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九階夫人（s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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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九階夫人（shang）
“艾弗莎，那位是副監察長的夫人？”周夜衝再指著彪悍的中年貴婦，訝然道：“看起來有些不像啊。”
“維奇格，我真是服了你。斯皮蒂的夫人希拉里，三十年前是我們卡亞帕的高年級教務組長。同時，希拉里夫人又是一位偉大的九階契約師。”艾弗莎腳步稍頓，用一種看傻瓜的眼神看著他，哂笑道：“看來你平常果然沒有認真聽課，也從不翻書啊。希拉里夫人的功績，在很多關於大陸歷史的書籍中是有記載的，她是第一位質疑眾神權威的名人。”
原來她就是那位希拉里夫人。周夜衝微微一愣，腦子裡頓時閃出關於希拉里的記載。自從擁有了五階魔法師哈薩特的記憶後，針對大陸上從前或現今一些有特別才能的高階強者，周夜衝多多少少都有些印象。
第一個質疑契約術是上古神族賜予的背棄信仰的人。同時又是首位詳細解釋契約術的本源，僅僅是一種精神力量的九階契約師。希拉里的名字，不只是一本書上有記載，基本上所有的關於大陸名人的榜單中，上面全都有她的名字。但周夜衝萬萬沒有想到，那位被所有契約師仰慕的希拉里夫人，居然是眼前這副模樣。說到底，自身力量上了九階的強者，是可以任意修改自己的外貌缺陷的，且身為女人又該是羨美厭醜的。希拉里是有能力改變自己外貌的，為何卻依然拖著一副讓人倒胃的悍婦樣子，偏與她帝國副監察長的丈夫形成鮮明的反襯？
“希拉里夫人是全大陸女人的驕傲，被很多人仰慕並視之為目標。以前我最大的目標，也是成為她一樣偉大的契約師。”艾弗莎顯是想起了往事，喃喃嘆道：“但契約師的篩選比魔法師更嚴格。首先精神力就要求超越常人五倍，年齡上更有苛刻的限制。僅那一關就令很多人望而止步，所以十萬人中也很難出一個契約師。”
說完，艾弗莎再嘆一聲，快步kao入那位副監察長背面四五米外，衝著那位蓄著山羊鬍子的長者，叫了一聲：“羅斯叔叔！”
羅斯舉目望來，在看清艾弗莎的樣子後，笑道：“艾弗莎小姐來了，正好，禰暫時代我看顧一下。”說著，他再衝斯皮蒂微躬身作禮，快步往地下廣場的西面去了。
艾弗莎從容的步入了那座水晶立櫃前，左臂反伸的用纖指撫摸著光滑冰涼的水晶面，微笑的看著英偉非常的斯皮蒂大人。稍頓，美眸再望向旁側那位希拉里身上，眼中放射出驚訝且激動興奮的目光：“天啊！希拉里夫人，禰是最偉大的九階契約師希拉里夫人？”
希拉里稍微一怔：“禰認得我？”
“我當然認識，希拉里夫人，禰三十年前是卡亞帕的教務組長，又是全大陸最偉大的女性之一。所有的歷史書中都有夫人的功績，我們卡亞帕學院的名人堂中又有禰的塑像。”艾弗莎一臉興奮的表情，激動的撲至希拉里跟前：“很早以前，我就最崇拜夫人了，希望長大變成和夫人一樣偉大的契約師……”
周夜衝完全被眼前的一幕給弄胡塗了。那又胖又彪悍的希拉里夫人，竟然是艾弗莎心裡的偶像嗎？
“小姑娘，禰嘴真甜。”希拉里眼睛也似笑了起來，用手肘撞了下旁側的英偉丈夫，臉上頗有幾分得意之狀：“你聽聽，你聽聽，斯皮蒂，你成天說我又胖又醜，那是我不跟你爭辯。好吧，今天你看人家是如何評價我的。斯皮蒂，你以前那些話統統是放屁。”說著，她越來越是激動，拿起了絲帕委屈的擦拭著眼睛。
斯皮蒂慌里慌張的拍著她的背膀，忙小聲道：“是，是，我從前說錯了，我全聽夫人的……夫人，禰消消火，禰消消火。”稍頓，他猛一下抬起頭，眼睛陡然直視著艾弗莎，放射出森寒冰冷的目光。
艾弗莎給他眼光一射，頓湧起好像墮入冰窯的滋味，全身上下冒起一股冷死人的寒氣。
他媽的，他的精神力量比貝蒂夫人更厲害。
周夜衝立步於艾弗莎身側兩米外，並沒有直接迎視斯皮蒂的目光，但依然感到如被針錐，全身刺痛難捱。剎時間，周夜衝想起斯皮蒂的精神衝擊，就算自己也很難不被影響。那自身力量只有二三階的艾弗莎，直面斯皮蒂的精神衝擊，那該是怎樣的一番處境？
此時，艾弗莎脣青臉白，嬌身正顫抖不止，偏偏一雙美眸緊緊注望著斯皮蒂，猶如著了魔的樣子。很顯然，艾弗莎面臨斯皮蒂的精神衝擊，幾乎全無反抗之力。看起來，最多再挨片刻，她就將被八階魔法師的精神衝擊打趴下，從此變成一個沒有思維的白痴。
周夜衝想到艾弗莎是為他才來到地下廣場的，儘管此時是艾弗莎自己多嘴惹禍。但那位斯皮蒂大人也太心狠手辣了吧，艾弗莎誇讚他那位悍婦夫人又有什麼錯？
“大人，請留情。”周夜衝再沒有任何猶豫，猛然前踏一步，側身正面迎視著斯皮蒂的雙眼，全身精神力量洶湧暴發，頓時抗禦住了斯皮蒂的精神威懾，至少他自己身上再沒有那股針錐似的刺痛。
斯皮蒂先是一怔，旋再冷哼一聲，兩眼閃爍著紅豔豔的異芒，森然道：“留什麼情？”
周夜衝腦子轟然一怔，頓時生起周圍空氣凝止如漿糊，令人無法呼吸的痛苦感覺，剎那間，空氣再恢復了流動。周夜衝凝眼望去，見緊挨著斯皮蒂旁側的希拉里夫人眼中，也閃耀著另一抹妖異的紫芒，看起來，顯然是希拉里打斷了斯皮蒂正全力展開的精神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