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劍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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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一劍之敵
兩人屏氣凝神，等候出手的最佳時機。
但凡是來到這兒觀看的，無不是下注兩人勝負之人，而其中，幾乎全數，都押注在了石堅的身上。
“我看那石清的氣勢，也絲毫不弱，這一場不會出現什麼差池吧？”
“哼，就算他再有天賦，也絕對無法在短短十幾天的時間內，就超越石堅，達到凡士四重的。你放心，這一次我押注了三百兩銀子，只要石堅勝利過後，怎麼也能得到三十兩，到時候請你大快朵頤，飽餐一頓！”
……
“師叔，你覺得兩人的勝算如何？”方碧寧問道。
薛紫濤雖然只是湊個熱鬧，但是見到石清兩人之後，也頗為來趣，想到日後，說不定還會是自己在品劍會上的對手，便側耳等待張恭的回答。
“四六。”
“果然嗎。還是太勉強了。”方碧寧無奈地嘆息道。
“咚。”
張恭猛地拍了一下方碧寧的腦袋，沒好氣地道，“教你千遍萬遍，你怎麼就還是不會看人呢。”
說話間，一陣疾風突然在青兕山下席捲而過。
“打敗石清，打敗石清！”
底下，不知誰這樣大喊大叫了一句。原本已一觸即發的情勢陡然加劇。石堅心性不穩，耐不住就率先出招。
但見他長劍在地上一劃，挑起一堆沙塵，向石清的面上撲去，同時腳下跨出一道流星大步，逼近石清進前。
“去死吧！”石堅大喝一聲，磐石劍迎面刺殺過去。
“叮~”
石清沉穩地舉劍在身前一擋，格擋開石堅凌厲的攻勢。畢竟他勢大力沉，又因沒有運轉真氣，身子踉蹌向後退出幾步距離。
“好！”
眾人見到石堅一招得勢，紛紛喝彩起來。
石堅氣勢陡然一壯，出手也變得大開大合，底氣十足，彷彿勝利已經在望。
兩人接連過了幾招，石清在他密集如潮的攻擊下，已經漸漸不支，身形連連後退。而石堅則是越打越酣暢，手中一柄磐石劍，真如驅使臂膀，心念所至，莫不刺往。
石閬見兩人高下分明，冷笑道：“我還以為，你真有什麼手
段。看來也不過是繡花枕頭！”
圍觀的人不少已經露出喜色，只等著石堅一口氣將石清拿下，即刻就去碧柳山莊內，領取自己的賭資。
方碧寧依舊沒有理解張恭話裡的依據，又見石清已被其人逼迫的束手無策。便皺眉道：“師叔，看來這次你打眼了。”
“無知！”張恭決然道，“這小子還是試招，連真氣都沒用上，你急什麼！”
方碧寧把眼瞧去。
似已走投無路的石清，驀地將手中慧劍往身前格擋。“叮”的一聲及時避開了石堅敏捷地挑刺，身子快如疾風閃向一邊。
兩人走走打打，從正中央的場面上，一路打到了左邊灌木林，又轉移到了右邊的岩石堆。石清始終避而不攻，雖然處落下風，但也沒吃虧受損。
另一方面，石堅久攻不下，又且連連使用磐石劍劈砍揮斬，體力消耗尤其嚴重。好在真氣回覆的速度暫且還能彌補上自己的消耗，但是久戰之中，石堅也慢慢發現了石清的詭計。
“廢物，避而不戰，這就是你的實力嗎。有種，就和我正面迎戰。”石堅怒吼咆哮道。
石清卻並不著急，挑開石堅揮斬過來的一劍，身子借勢向後退出一段距離：“那我就如你所願。”
同時轉運長生元典，提取丹田真氣，手中慧劍倏然掠出一道劍光，吞吐三寸有餘。
“這是，凡士三層的氣息！”遠處，感應到石清體內爆發出來的真氣氣息之後，石閬面露訝異之色地看著石清，心頭不安道，“這廢物，為什麼會突然獲得如此高的天賦，一定有鬼！”
“不可能！”石堅大聲吼叫道，“絕對不可能，你這廢物，怎麼可能在十數天內，便到達凡士三重。”
驚奇疑惑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青兕山腳。圍觀的眾人，具是一陣震驚，愕然呆住了。
“凡士三重……”
“不可能，他才修行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就達到了凡士三重。”
疑惑不解，驚訝，懷疑，嫉妒，甚至是羨慕的情緒，一時間交織在所有人的眼眸中。
“不，哪怕你是凡士三重，我也高過你一個境界。石清，去死吧！”
石堅面
容猙獰，不甘地怒吼著。他突然揮動長劍，真氣劃出一道長長的劍光，迅疾地向石清衝刺了過來。
“流雲逐月！”
石堅勤學苦練一年半載，才終於達到了凡士四重的境界，然而石清，卻僅僅是短短十天，就成為了凡士三重。
這一長一短所造成的差距，是石堅所不能容忍。
或許在武道修行上，他不如石閬。但石清卻是他從小欺負，毆打的物件，如今竟然輕而易舉就要將自己趕超。不易於當著眾人的面掌摑自己。
怒火攻心的石堅毫無保留，火力全開。一柄長劍揮舞，攪動四方風雲。剎那間飛沙走石，劍氣摧斷灌木樹林，撲殺向石清。
石清泰然自若，毫無懼色。慧劍向天一挑，撥出一口濁氣，守住丹田真氣，穩穩運轉。同時雙眼一閉，沉聲喝道：“生死苦老病成災，可有一劍至無往矣。”
劍心三問第一問，問得長生！
石清雙眼睜開，如蘊精深劍氣，張口迎向慧劍一吹。
“嗖嗖~”
劍身掠出數道劍氣，化為細雨春風，徑自射向撲殺而來的石堅。
“砰！”
一聲巨大的震響，在空曠的場地上爆炸開來。瀰漫四起的塵煙之中，混沌不見萬物。
眾人屏氣凝神，目光聚集在場地的中央，紛紛等待著石堅衝殺而出的身影。
“勝負已定！”
遠處，張恭目光炙熱地看向石清。
“師叔，你似乎對他很有興趣？”方碧寧疑問道。
“這一劍乍看好似普通平常，但實則卻別有深意。就連我，也只是微微覺察，你自然不會知道了。不過，這次品劍會上，一定會有更大的驚喜。”
“走吧，已經沒有什麼可看的了！”張恭說畢，就轉身離去。方碧寧和薛紫濤心中雖然好奇，但也急忙追了上去。
“不會的。他怎麼可能會是石堅的對手，就算是有慧劍在手，也絕對不會是石堅的對手！”石閬不可置信地看著石清，搖頭道。
石清好整以暇地將慧劍收入了鞘中，調勻真氣，等待著塵煙消失，亦或是石堅頹敗的身影。
“這一場，我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