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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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四象在天地盡頭守護天地,據說認準一個方向一直向前就可以到達天地盡頭,如果這個方向是正東,或者是正南、正西、正北,就可以找到四象之一。

但這只不過是據說而已,想要去天地盡頭、或是想尋找四象的修行之人從來沒有缺少過,但沒有一個人能到達天地盡頭,只是偶然有一兩人可以幸運的見到四象。

南海之上,風暴剛剛過去,經過暴風雨的清洗,湛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雜色,之前狂暴的大海似乎宣洩掉了所有能量,此刻是那樣的寧靜。

碩大的葫蘆筆直向南從海面上劃過,留下一條水痕緩緩平復。

葫蘆上撐開一把直徑足有一丈的大傘,傘下放著一把躺椅,牢牢固定在葫蘆上。一根青竹魚竿伸出葫蘆之外,魚線垂入水中,楚風躺在躺椅上,手握魚竿,目視魚線,眉頭微鎖,神色茫然若思。

李虎站在抬離海面的葫蘆嘴上,目視正南方向,突然開口說道:“魚上鉤了!”

楚風回過神來,急忙抬起魚竿,魚已吃了魚餌逃走。

“丟人啊!”楚風自我消遣道,拿出魚餌重新裝上,再次把魚鉤垂入水中。

“小瘋子,離開素女宮後你一直是這樣,你在想什麼?”李虎終於忍不住心中好奇開口問道。

昨天下午,他和楚風到達素女宮,得知素女宮已經成功斬殺姦殺宮中弟子的惡徒,他們兩人便在素女宮停留了一個時辰後離開素女宮踏上了尋找朱雀的旅程。

但離開素女宮之後,楚風就一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楚風嘆了口氣,道:“不知怎麼回事,總感覺素女宮的事解決的太順利,有點不真實!”

“按你之前所說,素女弟子被姦殺這件事牽涉到一個關係素女宮存亡的祕密,素女宮肯定不會拿這麼大的事開玩笑!”李虎開解楚風道。

楚風自嘲的笑了笑,收起魚竿後從躺椅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後笑著說道:“虎子哥說的沒錯,看來我真是杞人憂天了!”

李虎回過身來,樸實的笑著說道:“知道自己杞人憂天就好,趕快想想怎麼能快點找到朱雀,這樣慢騰騰的找下去,別說五十年,就是一百年也無法一一找到四象!”

“這是唯一的辦法!”楚風滿臉無奈的說道,“我昏迷之後,清虛老鬼在我識海里留下一句話:四象要慢慢尋找,該找到的時候自然就找到了。

雖然不知清虛老鬼的話裡有什麼玄機,但慢慢尋找好像是唯一的辦法!”

聽到楚風開口“清虛老鬼”,閉口“清虛老鬼”,李虎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道:“小瘋子,你這樣以老鬼稱呼伏羲神尊不太好吧,雖然神尊不會在意,但我們也不應該太過放肆才好!”

“虎子哥,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嚴肅啊!”楚風笑著說道:“問你個問題,如果清虛老鬼現在出現在我們面前,我恭恭敬敬的稱他伏羲神尊,你猜他會幹什麼?

他會踢我屁股!”

“為什麼?”李虎詫異的問道。

“對於老鬼而言,他不缺少別人的尊敬,但卻肯定缺少一個敢和他能笑能鬧、陪他喝酒的人,他之所以屈尊隱瞞身份以器靈的身份降臨人間,就是想尋找這樣一份感覺,這樣一個人。

如果我對他恭恭敬敬,他雖然不會不高興,但卻肯定很失落。”

說到這裡,楚風微微一頓,接著說道,“對我而言,我也不是不尊敬他,只是把他當成了一個沒有架子的隨和長輩!”

李虎沉默許久,道:“也許你說的有道理,但虎子哥不能理解,也做不到!”

“那是因為你沒和他相處過!”楚風眼中浮現出懷念的神色說道,“一個關心、照顧你的老人,沒一點架子的和你鬥嘴,偶爾用些陰謀小手段整你取樂,如果你把他當成神尊,那就是你辜負他的一片心意!”

“不說這些,反正我也不明白!”李虎笑著結束了這個話題。

楚風說的他的確不明白,由於從小修行的緣故,他幾乎沒有和同齡孩子玩耍過,加上父母的大部分話也是督促他修行,因此養成了沉默寡言的方正性格。遇到藍靈之後,雖然他改變了許多,但很多時候還是欠缺變通。

楚風點點頭,揮手一拂,葫蘆向上抬離海面尺許左右,然後以更快的速度向南行進。

就在這時,修長的巨大黑影悄無聲息的從海面下迅速上浮,在葫蘆下張開一張幾間房大的魚嘴,露出粗壯樹幹般的白生生牙齒,意圖把楚風、李虎二人連同酒葫蘆一起吞入腹中。

楚風如同頑童遇到好玩的事物一般,臉上浮現出帶有些許興奮的笑容,戲虐的說道:“好個畜生,居然想吃本少爺,長!”

楚風話聲落下,酒葫蘆在魚嘴裡迅速變大,抵住巨魚合攏的牙齒,把魚嘴完全撐開卡在其中,使巨魚既無法吞下酒葫蘆,也無法把酒葫蘆吐出去,像個提起的魚鉤似的的把巨魚提在海面上,速度變慢些許繼續向南飛去。

巨魚奮力掙扎,小山般的身體衝出水面,扭曲著攪動驚濤駭浪在平靜的海面上肆虐,酒葫蘆的飛行速度再次變慢,同時左搖右擺、前仰後俯的搖晃起來。

楚風臉上流露出“有意思”的神色,輕聲喝道:“定!”

搖晃的酒葫蘆應聲穩定下來,任憑巨魚如何掙扎,都不再晃動分毫,繼續平穩的向南飛去。

巨魚像個小湖似的的眼裡流露出恐慌的神色,靈識已開它認識到,這次捕食遇到了危險的傢伙,它已從獵人變成了獵物。

巨魚掙扎的幅度漸小,最後安靜下來,任憑酒葫蘆拖著它巨大的身體在海面上劃出一條巨大的溝壑。

楚風在酒葫蘆上蹲下身來,看著巨魚的眼睛,拿出先前釣魚的青竹魚竿打著巨魚的頭,道:“大笨魚,你說本少爺該怎麼處置你?”

李虎依舊站在葫蘆嘴上,看著自言自語的楚風,臉上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看這樣好不好,既然你想吃本少爺,本少爺就拿你下酒好不好?

每天從你身上割一塊下來,對於你這麼大的身體,一小塊肉算不了什麼,絕對不會致命,至於流血這個問題,你也不必擔心,我會幫你止血的!”楚風一邊說話,一邊用青竹魚竿在巨魚身上比劃,似乎在考慮先從地方下刀比較好。

“魔鬼!”巨魚眼裡已只剩下恐懼,它被酒葫蘆上的酒香吸引,因此才匆匆浮上海面想要品嚐一下從未經歷過的美味,卻不想遇到這樣一個煞星。

巨魚海水下的龐大身體一漲一縮,散發著惡臭的**如同噴泉一般從巨大的嘴裡噴出來,試圖把酒葫蘆從嘴裡推出去。

楚風完全沒有想到巨魚還有這樣一招,等到發現時,**已撞上酒葫蘆,雖然沒能把酒葫蘆從嘴裡推出去,但卻從酒葫蘆和魚嘴之見的縫隙裡衝上空中,瞬息之間,惡臭盈鼻,臭雨紛紛揚揚灑落。

猝不及防之下,楚風吸進一股惡臭,立刻為之變色,抬手捂住鼻子,悽慘的叫聲衝上雲霄:“臭、臭、好臭!”

“哈哈……”看著楚風狼狽的樣子,李虎開懷大笑,揮袖揚風把臭味、臭雨送到數里之外。

楚風緩過氣來,不滿的大叫道:“虎子哥,你不仗義,你陷害我!”

“小瘋子,是你自己大意好不好,我怎麼就不仗義了,什麼時候陷害過你?”李虎一臉無辜的說道。

“你明知這條倒黴魚有這麼齷齪的技倆卻不告訴我,把我臭成這樣,這就是你的仗義,難道這還不算陷害?”楚風忿忿不平道。

“你有告訴過我你不知道嗎?”李虎臉上笑意更弄,模樣卻更無辜。

楚風驚訝而氣惱的看著李虎良久,有氣無力的吐出三個字:“算你狠!”

向來笨嘴笨舌的李虎居然變的這麼伶牙俐齒,而且說的大義凜然,除了這三個字之外,他實在想不到更合適的說辭。

“啊,我的傘和躺椅,大笨魚,你死定了!”被李虎打擊的垂頭喪氣楚風正要去找巨魚出氣,卻發現葫蘆上的傘和躺椅在臭雨腐蝕下已變的破爛不堪,同時還散發著讓人無法忍受的惡臭,頓時變的暴跳如雷。

不可原諒!

拿惡臭薰自己、讓李虎笑話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連自己辛辛苦苦、親手製作的遮陽傘和躺椅也毀壞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大笨魚,你死定了!

楚風眼裡冒出欲擇人而噬的凶光,揮手拂起一陣輕風把傘和躺椅送進大海,以讓人遍體生寒的柔和聲音說道:“大笨魚,你想怎麼死,是切片貯藏起來當下酒菜,還是晒成魚乾?”

“快別鬧了,趕路要緊!”李虎急忙開口說道。

他不是擔心楚風殺了巨魚製造無謂殺戮,雖然楚風話說的狠,但也就是折騰一下巨魚罷了,他是怕楚風這一鬧起來不知會鬧到什麼時候,他很清楚記得,楚風在九歲那年,把一隻咬過他的狗設陷阱抓住,用半天時間把狗身上的毛刮的一根不剩。

天知道楚風這次鬧起來會鬧多長時間。

聽到李虎這樣,楚風也不好再繼續,但又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巨魚,眼珠子一轉,不知想到了什麼,並指如刀,揮手從魚嘴裡斬下十幾顆巨牙來,隨後又斬下一條繩索般的魚須來。

“看在虎子哥的面子上,今天就放過你,你要是再敢襲擊人類,我就把你一半切成魚片,一半晒成魚乾!”楚風拿青竹魚竿敲著巨魚的腦門警戒道,同時讓酒葫蘆變小飛出魚嘴。

擺脫酒葫蘆的控制後,巨魚不敢有絲毫停留,迅速沉下海面,不過片刻時間,已跑的無蹤無影。

看這楚風,李虎頗感無奈的一笑,道:“既然要放過它,你還砍它的牙和須幹什麼,這些東西雖然堅韌,但對你我好像全無用處吧!”

“怎麼會全無用處。”楚風辯解道,“它破壞了我的傘和躺椅,我總要再做一套出來吧,這茫茫大海之上又沒有合適的材料,不用他的牙齒用什麼?”

說到這裡,楚風又想起一件氣惱的事情,發牢騷道:“死老鬼,你要走就走你的,還把清虛傘帶走幹什麼,如果有清虛傘在,我就不必辛苦做一把傘出來用,辛苦做的躺椅也就不會被破壞,我那裡還用再動手做傘和椅子用!”

就像他抱怨的那樣,清虛離開的同時清虛傘也消失不見了,從發現這件事情開始,他一直抱怨到現在。

聽了楚風的話,李虎徹底無語。類似的抱怨他已經聽了很多次,因為之前的抱怨都比較含糊,他以為楚風是遺憾沒有了一件強大的法寶,哪曾想到楚風的抱怨居然是因為沒有了一件能夠遮陽光擋雨的工具。

楚風把牙齒從海水裡洗乾淨,然後坐在葫蘆上,從懷裡哪出一把玉質小刀在牙齒上削刻起來,同時開口問道:“虎子哥,剛才的笨魚叫什麼名字,怎麼會那麼大?”

“你知道鯤吧?”李虎不答反問道。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想到關於巨獸鯤的講述,楚風點點頭,面有不解之色的問道:“難道剛才的魚就是鯤,但鯤不是生活在北海,而且,就算在北海,鯤也不是說見就能見到,再說,剛才的魚也太小、太弱了吧?”

“誰告訴你剛才的魚是鯤了?”李虎似笑非笑的看這楚風問道。

楚風為之氣結,磨牙半晌後說道:“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本來我一直很奇怪,你和李大伯的性格怎麼會差那麼多,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原來你和李大伯一樣惡劣,只是用一張老實臉孔隱藏了起來!”

李虎“呵呵”一笑,道:“怎麼說我也是有徒弟有女兒的人了,要是還讓你像以前那樣欺負,還不讓他們笑死!”

“讓嫂子笑話就沒問題嗎?”楚風“嘿嘿”笑道,滿臉得意之色,終於找到報復的機會了。

“我們說正事!”李虎老臉微紅,急忙叉開話題說道,“剛才的魚名叫南鯤。

由於它們的樣子和鯤很像,加上身體很大,有人猜測是鯤因不知名的原因流落到南海,因為不適應南海的環境,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便給它們起了南鯤這個名字。

南鯤只是身體大,實力卻很一般,以我煉神還虛的修為,可以輕易射殺它們,但繼續向南的話,很多凶獸的實力直追煉虛合道了,到時就需要小心應對了!”

“李大伯說讓你好好歷練歷練,後面的麻煩就全由你來應付怎麼樣?”楚風不懷好意的說道。

李虎似是沒有看出楚風陰險用心似的點點頭,但不等楚風開始自鳴得意,就一句話把楚風的歡喜心情打落谷底:“反正有你在旁邊照看,我還能丟了性命不成!”

楚風無語問蒼天,最能氣死人的果然是老實人的老實話!

南鯤的牙齒出奇意外的堅硬,楚風可以肯定,沒有煉神還虛修為絕對動不了這些牙齒分毫。

做成一把通體雪白的躺椅和一把同樣雪白的骨傘之後,楚風把所有南鯤牙齒拿出來擺放在葫蘆上,打量良久後眼睛一亮,然後手中玉刀舞動,不同形狀、不同厚度的骨板,各種尺度的骨柱,兩個真人大小、栩栩如生的十五六歲少女骨頭雕像,還有三把骨頭寶劍、一把骨頭弓臂、一個骨頭箭袋、若干骨頭箭矢一一在玉刀下呈現出來。

良久之後,葫蘆上已經沒有一根完整的牙齒,楚風收起玉刀,快速把骨柱、骨板組合在一起,不過片刻時間,一艘十丈多長的單桅骨船出現在葫蘆上。

修長的骨船通體蘇白,閣樓狀的船艙後置,桅杆立在船中央的甲板上,楚風把躺椅和骨傘,以及女子雕像、骨頭寶劍、骨頭弓臂、骨頭箭矢、骨頭箭袋和一些沒有組裝的材料放在船頭的甲板,然後把骨船放落海面。

水幕形成的三角帆在桅杆上張開,楚風跳上骨船,躺在躺椅上,骨船立刻以不下酒葫蘆的速度在海面上向南行駛起來,而酒葫蘆則變的只有半尺多高飛起落在楚風身便。

一直關注楚風舉動的李虎對此毫無防範,突然感到腳下一空,人已墜落在海面上。李虎急忙用腳尖輕點海面,凌空飛起落在骨船上,哭笑不得的說道:“小瘋子,你這是打擊報復!”

楚風微笑不語,劃破手指分別在兩個少女雕像額頭塗上一點血紅。血紅滲入雕像,然後消失,雕像的線條開始變的柔和起來,天地靈氣緩緩聚斂入雕像體內。

楚風拿起先前沒用的材料組合成一張方桌放在身邊,雕像以僵硬、遲鈍的動作行動起來,各自拿起一把骨頭寶劍背上,然後一個抱起剩下的寶劍、一個拿起酒葫蘆分站在楚風背後兩邊。

楚風從衣袖裡拿出一個酒杯放在桌子上,然後拿出南鯤的魚須,伸手一捋,魚須已變成一條嬰兒手指粗細的繩索。

揮手一招,放在甲板上的骨頭弓臂飛入楚風手中,把繩索兩頭系在弓臂上,繩索收縮,繃緊,一把造型優雅的骨弓出現在楚風收裡。

拿酒葫蘆的雕像慢騰騰的給楚風倒上一杯酒,楚風一邊端杯喝酒,一邊拿骨弓在甲板上輕輕一點,骨箭裝入箭袋立起滑到他腳前。

“歷練開始了!”楚風放下酒已空的酒杯,臉上堆起陰險笑容,抽出一支骨箭,張弓搭箭,雪白的箭矢破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