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天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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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天指道！
幽暗的森林中，燃起一堆篝火，顯得很是突兀。一老一少兩人正坐在篝火旁邊……
“老頭子，你怎麼會來到這裡？”
方升顯得很是興奮。本來他都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卻沒有想到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得到了拯救。
此刻的方升面色紅潤，稚嫩的面龐上洋溢著淡淡的喜悅，就如同一個粉雕玉琢的瓷娃娃一樣，惹人憐愛。和之前病怏怏的樣子判若兩人。
“呵呵，老夫早就來到帝都，一直跟在你後面，只是你沒發覺罷了。”
一個面容矍鑠，顯得很是仙風道骨的老人灌了一口酒，咂咂嘴說道。
“這麼說，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方升的面龐瞬間黯淡下來，顯得很是可憐。
每每想到這三年來所受到的委屈，他便有些頹敗。尤其是這幾天的事情，先是被驅逐出宮，後來被丟在客棧裡，差點病死……
雖然由於突然見到老頭子，方升有些小興奮，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遭遇，方升仍然不能釋懷。
“唉，世人多愚昧……明珠蒙塵尚且不自知，該是何等的悲哀？小傢伙，你莫要傷心，或許對於別人來說，你只是個廢物，然而，在我天指道門，你卻是亙古以來最逆天的資質！”
老頭子飲了一大口酒，似乎有些微醉，但是當提到“天指道門”這四個字時，略顯渾濁的眼睛頓時射出一道精芒。全身氣勢頓時一變，從一個醉鬼陡然變成了一把巨劍，劍氣沖天，氣凌九霄！
方升身軀微顫，此刻的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而已，哪裡能承受得了如此強大的氣勢，他咬著牙齒，彷彿看到自己的面前插著一把擎天巨劍，孤傲的的對著蒼穹，彷彿經過無數歲月的洗禮，亙古存在一樣……
還好，老頭子的氣勢只是稍稍一放，並沒有持續多久，他氣勢猛然縮回，又變成了醉眼朦朧的樣子，給人一種判若兩人的感覺。
方升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驚奇的望著老頭子，似是不明白一個人怎麼會有怎麼會有那種恍若雲泥的兩面性…
…
“天指道門？那是什麼？是一個很強大的門派嗎？”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方升把一切不快都拋在腦後，眼裡只剩下對那個神祕的‘天指道門’的好奇。
“天指道門麼？……”
老頭子無意識的飲著酒，似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一樣，連方升在旁催促也沒有聽到。
“天指道門，是一個很強大的門派。在上古時期，有著赫赫聲名，可惜……可惜如今早已敗落，堂堂‘八百旁門’之首竟然只……只剩下兩人？惜哉，痛哉！”
老頭子終於開口，但聲音有些低落，此刻的他正如一個遲暮的老人，竟然有了些頹敗的樣子，顯然，天指道門的形勢不容樂觀。
方升甩甩腦袋，他對老頭子的這番話只是聽了個一知半解，什麼上古啊，八百旁門啊，他一概都不知道。然而，此刻的方升忍住了心中的疑惑，沒有再發問，老頭子此時的狀態讓他心中有些堵……
過了半晌，老頭子才回過神來，長嘆一口氣，拿著酒壺，慢慢地品嚐了起來……
幽暗的密林再度安靜了下來，方升和老頭子各懷心事，誰都沒有出聲。寂靜的夜裡，只傳來篝火燃燒的噼啪聲……
……
“老頭子，我該怎麼辦？”
“隨我上山修行！”
“可是……可是，我父皇他們？
“提他做什麼，一個無情的人罷了！”
方升張張嘴，似是想要反駁，但最終只是輕嘆一聲，沒有說出話來。
林中，頓時又陷入了寂靜之中……
“不行，我必須要見父皇一面，見完之後，我便隨你上山！”
方升堅定的望著老頭子，顯然下定了決心。不知為什麼，方升的心中總有些不安，這種感覺讓他無比難受，他認為他必須要再見方振一面，哪怕只是遠遠的看上一眼……
老頭子知道再勸無用，只是唏噓了幾聲，便沉默地點點頭。
……
一夜無話，轉眼間就到了天明。
方升伏在老頭子的肩上，還睡得正酣。
忽然，遠處傳來轟！轟！轟！數聲爆響，宛如天崩地裂一般，令人膽寒……
這麼大的動靜，方升自然被驚醒，他睡眼惺忪的喃喃道：“地震了麼？好吵。”
對於地震這種小問題，方升根本沒有一絲害怕，老頭子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區區地震又算得了什麼？
然而，老頭子卻沒有鬆懈，他面容凝重的望著傳來聲響的東方，澀聲道：“不是地震，是，自爆！”
方升瞬間驚醒，只覺一股涼意從腳底直透全身。自爆？這怎麼可能？對於一個修煉者來說，死並不可怕，有時候一個明明早已死去的人，卻會爆發出驚人的能量！
或是修成鬼仙，或是轉世重生，或是奪舍修行……總之，一個強大的修煉者很難殺死，除非佔有壓倒性的優勢。
然而，有一種死法卻是最殘酷的，那就是自爆！
自爆，乃是修煉者的禁忌。這是用來和自己的敵人同歸於盡的最後手段，一旦一個修煉者自爆，那便是拋棄了一切，修為、生命、乃至於靈魂！一旦自爆，那便是徹徹底底的死亡，傳說中的仙人也救不回來。
如果不是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沒有人會選擇自爆。
而如今竟然傳來數聲自爆聲，這便證明了至少有五名以上的開元境強者選擇了自爆！自爆當然有限制，只有開元境界的強者才可以將自己全身的修為，靈魂和肉體濃縮到一點，瞬間爆發出來，造成毀滅性的攻擊……
一層層的蘑菇雲捲起煙塵升起，預示著災難的可怕。
方升心中猛然感到不安，他眺望遠方，有些顫抖的說道：“那裡、那裡。是哪？”
老頭子轉過頭看著方升，正對著方升那張面無人色，又略帶僥倖的臉龐，有點苦澀的說道：“是帝都！”
“什麼！”方升嘴脣有些顫抖。
“是帝都！”老頭子略帶不忍，但並沒有欺瞞。
方升眼前一黑，不顧一切的暈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