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四章 槿樹的葉子

第三十四章 槿樹的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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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槿樹的葉子



五天後,五殿下的車隊到達中原的都城——湟中城。

這短短的五天又遭到了七八次襲擊,和上一次相比,這幾次的規模略小,殺手的質量顯然也不怎麼樣,多是有驚無險。不過五殿下好像為此受了一些驚嚇,病情出現了反覆。

此距離仲秋的酒神節僅剩一月,四面八方的賓客都在相繼趕來。君上藏麟王不想在這個時候出什麼紕漏,有損聲譽,就派了一隊人去接應五殿下,暫且在郊外的一隅宅子裡養病,先不必來覲見了。

宅子很大,看起來有些年頭了,紅牆朱門的富貴之氣褪掉不少,多了一股老練的沉穩之氣。前面是一片林子,多聞鳥語聲,不聞人語響,平添了一些寧雅。這樣的宅子,看起來倒是很適合離休的官員,又或者閒賦的文人。

“終於到了!”寒夏跳下馬車,站在那伸了伸腰,擺了擺腿。一抬頭看見大門前的匾額“君宅”,“新月,五殿下姓君嗎?”

“阿夏,你真是笨的可以!”新月不可思議的看了寒夏一眼,自從碰見寒夏,她臉上多是這種表情。“趕緊上來!”

“啊?我們不進去嗎?”寒夏疑惑的問道。

“我們是奴隸,哪有走正門的命!趕緊上來,我們從後門進!”

寒夏坐進車裡,隨手掀開簾子,剛好看到疏葉護送五殿下進去。“新月,五殿下身體不好嗎?”

“恩。”新月嘆了一口氣,語氣惋惜的說道:“我聽別人說,五殿下自孃胎帶的弱病,不僅身體不好,而且腿還有殘疾,都五六歲了才能走。君上好像不喜歡他母親,連帶著更討厭他。五殿下剛滿十歲,就被派到中原邊界的一個小城去了,就是我們來的那個涇源城,在那一呆就是十幾年。五殿下真是命苦呀!”

寒夏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是他自己的苦難,只有他自己知道。別人的是非評價,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再多命苦的感嘆也幫不了他什麼!

“寒夏,你怎麼不說話?”

寒夏喃喃的說道:“希望五殿下,我們的主人,能把這些苦難全部揉碎進身體變成力量。”

聲音很小,新月沒有聽到,正準備問呢。馬車猛的一震。寒夏趕緊掀開簾子,問道:“阿零,怎麼了?”

“沒事,我們到了。”

一處小小的院落,院子裡有兩棵楓樹,旁邊還種了幾株**,顯得整個院子更加秋意濃濃。應該是許久沒有人住了,**掩映在一叢茂盛的雜草中,反倒成了配角。院子正中有一方石桌,幾個石凳,上面佈滿了灰塵落葉。

許是這宅子太大,而五殿下帶來的人又太少,房間空著也是空著。索性就發發善心,分給大家住。左邊是一個大院子,又分為許多小院落,全是給僕人住,像他們這些做粗活的,管的也不嚴,就隨便挑著住。

這個小院落就是寒夏三人的院子。

雖然有些髒亂,但屋子裡的一應用具都挺齊全,三個人馬不停蹄忙了一天收拾,終於有了個樣子,且是不錯的樣子。

寒夏喝了一口水,沒有說話,看來如今的君上的確不怎麼喜歡這個兒子!看天色漸暗,說道:“我去做飯吧!阿零,新月,你們想吃什麼?”

這時有人來找新月,新月一邊急匆匆的往外走,一邊說道:“隨便什麼!你做什麼都行!”

寒夏看向阿零,說道:“阿零,你想吃什麼?”

“再做一次落英吧!剛好這裡有**。”阿零說道。

“好啊!不過那是糕點,吃多了就吃不下飯了!我今天給你做比那還好吃的。”寒夏走了幾步,又轉身說道:“阿零,你進來幫我添柴火吧!一個人做的慢!”

“好。”

飯快做好的時

候,新月回來了,還帶來了兩個小丫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阿夏,這是流碧和小和,我跟她們講你做的菜好吃,她們就想過來嚐嚐!”

叫流碧的看起來有幾分機靈,叫小和的則有些靦腆,隱隱有些侷促。寒夏笑了笑,說道:“好啊!你先把碗筷拿出去,我再做幾個菜。”

聽到寒夏利索的回答,新月放下心中大石,很是開心,趕緊去擺碗筷了。邊走還和那兩個女子小聲說道:“我說過沒事吧!阿夏人很好的……”

寒夏又多加了兩道菜,道道精緻,如精心的雕刻品一般,讓人不忍動筷。

“怎麼大家都不動?”寒夏面帶疑惑問道。

其餘四人還是一動不動,寒夏給阿零夾了一筷子青菜,盤子裡的花便少了一片葉子。然後又給每人夾了一筷,催促道:“大家趕緊嚐嚐,我等著聽你們的讚美呢!”

流碧夾了一筷放進嘴裡,說道:“阿夏,這是什麼?真好吃,我以前從來沒吃過!”

“蘿蔔!”寒夏說道。

“竟然是蘿蔔!”流碧有些驚訝,復接著說道:“你一個男子,竟然可以做出這麼好吃的菜,以後誰要是嫁給你,可就有福了!”

“咳咳!咳!”寒夏聽了這話,一口飯恰在喉嚨裡。阿零趕緊倒了一杯水給她,這才順了氣!

看著其他人不解的目光,寒夏趕緊解釋道:“剛才吃太急了,沒事,沒事,大家繼續吃!”

次日一大早,關叔就召集眾人,男僕負責整理院中的樹木花草,女僕就負責灑掃去塵。忙了足足三天,才略有閒暇。

腰痠背疼是肯定的,不過寒夏常年練功,辛苦勞累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還能吃得消。不過卻意識到自己已經好久沒練劍了。雖說之前大病一場,劍也不見了,但練習還是不可少的。

寒夏起床時,天剛亮。寒夏打著哈欠,從井裡打上水洗漱,冰冰涼的水撲在臉上,一個激靈頓時靈臺清明,倦意不易而飛。隨手撿了根樹枝,就在院中練了起來。

靈力提不上來,不過是耍耍招式,活動一下筋骨,恐防日久生疏。更重要的是,要是被誰欺負了,也不至於只能乖乖受欺負。

果真是生疏了許多,寒夏面紅心喘的坐在凳子上。看了看手裡的木棍,真想一把折斷,不過又忍住了,隨手靠在一旁!太陽快出來了,東方金黃一片,看來今天是個好天。寒夏想了一下,撅著的嘴巴又重新展露笑顏,然後提著竹籃走了出去!

阿零已經在窗前站了好一會,看寒夏出去,這才走了出去,然後進灶房燒火做飯。

“阿零,你看這是什麼?”寒夏把籃子放籃子舉到阿零面前說道。

籃子裡的葉子翠綠鮮亮,還帶著清晨特有的露氣。阿陵看了一會,說道:“這是槿樹的葉子。”

“恩恩。”寒夏點點頭,坐在一旁說道:“昨天干活的時候我看北院裡有幾棵槿樹。今天天氣很好,我們可以把這葉子泡到水裡面,等到下午的時候水又香又溫,剛好用它來洗頭髮。”

“是這樣。飯好了,先吃飯吧!”阿零說道。

“我快餓死了!”寒夏跑出去,在院子裡叫道:“新月,趕緊起床吃飯了!”

寒夏把葉子放到盛滿水的大木盆中,然後把木盆拉到太陽底下,拍了拍手,才心滿意足的去吃飯。

日影西斜,差不多是申時。寒夏伸手試了試水溫正好,此時洗,還有一個時辰可以把頭髮晾乾,以免晚上著涼。

“新月!新月!”寒夏叫了兩聲,看沒人答應,就去她房間看了看,還是沒人。這傢伙,跑哪去了!一轉身,看見阿零站在院子裡,就問道:“阿零,新月去哪了?”

“我看到她

出去了!”

“這傢伙!這幾天怎麼總是往外跑?”寒夏嘟囔了一句,然後笑著說道:“算她沒福氣,我們兩個洗好了!”

寒夏把藤搖椅放在院子裡,準備好乾淨的毛巾,然後用一個把水舀到一個小盆子裡。然後對阿零說:“躺到上面。”

“你要給我洗頭髮?”阿零面帶疑惑的問道。

“我今天早上不是跟你說了嗎?”寒夏更是一臉不解。“快點!等一下水就不熱了,我怎麼洗呀!”

阿零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的躺到了上面。寒夏跪在地上,解開阿零的髮帶,把頭髮散下來,用小瓢搖上水把頭髮浸溼。輕輕的揉著。想起他剛才的樣子,以為他不好意思,於是一邊洗一邊解釋道:“我以前在家的時候,也經常這樣幫我師父和哥哥洗髮。早上去林子裡採來槿樹的葉子,然後泡在水裡。只是他們壞得很,從來不幫我洗。阿竹最好了,每次都是她幫我洗!嘻嘻……”

阿陵的頭髮又黑又軟,沾上槿樹葉子泡過的水,如黑色的錦緞般順滑!寒夏舀水衝乾淨,然後取過毛巾輕輕的擦拭著。繼續說道:“阿零,等一下你可要幫我洗!我的頭髮太長了,一個人老是洗不好!”

等了好長時間也沒聽見回答,寒夏以為他不答應,趕緊叫道:“阿零?”

“啊?你說什麼?”

“你睡著了?我剛才問你,你一會也幫我洗好不好?”寒夏怕他不答應,語氣弱弱的說道。

“好!好。”

“嘻嘻……”寒夏笑了笑,說道:“這還差不多!”

洗好之後,寒夏用乾淨的帕子將溼發擦的半乾。阿零坐起來,寒夏取過大齒的木梳,一下一下,輕輕的梳著然後取過髮帶鬆鬆的綁了一下。

“好了!”寒夏跑到阿零面前,說道:“該我了!”

阿零的面色和平時有些不一樣,但寒夏沒有注意到,迫不及待的躺在了椅子上。

阿零解開發帶,怔怔的看著如墨青絲瀑布般飛瀉而下,頓時晃了神。

寒夏看他沒動作,想著他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難免不知所措。便躺在那指揮道:“很簡單的!一回生兩回熟,你解開發帶後,用水浸溼,搓一搓,再衝一衝就好了!”

阿零聽到聲音,回過神來。把頭髮浸溼,動作輕柔,像是捧著一塊稀世的珍寶,生怕弄壞了。

“阿零,你真聰明,就是這樣!”寒夏以一個師父的口吻說道。

阿零擦拭好之後,寒夏起身坐在石凳上,自己拿梳子梳著。太陽餘熱仍在,和暖的風吹著,帶過剛洗的頭髮,飄出槿葉特有的清香。

寒夏支著頭,青絲順著肩頭滑落飄揚,是一種若有若無的**,讓人好想把整張臉都埋到裡面。

阿零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一步。太陽已經落山,寒夏摸了摸頭髮,差不多已經幹了,隨便綁了一下,就站起來去收拾東西。

“阿零,你在看什麼?”寒夏說道。

“沒什麼!”阿陵後退了一步,失聲否認,急忙轉過身去收拾東西。

“奇怪……”

快吃晚飯的時候,新月才回來。

“新月,你去哪了?這幾天老是不見你!”寒夏說道。

新月目光有些躲閃,臉頰緋紅,轉過身子說道:“沒去哪兒!就是去找流碧她們玩去了!”

“真的?”寒夏湊近她,似笑非笑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本來想叫你一塊去的,但是你現在是男子,那裡都是些姑娘們!”新月說道最後,底氣略顯不足。

“我們吃飯吧!”阿零說道。

新月趕緊轉移話題,說道:“吃飯!吃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