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似是故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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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似是故人來
林翰笑著掛掉了電話。。:щww.。沒想到石嘉和武子從原本的互不相識,因為自己的原因,在大池塘的專案上萍水相逢,大概是兩個人‘性’格很對路,短短地這才幾天,就整日廝‘混’在一起,成了好哥們。人與人的緣分際遇,有時候真是難說的很。好久沒見這對難兄難弟了,還真是非常的想念,林翰快步如飛地直奔家‘門’。
還沒進樓‘門’‘洞’,猛然想起,家‘門’鑰匙自己一把都沒帶在身邊,如何進‘門’啊?正琢磨間,卻見張棟吹著口哨優哉遊哉的從樓‘門’裡走了出來,一見林翰,喜上眉梢,喊道:“林哥,你這是剛剛回來的麼?哈哈。”笑著快步走了上來,眉開眼笑地透著十分親近。林翰道:“才下飛機,累毀了,就先回來整頓下,你去過房子了?”張棟道:“是啊,小石嘉和小武一天又不見回來,我才把你那兩隻寶貝貓咪喂些鮮‘奶’,回去給姜雪做飯。”
林翰笑道:“多虧了你了老弟,最近他們倆事情很多,我估計也不一定經常在家。”張棟點頭道:“是啊,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是累的呲牙咧嘴的,身上又是草棍又是泥巴的像個土驢子,也不知道那哥倆天天都在忙個啥。你回來就好了,我也算功德圓滿,喏,這是鑰匙。”說著把手裡的鑰匙塞給了林翰。
林翰接過來問道:“怎麼樣,店裡最近沒事吧?那個陸炯……再來過搗‘亂’麼?”張棟搖頭道:“沒有,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小流氓小‘混’‘混’們這些天被整慘了,估計他和那些裝‘逼’的手下也聞風而逃了。”林翰放了心,說道:“整的好!整頓的及時!這些傢伙早就該這麼清剿一次了。”張棟道:“這些天姜雪擔驚受怕的,晚上總是纏著我回家去住,很少再留在店裡過夜了。昨天才有了些笑模樣,林哥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回去給她做飯,一會你也過來一起吃,好幾天沒見正好聊聊。”
林翰道:“你回去忙吧,我簡單整理下還要出去,約了石嘉他們,明天修整好了,我去找你再聊好了。”張棟答應著就回去了。林翰匆匆進了樓‘洞’,取出鑰匙打開了‘門’,看到屋裡的地面還算乾淨,還擺了兩雙拖鞋在鞋櫃邊,站在‘門’口先脫下了鞋,準備光腳邁進去。這棟樓房格局設計的很好,但是樓‘洞’裡每一層兩戶人家的‘門’口卻沒有規劃好。常見的對稱的入戶家‘門’對立這種格局並沒有出現,而是很奇怪得將另外一戶人家的‘門’設計到緊鄰著林翰租住的這家房‘門’邊,一橫一縱,十分侷促不便。
更為可恨的是,一戶入‘門’向裡推開;而緊鄰這家則要向外開啟。林翰弓著身子還在鼓搗地面上的鞋,鄰居家的‘門’突然應聲而開。由於出來的人好像很匆忙,這一下用的力量很大,鐵‘門’重重地撞在了林翰的屁股上。伴隨著一個‘女’人的驚叫,林翰在全無防備的情況下非常光榮的一個“餓狗搶屎”,狼狽至極的撲倒在地。
這一撲的後果十分嚴重,斜背在肩上的挎包最先觸地,受到大力擠壓,裡面的不少東西紛紛衝出包口,滑落一地,其中就包括裝著鳥娃娃的那個飯盒。非常不幸的是,飯盒十分輕便,滑出很遠後磕在了牆角上,蓋口應聲而開,鳥娃娃被憋在裡面一天多了,突然見到這麼大的縫隙‘露’出,雖然只剩下倆條前‘腿’,還是不遺餘力的奮起一躍,衝出了牢籠,落在了地面上,兩隻紅紅的小眼睛賊溜溜的看向林翰,嘴裡還吐出了紅信,“唧唧唧”的怪叫了一聲。
林翰這下驚的大氣都不敢喘,匍匐在地下也死死地盯著鳥娃娃,一動也不敢動了。只聽身後的一個‘女’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您是不是摔傷到哪裡了,我扶你起來
。”腳步聲響進得屋來。林翰沒敢回頭,只是把手伸到背後示意,嘴裡喝道:“你別過來!”這一聲喊叫嗓音大了些,嚇得那‘女’子果然停住了腳步。
鳥娃娃也被他這大吼驚得“唧唧唧”地大叫了一聲,不過在林翰聽起來頗有得‘色’,只見它開始慢慢抹過了身去,竟似意‘欲’要走掉。林翰大急,再也顧不得等候出手時機,原地雙‘腿’用力一蹬,飛身就向它再次撲了下去。遺憾地是林翰既沒有容偉誠的身手,也沒有他的速度,這房間裡狹窄侷促,雖然是用盡了全力一撲,鳥娃娃像早有準備,身形如同驚鴻展翅斜斜掠起,閃電一般的躥到了廚房‘門’邊。沿著擋住‘門’口的木板來回轉動身體,苦於找不到前進之路。
林翰雙腳站起,身子卻不立直,生怕失掉這白駒過隙的大好機會,貓著腰瘋了一般再次衝了上來。鳥娃娃眼見大敵當前,急的陣陣嘶鳴,終於被‘逼’的急了,一個縱越跳過了‘門’板,落在廚房地下後身形再不停留,東一扭,西一躥,三下兩下逃到了連往小‘花’園的那個‘洞’口,毫不遲疑的一頭鑽了進去,無影無蹤。
林翰大步跟了進來,一腳踢倒了‘門’板,急的直搓雙手,捶‘胸’頓足。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牆下的小窟窿,無可奈何‘花’落去。這一口惡氣憋的極為不爽,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挖空心思、千里迢迢帶回來這條珍貴之極的鳥娃娃,眼見著就像是煮熟了的鴨子,從鍋裡飛走了。如今給它虎入山林,終於逃脫,驚怒‘交’集之餘,回頭疾走向方廳,指著那“肇事”‘女’子破口大罵:“你這人忒得著忙,開‘門’幹嘛要用上那麼大的力氣……”一句話沒喊完,瞪起圓圓的眼珠子,嘴巴也合不攏來,愣在了當地。
對面的‘女’子一襲青‘色’的普通長裙,黑‘色’高跟皮鞋。大概是疏於整理,一頭秀髮有些雜‘亂’無章的披過肩頭,手上挎著一個過時老舊的棕‘色’‘女’包。看臉盤倒是標緻的鵝卵石型,眉清目秀。談不上驚‘豔’,卻也是個難得的美人胚子。只是臉‘色’異常的蒼白,和化了妝或者是常人的自然美白迥然有異,緊鎖的眉間一刻不見舒緩,彷彿心底有無數的大事重壓,極具滄桑感的神情自她飽受苦累、黯然失神的眸子中很容易就被人捕捉到。除此以外,這‘女’子‘裸’‘露’在外的小‘腿’和手臂,還有脖頸給人印象也特別深刻,就是一個字,白。
白的驚心動魄,白的欺霜賽雪。甚至白的能夠‘激’起任意一個男人極力束縛在心底最深處的那股原始的、強烈的佔有‘欲’,恨不得把這些所有白皙的所在統統收歸在自己眼前,然後肆無忌憚的欣賞品閱,甚而**撕裂……
算起來這‘女’子是故人,林翰的故人
。那日地下賭場一行之後,林翰和王蘊明巧遇城西派出所劉所長帶隊捉賊,那個凌晨時分,林翰無意中幫助了劉鴻旭,不但抓住了竊賊,還在萬分危急時刻救了他一命,在隨後和王蘊明進入到的洗浴會館中,林翰品鑑到了一個極品的大‘胸’少‘婦’,分別為王蘊明和他做了足療。林翰還記得,當時這少‘婦’臉上的神情苦澀而無奈,為了能給他做一次足療賺點錢苦苦哀求,最後還是自己發了善心,允許了她連做兩遍。眼前的青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偶遇的大‘胸’少‘婦’。
之所以能夠記得如此清晰,倒也不是林翰有多‘色’。不但記住了人家的大‘胸’,還記住了人家的白皙面板。只是因為當時滿大廳的黑暗和朦朧,成全了林翰的夜視能力。在一片漆黑之中,他能夠清楚的看到這個少‘婦’的臉盤模樣,甚至表情。因為少‘婦’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材,進而也就在腦海中深深地記下了這‘女’子的容顏。
記得王蘊明後來還給他打過電話,追問兩個人的“消費明細”,聽林翰說明原委以後,不以為然地指責現在的‘女’子都是這樣裝可憐,其中心目的還是想賺到你兜裡的那點錢。林翰忙於在胖嬸殞命的現場做口供、安慰受到驚嚇的弓語,也就沒認真細聽,匆匆掛了電話。不想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居然能以鄰居的身份再次和這個‘女’子相逢,原來這少‘婦’非常巧合地就住在自己的旁邊。
少‘婦’看到林翰目呲‘欲’裂的單手指著自己,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知道是做錯了事惹了禍,眉宇間的憂愁更加濃重,低垂著頭不敢吱聲。可是突然沒了聲息之後,抬頭看去,卻見這個剛才還憤怒已極的青年男子一臉錯愕的死死盯著自己,‘露’出了一副很是吃驚的表情,一時間不知所措,囁嚅道:“對不起……老弟……不不,對不起先生。”雙手不自然的‘交’叉伸直,搓著手指,模樣楚楚可憐,偏又不似做作裝相,林翰看得有些心疼,那股怒火瞬息之間煙消雲散。
“你在這裡……住麼?”林翰儘量把聲調穩定下來問道。少‘婦’用黑亮的眼眸很真誠的看著林翰,說道:“是的,我已經住在你的……隔壁大半年了,卻從來不曾見過你,原來的房主阿婆出‘門’了,是不是把房子……租給了你?”林翰點頭道:“是的,我租過來了,剛好一個星期,出差才回來。”他聽這‘女’子說話的意思,完全是沒有想起來曾經在洗浴大廳給自己做過足療的事,想想那天夜間到處是暗黑一片,她也一定無從能夠看清自己的面貌,那多半就是忘記的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