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亞當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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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亞當的血脈
“格萊沙,格萊沙……”是誰在呼喚我?……如此熟悉的聲音,是你嗎,徽笙?
幽幽的黑『色』虛空中,一張蒼白的臉慢慢的浮現出來,那張臉上有著精緻的五官,小巧的鼻子,晶瑩的嘴脣……但是卻看不到她的眼神?格萊沙心中一痛,原來我從沒有見過徽笙真正的樣子呢……到底徽笙的眼神,會是什麼樣子?
痴痴的看著,然而那張臉卻慢慢的變化著,漸漸的變成鐵蕊,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雙眼無神的看著格萊沙。然後,又變成了蘇丹的形狀,嘟起小嘴怒視著格萊沙。格萊沙笑了,這個眼神他記得,這個眼神,也很溫暖……
但是突然疼痛讓他醒過來。
格萊沙睜開眼,原來,那不過是一個夢而已……許是自己在**掙扎了太久,最後一個翻身調到地上……格萊沙瞪圓了眼睛,滿頭是汗,夢中的感覺,有時候比現實中要來的真切的多。在現實中的自己,總是有太多東西影響著,封閉自己的心,漸漸的成繭,麻木,也唯有在夢裡,可以剝下自己的面具和外衣,把自己心臟裡面柔嫩的新肉暴『露』出來……
或者在五年前,格萊沙就是現在的格萊沙的話,徽笙就不會走了吧?
或者現在的他,知道五年之後自己的想法?
格萊沙走到洗臉池邊,用冰涼的冷水驅走自己的睡意和一切讓他煩惱的雜念。就在昨天,在這間房子外面的會客廳裡,他見到了自己的父母。或者,他曾以為的父母,看到他們魔化之後的樣子。格萊沙很想再叫一聲媽媽,或者爸爸。但是最後也沒有出口。冷冷的無情眼神,有時候是掩飾眼淚的最好的方法。於是,擦身而過。
這樣,也不會再有疑慮了吧。畢竟自己的過去,已經完全決絕……曾經屬於自己的一切。這樣也好,就讓寂寞吞噬吧,吞噬記憶,吞噬自己的一切。
……
房間的門打開了。強子走了進來。
“喝點什麼?”強子微笑著問。格萊沙看著他手裡碧綠『色』水晶的酒瓶,搖了搖頭。
“那麼,現在我們就開始試試吧。”強子找到了房間裡唯一一個沙發坐下,“現在,努力使用你的精神力量感受異時間流吧,就像你在魔偶裡面常作的那樣。”
格萊沙搖搖頭:“我做不到。”
強子有點發火:“格萊沙!請你認真一點。現在我們又是夥伴了不是嗎?”
格萊沙還是搖搖頭:“對不起,我真的試過了。要我說多少遍才能解釋清楚?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亞當的血脈?你們弄錯了而已。”其實格萊沙說的還真是實話,讓他現在用一個凡人的身體去體會魔偶的動作,實在是跟讓男人懷孕差不多。
強子顯然動了真氣,向格萊沙伸出一根手指頭:“那麼,現在你就注意好接招吧。用你的全力來激發潛能!我一根手指的力量也絕不是你現在的**所能承受的!”
然後是砰的一聲巨響,格萊沙就像是一片樹葉一樣倒飛出去幾米遠,肩膀上血流如井噴!卻是被強子的手指硬生生的戳進了肩膀的肉裡。
強子大驚,愣愣的看著自己還帶著鮮血的手指。屋外面,一直在暗中觀察的天狼連忙閃進來,為格萊沙止血包紮。而格萊沙,早在指力進入身體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知覺。
“你怎麼能真下手!”天狼埋怨道,“即使不是因為神殿的命令,他也是我們千年的救星啊!”
“也許,他真的不是。”愣了半天神,強子連自己都不願相信自己的話,“他的血脈,也許只是一個正常人……是神殿搞錯了。”
天狼手裡抱著昏死過去的格萊沙一時也停了動作,有點猶豫的說:“也許……神的血脈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這樣。”
強子也無奈的點點頭:“希望是這個樣子的吧。我現在就只希望那個老傢伙的實驗報告趕快出來,我想知道真相。”
天狼點點頭:“恩,那個傢伙,我會去督促他。不就是讀一段dna麼,竟然要花這麼久的時間。”
……格萊沙醒來的時候,眼前模模糊糊的出現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
“醫生?”格萊沙『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由於失血過多和麻『藥』的作用,現在的格萊沙只能說有一半是清醒的。
“恩,你醒了?”男子嘆口氣,用奇怪的腔調說,“我很同情你,但是現在我也被困在這裡,沒有辦法出去。”
格萊沙看到自己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搖搖頭又去看那個奇怪的男子,當眼睛逐漸可以對上焦的時候,格萊沙略有些吃驚:這個人不就是那天在1號樓裡面做講座的那個勒度森博士嗎,怎麼現在到了這裡,而且還在……他在一邊的工作臺上研究一批血『液』樣本。
虛弱的環顧左右,格萊沙發現自己還躺在強子給自己分配的小屋子裡。而強子正陰沉著臉在一旁觀看。
格萊沙心中一動,為什麼這個博士會出現在這裡,難道那天他在講座時所說的關於血『液』基因的問題確有其事?而且,這件事還跟魔族有著莫大的關係,以至於魔族不能放任他這樣研究宣傳下去?
天狼不知何時進了屋,站到強子身後,低聲說了幾句。強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對格萊沙道:“跟我來。”
順著華麗的走廊向前,牆上一幅幅帶著濃重的血**調的油畫從身邊閃過,墨綠『色』的地毯上有金『色』的星,閃閃耀眼。遠遠的聽到走廊的盡頭,一個粗野的聲音在咆哮,穿過重重房門……
最後一道門開啟,昏暗的燈光灑出來。前面的強子側過身站到一邊,讓格萊沙看到裡面的情形。
那便是咆哮的吼聲的根源。一個魔人,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更像一個野獸,3米的身高几乎要撞到天花板上的燈罩,幾條手臂粗細的精鋼鏈條鎖著他的四肢和身體,樓板在他的掙扎中震動!而他的身體上,『插』滿了鉛筆粗細的管子,暗紅『色』的血『液』正順著那些管子汩汩的流出來。
灰『色』的『毛』發從他身體的每一寸面板往外瘋狂的生長,甚至遮住了他的臉,只餘下血紅『色』發光的眼睛『射』出實質般的火焰。“喀,喀!”鏈條彷彿不堪承受重負般裂出聲響。而最不堪負擔的,其實是被重重困住的魔族。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扭曲著,吐著混濁的氣體,怒吼著卻又得不到解脫……
“他不是你們的族人麼?”格萊沙有些不忍,轉頭問強子。強子點頭:“你還不理解。每個魔族人最後都是這個結果。在我們的血『液』裡,有著千年的詛咒,沒有人能夠得到善終……當一個魔族的生命走到了盡頭,迎接他的就是這樣的下場……完全魔化,失去自己的意識,變成純粹的野獸,殺掉自己的親人,朋友……這是我們血『液』中的魔鬼,我們相信只有讓血『液』流乾,才能釋放自己的靈魂。”
強子轉過身來,直看格萊沙的眼睛:“你可以阻止這一切。”
格萊沙沒有看強子,房間的地下,血已經流滿一地。完全魔化的大傢伙也漸漸的萎靡下來,掙扎漸輕,怒吼也變成了哀嚎。他碩大的頭顱無力的耷下來,直到平平的與格萊沙的眼睛同高。鏈條掛著他的身體,高舉著雙臂,他慢慢的垂下頭,帶著深深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