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千山萬水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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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千山萬水的距離
第十一章 千山萬水的距離
任飄飄表示不解,好奇地扭動下脖子,準備細緻去檢視一番。可不想她才剛一抬頭,他一個隨即的動作,也就立刻將她依舊還是略顯涼意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臟部位。
咚咚咚的聲音,一下一下很是富有規律地跳動著。
曖昧的氛圍在兩人之間圍繞,她故意想要忽略他過於熱切的眼神,可她死命掙扎著,他就是不肯鬆手。任飄飄狀似哀怨地正面瞄了一記,無聲的嘆息哽在胸腔內,她一言不發,一雙綠眸幽幽地盯著自己發紅的手腕,晶瑩的水霧漸漸蒙了上去。
“飄飄,別反抗我了,這樣只會傷害你自己。”任信軒胸口起伏不定,薄脣微張著,一道道無聲的嘆息衝出口中。他眸中閃現受傷的神色,一如五年前那可憐兮兮的模樣朝向她,希望博得她的一絲同情心。
“信軒,你先放手!”任飄飄再次扭動著自己的手腕,想要掙脫出來。
她再度打算反抗,卻不想任信軒看似單薄的手掌倒有著想象不到的蠻力。他沉凝著一對黑眸,屋內的燈光有些昏暗,泛起幽黃的光暈。因此,任飄飄側偏著腦袋望向他,但他臉上的表情看得似乎有些不真切。
此時,頂上的燈光竟在屋內忽明忽暗地閃現,好似受了某物的干擾。正如了她的心境一般,畏懼,晦暗不明地盯著對方!
與此同時,他竟然騰出另一手攬緊了她的纖腰,似乎有著想要將她死死嵌入自己懷中的打算。或許是她眼底一抹懼怕的神色長久佔據,任信軒眼見後也不再強逼,靜默無聲地讓自己的腦袋擱置到她的額上去,緊緊相貼。隨後,他吐納而出的呼吸倒也有些厚重,好像刻意在遮掩些什麼。
其實,他的心思,任飄飄又是何嘗不懂呢?五年前的決定,她絲毫沒有懊悔過。正如她曾經所說的,她並不後悔認識過凌遙肅。
彼此二人也都沉默好一陣子,分外寂靜的空間中只有滴答滴答的秒鐘在流逝的聲音在迴響。時間不允許就此被浪費,任飄飄只好惆悵地一聲長嘆,打破了這份寧靜:“信軒,我有孩子了,現在已經四歲。”
他們之間有著太多難以逾越的鴻溝,就算她心中存有這想法,養父母也都不會允許的。更何況她壓根就不存在那心思。她想要的人生趨於平淡,不想要有太多的跌宕起伏。安安靜靜度過一生,能夠見到小瑞晴幸福,她已然萬事大吉。
他嘴脣就此開始微動著,而兩手直接也就垂落而下,訕訕地放置一旁。任飄飄腳步向後退去,堅決地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她緊眯著眸子,這回總算是瞧清楚他完整的面部表情。
那是失落,那是懊悔……多種的情緒所摻雜在一起,任飄飄全部都是瞧在眼中。她眸子最終還是緊緊一閉,請原諒了她實在是回報不起他的感情,對不起!
“信軒,你是我弟弟,我們一長大。除卻親情外的其他感情,我實在沒法給你。現在的我早就失去了愛人的本能,就算會有,那個人也不是你。”任飄飄涼涼的聲音迴響起,她就知道回來又會傷害到別人的。要是可以選擇的話,她寧願自己此生也都不回來。
當她正準備抬腳離開這裡的時候,任信軒的聲音像是哽在喉間,低低沉沉地出聲著:“飄飄,那孩子是他的吧?當年的那一個?”
“嗯,對。是個女孩,長得很像我,一點也都不像他。任瑞晴,小名叫做晴晴。”她坦然回答道,恬然一笑,這不過只是因為想到了小瑞晴而已,頓時覺得自己心窩那處暖暖的。有個可以記掛的人,感覺真不錯!
手掌緊緊相握著,任信軒自己也都沒發覺,拳心卡拉卡拉地作響,心理早已就是風起雲湧。要是自己早點成長,飄飄她也就不會遭遇那一切。倘若不是遭遇那一切的話,她就不會離開云溪,更加是不會和著自己隔開千山萬水的距離。
她狠下心腸來,不再在意他的情緒,腳步快速小跑,頭也不回地離開這裡。走到那隔間之處時候,她正是打算向著養父母辭別之際,反倒將裡屋的談話聲一字不漏地聽進去,面色漸漸斂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蒼白之意。
“嬌嬌,你別這樣。飄飄這孩子難得才回來一次,我也明白你的心,標準的刀子嘴豆腐心。”任於寒的聲音聽起來像是飽經風霜的滄桑感,聽得任飄飄莫名一陣的鼻酸,酸酸澀澀的**像是將會從自己鼻翼之下流淌而下。回想起從前所發生的一切,她不斷怨恨著自己的心態從未停止,反倒像是滾雪球一樣地越滾越大。
可徐海嬌彆扭地哼起一聲,她反抗道:“誰說的,我簡直就是恨死了她!”
養母還是在恨著自己……
任飄飄輕輕地放下自己帶給他們的東西,然後也就躡手躡腳得離開了。這個家,本身就是不該自己存在的。
再見了,云溪,此生再見了!
當任於寒和徐海嬌爭論不休出來的時候,他們一推拉開房門,並未注意腳下,因而卻被絆了一跤,身子踉蹌了下,失了平衡性地往前撲去。於是,等他們站穩腳跟後,仔細定睛一看,原來是在不知何時竟多了一大堆的東西出來。
東西被他們狠狠踢了一腳,便是全部都掉落而下。他們仔細一一看,這才發現滾落到那不遠處的是一本小硬卡模樣,外表看起來是鮮紅之色。
徐海嬌看著有一些眼熟,眼眸陡然間開始睜大。她甩開了任於寒的手,快步小跑幾步,不禁呀的一聲驚叫:“呀,這不是飄飄她下午才拿出來的銀聯卡嗎?”
她把這銀聯卡晾在了這裡,那她的生活該是怎麼繼續呢?徐海嬌到了此時,也都清醒地記得她的錢包裡沒有存放任何一張完整的毛爺爺。將錢都給了自己,那麼她該是怎麼去生活呢?
徐海嬌想到這裡,於是心底就火急火燎地,她匆匆奪門而出。目的僅僅只是找到任飄飄再說,然後就將這東西直接甩到她面前去,真是個要命的孩子!
“你火燒屁股地出門,到底有沒有找到飄飄她?”由於老毛病風溼發作了,任於寒並沒跟著她出去尋找,但瞅見了她垂頭喪氣地推開家門,他心底多半還是有譜了。
拼命搖晃著自己的腦袋,徐海嬌沮喪地低垂下頭,眼角抑制不住地失落:“沒找到,她該是怎麼回到那藕城去啊?”
飄飄她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給了他們,那她該是怎麼生存呢?徐海嬌心裡頭越是回想著,反倒越發不是滋味,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你出門走得太急,還是先看看這張紙條吧!”任於寒面色嚴肅地遞過一張紙條,由於摺疊著,她實在是不知上頭究竟寫了什麼內容。
她眼珠子骨溜溜地在任於寒的臉上徘徊好一陣子,在他面上察覺不出任何的異樣,她這才急衝衝地奪了過來仔細盤查。
——爸媽,請允許我再最後一次這麼稱呼你們倆一聲。對於你們的養育之恩,女兒實在是無以為報,只能將自己僅剩的綿薄之力親手奉上。希望這可以緩解你們當前的燃眉之急,你們去盤個小店面,做點小本生意吧!見著你們這般辛苦,我也極不好受。若是有著需要的地方,就打電話聯絡我吧,我斷然不會讓你們吃苦的!
這孩子,一個人在外頭生存,身旁沒有筆存款這怎麼能呢?自從四年前離開云溪後飄飄幾乎算是和家裡徹底斷了往來。哪怕是他們想要去聯絡到她,也終是難事,沒有任何的聯絡方式。
“媽,飄飄呢?”任信軒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衝出了房門,對著二老直接就是一陣大呼小叫,額上的青筋也都突突直跳著。
徐海嬌作勢很不耐煩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她黑著臉,惡劣地開口了:“吵什麼吵?她早就是離開了,還留下了她身上所有的存款!”
“那她的小晴怎麼辦?”飄飄她將自己的積蓄都是留給了他們,那她的孩子和她該是怎麼生存下去呢?一著急,他顧不上其他,一股腦兒地扭頭,再次衝去屋外。
這時間,有一隻大手使著大力扯住了他前進的方向,任於寒緊皺眉宇,眉頭打了個結,壓低聲音發問道:“小晴是誰?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實在是搞不清那其間的關係,腦子也開始混亂不清。
“爸,我要去找飄飄她。小晴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她沒有流掉。要是她們娘倆沒有這筆錢,這日子還得怎麼過下去?”任信軒三言兩語算是解釋完畢,趁著任於寒發愣之際,他卯足全力就掙扎那手臂,頭也不回地往外頭跑去。
什麼?這簡直就是投射下了一顆定時炸彈,飄飄這孩子居然一個人在外頭將著孩子獨自給生了下來。他們以為,當初的那個孩子已經是流產了,誰也不曾料想她居然是會有著這勇氣。
這個訊息說了出來,家裡剩下的只是無盡的沉默。
屋外。
任飄飄手中拉扯著自己的行李箱,頭也不回朝著前方邁開腳步,輕盈而去。她能夠回報家裡的也就這份綿薄之力了。
對不起,爸媽!要不是她的緣故的話,他們的生活何來這場變故?一切都是由著自己所引起的,要不是考慮到自己還有個孩子要去照料,她斷然不會選擇苟且存活了。
她明白的,凌遙肅恨著的不過只是自己。要是他想要的話,自己性命給了他也都無所謂。只不過,她不甘心年紀輕輕的小瑞晴就此成為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由於自身的教訓,任飄飄相當能體會孩子自小沒有了親人在旁關心的感受,這可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小晴,她生命中唯一存在的信仰。一想到了那孩子,她的腳步便是加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