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入學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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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入學橫山！
兩尊男兒橫刀躍馬，怒目圓睜的巨大雕像屹立在橫山武院門前，殺伐之氣瀰漫，每一尊都是十丈高，五丈寬，令人仰望的同時，心生敬畏。
雕像下就是一道拱形的大門，看上去有些破舊，兩名身穿黑色武服的中年漢子，站的像長槍一般筆挺，靜靜站在武院的大門兩側。
也像兩尊雕像。
馬車停住，力屠掀開車簾跳了下來，手持推薦信向其中一名漢子走去，遞上推薦信，力屠輕聲說道：“新入學的學員到那裡報到。”
那漢子接過力屠遞來的推薦信看了看，沉聲說道：“推開門進去，有人會帶你們熟悉武院。”
力屠走上前看著那破舊的厚實大門，伸手試了試，紋絲不動，回頭對力軍招了招手。
力軍跳下馬來，抗著肩頭巨大的斬馬刀走近力屠身邊，單手抵住大門，也不見他發力輕輕鬆鬆推開大門。
看力軍單手推開院門，兩名漢子也沒說話，只是眼中露出幾絲異色。
力屠裂嘴笑笑，帶頭走近門去。
富貴駕著馬車，緊隨其後，力三等人魚貫而入。
果然如那漢子所說，門內就有人等候。
一個雙手攏在袖中的老者，穿了一身髒兮兮的黑色長袍，滿臉枯木般的皺褶，半閉著眼站在樹下。
個頭還很矮，和力屠差不多高。
力屠上前行了一禮，恭聲問道：“請問這位長者，新生到那裡報道？”
“旁聽生不是新生。”老頭睜開眼上下打量面前的力屠，力屠的眼睛頓時被刺得眯了起來。
老者眼中的鋒芒隱去變得渾濁黯淡，轉身帶著力屠往前走去，冷聲說道：“我是橫山武院的副院長鬍風。你只是個旁聽生，算不得武院的學員。而且……而且你沒有習武的天賦，再怎麼練也是白搭。”
“不過吃了你們力家堡這麼些年的俸祿，你就先在武院待著吧！一會我會派教習把入門的基礎送過來，自己慢慢玩吧！沒事儘量呆在你那院子裡，別出來惹事生非，我最煩你們這些富家子弟，沒事就會找麻煩。”
力屠目光閃了閃，心裡暗道：“挺有性格的副院長，說話這麼直……不過我喜歡。沒有習武天賦是個大問題。”
他心裡對這個問題，倒是挺糾結的。
旁邊駕車跟著的富貴把抖了抖韁繩，氣呼呼瞪著那胡風罵罵咧咧起來：“吃我力家的，喝我力家的，現在我們家少爺到你橫山武院來學習，你們就這態度？”
“當年要不是我們家老太爺出面，你們這鳥毛的橫山學院早就被關閉了。嘚瑟個毛！”
那胡風性格看似古怪，脾氣卻很好，富貴罵了幾句，他也一言不發，只是把力屠他們帶到武院深處一幢單獨的小院門前，開啟門這才回身看著力屠。
“這就是以後你居住的地方了。入門的學習基礎我一會派人送來，還是那句話，沒事別惹麻煩。橫山學院雖然在臨城州府，但是學員來自大周天下各地，脾氣各有好壞，別到時候鬧出點什麼事，難以收場。”
力屠笑了笑平靜的問道：“關於我習武天賦的評判，是不是該有個正式的測試？”
胡風點點頭：“可以，我會派教習過來幫你測試。不過不會有列外的，我還沒老眼昏花。你的奇經八脈淤堵……算了和你說這些做什麼，你也不懂。我負責你在武院的一切，有問題的話可以直接到竹園找我。”
胡風走了，力屠帶著富貴他們走進院子，挺大一個院落，三進的院落兩個小院子，屋舍也有十七八間，還算不錯。
“富貴，你把帶來的財禮準備一下，武院裡的上下都送去一份，我們先打掃家裡，以後就在這住下了。”
富貴氣呼呼跳下馬車：“少爺，這橫山武院的副院長這麼無禮，我回去告訴老太爺，以後斷了他們的財路。”
力屠裂嘴笑笑往廳堂裡走去：“別人說是沒天賦就沒天賦了？沒天賦，我自己練出來不就行了，急個什麼勁。快去辦事！”
這幾句話說得輕鬆，言辭中卻是透著桀驁。
富貴不敢頂嘴，嘴裡小聲嘟囔著去辦自己的事。
力軍撇了撇嘴：“沒天賦還想修行出一番成就，那可是難事。相當年我……”
力三沉默著點了點頭附和。
“就你話多，把東西搬進去，力三去打掃屋子，力金幫著富貴收拾帶來的財物。都不想吃飯了？”力嫣然狠狠瞪了眼力軍，咒罵著指揮起來。
嫣然一喊起來，還想發表意見的力軍立馬就閉嘴了，上前吭哧扛起兩隻箱子，跑進屋去，力三，力金也急忙動了起來。
把三個想要多嘴的男人趕去幹活，嫣然向堂內走去，對站在堂中的力屠安慰道：“小少爺你別聽他們胡說八道，自己的路總是自己走出來。”
力屠轉身對嫣然笑了笑：“嫣然姐，我知道。既然出來學習了，無論面對什麼樣的困難，我都不會放棄的。就和你說的一樣，自己的路，總是自己走出來的。”
外面搬物件的力軍突然跑了進來：“小少爺，外面來了個武院的教習，說是來給你做測試，給你帶了入門的基礎來。”
力屠點點頭快步向外走去。
力軍伸手張了張口，沒等他出聲，嫣然狠狠盯住他：“老爺子從沒看錯過人，你是知道的。做好自己的事，別像個婦人似得長舌。”
力軍苦笑起來：“我不就是安慰的方式不對嘛！我也沒說什麼。”
“沒說就別說。”嫣然似乎是真的生氣了。
從見到力屠那天起，嫣然就很喜歡家中這個孩子，無他，乖巧懂事，該說的說，該聽的聽，不像一般孩童，十來歲了什麼都不會，只會煩人。
老太爺帶著家中兄弟幾人，開闢了力家堡這麼大的家業，一身閱人無數，如果力屠身上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單憑對孫子的喜愛，老太爺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而且，明天老太爺就要出門進京去，為力屠談一門婚事。
嫣然想著心中的事情，搖搖頭轉身進去收拾房間。
力屠在門前把五院的教習迎進院來，兩名教習，一男一女，男教習的大概三十左右，女教習二十出頭，男教習手中提了個用紅布遮住的物件，女教習手中則是抱住一包書冊。
男教習對看了看院裡幾位，對力屠笑道：“我叫平安，這位是武院的教習柳雁，你就是剛入學的力屠吧？副院長讓我來給你做個測試。柳教習則是給你帶來了習武修行的入門基礎，和武院的一些情報。”
力屠笑著點點頭：“我就是力屠，我需要做些什麼配合你測試我的習武天賦？”
平安笑了笑：“需要你的一滴血，和觸控我手中這個測試儀。”
他說著開啟帶來罩子，一臺奇怪的儀器出現在力屠驚訝的眼中。
球，九個拳頭大小，全身通體金黃的球體，在一個玻璃罩裡圍繞著幾根刻畫著尺度的金屬棍旁緩緩轉動，看上去很神祕的樣子。
旁邊的力軍他們顯然很熟悉這東西，力軍剛多嘴了一句：“這玩意用了多少年了，也不知道準不準……”
立刻就被嫣然瞪著逃跑了。
平安指著那古怪儀器對力屠說道：“這叫平衡器，用來檢測測試者習武的根骨天賦。準確性的話，不會太差。”
力屠笑了笑：“那我的血要放在那裡？”
“這裡，順著這個小孔滴進去就行。”平安指了指平衡器頂端一個連線著裡面金屬棒的小孔：“血液滴進去之後，透過靈晶石和法陣的運作，就能檢測出你身體是否適合習武。”
力屠點點頭，拿出隨身的小刀，刺破指尖滴了一滴血進那個小孔，然後……然後也沒啥事發生。
倒是那幾個本來緩緩運轉的金屬球，轉得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最後竟然停了下來。
平安看著平衡器的反應，抓抓頭，裂了裂嘴對力屠搖搖頭：“雖然我沒見過平衡器會停下來，不過應該和副院長說的一樣，力少你可能沒有修行武學的天賦。”
他看了眼力屠眼中的迷惑，出聲解釋道：“平衡器中九個金屬球，是按照人體七經八脈用祕法打造的，如果有天賦的人，滴入一滴自己的血，這些球體就會轉動起來。”
“習武天賦越高的人，能帶動球體個數和轉動得越快，各武院挑選弟子，只要能轉動兩個或兩個以上球，有中速，都可以培養。”
平安為難的看了眼力屠：“但是不能轉動球體，或者像力少這樣情況的，在習武這條路上的成就，可能就沒什麼大的希望了。”
力屠也不氣屢，對平安聳聳肩笑道：“那我的天賦還真是不大適合。”
轉目看著那年輕的女教習，力屠問道：“柳教習這些都是給我的基礎資料嗎？”
柳雁秀目中驚訝的看著淡定的力屠，微微愣了愣才開口說道：“是的！一些入門的基礎修行方式，和兵刃的挑選練習。”
她說著從那疊厚厚的書冊中給力屠遞了幾本過來，接著又拿出幾本放在旁邊的石桌上：“你那些是基礎練習，這些是大周各武院的資料。你無聊時可以看看！”
力屠看柳雁手中還有三本，指了指：“那些呢？”
柳雁揚起手中的三本冊子，逐一遞給力屠：“這是今年的武力排行榜，每年由帝都的官署更新一次。”
“這是龍虎榜，上面名列的都是各武院中的佼佼者，其中男女又是分開的，所以也有人把它們叫做龍鳳榜。”
柳雁把最後兩本交給力屠：“這些無聊的時候你可以看看打發時間。修行時也能激勵自己多努力。”
“看來別人把自己當做是來遊山玩水，打發時間的了。”
力屠心中暗自說道，卻對平安和柳雁笑了起來：“多謝兩位教習了。”他回頭對旁邊看熱鬧的力金問道：“給兩位教習備的禮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