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八章 割破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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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八章 割破面板
第一十八章 割破面板
她敢保證，他如果有任何遲疑的表現，自己絕對是會二話不說地選擇離開。
如果他真的如他口中那般愛著她，那他不管有多少個理由可以威逼著自己選擇放棄，但他卻始終會排出萬難地找出個理由來讓自己堅持。反之的話，只能說明他並不是屬於自己的那個良人。
乖乖反應迅速，喲喲喊叫一聲誇獎道：“媽媽，你剛才好帥啊！”
“飄飄，這就是你這五年來的生活模式？”凌遙肅將聲音嚼在口腔內，反覆猶豫後才憋出這麼一句。
他會因此震驚，全是因為曾經的飄飄並不是這種性子，冷漠地好像換了個人來取代。
蜜兒娜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凌遙肅，你以為曾經被你那麼傷害的那個我，可能還是以往的那個自己嗎？別可笑了！”
“晴晴，乖乖，我們不是說好的，下午去逛商場。走，趕緊的！”蜜兒娜對著兩個小傢伙微笑，早將身後的男人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乖乖興奮地跳下椅子，可還沒走開幾步，他就犯難地看了看愣在原地的凌遙肅，小手攪和在一起：“媽媽，那爸爸呢？”
蜜兒娜連眼也都沒抬，“他，可忙著呢！凌遙肅，你說是吧？”
尷尬地笑著，凌遙肅只好應聲回答：“乖乖，你跟媽媽一起去吧！爸爸公司還有點事沒完成，晚上一起回家吃飯！”
聽他這麼一說，乖乖心上懸著的石頭也終於落下，一手拉著蜜兒娜滿意地走開了。
凌遙肅的眉眼緊盯著他們離開的身影，眼神一點一點地加深。
飄飄，你這些年到底是經歷了些什麼啊？
離開飯店包廂的他，並沒有趕赴公司。就好像心上被壓上了一塊大石，他只好找人來開導。
這人選嘛，非柴子謙莫屬了！
正值下午時分，酒吧內根本就還沒開張。但把手的人一看是凌遙肅，深知他和自家老闆的關係，也就把人放進來了。
柴子謙聽聞這訊息，難免一見面就損了他幾句：“哎喲，今天到底是哪陣風把你堂堂凌少給刮過來的？”
“我今天心情不好，少給我說些陰陽怪氣的話。陪我喝幾杯吧！”凌大少爺說這話，並不是在徵求他的意見，而是在簡單地通知罷了。
身為好友，柴子謙自然也不會推脫，扭頭對著駱鯤鵬吩咐一聲：“大鵬，把我珍藏的那瓶85年拉菲拿出來！”
親手為他倒滿杯，柴子謙目光灼灼的盯著，凌遙肅骨節分明的手指緊握它，然後來回晃動著。
眼看著鮮紅的**碰到白淨的杯壁上，然後慢慢往下滑落。不管其中的過程有多少激烈，最後的結果還是趨於最開始的模樣。
倘若，飄飄亦是如此，那該多好！只是，依照如今看來，一切都是奢望。
“飄飄她，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飄飄了。”他凌大少總算首開金口了。
柴子謙聽了後，止不住地搖頭晃腦著：“我明白你的心情，只是希望自己喜歡的那個人永遠都是自己最初見到她的那模樣。只是，時過境遷，連你也都愛上了飄飄，又怎麼不准她變了。”
“那不一樣，現在的她變得很危險……”凌遙肅微眯著眼，腦海中開始回憶著之前的那一幕。
柴子謙挺直上身，向他開始貼近而去，諄諄教導道：“那是因為你不知在她身上所發生的一切，如果身邊再也沒有一個值得可以信賴的人，那麼她沒辦法，只能提高自己的能力。她從小就沒有在父母身邊，就連對普雷，她也不可能是會掉以輕心的。”
“關於她的事，你很瞭解？”凌遙肅聽著他的口吻，心中好像藏著頭小鹿，它不明所以地亂撞起來。
明知道自己不該瞎吃醋的，可他心底那股泛酸的感覺仍是無法抑制。
被他這話給嚇得，柴子謙猛地咳嗽起來。
在駱鯤鵬遞上紙巾後，他才好受了些。
揮揮手，柴子謙示意他先退下：“由於家世的關係，所以……所以我就對她稍微瞭解了些罷了。但我可以保證，僅此而已。”
“家世的關係？”凌遙肅的嘴裡咬嚼著這幾個字，脾氣沒辦法地開始見長：“那是——世交？”
反正伸頭是一刀，縮著也是一刀，還是不要再藏著掖著了。
柴子謙打算主動坦白了，首先是將手上的酒杯擱在平滑的桌面上：“事實並不是你所想，我們非但不是世交，而且還是宿世死敵。我們柴家和他們查爾斯家族是敵對關係。也因此，在這五年時間內，我爸想方設法地想要置她於死地。查爾斯家族好不容易才找到她這個失散多年的女兒，自然是在意的很……”
砰地一聲，凌遙肅的火爆脾氣立馬就上來了，來不及多想地就將酒杯往地下狠狠一甩。
他急不可耐地飛撲過來，死命地掐住了對方的脖子，怒聲狂吼道：“柴子謙，你居然敢那麼對飄飄？”
他眼珠子轉動了一圈後，才想明白一個事實，手下的力道越發使勁：“你最初接近我的時候，實際上就已經明白了飄飄的真實身份？”
柴子謙沒猶豫，哽著聲音，毫不遲疑地點點頭。
凌遙肅手上的力道更加凶猛了，正在要鬧出人命的時候，駱鯤鵬就已經從門外撞擊進來，終於道出實情：“這幾年要不是我們老大在暗地裡幫忙，蜜兒娜小姐根本就不可能化險為夷。”
聽了這話後的凌遙肅，只好是翻身而下，一臉疲憊地揮揮手：“算了，以前的事我也不想再提了。我只想聽，飄飄的改變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回國後沒多久，精神上好像受了點刺激，一個人從醫院跑開就出了車禍。結果，她的身份媒體都在報道。
而且查爾斯的敵對並不是只有我們一個，最嚴重的一次是飄飄被人迷暈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被別人販賣到了美國某處地下拍賣場所。
對方喊價越來越高，飄飄寧死不屈。他們在她身上下了藥，結果 藥性越來越強烈，她已經快要抵擋不住了。剛強的她沒辦法，只好是把杯子扔在地上，拿碎片割破自己的面板，讓痛意令自己開始清醒……”
柴子謙漸漸描述著，凌遙肅的臉色也隨之被陰霾所取代。
原來，這五年時間裡，飄飄的身上發生了太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如果不是他沒能力保護飄飄，飄飄又何必改變自己的外表呢？
他的指尖已經一點一點地陷入了自己的掌心內，痛意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