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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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真相
強子的短劍微顫著的指向風海，四周魔巫的屍體佈滿一地。風海面無表情，蒼白的臉上就像結了一層冰。
“格萊沙，放了他。”鐵蕊卻擋在了風海前面，“我，我求你們了。”
“鐵蕊……”格萊沙看著鐵蕊的眼睛，想在眼神中抓住點什麼。但是鐵蕊的表情卻讓他的心一陣鑽心的刺痛！“你喜歡他？”
鐵蕊考慮了一下，然後帶著點羞澀的輕輕點頭：“雖然開始我也恨他……”
“夠了！”格萊沙好像受到一下重擊，腦中嗡的一聲作響，霎時喪失了思考說話的能力。而鐵蕊背後的風海臉上卻『露』出了不可思議的驚喜顏『色』，臉面前鎖住自己氣息的短劍都視而不見。
“格萊沙！”看到格萊沙失魂落魄的樣子，鐵蕊上前兩步想要扶住，但終於放下了伸出的手。
“謝謝你。”鐵蕊只是說。
格萊沙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口中喃喃：“呃，是我想多了。打擾你的婚禮，實在是……”
一時間所有人都靜下來……
還是算命老頭最先打破沉寂：“還等什麼？走吧！小妞肯定不願意咱們宰了這個小子。恩，這個搶老婆的傢伙肯定又不願意我們得罪這個小妞，我們又不能得罪這個搶老婆的小子……”
強子點點頭，裹著格萊沙一起消失在風中，荒涼的公路上，只剩下滿地屍首和一對新人。
……
“我再說一遍。謝謝你救了我，但是我不會跟你們一起的！”格萊沙斬釘截鐵的拒絕了強子的邀請，雖然現在他已經無路可投。
“強子的分量不夠，難道加上天狼還不行麼？”一旁的算命老頭突然開口，神情怪異的看著格萊沙。果然後者一愣，天狼？格萊沙看著神情猥瑣的老頭子，往昔的記憶紛至沓來！
那是大約在五年前，在強子的介紹下，格萊沙註冊了他的第一個，也是惟一一個網遊的帳號。當時的強子，就是“斷月工會”的副會長之一，一個在伺服器裡排名前十的騎士。在強子的幫助下，格萊沙（當時還叫做蘇丹）進入了斷月並且認識了比在現實生活中還多的朋友。天狼就是其中的一個。格萊沙清楚的記得那個脾氣古怪的巫師也總是一副『色』眯眯的表情跟在各種女玩家後面轉的樣子……
“你們，你們都是……”格萊沙有點反應過來，結結巴巴的問。
強子面上帶著詭異的笑容：“對，我們都是魔族，整個工會。斷月，也是我們魔族的三大神兵之一，就像你們的赤霄一樣。當然，魔巫們管我們叫做灰影，蔑稱而已。”
格萊沙已經沒有辦法說出話來。今天所受的刺激實在是太多，先是鐵蕊在自己面前表示願意跟隨風海，然後是自己記憶中最溫暖的團體竟然卻是魔族的窩『穴』！
格萊沙還記得那個引怪扛怪帶他滿地圖練級的刺客墮落之影，那個在工會戰時始終站在他身後為自己犧牲祈福的牧師血虹，還有……
“那麼，徽笙她……”格萊沙心底最柔軟的一塊肉被觸及到了，他顫巍巍的問道。
“這麼多年了，你第一次問。”強子又點上一根菸，深深的看著格萊沙，“她失蹤了。”
“失蹤了？”
“恩，可能是被魔巫幹掉了吧。幾年前，就是她離開之後，去執行一個祕密任務，再也沒有回來過。前幾天我去查過檔案，就在一個月之前，她的檔案已經被封存了。”強子嘆了口氣，不再去看格萊沙的眼睛。
作為當事人之一，強子還是記得那天發生的事情。在昏暗的祈願室裡，吉卜賽女巫手裡的水晶球幻化出七彩光芒，暖暖的照在每個人身上。徽笙坐在女巫的對面，像天使一樣閉上眼睛禱告：“我希望得到那個他是世上最強的勇士，讓他深深的愛上我，除了我之外不會對任何世界有興趣。”
女巫的嗓子裡發出烏鴉一般的鳴聲：“神會實現你的願望，他的名字，叫做grasha！”
那個時候，強子便感覺到了旁邊的蘇丹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但是直到徽笙離開了斷月之後，蘇丹的名字才變成了grasha，格萊沙。只是，五年的時間過去了，徽笙卻再也看不到……
……
短暫的沉默之後，格萊沙彷彿從深深的睡眠中清醒過來一樣，自己的意識又從深海里浮出水面。只是他的嗓音已經變得有些苦澀：“這麼說。幾年之前，你就帶我進入你們的組織。為什麼？”
強子看了看天狼，後者點點頭。
“如果我不告訴你真相的話，你是真的不會跟我們走了。所以，我說的這些，希望你有一點心理準備。”
格萊沙僵硬的點頭，心中沉甸甸的感覺壓得喘不過氣來。都來吧，今天就讓什麼怨念都一起說清吧!
“其實，你現在的父母，也都是魔族……而且，他們並不是你的父母。而你，是帶有神之血統的後裔。在你的血管裡面，流淌著來自人類之祖亞當的血『液』！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真正的父母是誰，我們也只是受命保護你，但是不能干預你的生活。神諭中預言神的血脈將要覺醒，而覺醒者傳承的血『液』可以拯救我們魔族。”
格萊沙的臉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抽搐：“這麼說，這麼多年，我……我一直生活在你們的安排之下？”
強子點點頭：“直到你突然成為一個魔巫，後面的事情實在是始料不及……”
“你當我真的會相信這種狗屁話？”格萊沙突然暴怒起來，一拳打在強子臉上。但是強子只是平靜的看著格萊沙，絲毫沒有閃躲的意思。當然，他也不用閃躲，格萊沙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在她身上留下痛覺。
“我知道這樣對你來說一時難以接受，但是……請相信我的話。回到聖殿，讓你的血脈覺醒，拯救我們全族吧！”強子向格萊沙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