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三章 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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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第三章 挑釁
好半天，八階獅蛇才從地上爬起來，全身盡是細小的傷口，血水汩汩流淌而出，足令隔岸觀火的兩人瞠目結舌，想不通那格里芬僅僅一拳之威，又是如何把這大名鼎鼎的八階魔獸，弄得全身盡是槍眼般的傷口。
“我格里芬這一生，除了給柴德里斯趕下泰格爾山那次外，再沒有誰可令我負傷。 ”格里芬仰天長吟，探手慢慢擦乾眼角的血漬，沉聲道：“布拉德，今天你能做到這種程度，縱死也該感到榮幸了。 ”
“誰死還不一定呢？”八階獅蛇似也給激起了凶性，不顧全身猙獰處處的傷口。 陡然，正中間的蛇頭張嘴噴出一道刺眼的火柱，另兩顆蛇頭又各噴出刺骨的冰雪和刀鋒一般的風刃。
剎時間，周夜衝只覺眼前盡是風、火、冰三重驚人的元素力量，重重疊疊的猶如一張大網，把格里芬上下左右的退路全部網死。
“你還是不長進，三年前，我就已領教過你這手段。 ”格里芬冷然而笑。
突然，笑聲嘎止。
這時候，周夜衝湧起一股玄之又玄的感受，彷彿天上的太陽驟降，黑夜靜靜的接管了大地，天地和一切的景物全部黯淡了起來。 格里芬的嘴脣飛快的上下抖動，似乎是大聲的張口說話，周夜衝卻完全聽不到從他嘴裡吐出的隻字半語。
恰在此時，安娜拽了拽他胳膊。 低聲道：“是龍語魔法，沒想到龍皇親自封印了格里芬的九階力量，卻唯獨漏掉了這破壞力最大地龍語魔法。 ”
這就是龍語魔法？奶奶的，果然是非比一般。 只怕八九階魔法師施展的禁咒，也沒有這樣可令天地變象的威力。
周夜衝經她一提，立刻想起和巨龍族有關的部份重要特性。 印象中，巨龍族之所以敢雄踞這大陸最高的泰格爾山。 並視自身為可與神族比肩的高貴種族，有很大程度是仗著他們擁有威力驚人地、不同於這大陸上任何一種元素力量的、無與倫比地龍語魔法。 據說。 龍語魔法是上古之時的龍神斯巴達克，賜予子孫萬代的足堪與真神一較高下的絕招，擁有任何魔獸和人類想像不到的力量。
“看樣子，那頭八階獅蛇輸定了。 ”安娜輕嘆了一口氣，湊入周夜衝耳根旁，低聲道：“不久前，龍族長老達拉蒂斯激戰火焰之王海姆達爾。 那達拉蒂斯比身為九階巔峰魔獸的海姆達爾仍稍遜半籌。 關鍵時候，身受重傷的達拉蒂斯就是施展了龍語魔法，才贏得了那次勝利。 ”
周夜衝沉吟道：“禰是說龍語魔法可激發出龍族自身地潛力，大幅度提高格里芬的戰鬥力？”
安娜搖頭道：“你的問題我也答不出。 但達拉蒂斯施展龍語魔法滅殺海姆達爾的事情，絕對是真正的事實。 因為那一場戰鬥發生時，我剛好就在魔獸山脈……咦？快看。 ”
周夜衝不需她提醒，也注意到這時的異常情況，之前突然黯淡下來的天地。 又莫名其妙的恢復了原狀，重新變得光彩奪目溫暖醉人。
格里芬依然立足原處，臉孔不知何時似血一般刺人。 他攥緊了拳頭，不甘地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吟叫。
八階獅蛇先是微怔，突然明白了過來，三顆蛇頭紅信長吐。 齊齊吐出重疊相加的大笑，興奮的道：“格里芬，看來你沒有足夠的力量，來施展可怕的龍語魔法了。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這下你還有什麼本錢在我面前狂妄。 ”
“嗷嗷……”
格里芬又是一陣刺破天穹地吟叫，冷冷的看著八階獅蛇道：“即使沒有龍語魔法，布拉德，我依然有能力致你於死地。 ”
“我承認，你有致我於死地的力量，只是那時候。 你自己肯定也絕不好過。 ”八階獅蛇破天荒的沒有否認他話。 冷笑著道：“為了微不足道的一處神墓，你認為值得嗎？就好像三十年前。 你……”
“住嘴！”格里芬驀然暴叫了聲，眼睛定定的逼視著八階獅蛇，那樣子活像要一口吞下這傢伙。 好半晌，他才深吸了一口氣，不容拒絕的道：“你想不打也可以，但這座神墓一定要歸我，我要從裡面找到破除老傢伙封印的方法。 ”
“那就成了，我只要裡面那具半神的屍體。 ”八階獅蛇吐縮著長長的蛇信，笑道，“嘿嘿，半人神地味道，我還從來沒嘗過呢。 ”
格里芬鄙夷地再瞪看這敵人兩眼，才大踏步的往前方地山洞邁去。
“別忙！”八階獅蛇突然躍至他身前，甕聲甕氣的叫道：“你這樣進去找死嗎？”
格里芬停下腳步，冷然道：“你是什麼意思？”
八階獅蛇狠狠的道：“這山洞被該死的人類神術師弄了個封魂印，我來之前已有不少傢伙魯莽的跑進去，結果統統倒在了洞裡。 ”稍頓，又道：“格里芬，你的龍珠呢？”
格里芬赫然一怔，旋即臉孔再lou猙容，緩緩的道：“布拉德，你想要我的龍珠？”
八階獅蛇忙道：“不，不，格里芬，我可不敢奢望你的龍珠，我知道龍珠對於你，就與魔晶核對我的意義一樣，是你身體最重要的一部份。 但如果沒有你的龍珠，只怕我們都進不了洞。 ”說著，再吐出沙啞的笑聲，道：“你知道的，神術師掌握了上古神族的神力訣竅，天然剋制著我們的元素力量。 只有你的龍珠才有把握破除神術師的封印。 因為你們龍族是神地子孫，你的龍珠仍殘留著龍神的力量烙印。 ”
格里芬哈哈大笑。 聲如洪鐘的道：“這麼說，你終於知道自己是低賤的血脈了。 ”
八階獅蛇尷尬的陪笑兩聲，眼中閃過一抹殘狠的冷芒。
“神術師真知道上古神族地力量訣竅？”周夜衝心中震憾，情不自禁的問了句。 若神術師真地獲得了上古神族的力量，那他們才該是這大陸上最有力量的強者，什麼九階又或是十階半神，在神的力量下又算什麼。
安娜低笑道：“呆子。 你傻了，那頭八階臭蛇的話也相信。 神術師的確是最神祕的一群人。 但他們絕沒有上古神族地力量。 ”稍頓了頓，她又道：“神典上記載他們最早只是一群醉心於上古歷史的學者，希望從中找到上古神族的起源。 後來有個叫左拉修的老頭，從一塊敘述上古眾神大戰的墓碑上，無意中知道了上古神族的戰鬥技巧，從而成為全大陸第一位神術師。 ”
周夜衝一拍額頭，低聲道：“我明白了。 神術師知道的是神族戰鬥的手段。 就好像我們戰鬥地手段被稱為鬥術，神術則是神族戰鬥的方式或手段。 ”
安娜道：“坦白說，神術師的戰鬥手法確是很詭異，但那是否是上古神族的神術，怕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但神術師不好惹是肯定的，就連九階強者也不願招惹一個實力遠在自己之下的神術師。 ”接著，美目再凝望著前方，憂心忡忡地道：“相較之下。 關於巨龍族是神族血脈的說法就可信多了，不然怎好解釋他們天生就遠勝於這大陸上全部生命的驚人力量。 ”
周夜衝沉吟道：“禰認為格里芬的龍珠真有破掉封魂印的可能？”想了想，移回投往前方的目光，玩笑似的低嘆道：“看來這次是沒戲了。 我們絕鬥不過那兩頭八階魔獸，不如趁早溜掉算了。 ”
“不！我一定要進入神墓。 ”安娜眼中lou著堅定的神色，緩緩道：“殞神時期埋葬的神墓。 只怕我這一生就只今次有進入神墓的機會。 這是千年難以遇上地運氣，錯過了便不會再來。 ”
周夜衝愕然道：“那禰打算怎麼做？兩頭八階魔獸，那可不是說笑地。 ”
安娜美目終望他看來，臉容平靜之極，淡淡的道：“無論如何，我絕不放棄。 維奇格，你要走，我不攔你。 ”
激將法嗎？哈，老子從來就不怕人激。
周夜衝懶於再搭理她，更不願陪著這女人冒險。 那縱然是半神之墓又如何。 他早有過一次進入神墓地經歷。 心裡極度懷疑這神墓中根本沒什麼有價值的玩意兒。
沒錯，他的確是眼紅那堆死於墓中的高階魔獸。 渴望拿到高階魔獸的晶核，但那仍不值他冒這樣的風險。 他非常清楚自己的斤兩，憑自己如今的力量和手段，頂多夠資格跟那頭八階獅蛇玩玩，還說不定有多少勝算。 安娜看起來比他更遜，連陪格里芬那傢伙玩玩的資格也沒有。
突然，安娜的嬌體跟融入空氣中似的消失不見。 接著，前方樹葉抖顫，似給一陣風穿越而過。
我的天！這女人真瘋了。 周夜衝頓時看傻眼了，想不通她怎麼有把握對付兩頭八階魔獸，儘管她的夜影術可隱藏身軀，先就立於不敗之地，但那又有什麼用？她最終目的是把那兩個傢伙給遠遠引走，之後更需仗著隱身的優勢進入山洞。
“誰？”這時，八階獅蛇的聲音從前方響起，道：“是誰偷襲我？”
周夜衝張目望去，只見八階獅蛇的三顆蛇頭正虎視眈眈的四處張望，居中的蛇頭上赫然有一道細小的傷口，正不住流淌出血滴。
就這時，又一聲“噗”的輕響，八階獅蛇的另一顆蛇頭，又添上一道完全一樣的傷口，血滴汩汩流出。
“給我滾出來！”
八階獅蛇終於被激怒，暴跳如雷的張開蛇口，分別往左前和右身側放出一道風刃和劈啪燒響的大火球。
鋒銳的風刃砍瓜切菜般粉碎十幾棵參天古樹，大火球則流星般飛入覆蓋著山洞外七八米地禁魔領域。 猶如冰雪消融般沒入空氣裡。
同一時間，安娜嘴角掛著不屑的冷笑，非常突兀的現身在八階獅蛇前，“我滾出來了。 ”
八階獅蛇不可思義的望著她，森然的道：“卑鄙的人類，是禰挑釁我？”
安娜淡淡一笑，臉色平靜異常。 似分毫不將身前十多米外的兩頭八階魔獸放在心裡，櫻脣微張地道：“我不僅要挑釁你。 更要剝光你的皮，抽走你地筋，再拿掉你的晶核。 我想八階魔獸最寶貴的晶核，應該能為我換來不少金幣吧。 ”美目異彩連連，又挑釁的凝看八階獅蛇旁的格里芬，淡然道：“你是格里芬吧，我知道你。 你是被龍皇柴德里斯趕出泰格爾山的叛逆，聽說龍皇還親自封印了你的力量。 我很好奇，他為什麼不宰掉你……”
格里芬默不作聲，只是全身微微抖顫，雙眼很快侵漫著腥紅地怒芒，分明是被她說的話激起了難以抑制的怒火。
周夜衝心叫厲害，不得不佩服安娜的膽量和智謀。 她絕非是盲目的挑釁兩頭力量遠超自己的八階魔獸，而是在清楚把握了這兩頭八階魔獸的性格缺陷後才制定的戰略。 要知龍族天性驕狂。 八階獅蛇則分明要謹慎多了，故她先隱身襲擊相對較弱和謹慎地八階獅蛇，刺激出這八階魔獸的怒氣殺意，再以三言兩語挑破格里芬最大的傷疤，成功的令這兩頭八階魔獸均生起欲殺她才甘心的怒火，勢必將令她大增把這兩個傢伙引走的把握。
“微不足道地小爬蟲。 我看禰是不要命了！”八階獅蛇仰天嘶吼，蛇頭放出滔滔火焰，湧往這正侃侃而談的人類。
安娜終達到目的，曼妙的嬌體趁火焰臨身前，忽的遁入空氣中消失不見，再現身時已比之前遠了少許，美目依然挑釁的看著八階獅蛇。
八階獅蛇暴怒連連，狂吼聲中又是滔天的怒雪與火浪放出。
安娜只是冷笑，分毫不懼的看著迎面撲來的驚人力量，嬌體再次消融入空氣中。
突然。 一陣龍吟聲撕天裂地般響起。 聲勢比之前的龍吟放大了十倍不止。 頓時，空氣嘶嘶作響。 震顫著生起水浪般地波紋，直令周夜衝有股掩耳不聞地衝動。
怒雪和火浪分毫不差的湧過安娜之前站立處，跟著啊地痛叫聲響起，才隱藏入空氣中的安娜倏又現身，若似從空氣中彈出來般，橫拋摔往地上，左肩胛焦糊處處，半隻手臂上都是凝結的冰雪。
龍吟聲止。
格里芬負起雙手，嘴角撇起冷酷的笑容，道：“人類中最擅長隱身的影師，以前我也領教過禰這樣人的本事。 你們的夜影術確是無與倫比。 但是面對我們龍族的威嚴，那又算什麼？”說著，語氣中透lou著緬懷的苦澀味兒，冷哼道：“上次被我殺死的影師是你們人類的八階強者，那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比起禰真是強多了。 ”
安娜長劍支地，掙扎著站了起來，看來受到了很嚴重的傷勢，臉上lou著極端痛苦的表情。
“格里芬，跟她說這些廢話做什麼，我好久沒嘗過人類的滋味兒了，就讓我來料理了她吧。 ”八階獅蛇長信吞吐，四蹄前踏的往前方kao近。
周夜衝暗歎一聲，現今他是想走也不成了。 無論如何，這時候他又怎能見死不救。 思及此處，周夜衝深吸了一口氣，體內熱流激湧，雙手橫拉之下，掌心頓時拉出一道波光粼粼的水帶。 心意念動間，這水帶忽的消失，凌空懸浮在幾十米外的另兩棵大樹間，截分成八九段，勁箭般破空射向正朝安娜迫近的八階獅蛇。
八階獅蛇心生警兆，眼見茂密的樹叉間飛出幾道粼粼波光，縱不知那是什麼玩意兒，但感受著其中蘊藏的如淵氣勢，又怎敢分毫怠慢。 剎那間，再顧不了享受這眼前的美餐，三顆蛇頭齊向前伸，冰雪、火浪和風刃如怒海狂濤，一浪接一浪的撲湧而出。
“噗噗啪劈……”
三股迥然相異的震響聲，似無止境地響個不休。 剎那間。 光點激濺，氣勁奔湧，空氣波紋泛泛，颶風平地而起，扯起地面的草根泥石，黃龍般旋往高處。 八階獅蛇和安娜之間隔著的地面，赫然陷出一個深及數丈的凹坑。 外觀是半球形狀，邊緣則分別沿及八階獅蛇與安娜的腳下。
八階獅蛇斜步滑移半米。 六隻蛇眼驚疑不定的望著安娜，又遊移往更遠處那茂密的樹叉間，森然道：“想不到禰還有幫手。 ”
“殺你們兩個大傢伙，沒有幫手怎行？”安娜鎮靜自若地一笑，臉上早沒了之前的痛苦之色，反予人一股高深莫測之感。
格里芬欺近她身前，冷笑道：“不過是卑微地小爬蟲。 就算是來了再多，又有什麼資格挑釁我格里芬的威嚴。 ”說著，箭般激射而起，身子投去那茂密的樹叉間，聲若洪鐘的遙遙響起，道：“布拉德，這個人類就交給你了。 ”
終於引走了一個，周夜衝暗舒了一口氣。 現今對自己威脅最大的格里芬走了，只剩個謹慎多疑的八階獅蛇了。 在他而言，無論是營救安娜，又或是進入山洞中的神墓，勝算都將大大增加。 最重要地是，剛才透過遙控那水帶硬鬥八階獅蛇。 更讓他試出這八階魔獸的本事，令他信心暴漲。
“呆子，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你還愣著做什麼？”柔和的聲音似貼耳低語的響起。
周夜衝隨之一震，舉目望去，只見安娜仍靜立原處，面對著張牙舞爪逼近的八階獅蛇。 突然間，他心中恍然大悟，更湧起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覺，自己又被人捉弄了。 很明顯。 安娜最早頂多只受了些擦傷。 絕沒有她表現出的那麼重。 她之所以偽裝成傷重地痛苦，自然是賭自己氾濫的善心。 絕做不出見死不救的事情。 周夜衝幾乎敢確定，即使自己沒有cha手干預，安娜也斷不會落入格里芬或八階獅蛇之手，她肯定另有拖生的手段。
事已至此，就是想明白了也沒什麼意思。 自己唯可報復她的辦法，就是令她最終拿不到她想要的，施展出那時對付艾弗莎地手法，拿走神墓裡值錢的和最有價值的玩意兒，視心情好壞留給她一點兒殘羹剩飯就夠了。 禰不仁，我不義。 那又有什麼好說的？
周夜沖默默計算著與那座洞口僅隔七、八十米遠，那頭八階獅蛇則隔著洞口三十米外，且又完全不知自己的存在。 若是突然發難，由於這頭八階魔獸缺少警惕，自己該有很大機會閃入洞外七八米的禁魔領域之內，成功進入洞口肯定沒多大問題。 關鍵是這一切，都必須趕在格里芬返回之前，否則將失掉全部機會。
思想仔細，他眼神凝定在那處僅可容一人透過的洞口，再沒有任何遲疑，腳步一蹬地面，似離弦勁箭般疾步奔射，一口氣奔出了四、五十米遠。
八階獅蛇這才反應過來，怒叫道：“是誰？”
周夜衝理也沒理，仍保持著箭身疾步的速度，又奔近了洞口幾十米，僅離洞外的禁魔領域八、九步之遙。
突然，炙熱的火浪從側後處撲天蓋地地湧來，周夜衝腳步稍滯，體內十三股熱流合兵一處，反身迅猛地一拳迎向撲面湧來的火浪。
“砰！”
飛沙走石，焰浪滾滾。
周夜衝如墜火海，更感到拳鋒處撲入莫可抗禦地氣漩，於剎那間震散了他體內的熱流，令他不由自主的拋跌七、八米外，落足處恰好位於禁魔領域之內。 他心中煩悶，忍不住疾吐一口鮮血後，眼睛精芒暴爍，駭然往八階獅蛇望去時，才發現這傢伙也不比自己輕鬆多少。
只從八階獅蛇眼下的樣子就知道，剛才兩道勁力交撞時產生的氣漩波，自己頂多是倒黴的承受了大半部份，但仍餘有小部份留給了這該算是雜種的八階魔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