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第四章 授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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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第四章 授勳
來到客廳，周夜衝還沒來得及和貝蒂夫人打招呼，立刻就聽到了貝蒂夫人的粗嗓門：“維奇格，你這個臭小子。 這些天到哪裡去了？請假了嗎？”
周夜衝早就習慣了貝蒂夫人的聲音，不過今天的貝蒂夫人有些奇怪，平時邋里邋遢的她，今天居然換了一身標準的魔法袍，胸前衣袍上刺著一座八層高的塔，代表她八階魔導師的身份。
貝蒂夫人看到周夜衝來到自己面前，立刻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一番，似乎比凱特琳這個母親都要關心，一雙虎目又是關懷又是怨責，不悅的說道：“這些天你幹什麼去了？我聽說你前天才回來，好像還受了傷，以後要小心些！”
貝蒂夫人又嘆了一口氣，忽似想起了什麼，接著又說道：“儘管你力量好像又有增進，今後凡事還是需要謹慎。 這段時間，霍卡曼和格林特那兩個臭小子，不顧自個兒微不足道的本事，還天天嚷嚷著要給你教訓。 今天凱文那小子又來找我，希望我准許他選擇時間再次和你單獨對決！當然是給我嚴詞拒絕了。 不過我猜那小子是死不了心的，他天性高傲又自以為是，你搶走了他的艾弗莎，他肯定要絞盡腦汁找你報仇的。 ”
“什麼？凱文也從戰場上回來了？他也沒死！”周夜衝聽到貝蒂夫人說凱文，他忍不住驚訝的說道。
要知道，凱文是和他一起上戰場的。 當時如果不是傑希卡，周夜衝自認絕對活不下來。 但是沒想到，凱文那個傢伙居然也活了下來，現在看樣子也恢復了實力，弄不好還有增長，居然又找上自己了。 而且，還是因為艾弗莎這個丫頭。 可是。 好像一直都是艾弗莎惹自己地，不是自己去搶得艾弗莎吧？
不過。 如今以他已經達到九階實力，加上從“北殛”羊皮捲上捉摸出來的祕術，現在更有從龍族的那個神祕墓地拿到的神劍，縱然凱文那小子的力量又有大增，也不被他放在眼內。
不過要和他決鬥，周夜衝倒是也不會拒絕。
畢竟，在前世的訓練當中。 他的格鬥老師經常說，實戰是最好地訓練，這個說法，周夜衝還是十分認同的。他現在倒是很想試試看自己地實力，而且，那柄被拉特利夫說得天花亂墜的神劍，自己也想知道到底有多厲害。
貝蒂夫人以長輩般嚴厲的語氣，不悅的說道：“你這個臭小子。 這麼說話真是很像你的父親拉米爾。 不過你最好給我記住，做人要謹慎低調，切記狂妄自大。 如果你認為凱文敗給你一次，就應該會敗給你第二次，那就錯了。 如今，他也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凱文了！”
可是貝蒂夫人沒有想到的是。 聽到凱文地實力又有長進，周夜衝心裡反而對和凱文一戰，有了強烈的希望，甚至可以說是迫切了。
“哦，當然，我不會隨意和一些人戰鬥的，除非必要！”周夜衝心裡雖然渴望和凱文一戰，但是還是笑著對貝蒂夫人說道。
貝蒂夫人聽到周夜衝這麼說，立刻咧嘴一笑，臉上斜長的刀疤彷彿蜈蚣爬動。 大大咧咧的拍了一下週夜衝的肩膀。 道：“你先跟我去帝國禮儀部，把你八階魔鬥師的勳章和勳服拿了吧。 ”
“八階魔鬥師的勳章和勳服？怎麼回事？”周夜衝一愣。 他已經不記得有這麼回事了。
“哦，忘記了，你這次出去很多天，一些事情還不知道，我路上再和你說吧！”貝蒂夫人拍了拍自己地額頭說道。
周夜沖和貝蒂夫人分別和凱特琳夫人道別以後，在凱特琳夫人欣喜和擔憂交雜的眼神中，走出了大門，來到了大街上。
貝蒂夫人低著頭往前走，卻並沒有告訴周夜衝關於什麼八階魔鬥師勳章之類的事情，周夜衝猜著定是事情又發生了什麼意外，不然貝蒂夫人應該早就咧著大嗓門了。 而且，自己彷彿記了起來，那個給自己測試的吉諾比利好像該親自把八階魔鬥師的榮譽交給自己，並趁機遊說自己加入他那個大難臨頭的默多克組織。
不過現在默多克組織已經被剿滅了，那就應該和吉諾比利沒什麼關係了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似緩又快地穿梭在蛛網密佈的大街上，很快就走過了五條人流縱橫的街道。
貝蒂夫人淡淡的道：“北煉獄魔君的特使，前晚抵達了我格陵帝國，並在費巴列大帝的親自迎接下，進入皇宮議事廳商量要事。 ”
周夜衝沒有說話，只是等著貝蒂夫人往下說。
“你已經知道了默多克組織的事情了？”貝蒂夫人聽到背後周夜衝沒有說話，回過頭來看著周夜衝，驚訝的說道。
“咦？默多克組織不是半年前就差不多要完蛋了嗎？”周夜衝也覺得有些驚訝。
拉特利夫可是說過大陸上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了，難道這件事貝蒂夫人才知道嗎？
貝蒂夫人點頭道：“沒錯！半年前費巴列大帝親自下令，帝國監察總長參與佈署策劃，一夕之間剷除了默多克組織潛伏在格陵帝國的所有勢力，吉諾比利孤身走拖，而今仍然下落不明。 只是我沒想到，默多克組織壞事作盡，這一次又招惹了北煉獄的魔君，真是自己找死，誰都救不了他們。 可笑地是在這個時刻，他們還放言絕不屈從於北煉獄地**威，真叫人笑掉大牙。 他們有種挑釁北煉獄的威嚴，就該想到今天這樣地下場。 ”
周夜衝自忖：這是半年前的訊息。 應該不是新聞了吧？而且，拉特利夫雖然說過，但是從貝蒂夫人這裡再次聽到，讓他心裡終於算是放下了自己需要去應對吉諾比利這塊石頭了。 這樣說來，這該算是一個好訊息了。
“那吉諾比利現在去哪裡了？難不成他藏到殞神島去了？”吉諾比利畢竟是殞神島的人，周夜衝這樣想，倒也無可厚非。
貝蒂夫人雙目精光爍閃。 似乎是漫不經心的說道：“北煉獄的仇人，殞神島怎麼可能收留？而且。 半年前，北煉獄使者就去過殞神島，在殞神島總管率眾恭迎下，遞交北煉獄魔君的親筆書信，信中希望殞神島的總管大人不要收留天下公敵，不然北煉獄將會十分反感。 ”
“殞神島害怕了？”周夜衝低嘆了一口氣，從她狀似平靜地話語中。 感受到難以掩飾的激憤。
殞神島是福伊爾欽命建立地考校戰職階位的最權威組織，千年來超然於全大陸爭霸滅國的紛爭之外，更兼其特殊的歷史意義，故在全人類中極具崇高的聲望和地位，是所有人心目中的聖所。 默多克組織的劣跡雖然臭名昭著，但是，北煉獄使者送交地魔君阿里納斯的書信當中，周夜衝可以想像阿里納斯這個人。 會用什麼樣的口氣來對殞神島頤指氣使！因為北煉獄的阿里納斯早就很公開的表示過，不把全人類視之為聖所的殞神島放在眼裡。 最令人激憤的，在於北煉獄居然敢以命令似的語氣，根本就是直接撕裂了掩飾在表面地假象：從福伊爾逝世之後，代表了人類最輝煌的年代早已逝去。 大陸上有龍皇柴德里斯，有女妖王維多利亞。 有北煉獄阿里納斯，有西奈爾巴蒂斯塔為首的半獸神存在。 但是人類，卻早已失去了實力可以抗衡各個種族的領袖，而且精神上，也只能寄託在以前的人類領袖身上。
現在，人類只能去“鬥神陵園”，憑弔人類曾經的天才和讓各個種族仰視地強者，已經沒有人可以和阿里納斯、柴德里斯、維多利亞、巴蒂斯塔等人抗衡了。
貝蒂夫人沉聲道：“六個月前，殞神島已經公開通知大陸，希望包括我格陵帝國在內的九大帝國。 全力清剿北煉獄的敵人。 照此猜估。 吉諾比利和他的組織再多挨十天半月已是奇蹟。 ”
說著說著，貝蒂夫人嘿嘿冷笑起來。 她的粗嗓子聲音。 本來比壯年男子還要響亮和中氣十足，這個時候卻變得陰沉無比，讓人聽了忍不住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周夜衝聽到這個訊息，忍不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殞神島這麼做，無疑是等於向阿里納斯示弱了。
阿里納斯現在可以這麼做，那麼將來柴德里斯、維多利亞，巴蒂斯塔也可以這麼做。 將來的人類，漸漸要處於大陸幾大種族的下風了。
跟著貝蒂夫人拐入另一條長街，放目望去，長街的盡頭處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尖角式建築，絡繹不絕地人流從建築裡外來來往往，眼睛往上移，只見離地十米高處，懸著一塊雪水晶打造地長牌，上是“格陵帝國皇家禮儀部堂”十個龍蛇飛舞的大字。 一隊威風凜凜地兵士，手裡拄著閃亮的巨劍，盡責的在禮儀部的大門外巡視。
“從前天開始的七天內，是授階儀式的高峰期，很多人都要來皇家禮儀部拿階位勳章和勳服。 平常的時候，皇家禮儀部清冷得很，遠遠沒有這麼熱鬧。 ”貝蒂夫人說著，快步從街道走到了禮儀部門外。
她魔法袍上的八層刺塔，無疑向所有人彰顯著她八階魔導師的身份。 無論是巡視門外的兵士，又或是才從大門裡出來的官員貴族，都向兩人行注目禮，一副仰慕崇敬的表情，讓周夜衝都覺得十分受用，雖然他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但是，這種時候，誰不舒服呢？
這確實是個強者為尊的時代，誰的拳頭大，誰就可以獲得更多的尊敬。
兩個人進入禮儀部的大門，徑直來到數百平米的大堂，這裡已聚集了數百個人。 讓寬闊地大堂，變得擁擠不堪。 雖然這些人都吵吵嚷嚷，大大損失了這種場所的尊嚴，但是所有維護秩序的十多個官員卻只是在一旁陪著笑臉，沒人敢吆喝這些來領取階位勳章和勳服的強者。
“哇操！這裡起碼有八九百人在排隊，那要拖到什麼時候？不知道能不能改天再來？”周夜衝皺起了額頭，心裡忍不住泛起嘀咕。
“愣著幹什麼？跟我上樓吧。 ”貝蒂夫人拽了他一把。 大搖大擺的走向大堂斜前側的螺旋長梯。
周夜衝自然只有在萬眾矚目下，一頭霧水的跟著她拾階而上。 不知道貝蒂夫人賣地什麼藥。 當然，周夜衝知道，貝蒂夫人絕對不只是她表面上一個卡亞帕學院的老師這麼簡單。
“這次皇家禮儀部地授階儀式是有規定的。 樓下是為那堆不到五階的廢物準備的地方。 ”貝蒂夫人快步登上蜿蜒的樓階，在臨二樓的第一個拐口平臺處，指了指二樓大堂聚集的人群說道：“二樓是為五到六階準備地地方，只有三樓才是為高階強者舉行授階儀式的地方。 在那裡，你將知道成為一個真正的強者。 是多麼榮譽的事情。 ”
兩個人交談間，終於拾階登上第三樓的階梯。 兩個普通清瘦樣貌的雪衫男子，板著個死人臉孔，木頭人般堵在樓梯口，充任守衛之責。
周夜衝從兩個人身上沒有感覺到分毫的力量氣息及元素波動，那隻代表一種解釋，那兩人最少是七、八階的強者，更已修成了自我地戰魂。 可隨意隱藏自身的力量氣息。 除非他也修成戰魂，階位力量又在兩人之上，才有可能察覺兩個人的真正力量。
“監察部有什麼人來了？”貝蒂夫人皺了皺眉頭，來到兩個人面前，特別提高了音量，道：“真是天大的架子。 我真想像不到。 誰有資格讓大名鼎鼎的加西斯兄弟守門。 ”
兩個死人臉不分先後的冷笑一聲，兩個沙啞度迥然不同地聲音，好像是剛剛從地獄深淵裡爬出來的惡鬼一樣，道：“貝蒂，想不到你嘴巴還是這麼臭。 ”
“薰到你了吧。 ”貝蒂夫人冷笑兩聲，正眼也不看兩人一下，邁步朝前走去。
兩個死人臉對視一眼，同時各自側移半步，堪堪在將與貝蒂夫人撞上之前挪開身體，時間拿捏得倒是恰到好處。 周夜衝的反應稍慢半拍。 在兩人挪移出道路後。 才追上貝蒂夫人的腳步。
“那是監察部的劊子手。 高個子是漢斯，矮個子是格倫。 都是八階巔峰的魔法師，最擅長操縱靈魂。 ”貝蒂夫人默不作聲的走了幾十步，忽然壓低了音量。 “在帝國監察部裡，他們的地位僅次於監察長雷洛和副監察長斯皮蒂，統率著整個監察部的黑暗衛隊。 ”
周夜衝想著那兩人剛才整齊一致的言談舉止：“他們肯定是一胎出來地雙生子，儘管樣子不大一樣，說話地口氣和表情卻沒有任何分別。 ”
貝蒂夫人道：“……這個是豬都能看出來！漢斯和格倫不僅是雙生子，更是帝國第四代大帝的貼身侍從，算起來，他們該是費巴列大帝高祖地那代人了。 ”
格陵帝國是以武功立國，從第一代大帝起的列代君王，最少都是六階的強者，逝世時年齡最大的有三百餘歲，小的亦有八、九十歲。 而今費巴列是格陵的第九位大帝，如果那兩人真是第四代大帝的侍從，算起來中間隔了四代，那兩個死人臉最少都該有四百歲的高齡了。
周夜衝對這兩個人沒什麼好感，但是聽到貝蒂夫人說他們是擅長操縱靈魂的魔法師，卻忍不住對他們又有了興趣。 不過他稍作推算，頓時感到不大可能，如果那兩個死人臉只是八階強者，他們又有什麼資格活上四百年？
貝蒂夫人眼中異彩連閃，好像看穿了他心底裡的全部想法，道：“天下之大，時有不符合常理的情況發生，不需要去追究根源。 實際上漢斯和格倫今年都有四百多歲了，早突破了八階強者最長的壽命極限。 他們兩人生性孤傲，誰地面子都不給。 就算監察總長雷洛也拿他們沒辦法！”
周夜衝頓時一愣，道：“但他們剛才卻在樓梯口站崗。 那就是說有比監察長更高地位的人來了？”
“你終於弄懂我的意思了。 ”貝蒂夫人別有意味的瞥了他一眼，低聲道：“皇家禮儀部今天肯定有大人物來了。 維奇格，那也是你的機會。 ”
“機會？”周夜衝低低呢喃一聲，摸著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想到那幾條巨龍的骨骸，只要把那些玩意兒變賣出去。 這一生地榮華富貴再不用愁了，有必要再給什麼大人物做泥腿子嗎？
這時候。 兩個人走過一道長二、三十米的廊道，步入一處廣闊地大廳。
從外觀上看，帝國皇家禮儀部該是一座尖角型的建築，下面是最廣最闊的，而越往上則面積越小。 但事實上，三樓上的建築面積，卻幾乎有兩個一樓那麼大。 無論牆壁又或地面上。 全是用式樣相同、大小相等的雪晶鋪好的。 入目簡約清淨，並沒有分毫富麗堂皇的影子，但是卻給人一種洗盡鉛華，返璞歸真地高貴感覺。
大廳長寬都有至少百米長短，沒有任何桌椅壁畫之類的擺設和裝飾，給人一種格外空曠的感覺。 最前方有一扇高四、五米，寬度足夠可以讓十個人並排進入的大門，是那種從外面望不到門內。 但從內應該可以望到外面情景的水晶門。
“啪啪……”兩個人的腳步聲，在盡是用細小的碎綠石鋪成的地面，顯得格外地清晰。
貝蒂夫人徑直步入門前，伸出粗大的巴掌，輕輕往門上一拍，立時“咯咯”之聲響起。 水晶門忽的從中裂開，分別縮入左右牆內。
看到設計這麼機巧的大門，讓周夜衝渾身一震，剎那間以為自己回到了前世。 可是進入大門，周夜衝一下子回過神來，這裡是異世界，不再是自己的華夏。
門裡的情景一覽無遺，那是一處廣闊分毫不遜於外面大廳地房間，居中放了十幾張座椅。 周夜衝認得上面大部份人，是自己上次參加階次測試時的考官。 最中間的三人。 赫然有上次在隆巴頓交易廣場中見過面的帝國副監察長斯皮蒂。
其餘兩個人。 一個是白眉入鬢，眼瞳凹陷。 容貌枯朽，彷彿死屍一樣，看起來至少有平常人一百幾十歲外貌的老人。 另外一個卻是一個只有二十七、八的青年，鷹目薄脣，顴骨高聳，彷彿在臉上寫著此人天性刻薄，是絕不好相處的傢伙。
周夜衝不是傻子，只是從座次的列序，就已經猜出那個居中端坐的青年人，應該就是貝蒂夫人所說的那個什麼大人物。 除了居中地十多個座椅外，房間周圍稀稀疏疏地放了兩百多張椅子，上面大多數是揣著大肚腩兼肥頭大耳的齷齪男人。 看他們雖然面目可憎，但是一個個身穿錦衣貴服，披戴著象徵身份地位地勳章勳帽，應該是帝國如今功成名就的豪權貴胄，或者是kao著祖宗吃飯的廢物。
貝蒂夫人推門而入，立刻就把大廳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畢竟，只要是貝蒂夫人出場的場合，她的那副相貌，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斯皮蒂微微皺了下眉頭，看著貝蒂夫人，顯然並不高興的說道：“卡亞帕的貝蒂※#8226;米切爾夫人，今天是為帝國少年強者授階的日子，妳來做什麼？難道妳已經突破了八階魔導師的瓶頸，躋入九階大魔導的行列了？還是妳覺得妳是帝國的少年強者？”
斯皮蒂的話尖酸刻薄，周夜衝都覺得太過份了，尤其是最末尾的一句，更是譏諷貝蒂夫人沒出息。
貝蒂夫人咧嘴一笑，出奇好脾氣的沒有直接暴走發火：“那倒沒有。 斯皮蒂，你的天賦在我之上，如果我突破了八階的瓶頸，那你早該是聖級了。 至今你還在八階轉悠，好像也沒什麼長進啊！”
斯皮蒂冷哼道：“我是帝國二級大臣，請妳遵守貴族的禮儀，稱呼我副監察長大人……”
“哎呀，是啊！我該尊稱你斯皮蒂大人才對！我今天是陪我的學生前來拿取他的八階勳章。 ”貝蒂夫人不等他說完，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但是語氣中也是透lou著無盡的諷刺。
看樣子，斯皮蒂和貝蒂夫人的矛盾很深啊。 周夜衝聽到兩個人的對話，立刻就知道兩個人的“友好”關係絕對非同一般。 要知道，在格陵帝國的上流貴族中，隨意稱喚人全名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