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假作真時真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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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假作真時真亦假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寒夏將鯤起名為小白,小白也最終屈服於寒夏和蘇弋軒的撓癢癢。但依舊很臭屁,老是怒氣衝衝的跟在兩人的身後,既在為那天沒有吃到類而生氣,也是在對這兩個壞人生氣。
小白一直不放棄,尋找隨時可能發起進攻的機會,不過只要寒夏一回頭,它就趕緊縮緊翅膀,護住肚子。後來寒夏一邊在心裡罵它是肥母雞,一邊在口中說了一大通誇獎它的話,才把它哄開心。哄它去抓吃的,哄它去找能夠避風的山洞,哄它去洞口站崗。
由於類的眼淚,兩人的外傷已經全好了。寒夏的傷也都好了,只是蘇弋軒的靈力受損嚴重,傷到了精魂,需要一段時間的恢復。
寒夏和蘇弋軒商量,要是現在出去,說不定還會碰上阿那瑰,剛好小白帶兩人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山洞,就決定在這裡修養好了再出去。
平日裡的時候,鯤就是一隻普通的小白鳥,和普通的母雞差不多大,當然要比母雞好看優美許多,雪一樣的白色羽毛,紅色的喙,經常像是打著壞主意的黑眼睛。但一旦飛出去抓獵物,就恢復了它的本體,遠遠的就鋪天蓋地而來。
小白很厲害,什麼獵物都逃不出它的利爪,連最凶猛的大白熊都不怕,那天,小白叼著一個大白熊回來的時候,寒夏簡直嚇了一跳,還以為這白熊跑來攻擊他們呢!
蘇弋軒道:“看到了嗎?這才是北冥的王!”
小白很享受寒夏沒出息的驚訝樣子,趾高氣揚的再山洞裡走來走去,像是在接受萬民的敬仰。寒夏剛開始的確很驚訝,很佩服,好好的誇讚了它一番。
結果小白跟瘋了一樣,在那走個不停。寒夏最後實在沒忍住,一腳踢了過去。小白生氣,撲稜著來啄她。寒夏抓住它的翅膀,在它的肚子上撓來撓去,小白差點笑暈過去,不住的頷首求饒。
有白熊的皮當做毯子,寒夏和蘇弋軒就再不會受凍。
不僅如此,小白還是個貪吃嘴,一次甚至可以吃掉半隻白熊,每次烤的肉還不夠它一個吃,後來,寒夏學聰明瞭,每次自己和蘇弋軒先吃,然後再給它慢慢烤。有的時候等不及寒夏烤,就自己跑到一邊狼吞虎嚥的吃起來。小白不僅貪吃,而且還喜歡挑嘴,稍微烤得不好的,它就不吃,把肉吐到一邊,作出一副難以容忍的表情。
寒夏彈小白的腦門,“你這肥母雞,怎麼這麼難伺候啊!”
有的時候,寒夏故意把肉烤難吃給它,小白就生氣,寒夏也生氣,就不給它烤。小白就默默地低著鳥頭立在一旁,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渾身上下都寫著委屈。
寒夏笑,就乖乖的給它烤給好吃的。小白很聰明,它慢慢的意識到,每次只要自己裝可憐,寒夏就給它烤好吃的,後來它就整天裝可憐。哪裡有北冥之王的風範!
中原大勢已定,新君登位。西界,嶺南等各方勢力紛紛送禮來賀。
仲夏之月,君上在紫金宮大宴來賓。
宴會隆重盛大,推杯換盞,到處都是笑臉,到處聽到的都是溢美之辭。
可是在宴會進行到一半時,竟然有一個刺客殺出,差點傷到君上。最後刺客被制服,還沒得及審問呢,刺客就自盡了。
君陵對打擾到各方來賓的雅興感到抱歉,同時很生氣的命令徹查。最後發現,刺客的身上有粟翎家族的禾稻圖樣紋身。於是君陵下令,捉粟翎王的嫡子粟翎千璠前來問個清楚。
不久,又在宮中發現了刺客,經過盤查,是驪畜王的人。君上下令,命驪畜王的嫡子即日進宮稟明原因。
幾天後,宮中有婢女在食物中下毒。君上不慎誤食。雖然醫師及時控制了毒性蔓延,但此毒太
過劇烈。君上已經不能起身處理政事。紫金宮雖然已經再竭力壓制,但還是有風聲傳了出去。
三王的殘部收到密信,無不拍掌稱快。不管那些刺客是不是他們派去的,此次宣召進宮,活著出來的可能性依然很小。反正都是死,倒不如拼他一拼。成王敗寇,馬革裹屍,倒也不算死的憋屈。
不日間,驪畜王、粟翎王和容成王的殘餘舊部紛紛集合起來,推選驪畜王的長子驪畜徵為首領,打著擁護王室正統七殿下的名號,朝著湟中城進軍。
君上聽說之後,氣的一口血噴了出來,病情也不斷惡化。不知誰散播出去的,新君中毒受傷的訊息不脛而走,中原乃至整個焉支大陸,人人皆知。
三世家的反動勢力也更猖狂的朝著湟中城進發,一路過關斬將,風頭獨勁,赫哲簡霄的軍隊只能不斷撤退。一時間,大軍直逼著湟中城而來。中原人心惶惶,許多官員又開始重新考慮站隊問題。
北冥。
蘇弋軒的傷勢好一些之後,寒夏和他曾試圖著去找裂帛和宗嶽,可是卻沒有一點蹤跡。兩人想到了最壞的結局,那就是他們死了,並且被野獸吃掉了。可是寒夏總不相信是這個結局,他們都會絕地逢生,說不定裂帛和宗嶽也會,或許他倆已經開北冥了也說不定。
寒夏試圖問小白,小白是北冥的王,肯定知道。可是小白只是晃腦袋,或者眼睛一閉,乾脆裝聽不到。寒夏雖然生氣,但也知道任何地方都有它自己的生存規則,裂帛和宗嶽到底會怎樣,也只能看他二人的造化!
蘇弋軒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小白就很不情願的充當了兩人的坐騎,將他們送到了北冥的邊緣。
寒夏想要去抱它,小白不屑的躲開了。寒夏氣得跺腳,給它來了一個大大的熊抱。
“肥母雞,說不定我們以後會回來看你!不過,你要是哪天想我們了,或者是想我烤的肉了,也可以撲稜著翅膀去看我們啊!不過你可要小心,外面可不都是我們這樣的好人,說不定真會把你當母雞一樣毛一拔,就煮著吃了!到時候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寒夏還要再囉嗦,小白蔑視的看著她,然後晃著腦袋飛起。不過卻沒有立刻飛走而是在天空中盤旋了幾圈。有清亮的鳴叫聲傳來,寒夏衝它揮了揮手,大聲叫道:“肥母雞,後會有期!”
不過一個時辰,蘇弋軒就帶著寒夏落到了西界旁的一個小鎮。看來蘇弋軒的靈力又有了提升。
兩人都要了一碗打滷麵。在北冥呆了這一月時間,才知道整天吃肉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旁桌的聊天聲很大,周圍的幾桌人也在聊著同樣的事情。不用刻意,談話就一字不落的落進了兩人的耳朵裡。
“這世道真是越來越不太平,南方出異象,西方出異象。現在可好,連中原也開始不消停了!”
”中原要亂了!”
“可不是!新君登位,容成王出來鬧事。容成王死了,好不容易消停幾天,新君又中毒了。這下可好,算是老天給了三世家機會!”
“也不知道這場仗會打到什麼時候?”
“快了!已經過去那麼長時間,新君中的毒恐怕是解不了了,新君一死,肯定是七殿下登位。到時候不還是三世家的天下嗎!”
“唉!他們搶他們的的,咱們這平頭老百姓,也就是看個熱鬧!”
……
寒夏扭身,頷首道:“各位有禮。我想問一下,您們剛才在說中原新君登位,是哪個殿下登的位?”
其中一個三四十左右的漢子道:“你竟然不知道!你是山裡來的吧?”
“額……我和同伴的確是剛從山裡出來。”寒夏恭敬的問道:“可否請各位給我講一下,旅途無聊,也好打下一些時間。我請你們喝酒。”說著就叫小二給這桌拿了兩壇酒。
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喝
了人家的酒,自然要給人家講清楚。
漢子道:“就在一月前,藏麟王駕崩,五子君陵登位——”
寒夏的嘴巴張的老大,原來是阿陵登位,太好了!
漢子接著道:“五子登位,成為新君,中原的老牌三世家不服,容成王手握重兵,兵臨城下……刺殺不斷,沒幾天,新君就中了劇毒,聽說連床都起不來了,可巧現在,三世家又不消停,一路殺過來,馬上就要到湟中城了……”
後來,漢子再說什麼,寒夏一句也沒聽見,滿腦子都是阿陵登位了,現在卻中毒了,生命危在旦夕,而外面卻還有一群人虎視眈眈。
寒夏愣了愣,木然的道謝,然後抓著蘇弋軒的胳膊說:“蘇弋軒,我要去中原,我要去湟中城看阿陵。”
蘇弋軒盯著寒夏,道:“你很在乎他?”
“他是我的朋友,救過我的命,於我有恩,我必須去看他。”
“好。我和你一起去。”
面還沒有上來,兩人把錢放在桌子上,就走了出來。
蘇弋軒帶著寒夏飛起。
剛離開西界,蘇弋軒突然感覺好像聽到什麼聲音。
寒夏看他臉色不對,問道:“蘇弋軒,你怎麼了?”
蘇弋軒停了下來,兩人飄在半空。蘇弋軒道:“我好像感到了宗嶽和裂帛,他們有困難,很痛苦的樣子,所以裂帛才急著感應我,應該是他們遇到了什麼危險。”
“什麼?如果是這樣,那情況必定危險之極。蘇弋軒,我們得去找他們。”
“那君陵呢?”蘇弋軒知道寒夏的答案,但就是想聽她說出來。
寒夏面色一滯,咬著嘴脣,像是在下一個很難的決定,半晌,抬起頭堅定地說道:“蘇弋軒,我們必須分開,我去中原看君陵,你去找裂帛他們。”
蘇弋軒盯著寒夏,默不作聲。
寒夏的眼裡湧滿了淚,眼睛輕輕一眨,大顆的淚就滾了下來。寒夏突然抱著蘇弋軒的腰,哭泣著說道:“蘇弋軒,我不想和你分開。”
蘇弋軒的臉色好起來,但看到寒夏哭,心裡又很難受。其實他何嘗不清楚,分開是勢在必行的。好一會,他摸了摸寒夏的頭,說道:“沒事的,只是分開一會,我會很快找到他們,然後就去接你。”
寒夏把眼淚在蘇弋軒的衣服上蹭了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好。”真實沒出息,怎麼會哭!
“我先送你去中原。”
蘇弋軒帶著寒夏,只一個時辰,就到了湟中城。
寒夏看著蘇弋軒,那可憐的樣子,就像是一個要被遺棄的小貓。
蘇弋軒心頭一軟,捏了捏她的臉,說道:“等我辦完事就去接你。你乖乖在那等我,不要亂跑。”
“好,我在中原等你。”
蘇弋軒知道寒夏是個急性子,《夢玄機簡》一事看似降下去,背地裡肯定還有許多人盯著,再次交代道:“千萬不要亂跑,你就乖乖在那等我,也不要試圖來找我。我辦完事,自然會去找你,不然我們兩個錯開就麻煩了。還有不管君陵怎麼樣,你都要盡力而為,不要太逞強。現在沒有蠱,我不能一出事就立刻趕去,你可一定不要亂跑。”
寒夏笑起來,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好了,我知道了。一定不亂跑,在那乖乖等你。”
蘇弋軒轉身,寒夏突然拉著他的手。蘇弋軒轉過身子,說道:“你先走,我看著你。”
寒夏點頭,然後轉身。手卻不放開,兩個人的手漸漸分開,分開,然後連指尖也觸不到了。
寒夏大步往前走。一樣是分離,可是因為身後有相送的目光,心裡也不是那麼難受。不知為什麼,寒夏總覺得這次的分別和以前的不一樣,就像是永遠。寒夏不敢再想,快步離開了。
蘇弋軒只覺得心頭跳了跳,心裡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