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 只做魔王不做神_第123章 掘墳的人【叩求鮮花】

第二卷 只做魔王不做神_第123章 掘墳的人【叩求鮮花】


戀愛也傾城 青草天涯 萬毒至尊 天墓 步步登神 重生之民國大亨 掌控宇宙之星際探險 我當陰曹官的那幾年 圖婚不軌 未來軍火專家

第二卷 只做魔王不做神_第123章 掘墳的人【叩求鮮花】



“秋風正濃,萬物蕭瑟,在這龍城又紅的傷感季節裡,悲劇無聲無息的上演,我們失去了一位可愛的夥伴……”

“他英俊瀟灑,待人隨和,體貼熱心,經常為人雪中送炭;他嚴肅認真,從不驕傲,每一個人他都願意虛心請教,不恥下問。”

“他英勇威武,卻不會冷酷無情;對待敵人毫不留情,對待自己人卻溫柔含蓄;他孝順父母,尊敬長輩,好學謙虛,任勞任怨。”

“在龍城,沒有人不認識他,沒有人不誇獎他。他是那樣聰明,又那樣強壯,沒有人敢於否認,在不久的將來,他將成為帝國的棟樑之材!嗚呼哀哉,凌家的小少爺,年僅十五,就離開了這個世界,而我們這些碌碌無為的庸民,卻依然苟延殘喘。蒼天,是多麼的不公啊,為何總讓那些英才早逝,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

滿臉皺紋的蒼老神父忍不住涕淚橫流,雙臂高舉向天,似乎在向命運做無聲的抗議。

在他身後,無數的弔唁者全都身穿黑衣,一起哀悼英才短暫的一生,好多人已經忍不住大聲的哭了起來。

但是如果仔細聽,就能發現,這些人哭的很牽強,聲音乾澀,沒什麼傷痛的感情,在最後一排,有幾個少年的嘴角甚至還掛著微笑。

只有在最前排的一對中年男女,顯然是死者的父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如欲昏厥。

尤其是那母親,雙手抓著泥土往前爬,看著坑中的棺木想要跳進去,如果不是那些女僕狠命的抱住她,現在她已經在墓坑裡了。

“可是,逝者如斯,當親人不得不遠離我們的時候,我們必須學會兩樣事情。”

“一樣是堅強,一樣是懷念,這樣,他們在天堂的時候才會向我們微笑。主啊,保佑我們這些迷途的羔羊吧,而那些回到你身邊的,我們相信,將得到永生!現在,讓我們一起默哀三分鐘!”

老神父臉上神情悲傷,心裡卻已經厭煩了,只希望早點做完工作回去睡覺。至於臉上的熱淚,那不過是職業精神所必須,況且,死者的家屬他是絕對得罪不起的,所以賣力的表演是不可或缺的。

幾百人的弔唁隊伍,每個人都低下頭來,一起閉上眼睛。

隊伍的後面,幾個年輕人卻在小聲議論——“他英俊瀟灑,那我就是美男表率了!”

“是啊,還體貼熱心呢,哼哼,熱心於到女廁所去偷窺吧?噁心的傢伙!”

“那樣一頭豬,竟然有人說他聰明?”

“你不要侮辱豬了,他連豬都不如!”

“哈哈,天妒英才,我看是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否則怎麼會偏偏把他劈死!”

“說來也真奇怪啊,那一道閃電也真準,看來做人千萬不能太失敗,要不然會遭天譴!”

“這下好了,他一死,龍城從此清靜了!”

“恐怕龍城人民會熱烈慶祝吧,我聽說當他的死訊傳出時,就有人在跳歡樂舞了!”

“那算什麼啊,現在龍城的大酒樓都已經被預定一空了……”

“哦?那我們幾個晚上也要去喝酒慶祝一下,哈!”

“好極好極,不過,現在我們還得認真一點把這葬禮應付過去!”

“真討厭啊!”

幾個人罵了一聲,也跟著默哀起來,心裡卻在想著晚上狂歡的節目。

三分鐘很快就過去了。老神父又默唸了一段祈禱文,然後一揮手,高聲道:“入土為安!”

所有的來賓紛紛將黃**扔進墓坑裡的棺槨上,然後七八個男僕一起揮動鐵鍬,將泥土蓋上棺槨。

在同時,哭聲開始變得慘烈起來,那個中年婦人已經昏厥過去,幾個女僕手忙腳亂的將她抬了下去,而那些死者的直系親屬,則默默的擦著眼淚。

很快,棺槨被泥土蓋上,一塊石碑立了上去,上書:“凌熙長眠此處帝歷十二年”,墓碑不用再寫過多的言詞了,只就這樣一個名字,一個日期,他的身分便很容易被認出來。因為這是帝國宰相凌家族的專用墓地,只有凌家的子孫才能被葬在這裡。

墓碑是白色的大理石雕刻而成,富貴人家的作風,即使是一塊墓碑也顯得有些奢侈。但是此刻,雪白晶瑩的墓碑卻顯得青慘慘的,尤其是墓碑上死者的畫像,那細長的雙眼中,透露著一絲邪惡。

每個參加葬禮的人,都不願意去注視那雙眼睛,即使有人不經意的看到,也厭惡的將頭轉到一邊。但他們還是按照規矩,排著隊,將手中鮮花羅列在墓碑前,同時鞠躬行禮。

本來,如果是在平常人家,長輩是不必向年輕的逝者行禮的,而一般而言,死者家屬也會在一旁回禮。

但是在這裡,好多白髮蒼蒼的老人也在向這十五歲的少年墳墓彎腰鞠躬,而在旁邊,帝國宰相凌慕只是冷冷的看著,腰板挺的筆直。他的目光中有一絲悲傷,一絲擔憂,還有一絲茫然。

折騰了一天,到傍晚的時候,這個規模巨大、奢侈豪華的葬禮終於結束了。參加葬禮的人們紛紛離去,死者的親屬們也最後看了一眼那墳墓,然後坐上馬車,多少有些不捨,但最後還是回去了龍城。

龍城,這座世界最大最繁華的城市,在今晚,進入了一個狂歡之夜。

至於狂歡的理由,那也不用說了,今天既不是什麼節日、更沒有什麼公開的喜事,相反,喪事倒是有一樁。

不過大家都保持一定的默契,雖然狂歡的源頭確實是來自於這樁喪事,但沒有一個人開口說出來。

人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歡歌笑舞上,只有那朱瓦紅漆的宰相府,在門口點著一排白色的燈籠,而裡面參差有序的院落房屋,卻沒有一盞燈火。

這是宰相夫人的意思,失去了這個在她三十歲上才生下的唯一孩兒,她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在這幢黑暗中的豪宅被濃厚悲傷籠罩住的同時,它的某個暗角里,也有一些小的陰謀在萌發。

凌家佔據宰相的高位已有幾個世紀,和皇家一樣,他們是可以世襲的,而當宰相府的唯一小繼承人被上帝召見去以後,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有些麻煩。

同這些隱藏在暗角里蠢蠢欲動的陰謀相比,龍城的百姓們熱鬧的有些過分。

一直到黎明時分,龍城大街的主要店鋪酒樓裡,還有高聲喧譁傳出來,人們被這個巨大的喜悅衝昏了頭腦,只能以這種不加節制的方式來慶祝。

而且,這種慶祝連續三天,幾乎從沒間斷過。

當然凌家族對此也是無可奈何,即使位高權重,也無法制止別人喝酒唱歌,畢竟,娛樂活動並沒有和法律法規牴觸。

直到第三天的夕陽再次籠罩下它昏紅的光芒,人們的熱情才彷彿狂風過後的燭火,撲閃了一下,熄了。

而在凌家的墓地,年老的守墓人喝乾了最後一瓶酒,也沉入了香甜的夢鄉中。

黑夜來臨,遠處,逐漸微弱的歌聲在龍城裡沉下了最後一個音符,星星探出了明亮的笑臉,而當烏雲忽然來襲的時候,天空黑暗下來,一陣狂風吹過,再也不見一絲微光。

墓地間一股濃濃的迷霧瀰漫開來,似乎是秋雨欲來,空氣變得有些沉悶。

霧氣越濃,變成了青色,彷彿是一陣陣的煙,使這冷森森的死亡之所變得有些詭異。

一隻貓從墓地間穿梭過去,綠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劃出兩道軌跡,不知從哪裡抓來的骨頭,閃發著一兩點磷火,在潮溼的空間跳躍著。

彷彿是有所感應一樣,烏雲悄悄的散開一個角,幾點星光透露出來,筆直的照在了墓園的東側。

那裡,在三天前曾經很熱鬧,而現在,相信沒有哪一個生人敢於接近。

黃色的**已經枯萎,五米見方的墳墓孤零零的矗立當地,因為是夭折的少年,本應該陪伴在他身邊的父母還健在人間。白色的大理石墓碑發出青色的光芒,鬼氣森森。

那墓碑上的少年,依然瞪著細長的眼睛,冷冷的注視著前方,一股邪惡的氣息從那眼神中湧出,嘴角掛著一絲冷笑,這是死亡之笑。

驀地——一股黑光從半空中墜下來,發出銳利的尖嘯聲,在墓園間飛來穿去

,然後猛然一頭扎進那新埋的墓,狹小的空間立即又安靜了下來。

幾道黑影出現在墓園門口。

一個少女的聲音輕輕響起:“就是這裡,那小賊就埋在東邊!”

“我知道,你忘記葬禮那天我也來了嗎?”另一個少女的聲音迴應。

“我說,你們這樣做不太好吧!”一個男孩的聲音隨後傳來,“怎麼說他也死了,難道你們還不解氣嗎?”

“又不是我們親手殺死的!”少女惡狠狠的聲音彷彿是一頭雌獅發怒,“我要將他毀屍滅跡!”

“對,只有這樣才能消解我的心頭之恨!”另一個少女也用同樣凶狠的聲音說道,“怎麼,你怕了?你不是要找那件東西嗎?”

另一個男聲有些遲疑,囁嚅道:“我只是推測,他可能把那件東西帶入棺材!”

先前那男孩子似乎笑了一下,大聲道:“憑他那自私的性格,肯定會這樣乾的!”

“大家沉住氣,走了!”一個沉穩的男子聲音說道,他的年紀是這幾個人中最大的,顯然也是這些人中的首領。

藉著黑暗的掩護,五條人影潛入進來。微弱的星光下,看出是三男二女,除了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少年身材高大以外,其他四人年齡都不大。

他們顯然沒有什麼經驗,在黑夜的時候做這種事情,竟然穿著華麗的衣服,只有那為首的大個少年,身上的衣服是深藍色的。

而那兩個少女,一個穿黃色,一個穿紅色;兩個少年,一個穿青色,一個穿橙色,這樣的服飾很容易就在黑夜裡被人發現,並不利於掩護身形。

但他們並沒有在乎這些,反倒是很有熱情。更讓人噴飯的是,他們明明是來掘墓,竟然沒有帶土鎬這樣的工具。幾個人打量著眼前的墳墓,鼻端還能聞到泥土的清新,但是此刻,他們卻一籌莫展。

“用劍!”那大個少年低沉著嗓音說了一聲。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覺得有些臉紅。長劍是他們隨身攜帶的,但這些貴族子弟,當然不能裝配那些普通鐵劍,幾乎每一個人身上的都是寶劍。

這種寶劍只有在平時演練劍術或者炫耀的時候才拿出來,至於用來充當刨墳工具,這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當下,幾個人唰唰唰幾聲,抽出腰間寶劍,凶狠的向著墳墓進攻。

墓碑首先被推倒,斜靠在旁邊,而墓碑後面的墳,則是他們重點戕害的物件。

泥土紛飛,煙塵繚繞。

這些人不愧是初級劍士,尤其是那個高個子的男孩,更是孔武有力,片刻工夫,他們就把棺材給弄了出來。

幾個人楞楞的盯著棺材發呆,現在,這棺材已經被泥土弄得泥濘不堪。同樣,棺材的一端貼著死者的畫像,而且比墓碑上的畫像放大了好多。

凌家的小少爺雖然已經死了,並且此刻只是這麼一張畫像,卻仍然給這些掘墓者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兩個少女尤其心驚,牙齒打著顫,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張畫像。

三個男子漢膽子倒是很大,知道女孩子膽小,也不去管她們倆。三人將寶劍插入棺材蓋,橫著一削,釘子應聲而斷,棺材發出了咕咚一聲,那棺材蓋子向左傾斜了一下,露出一條縫隙來。

“啊——”猛然,黃衣少女大聲的叫了起來,接著,紅衣少女高聲嘶喊,兩個人摟在一起,往後連連倒退,絆倒在地上。

正要把棺蓋掀起的三個少男本來已經夠緊張的了,這兩聲大叫讓他們的勇氣禁受不住考驗,砰的一聲,剛剛掀起的棺蓋又合了上來,三個人倒退幾步,撲通一聲,也摔倒在兩個少女身旁。

“怎……怎麼了?”大個少年有些結巴的問道。

“他……他……他……”兩個少女臉色煞白,轉過身來,但仍然閉著眼睛,指著棺材頂部的那張畫像:“他在笑!”

“什麼!”三個男性立即目瞪口呆,然後,不約而同的看向畫像。

那個本來還一臉冷漠的凌家小少爺,夭折的死者,此刻嘴角上的微笑變得有些誇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