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被誰給吃了?
呆萌妖寵:主人,嘴下留情 網事 重生嫡女無憂 金牌夫人:別惹逆世依小姐 面具嬌妻:惡魔總裁好霸道 青天 穿越之爆笑無良女 神鬼競技 裴多菲的羅曼史:幸福只在一念間 魔獸守護者
青鸞被誰給吃了?
天還沒亮,便被一聲尖叫給擾醒,青鸞向來有嚴重的起床氣,恨不得把車夢兒給甩出去,看到一身狼狽的從地上爬起,頭上還起了個不小的包的車夢兒,青鸞的起床氣也稍稍得到了緩解。使用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
草草用過了些乾果,馬車再度起程。
依舊是車子軒玫瑰一輛,而她跟車夢兒季沐歌一輛,看著這個安排,青鸞有些頭疼的擰了擰眉,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季沐歌,而老天卻偏偏要跟她做對,讓她面對面的瞧著他。
他眼裡的光芒她當做看不見,也不想看見,車夢兒生怕大家不知道她不要臉皮的厚程度,硬是扒著季沐歌,青鸞實在看不下去,索性走出了車廂,同小八子一起坐在外圍。
小八子很生氣,他輕輕對青鸞說聲,“抓住我的衣服。”然後重重一抽馬鞭,馬兒刺痛,抑高了蹄子,車子一時不穩,青鸞幸好聽他先提醒,抓住了他衣服,車廂裡的兩人卻沒這麼好運了。
車夢兒的頭撞到了木板,起了紅,季沐歌無事,等穩住了身型,車夢兒朝外怒吼道,“怎麼駕車的,想讓本公主摔死啊。”
“路上剛好有個石子,小的眼拙,沒見著,還請公主恕罪。”小八子聲音很委屈,但青鸞看到他嘴角微微往上揚起,似乎明白了他這是在變著法子的給自己出氣。
心下不由的就起了暖意,就連小八子都能如此為她著想,為什麼馬車內的那人卻……
路邊風景很好,本是不怎麼開口的小八子今日卻一反常態,笑語連珠,青鸞也忍不住被他逗笑,壓抑的心情也暫時得到了舒緩。
車廂內只要車夢兒一開口,那馬車就會暫時性的失控,接著就是她的尖叫及怒罵,這個時候小八子總是會一臉委屈的說明理由,什麼路上突然出現石子啦,突然出現小動物啦……什麼藉口都用了一遍。
車夢兒怒,小八子索性就扔了韁繩一臉無所謂的道,“既然小的駕車技術不行,那就勞煩公主來好了。”惹的車夢兒橫眉怒眼,卻也拿他沒辦法。
青鸞往小八子那邊看了一眼,他平日在館子裡本就話最少的那一個人,膽子也不大,只是今天卻很反常,膽子大到狂,連車夢兒公主的身份也敢戲耍。
難道是她眼拙了?
馬車到了驛站,車夢兒還沒等車停穩就跳了下去,一副馬車裡有鬼的表情,季沐歌也隨後而下,靜靜看了青鸞一眼,見她神色淡漠,他心下一沉,腦內眾有千言萬語,卻也不知道從何開始說起。
青鸞進了車廂,往段景遇躺著的那個位置敲了敲,沒聽到迴應,她眉頭一擰,莫不是在裡面悶壞了?
小八子正站在外面,對她笑的一臉陽光燦爛,也笑的她心頭一跳。在館裡,她眼裡本是沒什麼老闆員工之分,但小八子對她向來恭敬,從沒有大膽到這麼對她笑過。
心裡的疑惑不由的越升越高,小八子是怎麼回事?
當她開啟夾板,卻是忍不住震驚了,看看外面站著笑的春光燦爛的小八子,再看看躺在裡面的那個人,怎麼會有兩個小八子?
“小鸞鸞,你幹嘛直直盯著人家瞧,會害羞的。”笑的燦爛的小八子突然開口,青鸞心下狠狠一跳,也意識到此人不是小八子,這個世界上會以這種口氣對她說話的除了段景遇那廝便沒有其他人。
她盯著他,問道,“你把小八子怎麼樣了?”
裝扮成小八子的段景遇兩手一攤,笑的無賴,“呆馬車裡實在太悶了,小八子駕車也累,我就索性讓他進去休息休息。”
無恥!
她挑眉道,“你是什麼時候把小八子換進去的?”除了下雨那會她沒呆在馬車裡之外,其他時間都她待著,段景遇是怎麼把小八子換出來的,還有,他那張同小八子一模一樣的臉又是怎麼一回事?
段景遇一笑,本是平凡的一張臉,竟也讓人生了種妖孽之感,他道,“你們睡著的時候。”
那會車夢兒不是還坐在椅子上的嗎?段景遇似是看懂了她的不解,他笑笑著指向了自己額頭,“我直接把她推開的。”
青鸞額際掛滿三條黑線,怪不得車夢兒一醒過來就大喊著頭疼,原來竟是這廝招惹出來的,她扯脣一笑,無怪乎今日小八子膽子如此大,原來是此小八子非彼小八子。
知道小八子只是被點了睡穴,她也就放心了,直瞧著他那張臉,青鸞好奇了,這就是武俠小說中的易容術嗎?
青鸞領了裝扮成小八子的段景遇進入驛站,途中接收到車夢兒數個眼神,她無視直接走了過去,隨便用了膳食,她就往自己房間走去。
再過幾日便能出了帝都的管轄範圍,段景遇說,他會趁著那時找個空檔離開。也對,出了帝都,他便安全了。
車上歇息的時間多,青鸞也不覺得困,便披了外袍到院子裡去走走。今晚的月色不錯,又夾帶了徐徐微風,讓人有種神清氣爽之感。
前方擺了一張石桌,青鸞走過去,準備在那裡坐坐。
“阿鸞。”溫潤的聲音自身後響起,青鸞身子一僵,這世上會如此叫她的也只有季沐歌了,但她現在最不想見的人便是他,早知道如此她就不出來溜達了。
她一言不發,季沐歌坐到她對面,眸子灼灼發亮,“對不起。”說這句話時,他灼灼發亮的桃花眼也暗了幾分。
少有的情緒,青鸞笑道,“六王爺何出此言?你有什麼地方對不起我的?”
季沐歌的眸子越發暗了,他討厭這種疏離,而此時橫擋在他跟青鸞之間的便是這種疏離,很深很深,讓他有很深的受挫感。“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的……”
青鸞又笑了,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青鸞並不是王爺肚子裡的蛔蟲,又怎麼會知道王爺心中所想。”
她的疏離,她口中的王爺之稱,深深刺痛了季沐歌的心,他知道慕容嫣的心結還沒解開,接著他又同車夢兒如此這般,定是讓她傷透了心。
面對她的冷漠,季沐歌很想跟她說,他對車夢兒只不過是逢場作戲,並不是真心的。見著青鸞就要起身離去,他一急,他受不了青鸞眼中的冷漠,“阿鸞,聽我說,我對車夢兒只是逢場作戲,我……”
“月下相約,六王爺六王妃好情趣。”一道懶懶的聲音響起,車子軒搖著一把鐵骨扇出現在兩人面前,季沐歌到嘴的話再度吞了回去。
對車子軒這人本就沒好感,更加上昨日他不顧場合便行那等事,更是讓她不恥。
“青鸞困了,便先回房了。”青鸞算是打了招呼,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留下車子軒同季沐歌兩人,車子軒把鐵骨扇搖的“嘩嘩”做響,他笑著凝向季沐歌開口道,“六王爺剛才想說些什麼呢?可否說給本太子聽聽。”
季沐歌的眸色一沉,他道,“太子聽錯了,本王並沒想說什麼。”
車子軒嘴角的弧度誇大,他漫不經心的道,“不管六王爺想說什麼,都請王爺在說之前考慮好當前情況,你跟夢兒的事,可是王爺親口答應過皇上的。”
“本王自知輕重。”幾個字自季沐歌喉間溢位,大有咬牙切齒之感。
青鸞回了房,躺在**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裡轉來轉去就是季沐歌最後那一句話,最後,她紅脣略掀,笑的不免有些自嘲。
就算不是真的,逢場作戲又怎麼?就算沒有車夢兒,他心裡還住著個慕容嫣,她的心空間很狹小,容不下心裡還住了個人的心。
她曾說過,值得,她便會用生命去珍惜,不值,她便會棄之。她不求榮華富貴,亦不求權勢滔天,只求得一心人,似乎在她看來這個小小的心願也實現不了。
等這趟北風國之行結束,她也會親手結束她跟季沐歌之間的一切。
第二日早起時見到玫瑰,青鸞剛出了房門,玫瑰自對面端了早膳過來,一時不察,兩人撞到一起,玫瑰手上端著的早膳也應聲落地,她急急去撿,青鸞也幫著收拾慘局。
玫瑰的手袖爬了上去,白皙面板上露出青紅交加的傷痕,一條一條,一眼看去很是觸目驚心,她尋問,“你這手是怎麼了?”
玫瑰聽她這麼一問,忙遮好了袖子,回道,“六王妃也是成過親的人了,怎麼會不知道這是什麼呢?”
說完這句,玫瑰就急匆匆的離去,大有落跑之感,青鸞皺了皺眉頭,知道玫瑰所指是什麼意思,但據她所知,那並不是吻痕,倒是有點像是鞭打所造成的傷痕。
有誰能鞭打她?
她思索著,身後有人拍她肩膀,回過頭去段景遇那廝正頂著小八子的臉對著她笑,看的青鸞一股惡寒,心道,小八子的臉還真是配不上如此**的笑容。
段景遇的目光也順著遠去的玫瑰看去,他輕輕道了一句,“你要小心車子軒,他並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無害。”
“你怎麼知道?”青鸞問,她心下一直存著個疑惑,似乎這兩人應該是認識的,車子軒要置他於死地,而段景遇也熟知他不為人知的一面。
段景遇突然靠近了過來,近的連他的睫毛都能一根根細數,青鸞心下一跳,倒不是被驚豔了,就憑著小八子這張臉還不足以讓她犯花痴,而是他一下子突然湊的那麼近,讓她很不適應。
段景遇笑的很邪,“小鸞鸞,你不知道嗎,其實你長的很勾人。”
青鸞送了個白眼給她,她當然知道自己這副皮相不賴。
段景遇接著說道,語氣曖昧,“車子軒可是很喜歡美人的,特別是像你這種貌似清高的美人。”
你才貌似清高!青鸞撇了撇嘴,對於段景遇的說詞很不滿意。
“本公子可是提醒過你了,信不信由你。”段景遇吹了聲口哨就往前走去,走了幾步又返回過來,扯了青鸞一把,嘴上也不忘道,“小姐,用膳時間到了。”
青鸞正詫異他的轉變,瞧到迎面而來的軒子軒車夢兒時算是明白了為何,她扯脣一笑,算是同對方打過了招呼。車子軒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了數秒,然後也笑著回了禮。
芒背如刺,讓青鸞一陣不舒服,她知道那道目光是車子軒的,剛才聽到段景遇的話,在結合這般場景,讓青鸞心下一陣亂跳。
“皇兄,我討厭那個女人。”車夢兒嘟著一張嘴,一臉怨恨的道,有她在的一天,季沐歌就不會完完全全的屬於她。
“皇兄很喜歡呢。”車子軒一揚眉,淡淡答道,車夢兒一怔,隨後想到皇兄的喜好,紅脣便也微微往上揚了。
如果讓皇兄得到容青鸞的話,那……一個殘花敗柳,季沐歌還會再放心上嗎?
等他們身影消失之時,玫瑰的身影也從拐角處露出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橫豎交叉的傷痕,漂亮的眸子滑過絲絲怨恨。
她恨,她恨容青鸞,又不是因為容青鸞,她也不會得到如今這個下場。
漂亮的眸子一轉,再看去時,已經沒了起初的怨恨,而是帶著絲絲幸災樂禍,玫瑰一扭身,端著早膳往車夢兒離去的方向走去。
玫瑰侍候好車子軒,便去了車夢兒的房間,車夢兒見是皇兄的女人,而且還是青樓女子,臉色也越發不好看,她沒好氣道,“你來幹什麼?”
玫瑰也不怒,青樓生活早就讓她習慣了忍耐,車子軒的對待她都能忍下,更何況是車夢兒這種?
她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道,“先前走廊上夢兒公主同太子的話,魅姬都聽到了。”
車夢兒小臉一怒,“魅姬,你好大的膽,竟敢偷聽本公主跟皇兄的談話?”
玫瑰淡淡一笑,“公主先別惱,魅姬並無其它意思,魅姬知道公主討厭容青鸞。”玫瑰頓了頓,在車夢兒的惱怒目光中,她又接著開口,“魅姬也很討厭容青鸞。”
車夢兒一挑眉,“為何?”
“魅姬喜歡太子,太子心下卻看上了容青鸞,所以魅姬討厭。”
車夢兒似是明白了幾分魅姬找她的用意了,她開口,“你想把容青鸞解決掉?”
玫瑰搖頭,隨後一陣苦笑,“她是六王妃,除之不得,魅姬找夢兒公主是來當說客的。”
“說說看?”車夢兒顯然被挑出了興趣,既然不是除之而後快,那又是什麼?
“太子既鍾情容青鸞,魅姬希望能成全太子之美。”
車夢兒笑了,“你的意思是讓皇兄得到容青鸞?”若真是如此,這個說客她倒是願意去做的,只不過嘛,光她嘴巴說說也沒用,畢竟容青鸞是帝都六王妃,就算皇兄平日再胡來,對這點他還是有分寸的。
“那若是容青鸞中了毒,必須得同男人**才解得了毒,那又怎麼算呢?”玫瑰陰陰一笑。車夢兒也隨後跟著笑了起來,“正巧六王爺不在,容青鸞便找了皇兄……”
兩個女人一拍即合,紛紛笑了開去。
一場陰謀正在悄悄上演。
這日沒在驛站休息,而是在一家莊園停了下來,車子軒說,這莊園是他購置用來避暑所用,此時倒也正好派上了用場。
莊園取名塵緣,大概有塵世緣份之意,莊內環境很清雅,風景怡人,盛夏時節用來避暑倒的確是個好去處。
山莊分四部分組成,東西南北各一院,分別坐落在東西南北方向,車子軒住在東院,車夢兒西院,季沐歌南院,青鸞則是最靠近山莊內部的北院。
青鸞倒是極喜歡北院的,那裡有個人工湖,湖上還飄著數朵她叫不出名的花兒,花瓣成紫色,外型有點雷同荷花,卻不似荷花的清雅。
他們一行會在山莊內待上數日。
等她回到北院的時候,段景遇已經候在了那裡,看他恢復了本來面貌,青鸞竟然一時有些不能適應,暗道,這張臉果真是妖孽了點。
段景遇一改往日嘻皮笑臉的模樣,他正經道,“今天晚上我就會離開。”他本來想陪容青鸞到北風國,臨時有急信傳來,他不得不先行離開。
青鸞沒說什麼,再趕一日路程便可出北風國,他們一行要在這裡歇上幾天,他是不想將時間耗在上面吧。
“我們的帳扯平了。”青鸞突然來了一句,段景遇挑眉,“什麼帳?”
“你救我兩次,我也護你兩次,剛好扯平。”
段景遇眸子一沉,然後眉角往上挑,屬於他的妖孽模樣又出了來,他一抬青鸞下巴,語氣邪魅的道,“我們的帳永遠也扯不清,你也別想扯清。”
青鸞眉色怒道,“放開你的手。”
段景遇邪邪一笑,卻沒有將手拿開,而是在青鸞臉上慢慢扶摸了起來,直到她臉上升騰起紅暈,“容青鸞,你可別忘了,本公子的上半身都被你摸光光了,你得負起這個責任。”
青鸞的臉充血,一是因為段景遇的扶摸,二是被段景遇的無恥話題給氣到,什麼叫被她摸光了上半身,她那會是給他上藥好不?
段景遇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個玉鐲子,在青鸞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套到了她手上,他靠在她耳邊,撥出的氣弄的她耳朵一陣燥熱,“這是我們段家的傳家之寶,只傳給媳婦,你明白是什麼意思不?”
青鸞一把推開段景遇,用手去扯玉鐲子,適圖將它取下,那鐲子卻像生了妖孽,任她怎麼弄也弄不下來,段景遇在一邊笑,“沒用的,只要戴上去了就取不下來。”
他眼角的得意惹了青鸞一陣不爽,她也揚著眉回道,“段景遇,你可別忘了,本姑娘是有夫君的人。”她就不信,她這麼說段景遇還會堅持讓她負責。
段景遇卻是仰頭一笑,語氣竟然很肯定的道,“本公子敢打包票,不出兩個月,你便是自由之身。”
青鸞也挑眉道,“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段景遇卻沒有給出答案,而是朝著她眨了眨眼,從那日崖下回來之後,他便派了連城去將容青鸞的一切都打聽了個一清二楚,當然也知道了她的諸多事蹟。
比如自請休書,比如金鑾殿上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膽大言論,他知道了很多,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北風國跟帝都會聯姻。
北風國就車夢兒一個公主到了適婚年齡,更點名要季沐歌當她的駙馬,不說別的,就馬車安排及路上的所有,都足以證明了一點。
季沐歌默許了,他認識容青鸞雖然時間不長,但卻莫名的對她很瞭解,如果她知道季沐歌還會再娶,她肯定會遠離。
到時……
窗外傳來一聲輕嘯,段景遇眉色一緊,那是連城的嘯聲,他突然身子往前傾,在青鸞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落了個吻在她脣上。
“這是定情之吻,本公子先撤了,日後見。”他逃跑的速度很快,等青鸞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沒了他的蹤影。
想到適才段景遇親了她,青鸞頓時惱怒的可以,恨恨用衣袖擦去嘴上殘留的餘味,心裡發狠,下次別再讓她遇見,不報此辱,她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眼角瞄到手上玉鐲,她神色一震,適才跟本無瑕去注意,現在卻是細細打量了一番,手鐲通體碧綠,無一絲瑕疵,細看,手鐲下面竟然似有一股活水在流動。
青鸞不懂玉,卻也知道這是一塊上好的玉,試圖將玉鐲取下,手腕都被弄紅了,卻還是不得法子。
她懊惱的一p股坐到椅子上,直道,妖孽的東西也是妖孽。
外面傳來敲門聲,是玫瑰的,青鸞開啟門,玫瑰手上正端著一個托盤,白瓷碗裡還冒著熱氣,“六王妃,這是人参湯,補身子好。”
側了個身讓玫瑰進來,注視著她的背影,青鸞的眉色微擰,她們平常接觸甚少,她今日怎麼會給自己端人参湯過來?
玫瑰放了托盤,然後淺淺一笑,“魅姬早就想過來謝謝六王妃當日的大恩大德了,若不是六王妃當日相幫,也不會有如今的魅姬。”
她端了人参湯到青鸞面前,“魅姬別的不會,只會煲點湯,還請六王妃別嫌棄。”她低垂著眉讓人瞧不清她眼中的神色。
青鸞一笑,“魅姬姑娘客氣了。”她接過玫瑰手中瓷碗,“太子想必很疼魅姬姑娘吧!”
玫瑰低垂的眉狠狠糾在一起,眸中也滑過一絲怨恨,嘴上卻道,“託六王妃的福,魅姬過的很好。”
青鸞隨手將人参湯置於桌上一角,她笑著道,“過的好就好。”玫瑰的目光也隨著人参湯而移動,那人参湯裡她放了七媚香,是**中的極品,只要喝上一點,就會慾火焚身,到時……
想到這裡,玫瑰笑了。
“湯放久了便會涼,還請王妃快些喝了。”
狐疑之色自眉間閃過,平日不大相處的人卻突然獻起了殷情,讓她想到了一個詞,“不懷好意”,玫瑰當日在存香坊就不是個好人物,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就不信玫瑰會突然變好。
她端了参湯置在嘴邊,低垂著頭,眉眼卻往玫瑰臉上看去,也正如她所猜,看到她要喝參湯,玫瑰的眼角眉梢都挑了起來,眸中也閃過激動。
参湯確實有問題。
她眸子轉了幾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倒是要看看玫瑰耍什麼花招。假意喝了一口参湯,然後稱太燙等下在喝,青鸞便將参湯置於桌邊上。
玫瑰瞄了眼,見到參茶的確淺了點,容青鸞的脣角也是溼潤的,她放心了,只要喝了七媚香,就會慾火焚身,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車子軒將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轉移到容青鸞身上。
受苦的本身就應該是容青鸞,而不是她玫瑰。
玫瑰嘴角一勾,笑容陰惻惻,“六王妃,哦不,應該稱六王妃為魅姬。”她本沒有懷疑容青鸞的身份,畢竟一個是青樓女子,一個卻是身份尊貴的六王妃,怎麼想她也不敢將兩人聯想到一起。
那日她代自己出演,她雖沒親眼看見,卻聽車子軒時常說起,時不時就會讓她吹一首當日所吹的笛子。
她跟本不會。
那首曲子叫落花,只有魅姬一個人會,坊裡的姐妹都想學這首,她也不另外,去找了花姨,花姨卻說她也沒曲譜。本不應該會的六王妃卻會了,從那個時候她心裡就存了懷疑,畢竟沒有巧合道,會吹落花,還做了同魅姬當日一樣的打扮。
得車子軒青睞,她起初是感謝容青鸞的,就算做不了他的妃子,最起碼她也是太子的女人,身份跟在存香坊裡比不言而喻。
直到她認清了車子軒溫文爾雅下的殘爆,她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精神上的踐踏遠比*上來的更讓人受不了,她寧願千人睡,萬人騎,也不願呆在車子軒身邊。
而這一切,已經來不及,她被賜公主之名……
“魅姬姑娘在說什麼?”青鸞也挑挑眉反駁道。
玫瑰笑,“不管六王妃承不承認,今日你總是會得到你該得的。”玫瑰停了停,接著狠狠道,“一切都是你該得的。”說完她哈哈笑了起來。
青鸞眉色冷清,對於玫瑰的話她覺得莫名其妙,不想跟她多扯,她準備讓她出去,身上卻突然起了一股變化,一股燥熱自小腹處上竄。
難道跟剛才的那碗参湯有關,她明明沒有喝,只用嘴脣輕輕碰了碰,沒道理,她朝著玫瑰怒道,“你在参湯裡做了手腳?”除了玫瑰她不做二想。
“嗯,是七媚香哦,存香坊的鎮店之寶。”媚眼如絲,玫瑰的笑容突然變的很輕浮,“只要輕輕嘗上一口,就會慾火焚身哦。”
青鸞怒,下腹的燥熱起初只是輕微,現在卻有越加濃烈的趨勢,她該再小心一點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待我,我並沒有害過你?”
玫瑰挑挑眉笑了,“你並沒有害過我,只是魅姬想報恩而已。”會信玫瑰的話,她就是一白痴,看她眼角眉梢的得意,青鸞有股不好的預感。
存香坊幾日,她也知道了一些花姨的手段,剛進坊的姑娘都不願意接客,花姨便讓人用七媚香,再貞烈的姑娘在七媚香的**威下,也服首稱臣。
想到自己也中了七媚香,青鸞不由的心寒,玫瑰留了個神祕兮兮的笑容便下了去,臨走時還道了句,“玫瑰能有今日,脫不了六王妃的大恩,玫瑰會給六王妃找解藥過來的。”
她特意加重了“解藥”二字,青鸞才不信她口中所謂的解藥,若真是會給她解藥,那何需對她下藥?
那股燥熱越來越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