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一十二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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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要小看告白。

毫無交情的人被告白,心裡都會留下痕跡,記不住這個人的名字,也會記住這個人的長相,記不住這個人的長相,也會記住這個人的聲音,記不住這個人的聲音,也會記住被告白那一瞬間的畫面,還有自己當時的心情。

何況是朋友。

何況是自己重視的人。

水滴掉進水裡,都會有聲響,激起一圈漣漪,一圈一圈的盪漾開去,看上去沒有一點改變,只有水知道有什麼不同。

水面下,不管是體積還是重量,都和原來不一樣了。

如果本來也不討厭,如果本來就有好感,如果告白的那個人用自己的命救了被告白的人,結果可想而知。

生命的觸動和震撼大的不可想像。

在那一瞬間,再堅固的城牆都會崩塌,沒有人會不為所動,沒有。

“英雄救美,以身相許”不只是話本小說上寫來騙人的,古人不是傻瓜,沒有人會一傻再傻,反覆寫著無中生有的事情。小說永遠來源於生活。古往今來,有多少人因為有人救過自己而念念不忘,有多少人因為有人為了自己付出生命而為其守身守心,這些並不是笑話,而是人之常情。

感情這種東西,最不由人控制。它什麼時候發生,因為什麼樣的原因而發生,都不可捉摸,無跡可尋。

誰都有七情六慾,有的濃,有的淡,但只要是人,就逃不開一個情字

說來可笑——

有些人,你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會喜歡他。

有些人,卻要失去之後你才會發現自己早已經愛上他。

殘酷嗎?

殘酷。

但因為殘酷,所以才能學會珍惜。

因為失去過,所以才會更懂得有多重要。

李翔華躺在傭兵城天台的水泥地板上,雙手枕在腦後,望著夜空中明亮的繁星,俊目深邃清冷的不含一絲雜質。

瀲……

有多長時間沒有這樣放任自己去回想那個人了?

和柳應年的那番話勾起了他藏在心底深處的淡淡影子,那個總是笑得非常溫柔的大男孩,美好的像白雲清風,純淨的像大天使。

他已經這樣躺在這裡回想了很長時間,從最初的第一次見面,到戰場上最後的訣別,所有他跟瀲在一起的那些時光,隨著他長大飛逝而過的畫面,點點滴滴,全都浮上心頭。

“翔,我喜歡你。”

溫柔微笑又臉頰泛紅的瀲,在陽光下,微微侷促又緊張期待的向他告白。

“不是朋友的喜歡,是戀人的喜歡。我想做你的戀人,我愛你,翔。”

李翔華彷彿透過星空看到回憶中的自己滿臉驚嚇,落荒而逃。

從那以後,瀲再也沒有對他說過這樣的話,死前也只留下一聲大的驚天動地的“翔”,瀲發現了不對,朝著他撲了過來……

李翔華本來對瀲確實只有親人和朋友的喜歡,他喜歡瀲,但還沒有到想要跟瀲做戀人的地步,直到瀲死。

瀲的血濺在他的臉上和身上,在那一刻,瀲才敲開了他心裡最後一層紗,走到他的心裡

瀲死的同時,他愛上了瀲。

什麼是報應?

這就是報應。

如果不是柳應年的出現,李翔華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所以他一直感謝柳應年的出現,那一天,在圖書館遇見柳應年,只一眼,他就知道這個人是他唯一的救贖。

是的,只有這個人。

最後的溫暖,只有最初的溫暖可以覆蓋。

最後的心動,只有最初的心動可以修復。

他不想一輩子在自責、追憶和後悔中渡過,他選擇了愛上眼前這個像一道暖光一樣出現的男生,把愛全部給他。

他需要柳應年,需要他的救贖。

愛上柳應年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李翔華選擇了把瀲封存在心底,不再去碰這道傷疤。

他像確定了目標的獵人一樣,很有耐心的狩獵著他的獵物,那個無意間的偶遇給了他一個很好的開始,尤其是當他發現柳應年正在為自己與眾不同的性向困擾害怕時,他不著痕跡的設計了幾次偶遇,再加上有意的接近,一步一步慢慢的慢慢的融入到了柳應年的生活中,由相識到相知,由陌生到熟悉,讓自己取代了柳應年身邊原本屬於解封珧的位置,他們變成了無話不淡的朋友,一切都那麼水到渠成。

一年後,他在圖書館主動向柳應年告白了。

即使現在,李翔華也認為那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棒的決定。

從別墅出來,等在外面的林茂看戲一樣的問過他:“你真的願意讓霜插足到你們兩個人之間?”

李翔華一對俊目陰冷的掃了他一眼,“你腦袋被驢踢了?怎麼可能?”

柳應年是他用了心思精心供養了十年的男人,是他的骨,是他的血,是他的肉,他的身心和靈魂早就綁在這個男人的身上了,怎麼可能會和別人分享?

只不過是暫時的安撫罷了

要不是……

柳應年比別人看到的都要決絕,一旦真逼他做出取捨,說不定一狠心就會一個都不要,通通甩掉,李翔華不能冒這個險。

人的心,得到不容易;失去卻是眨眼之間的事。

林茂嗤笑道:“這才像是你會說的話。”

他又低頭問懷裡的寶貝兒子,順口問著玩兒:“寶寶呢?換你,會同意嗎?”

林樞沒有立刻回答,他一直垂頭在想心事。

直到他們走到車邊,開啟車門,正要上車時,才聽見林樞平地炸雷一樣的說了一句預言一樣的話:“沒有僥倖,幸運之神沒有眷顧你們。”

林茂和李翔華四目相對,同時一震。

……

深海藍色的夜空,星芒閃閃,像一副怎麼看也看不膩煩的寶藏圖。

“沒有眷顧嗎……”

李翔華想起下午那個總是讓他感覺很討厭的小娃娃說的話,低低喃語。

如果真是那樣……

很多事不得不重新做打算……

……

與此同時,另一邊。

“那你呢?”霜也問了柳應年一個問題。

柳應年蹲在地上仰頭看他,眉宇間升起迷茫,“什麼?”

“如果你是他,你會愛上那個一直愛著你、又因為救你而死掉的人嗎?”

“……會

。”柳應年也是男人,他能理解李翔華的感情。

沒有人會不被這樣的愛打動。

瀲做到的,很多人都做不到,柳應年自問,覺得自己也做不到。

他是個商人,他從小生長的環境擺在那裡,從小接受到的就是利益,從小學會的就是自私,從小被耳提面命的就是惜命。

他想,換成是他和李翔華,李翔華如果遇到危險,他會想替李翔華擋死,但是他未必會做、未必會真的替他擋死。

想跟做,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所以才覺得比不過。

所以才覺得輸了。

柳應年一直知道自己就是個普通人,和所有的普通人都一樣,沒有什麼區別,他也貪生怕死,他也貪圖享受,但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清晰的意識到自己跟那些高尚者的差別,鴻溝,光只這份意識上就輸的一敗塗地。

“所以你糾結什麼?”霜想不明白,“他只是自然反應,感情上產生了每個人都會產生的結果。”

柳應年苦笑,“理智上能理解,心理上很難接受。”

霜看出他的意志消沉,難得起了閒心,“說來聽聽。”

柳應年斜他一眼,也是難得消遣,“算了,你這種走沉默冷酷冰山美人路線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霜眉毛**了一下,他聽到了什麼,冰山美人?這個男人在消遣他?

“起來。”他朝柳應年伸出了手。

柳應年沒有拒絕,把手放在他手上,握住,借勢從地上站了起來。

霜用了點力,柳應年直接撲在了他的懷裡。

“給你兩個選擇。”霜扣住男人精瘦的腰部,壓住想要立刻拉開距離的人,冰涼的聲線鑽進柳應年的耳朵,與聲音相反的滾燙呼吸撫過他頭頂腦後,“我餓了

。要麼我們回屋,做些能讓你忘掉這些的事情,要麼穿好衣服跟我走,出去吃飯。”

眼看著柳應年這個狀態,晚飯在家裡是吃不上了,霜迅速做了個明智的決定。

柳應年不管選擇哪一個,對霜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要麼滿足他的身,要麼滿足他的胃。

哪一個都比柳應年繼續蹲在這裡胡思亂想要好上太多。

柳應年抱著霜,聞著霜身上冰冰涼涼的味道,他想,他大概很需要安慰,也有點著魔,不然怎麼會說出這樣瘋狂的話。

“還有第三個選擇,”他抬起清秀的臉,水洗一樣的黑眼睛閃了下,朝霜露出一個模糊又勾人的笑容,“我們可以先滿足你的身體,再滿足你的胃。”

情不知所起,無約而至。

霜眼神變幻,壓了一肚子的邪火蹭的一下子被他撩起來,手上用力一推,把人直接掀翻按在了流理臺上……

他頭埋在柳應年的脖頸上扯咬著,手上也沒閒著,解了兩個釦子沒有耐心,乾脆把襯衫往上一推,推到了男人的鎖骨上面,就這麼像脫套頭衫一樣脫了下來,丟在了一邊……

柳應年也有些急不可耐,不甘示弱的扯著他的衣服,掙扎著給他也脫光……

每個人心理都有一堆的痛苦,他們都需要發洩,這一刻,他們像兩個受傷的小獸一樣,廝打纏吻在一起,相互在對方身上探尋,誰也不撒手……

只有痛,只有性,只有傷害,才能讓他們忘掉一切。

……

“我以為你不會吸菸。”

**過後,兩個人的身上都多了許多的青痕紫印,不是咬的,就是掐的,要麼是撞的、跌的,可見他們之前的交流有多激烈。

柳應年從浴室洗完澡出來,走路都有點變形,呲著牙,臉都有些變了

“幾乎不吸不等於從來不吸。”

霜回眸看了他一眼,妖豔清冷的眸子裡淡淡流轉著慣常的冰涼,他赤著上半身坐在窗子外面,手上的煙吸了一半。

“你今天心情不好?”柳應年能感覺到霜剛才過程中的狠,他走到霜身邊,拿過放在窗臺上的打火機和煙,抽了一根,動作熟練的給自己點上。

“回了一趟姬家。”就在柳應年以為霜不會回答的時候,霜忽然來了一句。

“怪不得。”柳應年一臉同情的看著他,“被教訓了吧?你就沒回嘴?”

霜吐出青色的煙霧,“我從被扔出來,只有每年過年的時候回去一天。出任務的時候,過年都不會回去。我到現在連那裡住幾個人都不知道。”

那個家讓他感覺不到一點家的感覺,他在那裡,比外人還像外人。

所以這次回去,他本來就不喜歡。等到了那裡,從姬伯陽到御到姬行遠,每個人都和他說柳應年這個人留不得。

姬伯陽更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看都懶的看他一眼,卻開口就讓他斷了和男人不乾不淨的關係,滅了那種想法,姬家容不下一個這麼大的汙點。

身處高位,最怕就是這種家族作風上的醜聞。沒有人鬧出去也就算了,只要有人有心鬧起來,位子再高也立刻下馬,沒有一點商量餘地。

霜沒有回嘴,但也沒有鬆口答應。

結果就是他差點捱了家法,不歡而散。

“那他們肯定不會因為想你才叫你回去的。”柳應年挑眼看他,“因為我?”

霜無聲的預設。

柳應年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不嘴角,吸了兩口煙,“我該說榮幸嗎?你家那幾個都不是吃素的。”

霜頓了一下說:“他們讓我放你走。”

柳應年發了個鼻音,看著菸頭上的紅色闇火,“沒那麼簡單吧

。你本來就打算放我走,不可能因為這樣就不痛快。”

霜也沒打算瞞他,只是隱去姬父讓他“改邪歸正”戒掉男色的事情,那是他個人的事,和柳應年無關,說了沒意思。

“父親答應那些人讓我放你離開,但你能不能平安回到新城不在他的保證裡面。比起放你走,姬家人的意思,更想把你的命留在這裡。”

“你也是姬家人。”柳應年友情提醒他。

“我現在是你的金主,你的命本來就在我手上。”霜掐掉手上的菸頭。

“為了我,值得嗎?”柳應年心情有點複雜,說不上來什麼滋味,他沒想到霜會為了他跟家裡人鬧僵。

“我是男人。”霜淡淡的說。

保護自己的人,罩著自己的人,本來就是男人應該做的事。

柳應年看了霜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吸完手裡的煙,半真半假的說:“可惜我們不只認識的方式有問題,認識的時間也不對,不然……”

霜轉過眼睛看向他:“不然什麼?”

“如果……”柳應年輕鬆的笑了笑,“如果你只是個普通人,如果我正好又沒有喜歡的人,說不定我會很想追你。”

如果他們只是像尋常人一樣在酒吧裡碰見,誰也不認識誰。

他在喝酒,而他在和別人說話。

只是一個抬頭,眼角餘光隔著人群互相看了一眼,不要多,三秒就夠了。

他會端著酒杯穿過人群,走到他的面前,放下酒杯,朝他露出一個邀請的笑。

“請你的。先生,有興趣ons嗎?”

作者有話要說:週五本來還貪心想雙更來著,結果…………

那就今天睡醒再碼一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