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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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村正
雪白的大**,櫻木夏原依偎在吳明懷中,兩人咬著彼此的耳朵竊竊私語,就像一對大雪封山躲在洞裡的老鼠,無論外面的世界是嚴寒還是酷暑,他們只想守著自己溫曖的小天地,
女人總是比男人感性,有事沒事都會莫名其妙的傷春悲秋,多愁善感是女人的天性,相依相偎的甜蜜時刻,櫻木夏原的臉龐卻悄悄浮上了一絲愁容,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不同的國家,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地域,一個是姐,一個是弟,女的是有夫之婦,男的則不明來路,他們之間隔著一道又一道鴻溝,這是一段夾縫中偷來的真情,還是一段色令智昏的眷戀,不管它是什麼,櫻木夏原忍不住捫心自問,這樣的感情能長久嗎,
違背常倫的愛情就像露水一樣,總是在朝陽出現的時候默默消逝,片刻溫存的甜蜜,難掩夢醒離別的孤寂,不能得到祝福的愛,留下的只有傷害,
明明知道前路是懸崖峭壁,依然敢奮不顧身的跳下去,這就是女人,可以為了愛,義無反顧飛蛾撲火的女人,為愛痴狂的女人也許很傻,很笨,但傻得可愛,笨得讓男人心疼,這樣的女人值得男人將她們捧在手心上,
“吳明君。”
“嗯。”
櫻木夏原輕聲問道:“今天的警察是你引來的吧。”
吳明深情款款的說道:“我不忍心看你受到傷害,只能出此下策。”
“沒有用的,她還會再來的。”櫻木夏原嘆了一口氣,翻過身趴到吳明身上,柔聲道:“可以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嗎。”
這個女人的思維跳脫真快,吳明搖了搖頭,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你覺得我的名字不像真名。”
“不像。”
“好吧,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吳明虎著老臉,煞有介事的說道:“不瞞你說,其實我的名字叫鳳天鳴。”
“真的。”
吳明大義凜然的說道:“如果我騙你,就讓鳳天鳴天打五雷轟。”
櫻木夏原風情萬種的嫣然一笑,伸出一根青蔥玉指點了點吳明的嘴脣,說道:“你現在就是在騙我,花旗銀行的百年榮譽客戶不到一百家,據我所知,這裡面沒有姓鳳,也沒有姓吳的華裔。”
還以為身份暴露了呢,原來只是因為一張小小的信用卡,不過話說回來,神祕的小喀秋莎來頭可真是不小啊,吳明嘴角微微一勾,迎著櫻木夏原審視的目興,坦然一笑,道:“我姓白,黑白的白。”
“白,白明。”櫻木夏原目不轉睛的盯著吳明,過了一會兒才巧笑倩兮的問道:“你是華夏粵西白家的人嗎。”
這個粵西白家很有名嗎,怎麼連東洋人都知道,不能說是,也不能完全說不是,世事無絕對,誰都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自己是白家流落在外的子孫也說不定,
想到這,吳明露出一絲啼笑皆非的表情,似是而非的說道:“你說是就是,你說不是就不是。”
“什麼意思。”
“天機不可洩露。”
櫻木夏原翻了一個白眼,哼道:“裝神祕。”
吳明假裝漫不經心的問道:“對了,我想問你一件事,今天下午來的那個女人是誰,她看起來有點面熟。”
“你問她做什麼。”櫻木夏原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冷冷的盯著吳明,質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她很漂亮。”
“還行。”吳明隨口回道,眼見櫻木夏原的臉色好像吃了蒼蠅一樣,他急忙賠笑道:“呵呵……當然比不上你,她兩片屁股加起來都沒你一片大……”
“說什麼呢……”櫻木夏原羞憤的捶了吳明胸口一下,嗔道:“有你這麼夸人的嗎。”
“她是你妹妹嗎。”吳明裝傻充愣的套話,“我看你們長得有幾分相像。”
櫻木夏原冷哼一聲,沒好氣的道:“你覺得會有妹妹帶著幾百人上門拜訪姐姐的嗎。”
吳明訕訕笑道:“幾百人蹭飯都能吃掉幾頭豬了,確實稱得上來者不善,她到底是什麼人。”
“她是住吉會下屬春日組的新任五代目。”
“住吉會,你們之間有仇嗎。”
櫻木夏原一臉無奈的道:“她以為是我殺了春日組的四代目。”
吳明昧著良心笑道:“不是吧,像你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能殺人嗎。”
“為什麼不能。”櫻木夏原在吳明懷裡找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淡然道:“我本身就是雅庫扎的一把刀,一把專門用來清除叛徒的妖刀。”
“妖刀。”吳明瞪大了眼睛,驚聲道:“你是村正。”
“你知道。”櫻木夏原一臉詫異,然後露出了一抹苦笑,自嘲道:“沒想到連你都聽說過我的名號,看來我確實說得上是凶名遠播。”
聽到櫻木夏原親口證實之後,吳明心中還是掀起了波瀾,這個趴在自己懷中乖得像兔子一樣的女人,居然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瞎貓又碰上了死老鼠,她就是親手要了濱崎正男老命的人,想必應該知道一些關於配方的事吧,一抹喜色浮上吳明眉宇,他扯開了話題道:“我記得幾年前有一則轟動世界的新聞,北非的新黨領袖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人用刀斬殺了,據說殺他的人就是村正。”
“他是我們山口組的叛徒,我們動用大量的資金幫助他當上了新黨領袖,可是他卻背叛了我們……”櫻木夏原幽幽的說道:“那是我接任村正後第一個任務,他是我殺的第一個人,也是最後一個。”
殺的最後一個人,這等於間接否認了她沒有殺濱崎正男,如果這個女人沒有說謊,那失蹤的濱崎正男到底是死是活,如果嚴刑拷打問出來的訊息是假的,為什麼亞美子會殺上門,
吳明陷入了混亂,沉默了一會兒後,緩緩問道:“既然春日組的四代目不是你殺的,為什麼人家會帶著幾百人殺上門。”
櫻木夏原嘆了一口氣,道:“為了剷除住吉會在大阪府的勢力,我接受了山口組六代目的委託,計劃用叛徒的名義斬殺春日組四代目,我確實在奈良縣找到了他,可是我沒有殺他。”
“沒殺人家怎麼會賴到你頭上。”
“我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然後他逃進了森林裡失蹤了……”櫻木夏原一臉鬱悶,說著她的眉頭一擰,警惕的問道:“你好像對這件事很感興趣。”
吳明連忙否認:“沒有,只是無聊隨便問問而以。”
“不聊了,我困了……”櫻木夏原一臉羞澀的低語:“我們睡吧。”
“我也困了。”吳明咂巴著嘴,喃喃道:“睡覺,睡覺。”
要睡覺了,好害羞,櫻木夏原雙手捧著臉,一副嬌羞的樣子,過一會兒,聽著吳明漸漸平緩的呼吸,她一臉羞憤的咬了咬銀牙,八嘎,居然真的睡了,
你睡我睡大家睡,兩眼一閉,兩腿一伸,誰不會呀,
兩尊女門神打著哈欠,疑惑的對視一眼,戀姦情熱的男女睡著了嗎,裡面怎麼沒動靜了,就算是悶騷型的人,不好意思弄出地動山搖的動靜,合理衝撞的啪啪啪啪聲總應該有吧,
閣樓房間的隔音效果奇差無比,怎麼會一點聲音都聽不到,難道男的是快槍手,以至於他們還沒來得急出聲就結束了,
…………
…………
喔喔喔,瘟雞報曉,天已不早,
身為見不得光的姦夫,天亮以後,還敢光明正大的從吟婦院子裡走出去,吳明的膽子確實不小,當然,他是身穿一身劍道服,裝成櫻木夏原的手下出門的,
肩頭扛著東洋刀,吳膽踩著木屐大搖大擺的走向廁所,心情非常不錯,臉上掛著一抹奸詐的笑容,只要有櫻木夏原這個大肉包子,櫻樹亞美子總會送上門,下一次,讓那隻小笨狗有來無回,
她要是不交出配方,就把她抓起來各種交,
兩百人共用四間蹲位,早上的廁所難免排起長隊,吳明眼睛微微一眯,迸發出陰冷的光芒,他悄悄抽出了手中刀,擋哥拉屎者,雖遠必誅,
沖水裝置還沒修好嗎,真是臭死人了,放你們一馬,
吳明急匆匆跑出了莊園,竄進了山林,野外出恭不怕狼,不怕虎,就怕螞蟻咬屁股,可是一路上,他還是多次聽到草叢裡傳出含蓄的咳嗽聲,找到一處清靜地,他手忙腳亂的解開了褲子……
吳明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慢悠悠的走回莊園,他的衣服下襬詭異的少了一大塊,走到鳥居的時候,迎面撞上了飛奔而來的諸葛大昌,
諸葛大昌腳步稍稍一停,雙眼盯著吳明,奚落道:“神祕消失了一晚,現在又是去哪回來了。”
吳明輕咳兩聲,揮了揮手中的東洋刀,乾笑道:“我剛晨練回來。”
諸葛大昌跟吳明擦身而過,一臉鄙夷的說道:“大便就大便,說什麼晨練。”
“豬哥,那你呢,你這是要去哪。”
“晨練。”
“…………”
人以群分,一個無恥的人,他的身邊總有一個厚顏的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