑿出這麼一個平臺了。
凌熙設身處地的想想,果然,這平臺,就像是家裡小樓上的陽臺一樣,開鑿的位置,也是恰好能縱覽三山風光的最佳地點,說不定這個地方,就是魔王無聊時的賞景之處呢!
這樣說來,那個山洞也是人工開鑿的了,否則,怎麼會偏偏在這麼個位置,出現這麼一個兩頭都通著的山洞呢。
凌熙越想越對,越想越興奮。
他接著分析,山洞顯然又窄又低,想要透過必需得爬行,而魔王身材高大,顯然不可能每次都透過這個狹窄的山洞擠過來,如果他是從山洞過來的,大可以將山洞鑿得高大一些,這對他來說不是很困難。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魔王並不是透過山洞來到這裡的。
可是,為什麼要鑿這樣一個山洞呢?
凌熙在平臺上走了走,感覺到四面八方都吹來冷颼颼的寒風,如果不是自己體內有魔力,僅就這風,已經把自己凍死了。
魔王當然也不懼寒風,但這風颳得讓人很心煩,可是對面是山壁,它們吹到這裡無處可去,只能打著旋,折磨凌熙。
「哦,是了!」凌熙面現笑容,「原來這山洞只是一個通風口,魔王顯然也深受寒風所苦,所以乾脆在石壁上鑿個洞,讓風兒經過,這樣就清爽多了。」凌熙哈哈大笑,為自己能想透魔王的思慮而自鳴得意。
「不是從山洞裡經過,那麼一定是從其他地點了,這個地點不可能太遠,否則也不必要在這裡設個平臺了,魔王總不成每天都飛來飛去,繞著山峰轉,就為了在這平臺上玩耍一會兒吧?」
凌熙皺眉,看著四面整齊的山壁,找不到蛛絲馬跡。
他看看自己的腳下,視線被平臺擋住,看不到平臺下的地方。
他心裡忽然一動,似乎本能的感覺到,平臺底下一定有東西存在,這個想法是如此的清晰,以至於他十分想到下面去看一看。
「賭一把。」凌熙狠狠的說道。
他從山壁上拽下一根藤蔓來,猛然一拽,雪花紛舞,藤蔓露出本來的暗綠色。
他用盡臂力,死命的拽著藤蔓往下拉,藤蔓異常堅韌,被他拽得筆直,卻不斷裂。
凌熙放下心來,大叫一聲,從平臺上跳下去,拽住藤蔓往下攀爬。
他這是極其冒險的行動,藤蔓受他身體的重量,立即蕩了開去,如果他一不小心沒抓住,或者藤蔓禁受不住身體重量,肯定就得將他跌成肉泥。
凌熙像猴子一樣緊緊抓住藤蔓,讓那股晃盪的力量逐漸變小,他一動也不動,知道藤蔓又筆直的垂了下去,而他也吊在了藤蔓下端。
滿懷希望的,凌熙向著平臺下方看去,一陣狂喜直襲胸際,他幾乎就要放開藤蔓,雙手揮舞雀躍。
還好理智尚存,他抓住藤蔓,往前晃了一下,藤蔓徑直向前飛去,在那平臺底下,是直徑三尺左右的一個洞口。
這洞口並不算大,但足夠凌熙鑽進去的了。
他將藤蔓用力晃動幾次後,在最後一次終於接近洞口,雙手鬆開藤蔓,用力一躍,向著洞口撲去,砰的一聲,撞在了山壁上。
凌熙的身體徑直向深淵墜去,但是他的左手,卻緊緊抓住了洞口上的一個突起石頭,這是他早就看準了
的,於是他下墜的身體猛然停了下來,凌空掛在了那小小的洞口旁邊。
凌熙左臂用力,死命的爬了上來,整個身體鑽進山洞,忽然向下墜去,這山洞下方竟是十分深廣。
撲通一聲,凌熙跌在了洞裡的山石之上,摔得他七葷八素。
掙扎著爬起來,眼前猛然大放光芒,凌熙的眼睛被刺得閉了起來,良久才敢睜開。
他看見的是,一個拳頭般巨大的夜明珠,被安放在山洞的最中央。
藉著夜明珠的光芒,凌熙將這個巨大的山洞,仔細觀察一遍,出乎意料的是,除了那顆夜明珠,這裡幾乎沒有什麼寶貴的東西。
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塊,石壁上,還滲進一顆顆的水滴,在地面上,積年累月的打出一個小水坑來。
凌熙走近那顆夜明珠的旁邊,心中詫異:「這夜明珠雖然大,也不可能放出這麼耀眼的光芒啊,真是奇怪啊。」
他回過頭,呆呆的看向自己爬進來的那個洞口,按照山洞的結構來看,那個洞口應該是一個天窗,那個平臺在洞口上面,還有防雨的功能。
看來,魔王就是經常從這個天窗飛出去的!
凌熙這下子苦惱起來,洞口太*上面,他是無論如何也上不去的,這豈不是要困在這裡了?
「原來還是死地。」凌熙哭喪著臉自語,忽然又面現得意之色:「魔王恐怕沒想到,竟然有人會破解了他的祕密吧,哈哈。」
他當然不知道,這些祕密都是前世他自己設定的,這些記憶雖然不在了,但他並非透過輪迴胎生,而是附身託生,所以潛意識裡還能按照本能去做,如果是平常人,誰會想到平臺下面有個洞口呢?
凌熙心中得意起來,便不再去想那些生死之事,他忽然又發現,在拐角的陰影裡,還有一道小門。
他走過去仔細觀看,發現這竟是一整塊大理石雕成的石門,相比較山洞裡那些普通石塊,這石門還算富麗堂皇。
凌熙抓住把手拉了一下,石門紋絲不動,他將體內魔力運轉幾次,感覺全身精力充沛,再次拉了一下,石門毫無聲息的開了一條縫隙,以後再任憑他怎麼努力,也打不開了。
「一道門弄得這麼沉重幹什麼?」凌熙嘟囔著,將身體擠過那條隙縫,鑽了進去。
裡面是一個不大的斗室,也有夜明珠,但都是很小顆的,鑲滿了牆壁,而牆壁竟然也是白色的大理石鑲嵌而成的。
四周牆壁上,有幾十顆夜明珠,使這小小的石室內,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和外面那巨大的山洞,形成鮮明的對比。
*近牆角有一張床,床的周圍,卻是一顆夜明珠也沒有,可能是便於入眠的緣故吧,**黑沉沉的。
凌熙仔細看過去,忽然間張大了嘴,瞪大了眼睛,整頭長髮根根倒立,牙齒不由自主的打著冷顫──
那**竟然坐著一個人,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陰沉沉,深不見底的眼神裡,流露出死人一般的黯淡光芒,整個身體被血紅的長袍罩住,臉上的肌肉緊繃,高高的顴骨突出來,像一具乾屍。
他一動不動的看著凌熙,凌熙也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良久,凌熙喘過一口氣來,卻發現腳下已經軟了,彷彿被釘子釘住一樣,無法移動。
他顫聲說道:「這個……我……我不是故意進來的……你是……」
那人仍然是不動的看著他,山洞裡的陰風從門縫中吹進來,吹到他身上,那紅袍掀了開來,露出一副風乾的身體,有些地方已經是白色的骨頭了。
「我的天啊!」凌熙長舒了一口氣,「原來是死人。」他用手撫著自己的胸膛,自我安慰道:「別怕別怕,他是死的。」
凌熙走近床邊,將那人身上的長袍拽下來,果然是已經死去多年的一具乾屍。只不過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或者是因為沉重石門的關係吧,這密室密不透風,所以儲存了他的臉孔還沒有腐爛。
這是一具妖獸的屍體,凌熙
很快就分辨出來,雖然他和人類已經沒有什麼器官特徵上的差別,但那高大的骨架和粗獷的線條,卻不是人類所能夠擁有的。
「這就是魔王嗎?」凌熙看著歪倒在**的屍身,忽然間悲從中來,他撲倒在**大哭起來,「嗚嗚……嗚嗚……」
他哭得是那樣突然、那樣沒有理由,卻又那麼悲傷。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悲慟,只覺得看到這副屍體,自己的心就彷彿碎了一樣。
這具屍體是如此的蒼涼、如此的寂寞、如此的不為人知……他把自己隱藏在這杳無人跡的荒山之中,默默的度過每一天,沒有人明白他心裡想什麼,也沒有人能和他說說話。
凌熙似乎已經真切的看到:天下無敵的大魔神王,一身威武的紅色戰袍,屹立於那高懸於萬丈深淵之上的平臺,環目四顧,仰天長嘯……
沒有任何人能打敗他,但孤獨卻輕而易舉的就將他征服。
他敗給了自己,無限淒涼的死在這裡,而這樣的淒涼,他已經經歷過無數的輪迴、無數的世代。
「我……只是因為太寂寞,我只是太寂寞了。」凌熙喃喃的說道。
同樣,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說,彷彿有一個聲音、彷彿是魔王的靈魂,正在這狹小的石室內與他相呼應,在那一刻,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就是魔王。
他痛哭,哭了不知多久,彷彿只有這樣大聲哭泣,才能將心底的煩躁、委屈、孤獨、淒涼、不知名的情緒,一起宣洩出來。
山風淒冷,四野無聲。
凌熙抹了抹臉上的淚痕,他看著那**落寞逝去的英雄,長聲嘆息:「世間的一切都是空的,天下無敵、功名富貴,死去之後,就只剩下這麼枯骨一堆,生命啊,究竟在追尋些什麼?」
轉眼間,三天過去了。
這三天裡,凌熙恍如夢遊一般,各種殘缺不全的畫面,在他頭腦中閃現,偶爾連線在一起,都會讓他有「這件事我經歷過」的感覺,但是,在他過去的生命裡,他知道那些從來沒有發生過。
真的有前生嗎?他想起東方昊那神祕的話語,似乎都和自己有關。
「可是,我難道不是宰相府的那個小繼承人嗎?」凌熙喃喃的說道。
「是的,我不是。」他冷笑一聲:「如果我的身分只有那麼單純,我就不會在這裡哭泣。」他又看了看手中的那本日記。
裡面,記滿了**那位已經死去的魔王的一生,想來,在他寂寞的生活裡,只有把一點一滴記述在日記裡,才能稍減孤獨的感覺吧?
三天前,凌熙在魔王那乾癟的手裡,將這本日記拿出來,他立即有一股熟悉的感覺。翻開扉頁,那第一張空白的頁面上,赫然寫著:我只是因為太寂寞……
凌熙呆呆的看著那幾個字,他無法想象這是巧合,片刻前,自己才剛剛這樣說過啊!他坐倒在床和牆形成的角落裡,一頁一頁的翻著那本已經發黃的日記。
在這本日記裡,魔王記述了很多事情,大到與人類的戰爭,小到他養的一盆花,字裡行間,總是有一股淒涼的意味。
就是這種感覺,和凌熙靈魂深處的某種東西契合,讓他悲傷得不能自拔。
而那每一件事情,凌熙幾乎都能猜到結尾:西元五四七三年,人類挖掘隧道深入元日城,引大河淹死妖獸七萬,凌熙甚至記得,那隧道是挖在元日城的西北角。
他記得如此清晰,他眼前似乎看到了,魔王含怒發出驚天動地的一擊,將那隧道打得稀爛,連城牆都壞掉了一角。
可是這些,在人類的史書中根本就沒有記載,凌熙當然也無法知道。
凌熙陷入深深的迷茫之中,他頭痛欲裂,在地上翻滾著,高聲慘嚎,那生生世世的記憶,彷彿如流水一般衝進他的腦海,再從另一個方向流走……
沒有給他留下任何實質性的東西,他知道那記憶屬於他,但記憶卻轉瞬即逝,不讓他看清廬山真面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