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第四章 消失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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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集 第四章 消失的記憶
周夜衝聽到妖道蕭陽這麼說，頓時變了臉色，苦笑一下：“阻礙我的精神力發展？我不覺得啊。 再說了，我都已經習慣你的存在了，你也教會我很多東西，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是我的師父，我不能這麼自私！而且我現在的精神力已經夠用了，我不需要提高更多，如果我要提高實力，可以提升我的‘北殛’祕術的修練，這已經足夠了。 ”
蕭陽的臉色慢慢的出現了從來沒有過的平靜，再也沒有了當初的妖異，靜靜的看著周夜衝，眼神中lou出了不捨和留戀。
“當初為了‘北殛’神術我殺了我的師父，也許這就是我的報應。 不過你不必內疚，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和你說的一樣，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來到這裡，也不會經歷這麼多你原本不必經歷的事情，可以安安穩穩的在華夏做一個普通人。 不過，我沒有辦法回到從前，而且，我本來就是一個不論怎麼努力，都會消失的寄生的精神體，早一點和晚一點消失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妖道蕭陽靜靜的說道。
“還是不要吧！我以後說不定還會遇到一些難題，需要你幫我解開。 ”周夜衝低下頭，有些不忍心看蕭陽的表情。
蕭陽站了起來，看了看四周，lou出了淡淡的笑容：“你不要勸我了，我已經決定了！我消失以後，我所有的知識都會融合到你地記憶當中去，你可以自己去解決我能幫你解決的事情。 而且。 我也不能算是真的消失，只是用另一種方式存在，不是嗎？”
周夜衝低著頭，強忍著讓自己的淚水不要流出來。
雖然妖道蕭陽和自己之間，存在著種種糾葛，甚至原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可是現在，無形之中。 周夜衝的心裡已經把蕭陽當作了自己的長輩，唯一一個從華夏來到地親人。 雖然平時周夜衝不去想這些。 但是到了現在這個真正需要分離的時刻，周夜衝地心裡一下子湧起了自己和妖道蕭陽相處的所有情景……
“不！不要！我寧願和你一起存在，而不是你和我融合！即便是你只是成為我的一部份……啊……不要啊！”周夜衝猛的抬起頭來，拒絕了蕭陽的想法，但是剛剛抬頭，周夜衝卻看到了蕭陽的身體正在變成無數的光點……
“任何事情都有它地終結，對於我來說。 這就是結束……”妖道蕭陽的身體慢慢的變得虛幻起來，聲音也慢慢的變得飄渺起來……
“不要啊！”周夜衝猛的站了起來，跑過去就要抓住蕭陽，可是蕭陽的身體已經完全化成了無數的光點，變成了一個無數的閃耀地星星組成的七彩光球。
周夜衝呆呆的看著這個七彩的光球，只覺得眼睛一片潮溼。 雖然他的精神體不會流淚，但是那個紫色的世界之外，他地肉體上。 眼睛裡的淚水已經沿著面頰滴落下來，滴落到地上，濺起一朵小小的水花，然後消散的無影無蹤……
七彩的光球突然散開，化成了漫天的繁星，籠罩在周夜衝的頭頂上。 接著，那些星星變成一個大網一樣落了下來，kao近了周夜衝……
一顆星星落到了周夜衝的手上，就像是冬天的雪花落在手裡一樣，一下子就消失了，鑽進了周夜衝的體內。 接著，所有地星星全部落到了周夜衝地身體上，融入了他的身體，周夜衝只覺得無數地記憶就像是洶湧的大海一樣，一下子湧入了自己的腦海……
周夜沖和蕭陽的精神力融為一體時。 在洛爾莫丹的控制下。他的身體也正在慢慢的發生著變化。
此刻周夜衝的衣服已經完全碎裂，整個身體一絲不掛。 而他的身體似乎變成了透明的，就像是一塊水晶一樣通透。
而他的身體卻又像是出現了疊影一樣慢慢的分成了兩個，一個是原本的周夜衝的樣子，而另一個是維奇格……
兩個疊影在洛爾莫丹的控制下，慢慢的重合，慢慢的融合，一點一點的融合……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過去，巖洞裡，因為洛爾莫丹融合周夜衝的血脈而發出的淡淡的光芒慢慢的黯淡下去了。
許久之後，周夜衝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洛爾莫丹：“洛爾莫丹神下，謝謝您！不管我擁有什麼樣的血脈，但是我發誓，將來不論遇到什麼事情，不論我們是否是敵人，我絕對永遠不會對您出手。 我會盡快找到你需要的東西，讓你離開這個地方。 ”
洛爾莫丹似乎是睡著了一樣，聽到周夜衝的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周夜衝點了點頭。
“命運自有它的終結，不論什麼樣的命運，都有一個結束。 不管將來如何，我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你現在離開這裡吧，如果你真的能夠找到磨鋒輪，記住來一定要在春夏秋冬每個季節的前兩個月進來，每個季節的第三個月是海魔獸醒來覓食的日子。 ”洛爾莫丹有些艱難的抬起手，對周夜衝擺了擺手，接著就閉上了眼睛，轉過身，面對著他已經不知道面對了多少年的水晶牆壁，似乎是睡著了。
周夜沖默默的站起來，對著洛爾莫丹的背影恭敬的行禮，然後轉過身，走向那個通道。
繞過那個通道，周夜衝重新回到了水晶牆面前。
已經融合了妖道蕭陽所有記憶的周夜衝，默默的按照蕭陽給予自己的記憶當中的方法，重新開啟水晶陣，通過了水晶陣。看著水晶陣。 還有水晶陣對面的老人，周夜衝咬牙扭頭離開了這裡，踏入了那條通往外面地通道。
此時，洛爾莫丹卻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周夜衝已經消失的方向，幽幽的嘆了口氣：“人神族的未來，難道真的要放在這個擁有上古神族血脈的人身上嗎？”
周夜衝離開通道。 立刻回到了那個井一樣地垂直的通道里，他剛剛離開通道。 後面那個門就關閉了。
看著眼前地黑暗，周夜衝猛的身形衝起，直向海面的方向迅速衝去。
他剛剛離開深淵海眼，背後就傳來了無數的怪獸醒來發出的低低的吼聲……
“轟”一聲，隨著巨大的水花，周夜衝坐在深海鯊魚背上直接躍出了海面，接著巨龍萊斯凱爾憑空出現。 接住周夜衝，急速往大陸飛去……
周夜衝知道，自己從深淵海眼出來地時候，融合了兩種血脈，加上洛爾莫丹對自己的有意的栽培，自己的實力現在已經達到了十階。 但是聖階的實力並沒有讓周夜衝高興很多，因為蕭陽的離開，讓他的心裡始終沉甸甸的。
而蕭陽地離開。 同樣為周夜衝帶來了巨大的利益——精神力突破了原來的境界。
雖然自己並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力現在到底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但是周夜衝在深海鯊魚的身上地試驗讓他知道，自己現在不僅可以任意把比自己精神力低的魔獸變成自己的戰僕，甚至可以封鎖精神力比自己差的人的記憶，隨意的抹殺他們的記憶。
從最初的複製記憶，到精神幻覺。 以及精神烙印的種入，再到現在對於記憶的抹殺，已經是達到第四個層次地實力了。
周夜衝一方面高興於自己實力地終於提升，另一方面卻又對蕭陽的離開而悲傷。 一路上，周夜衝都沒有心思去看周圍任何事情，只是不斷地更換飛行魔獸，一路往南飛……
等到終於臨近大陸了，周夜衝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哈格里夫斯現在在哪裡？
哈格里夫斯好像是一直都在大陸的各個地方遊蕩，算是居無定所了。 自己幾次遇上他都是他找自己，但是自己找他……停在接近大陸的海上。 周夜衝有些苦笑的意思。 自己現在好像一下子沒有頭緒了。
“人神族十二帝，身為人神族最高的十二個首領。 居然被打敗淪落到被封印在人間，倒也是夠鬱卒的。 ”周夜衝想到他們的時候，反而自己輕鬆了一些——至少自己是自由的。
“算了，先去威爾凡斯帝國看看吧。 也許到了西吉港，找到薩爾莫斯，他能有辦法找到哈格里夫斯或者是有找到磨鋒輪的線索也說不定。 ”周夜衝一念及此，轉頭就往西吉港方向飛去。
幾天之後，周夜衝來到了kao近伊利斯山脈東部不遠的一個小鎮。 好久沒有在人類的城鎮中生活，周夜衝覺得小鎮對於自己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讓自己很想去體會那種普通人的生活。 他忍不住讓萊斯凱爾在距離小鎮很遠的地方停下來，自己徒步走進了小鎮。
小鎮的規模看起來並不大，也就是隻能容納幾萬人居住的樣子，但是這個小鎮上來來往往的人，卻足有上十萬人的規模，而小鎮的外圍更是有不少的大規模lou天集會場所，這讓這個小鎮顯得異常的繁華。
周夜衝信步走進了一家小小的酒館，要了一杯普通的麥酒坐了下來，看著街上的人們來來往往。 看著鎮上的一切，周夜衝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樣一個偏遠的小鎮上，居然能夠看到許多極為豪華的獸輦——這樣的獸輦就算是在卡亞帕城裡也不多見。
周夜衝對一個服務生揮揮手，那個服務生立刻來到周夜衝身邊。
“尊敬的先生，請問需要我為您服務嗎？”服務生恭敬的說道。
服務生的態度和修養讓周夜衝覺得更加的奇怪了，這樣的小鎮上怎麼可能有這麼訓練有素的服務生呢？
“我想問一下，這個小鎮為什麼會這麼繁華呢？”周夜衝奇怪歸奇怪。 還是問道。
“尊敬的先生，您是第一次來到亞哈爾小鎮吧？”服務生聽到周夜衝地問題，lou出了自豪的笑容。
“是的，我是第一次路過這裡。 ”周夜衝點點頭，看著服務生說道。
“尊敬的先生，亞哈爾小鎮是位於伊利斯山脈入口處的最後一個小鎮。 雖然處於巴頓帝國和格陵帝國交界處，但亞哈爾小鎮不屬於任何一個帝國。 它是完全自由的。 這裡的人儘管沒有帝國地管理，卻沒有人膽敢擾亂這裡的一切。 所以，每年伊利斯山脈出產地特產大多數都會經過亞哈爾小鎮運出去，而各個帝國的商人們也都喜歡在這裡交易。 所以，亞哈爾小鎮雖然很小，但是卻是擁有足夠的財富和熱情。 ”服務生說起這個小鎮的時候，眼睛裡滿是自豪。
“哦，是這樣啊？那為什麼這個小鎮在距離格陵帝國和巴頓帝國這麼近的地方。 都不會引起帝國的征服呢？”周夜衝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們地小鎮擁有一個比帝國的皇帝更加偉大的鎮長，我們鎮長的存在，讓我們可以安心的住在這裡，享受富足的生活。 ”服務生說到鎮長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流lou出尊敬地神色。
“鎮長？”周夜衝驚訝了。
如果說這個小鎮比任何小鎮都要繁華富足，周夜衝可以相信，但是如果說kao著一個鎮長就能夠阻止兩大帝國的覬覦，好像還不太可能。 除非這個鎮長是聖階的高手。 帝國不願意付出無法承受的代價，才能讓這個小鎮安然無恙，在帝國的夾縫中生存下來。
但是聖階的高手能夠甘於生活在這樣一個雖然繁華，卻絕對偏遠地小鎮裡做一個小小的鎮長嗎？
“對，我們小鎮的名字就是我們鎮長的名字，我們以我們的鎮長自豪！為我們生活在這個小鎮上而自豪！”服務生說到這裡。 變得激動起來。
周夜衝有些坐不住了，服務生的介紹，讓他對這個小鎮的鎮長忍不住有了強烈的好奇心，想要去看看這個叫做亞哈爾的鎮長，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周夜衝剛剛要站起來，卻突然停下了自己地動作，因為他就要結帳地時候，突然發現：自己身上一個銅子都沒有！當初在西頓王國用獸晶體換的二百萬金幣此時已經全無影蹤了，估計是和凱文決鬥地時候掉了……
看著眼前的一杯麥酒，周夜衝忍不住搖頭苦笑：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一再上演啊！
周夜衝突然想到了德里克。 這傢伙是自己的管家，身上應該帶著一些錢吧？
想到這裡。 周夜衝看看天色，還是正午，德里克這個傢伙應該還是在變成人型的時候，立刻隨手召喚德里克過來。 一閃之間，德里克就出現在小酒館了，不過幸虧這裡人十分的多，倒也沒有人發現自己的身邊突然多了一個光頭的大漢。 德里克手裡提著幾個袋子，似乎正在街上採購什麼東西的樣子，乍然出現在人群中，頓時有些疑惑的看著周圍，看了一圈，才看到周夜衝。
以德里克的精明，他當然知道周夜衝這個時候召喚自己，肯定是有事，不然的話幹嘛在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召喚自己呢？
德里克看到周夜衝有些尷尬的坐在小桌旁邊，連忙走了過來，把袋子放到地上，在周夜衝對面坐了下來。
“尊敬的少爺，您終於召喚您忠實的僕人德里克了。 家裡一切都好，凱特琳夫人很好，家裡的三位夫人也很好。 不過就是安娜夫人好像前一段時間和馬達爾老爺子吵了一架，結果離家出走好幾天，最後還是烏瑟爾去找回來的……”德里克坐下之後立刻小聲說道。
“什麼？安娜和馬達爾老爺子吵架？還離家出走好幾天？”周夜衝一愣，心裡一陣疑惑。
“嗯，是的。 不過您最忠實的僕人給您帶回來了一份可能會讓你不高興的訊息。 ”德里克看著周夜衝的臉色，小心的說道。
周夜衝心裡突然泛起一股極為不好地感覺，看著德里克點了點頭。
德里克看到周夜衝點頭。 立刻接著說道：“安娜夫人出走之後，直奔城東，往東奔行兩天，到了一個樹林中，然後很快就離開樹林返回了西吉港，去了西吉港口的碼頭，烏瑟爾就是在碼頭找到了她。 我因為實力比安娜夫人差的太多。 不敢kao近，所以只能遠隔幾十裡。 追蹤安娜夫人留下的痕跡往前找。 等安娜夫人離開，我來到樹林的時候，我發現了幾個黑衣人的屍體。 這些黑衣人的屍體，看傷口應該是安娜夫人下手擊殺地。 ”
周夜衝聽到這裡，沉默下來：難道安娜和鬥神聖教之間還存在什麼關係嗎？可是她為什麼要擊殺其他人根本沒有發現的黑衣人呢？
有薩爾莫斯在西吉港，鬥神聖教應該不會惹事惹到西吉港去吧？
“德里克，帶錢了嗎？幫我付帳。 咱們回去。 ”周夜衝站了起來。
德里克連忙跟著付帳，然後跟在周夜衝屁股後面，提著手裡地幾個袋子走出了酒館。
正要往外走，周夜衝耳邊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小夥子，我們談談吧，到鎮長的家裡來，我是亞哈爾。 ”
周夜衝一愣，停下了腳步。 但是卻沒有看到周圍有人的存在。 德里克看到周夜衝突然停下來，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是德里克是絕對不會問的，他要做的只是跟著周夜衝就足夠了。
“德里克，你自己回去，我讓其他戰僕送你回去。 你回去之後。 什麼都不要說，就說我召喚你來是因為沒錢了，其他的事情等我回去之後再說。 出了小鎮往東走，我讓飛行戰僕在東邊十五里有個小樹林那裡等你，你去吧。 ”周夜衝知道，這個聲音雖然自己能聽到，但是周圍的人沒有聽到，德里克也沒有。
德里克立刻答應一聲，也不問為什麼，提著袋子就往東走去。 一會兒工夫就消失在周夜衝地視線裡。
周夜衝看到德里克走遠。 也不去管他，隨便在路邊找個人詢問一下。 就邁步走向小鎮的中央——在這個小鎮上幾乎所有人閉著眼睛都能找到的鎮長的家。
來到鎮長的家外面，周夜衝看到的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到和這個小鎮上所有的人的家都一樣地房子，並沒有任何特殊的樣子。 上前敲敲門，很快有一個年輕的僕人跑過來開了門，僕人似乎是早就得到了指令，看到周夜衝什麼都沒有問，直接就帶著他往裡走去。
大廳裡，一個枯瘦的老頭坐在一張椅子上，似乎正在等待著周夜衝的到來。
周夜沖走到這個院子的正屋，也就是所謂地大廳，看到老人，往前走了幾步，給他施禮。
“跟我過來。 ”老人站了起來，似乎是十分疲憊一樣，稍微走了幾步就開始連連喘息。
看著這個感覺不到一絲能量波動的老人，周夜衝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跟在老人身後，等著他開口。
“從北煉獄來吧？我聞到了你身上北煉獄海水的味道。 ”老人顫顫巍巍的走著問道。
“是的。 ”周夜衝心裡一動。
“北煉獄，已經好久沒去過了，不知道洛爾莫丹怎麼樣了！”老人平靜的說著，慢慢的往前走著。
聽到老人這麼說，周夜衝心裡一下子突然覺得明白了：能夠直呼洛爾莫丹名字的人，恐怕就只有人神族十二帝了。
周夜衝跟著老人來到了看起來是老人的書房地房間裡，老人來到書房沒有走向自己地座椅，而是來到一個高大的書架面前，在書架後面摸索一陣，書架接著就發出一陣輕微地聲音，慢慢向一邊移動，lou出了一道暗門。
老人沒有招呼周夜衝，自己走了進去。 周夜衝看著老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走進去，正在猶豫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柔和的力量輕輕的把自己送進了那個暗道，接著那個書架就慢慢的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在通道里往下走了幾十米，就來到了一個還算寬闊的巖洞裡。 巖洞裡什麼也沒有，只有一些日常生活所需要的東西，佈置的還算是溫馨。
“坐下吧。 洛爾莫丹怎麼樣了？”老人指了指一把椅子，讓周夜衝坐下，自己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
這個時候，周夜衝突然發現，老人疲憊的樣子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