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潑髒水,青鸞智計證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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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嫣潑髒水,青鸞智計證清白
青鸞白眼相送一個,段景遇真當妖孽,他雖受傷臉色蒼白的過份,但僅僅這一笑,便比傾城傾國美人還讓人驚上三分。book.網
自崖底出便不要下那999層石梯,來時用了近一個時辰,回去才用了近一半的時辰,一群人到生活美容館時,館內還是燈火通明,靜好一聽見聲響便急急奔了出來,還發著高燒的小臉顯的過分的蒼白。
青瞳尾隨在後,一見到青鸞便招呼到,“爺被皇上急召進宮了,爺說明日再來看王妃。”
青鸞點了點頭,知道皇帝召見季沐歌是為明日北風國一行做商議,但不知道經過慕容嫣之事,這皇帝同他商議的事情會不會多出一樣?但這些青鸞都不想管了,她幫他一次,並不代表就會幫第二次,第三次,自己惹的禍就要自己收拾。
安排段景遇時出了難題,館裡房間多,青鸞本想讓他在館裡歇下,季南殤卻糾著眉頭,說男女有別,青鸞想到他家院子裡的鶯鶯燕燕便挑眉頭了,原來這風流成性的四王爺也知道“男女有別”四個字。
青瞳一聽王妃的打算也立馬跳出來反駁,笑話,臨走之前爺可是下了命令的,一定不能讓那個著紅袍的妖孽男子同王妃親近,若是沒辦到,以後自會有他好日子過。
他便急急道,“王妃,就讓這位公子住到王府去,府裡反正空的客房多。”再順便王妃你也一同跟著過去住,青瞳想到如果王妃也去王府住,那爺肯定是會誇上自己幾句的。
青鸞撇了青瞳一眼,讓段景遇去沐王府住還不如讓他睡街頭還來的安全些?季沐歌口口聲聲說他是刺殺慕容嫣的刺客,保不準一覺還沒睡醒,人就到了天牢了。
季南殤點頭,覺得青瞳這個主意不錯。
這幾番爭執下來,段景遇一甩紅袍,然後笑的輕狂,“你們這些人確實討厭,就連本公子想跟小鸞鸞好好接觸接觸都要跳出來反對,真該找打。”
聽之,青瞳俊臉一僵,這個男人長的這麼妖孽,王妃能扛的住不?眼角瞄到館裡的其她幾位姑娘,她們一邊偷瞄著段景遇,那小臉個個都紅了個通透。
聽之,青瞳俊臉一僵,這個男人長的這麼妖孽,王妃能扛的住不?眼角瞄到館裡的其她幾位姑娘,她們一邊偷瞄著段景遇,那小臉個個都紅了個通透,
青瞳為自家王爺犯愁了,情敵如此強大,王爺這回有得苦吃了。
小鸞鸞?季南殤也不悅的挑挑眉。
青鸞拿白眼掃了段景遇一眼,他們才第一次見面好不好,別裝熟。
最後的結果是段景遇去住客棧,青鸞讓青瞳陪著去,順帶請個醫術高明些的大夫,被他給拒絕了,笑話,若是讓人跟著,他豈不時時處在危險當中。
臨走時,段景遇拋了個媚眼給青鸞,她一時沒察,險些給晃花了眼。這廝本就長的妖孽,這刻意的一笑,能讓路人掉去兩魂三魄,幸好青鸞一向美男見習慣了,她很淡定的拿白眼相送。
徒惹段景遇一個哀怨的眼神,青鸞臉上表情不動,心裡卻在暗自失笑,剛見著段景遇時,還以為這人很狂霸,性格很嚴肅,現在看來卻完全不是那個樣。
簡直就是個油腔滑調的主。
“這人很危險,以後還是少接觸的好。”青鸞正在想問題的時候,季南殤的話拉回了她的思緒,對於末知又有一些本事的人物,通常都以危險定義,季南殤也是為她好,青鸞點點頭算是受教了。
目送季南殤離去,青鸞也轉身回了生活館,她現在只想好好泡個熱水澡,再躺**好好睡上一大覺,以補回今天損失掉的體力。
館裡的姑娘很體貼,早已經幫她準備了沐浴用的熱水,青鸞泡在桶裡,腦子裡想的是季南殤臨去時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有話要對她說。
季南殤這副模樣她已經見過好幾次了,他究竟想對她說什麼?青鸞皺了皺眉,似乎是從參加過北風國太子接風洗塵宴之後便這樣,莫不是他也懷疑了魅姬的身份?
想到這裡青鸞的小心肝跳了一下,季南殤在存香坊是見過她的,雖沒見過她的長相,但有同她接觸過,聲線什麼的自是能聽出來。
若是他察覺了魅姬的身份,那……
想到這裡,青鸞的腦子也亂了,這會極後悔當初魅姬在存香坊的風光,若是不風光,又怎麼會被這麼多人給墊記著?
還有玫瑰,那個女人當初就看她不順眼,這次她為幫皇后的忙,做了魅姬的打扮,風月場所混的人最是懂的察言觀色,不知道她看透了沒?
那個女人最好別給她添堵,不然……青鸞的眸子沉了沉,有冷色從其中滑過。
慕容嫣居住的落華宮,此時人滿為患,整個皇宮的御醫都被招到了這裡,宮女太監也是謹慎小心,深怕自己的一個動靜打擾了御醫們診治,而將罪將臨到他們頭上。
奢華玉**,慕容嫣躺著,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已成昏厥狀態,但腹下的疼痛又深深刺激著她的感覺神經,讓她想昏都昏不過去,心裡恨透了容青鸞,都是因為她,自己才會受這生不如死之痛。
但想到,容青鸞掉入萬丈深崖,小命保不保的住都是個末知數時,她眼角又帶了絲絲得意,小籠不愧為她的心腹,果真深得她心。
從今以後,沐就不會跟那個女人呆一起了,想到這裡,慕容嫣又覺得自己此時所受的痛也是輕微的。
“皇上駕到!”隨著太監的吟唱,身著黃袍的皇帝踏門而入,慕容嫣忙將眼底的得意藏盡,取而代之的是病弱。
“皇上…吉祥。”她欲起身迎接,但身子尚末直起一半便又倒了回去,皇帝立馬加快步子到床沿,一把將她欲再度直起的身子按在床頭,聲音緩和,“愛妃莫起了,你的心意到便可。”
美人如此脆弱,引得皇帝憐憫之心頓起,理了理她亂掉的髮絲,皇帝輕聲軟語,“這好好的人兒怎麼去一趟姻緣廟就變成了這般?”
慕容嫣眼角掃向站在一旁的純香,小籠將容青鸞推下深崖時早已被季沐歌給關了起來,目前她能用的也只有純香了。
她輕咳了幾聲,純香自慕容嫣一進宮便跟在了她身邊,算來也是久的了,聽到慕容嫣這麼一咳,她立馬心領神會,走幾步到了皇帝腳邊兩步距離,“卟通”一聲,就是重重一跪。
話還沒說,眼淚便先決堤,皇帝皺了皺眉,見慕容嫣如此脆弱,便轉頭問純香,“你先把事情實末說給朕聽聽,朕自會給嫣妃做主。”
純香再度抽泣了幾分,知道嬌情可以,但太過就不好了,於是她便斷斷續續、抽抽泣泣的將事情說了個大概,那個事情大概當然是按慕容嫣的版本來敘說的。
皇帝聽後臉容一拉,聲線也不自覺提高了幾分,“容青鸞真當如此大膽?如此不將皇權放在眼裡,竟然敢傷害皇妃?”
純香身子一顫,但還是咬著牙說道,“六王爺本要為娘娘重罰刺客,後來知道是六王妃所為,六王爺他……”她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更是氣怒了皇帝,好一個老六,好一個六王妃,皇帝大掌一拍,“來人,去將季沐歌,容青鸞給朕招到皇帝裡來。”
立馬有人領命而去,純香臉上一喜,下意識便看向慕容嫣,沒有想象中讚賞的眼神,而是一眼陰狠,純香嚇了一跳。
慕容嫣跟季沐歌以前的事也就只有小籠知道,這純香自是不知道的,她哪裡知道正因為她的多嘴,告發了季沐歌,所以惹了慕容嫣的惱怒。
“皇上,不氣,會傷身。”慕容嫣輕聲軟語安慰道,佳人如此體貼,直到此時還擔心著她的身體,皇帝稍稍緩了怒氣之後,才輕聲安慰,“朕不會讓你白受這無妄之苦的,若屬實,朕自也不會輕饒了老六家的。”
慕容嫣聽後心下一喜,臉上卻裝出一副不忍的模樣,“皇上不必,臣妾這不算受苦,只是不小心弄了個小傷而已。”
皇帝聽後卻是大怒,這剪刀都快刺穿腹部了,還說是小傷,這個都算小傷,那什麼才叫做大傷?
“皇上,奴才有要事稟報。”
說話的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高公公。他一進來便附耳在皇帝身邊嘟囔了幾句,就見皇帝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還沒等高公公說完,他便一甩衣袖自床沿站起來,看了一眼慕容嫣,什麼話也沒說,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高公公臨走時也落了個眼神給慕容嫣,那眼神很複雜,竟讓看透後宮眾人的慕容嫣也沒體會出個所以然來,心下卻升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御書房,御桌上正靜靜躺著一封書信,皇帝拿起,拆了封口,一目十行很快看完,看完之後他“啪”的將信紙擲在地上,字跡清秀,一看便是出自女子之手。
最末署名是,容允衝之女容華碩。
“去將容華碩給朕找來,朕要當面問個清楚。”皇帝怒極,高公公也不敢怠慢,幸好容華碩送書信來那會,他猜到皇上要見這個人來求證事實,便讓她候在了皇帝門口。
看到高公公的身影再度出現在宮門口時,容華碩的嘴角微微上揚。
高公公也不多話,一上來就讓她跟著走,容華碩知道等會她要見的人是皇上,便也默默組織著呆會面見皇上時的言語,說辭,以防說錯了話。
此事說來也巧,當日因為容青鸞那個小賤人一鬧,讓她無顏呆在帝都,便選了家寺廟出家,還累及爹爹孃親陪她一同受罪,讓她再恨容青鸞的同時也恨上了季沐歌。
她將季沐歌放在心尖尖上,他看不到便罷,又何必來賤踏,她恨他。
他們容府在帝都人脈甚廣,牽扯頗多,娘放不下外公外婆,而爹爹也一時半會的放不下權勢,最後她便選了離帝都最近的姻緣寺出家,做那帶髮修行的尼姑。
姻緣寺白日裡發生的一幕她自是清楚的很,她恨容青鸞,更恨季沐歌,看到他們好她的心就會痛,只有看到他們痛苦,她才會笑的開心。
容青鸞落崖她親眼見著,看到季沐歌的痛苦時,她只覺得那個懲罰還遠遠不夠,她要季沐歌失去容青鸞的同時再度失去權勢、地位,及皇上的寵愛。
所以,便有了告發信一說。
在她想這些的時候,已經到了御書房,高公公說了皇上就在裡面,他人便候在了門口,等會里面說的事情非大不小,他這個做奴才的沒有資格聽。
容華碩壓下了快跳出心口的心臟,暗自吸了口氣,才抬手推開了與外界隔絕的房門,她不知道自己這一趟進去,會有怎樣的結果?但不管結果如何,她也不會後悔今日所做的決定。
房門推開,窗戶邊正對著的明黃色身影也轉了過來,容華碩立馬收起驚慌之心,兩膝著地,“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
青鸞剛沐浴完正準備躺**歇著,靜好的聲音便傳了來,還帶著焦急,“小姐,宮裡來人讓你進宮一趟。”末了,靜好又加了一句,“據說是皇上有請,跟慕容嫣一事有關。”
“現在?”青鸞看了看窗戶外的天色,皺了皺眉問道。
“嗯,現在、立馬,公公已經在門口候著了。”
輕應了一聲,就算有再多的不願,青鸞也得從**爬下來,那可是皇帝的命令,她可不敢不從。
腳落地,便是一陣暈眩,讓她險些站不住腳,她嘆道,看來這穿了數個時辰的溼衣服,終於還是沒有讓她幸運的逃過發燒一命。
剛出門口便覺得一陣冷風迎面,讓她不自覺哆嗦了幾下,候著的公公臉色已經出現不耐煩,青鸞也不好意思再去拿披風,便忍著冷風尾隨了公公進宮。
季沐歌急匆匆趕到御書房,候在門口的高公公朝他比了個手勢,他看懂了,高公公的意思是,“皇上正在發怒,六王爺小心為上。”他朝高公公點了點頭,以示多謝。
季沐歌一踏進門,便恭敬喊道,“父皇,兒臣來了。”沒聽見意料中讓他起身的聲音,他神情微微一怔,看來高公公說的是真的,父皇正在發怒。
他一抬頭,父皇正襟坐在皇椅上,他的身後則立著一人,做尼姑裝扮,季沐歌只覺得這尼姑的眉眼他熟悉,一時半會的卻想不出來何時見過。
父皇發怒,他只能靜候。
御書房一時安靜的過份,皇帝虎目盈著怒氣,一個是他的寵妃,一個是他的愛子,兩個人他都極寵極疼,而這兩個人卻做出對不起他的事,這讓他一朝天子如何能忍的下這口氣?
這件事幾日前便在宮中傳了個透,六子及六媳的表現他看在眼裡,看到六媳有喜,他便真的信了這只是謠傳,相信只是有人惡意中傷嫣妃惡意中傷老六。
直到今日,他才知道,原來是他錯信了他們,更甚者,他們還將他這一朝天子玩弄於股掌之中,這叫他情何以堪?
容華碩嘴角勾著淺淺的笑,看向季沐歌的眼光已沒有當初的少女情懷,有的只是濃濃的恨意。
“你給我好好看,看清楚信上面的內容可有瞎說的?”皇帝將信紙一擲,剛好落到了季沐歌臉上,雖說紙張很薄,砸著也不疼,但他卻心裡掀起了滔天大浪,父皇在人前從沒有這麼失常過,而今天卻……
究竟是什麼讓父皇發了這天大的怒?而這怒氣似乎又是跟自己有關的。
他默不吭聲將信紙拿在手上,目光看了信上內容一眼,便震驚的抬頭看向那個做尼姑裝扮的女子,先前她就覺得眼熟,原來是青鸞的無恥姐姐,容華碩。
容華碩一笑,“六王爺吉祥!”後面卻有一句話沒說出來,等會吉不吉祥就不一定嘍。
再度低頭看去,隨著看的內容越來越多,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原來父皇的怒氣真的是跟他有關的。
信上內容很詳細,都是他以前跟慕容嫣相處時的片段,哪裡遊玩過,哪裡用過膳?有些他都沒記意,而信上卻寫的清清楚楚。
署名是容允衝之女容華碩,季沐歌看向容華碩的眸光便複雜了幾分,這些事情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見他看完了,皇帝問,“信上內容可有冤枉了你?”
信上內容確實屬實,季沐歌無言以對,他只能答道,“信上所言屬實。”
聽到他親口承認,皇帝也不在強壓著那股怒氣,他一拍案几,上好的顫木桌子在他的大力拍動下,竟然微微晃動了幾下,案几上擺放著的硯臺也蹦了兩三蹦,其中裡面的墨汁也滴了幾滴到案几上。
“你好大的膽,你……”皇帝一時氣極攻心,險些站不穩腳步,他身後的容華碩適時扶了他一把,口中也不忘勸道,“皇上何必生那麼大的氣,六王爺同嫣妃娘娘也只是以前舊識,兩人相處過密了點,今日姻緣寺,也是六王爺擔心嫣妃娘娘的傷,情急之下才將娘娘抱在懷裡的。”
容華碩這不提還好,一提皇帝更是怒火三丈冒,他大聲道,“來人,將六王爺拉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容華碩嘴角不自覺勾出個得意的笑容,季沐歌你也有今日,今日的一百大板還的便是當日你同容青鸞那個賤人賜給我的。
那時她心繫季沐歌,每日裡做的最多事情之一便是打聽他的喜好,還有跟蹤他的足跡,他與慕容嫣的一幕她自是一眼不落的看在其中,因為心裡嫉妒,這一幕一幕便被她深深刻在腦海,這會倒也多虧了當初的瘋狂,才會有如今季沐歌的悲劇。
季沐歌深深看了眼容華碩,然後便一聲不響的出去領一百大板,他以為這件事情早在青鸞的機智中化解了,沒想到今日卻又被人掀了開。
看來掀開這事的人正是容華碩,她眼底的恨那麼濃烈,他瞧的一清二楚。父皇做為天子,是不能容忍自己的愛妃曾同自己的兒子過從甚密,容華碩掀開此事,為的就是報復他。
皇上下令杖打一百大板,行刑的太監左右為難,一邊是皇上一邊是皇子,這兩邊都是不可得罪之人,這打的輕了皇上發現會怒,這打的重了吧,到哪日這六王爺恢復了原先風光,他們這小太監不也倒黴了嗎?
等青鸞到御書房時見到的便是這副光景,季沐歌正扒在行刑用的長椅上,臉色一臉安定,見到是她時,眸內微微滑過說不清的思緒。
他這副架勢,接下去應當是要受杖棍之刑了吧!她神色微訝,隨後便是瞭然了,看來皇帝知道了姻緣寺的那一幕,如今要重罰他。
她眉色微微糾了起來,想起來御書房時碰到玉妃娘娘的那一幕,因為時間有限,玉妃娘娘也沒同她說什麼,只有一句,這一句卻讓青鸞不得不損壞自身眾多腦細胞。
玉妃說:鸞兒,母妃知道你聰明,不管沐兒有多傷你的心,也請你看在母妃的份上,幫他渡過今天這個劫,母妃求你。
玉妃待她不錯,青鸞看不得她傷心,想也沒想就應承了下來。此事無關季沐歌,只於玉妃娘娘有關。
一路過來,腦子依舊沒能理出個清楚的思緒,如今見到季沐歌就要受棍杖之刑,青鸞秀氣的眉頭就糾了起來,她加快步子走向御書房。
青鸞自他身邊而過時,僅僅只看了一眼,她那清清淡淡的一眼卻將季沐歌打落了深崖,比初聽父皇要打他一百大板時來的更讓他痛心。
阿鸞,阿鸞,我錯了……
他心灰意冷,便對身後行刑的小太監淡淡道,“打吧,打重點。”此時就算再多的疼痛對他來說也已經麻木了吧!
那小太監一聽,嚇的兩腿直打顫,索性扔了棍子跪到地上,口裡直呼著,“王爺饒命。”卻以為季沐歌說的是反話,意在警告他:你打吧,打重點,事後本王會找你算帳的。
季沐歌嘴角扯出個無奈的笑容,就算他想以皮肉之痛來麻痺神經,卻也沒人能成全他。
青鸞一進御書房,便見到了做尼姑裝扮的容華碩,她眼裡的得意,青鸞熟悉之極,看來這事兒跟她扯的上邊。
她恭身說道,“父皇,青鸞來了。”低頭的那一瞬間,先前掉在地上的信紙正巧入落她的眼,她目速極快,一目十行,在皇上還沒喚她起身的空檔便將信上內容一字不落的看了個通透。
“起吧!”經過剛才一事,皇帝覺得自己瞬間蒼老了幾分。
容華碩卻是眸光大睜,沒控制住自己的嘴,刻意隱瞞的話竟脫口而出,“你不是被小宮女給推下了萬丈深崖了嗎,你怎麼還沒死?”
青鸞淡淡掃了她一眼,“容華碩,你就這麼想讓我死?”
皇帝眉頭挑起,“什麼被推下萬丈深崖,朕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嫣妃的宮女沒有提過老六家的被推下深崖,而容華碩適才也沒有,兩方都只提了嫣妃如何受傷,老六如何偏袒。
皇帝朝堂混的人,每天面對的是全天下最聰明最有心機的大臣,光光從青鸞及容華碩兩人幾句簡單的言語中便聽出了事有隱情。
“沒。”容華碩立馬否認,但她忘了她此時所面對的是萬萬人之上的皇帝,豈容的她出爾反爾?
“容華碩,把你知道的一句一句都給朕說出來,再有隱瞞的話,你便擔心著點你這顆腦袋。”
容華碩一哆嗦,天威不可犯,面對皇帝的盛怒,她再哪還敢隱瞞,一五一十將姻緣寺發生的一幕清清楚楚講了一遍,慕容嫣房裡發生的事除了兩個當事人知道之外,其他人皆不知道真相。
除了多加青鸞被推下山崖之外的插曲,其餘就是眾人看到的那般。
看向容青鸞的眸光不由的變成陰狠,這麼高的崖怎麼就沒有將小賤人給摔死呢?
等容華碩講完,青鸞見皇帝一言不發,便大著膽子問道,“請問父皇讓青鸞進宮所謂何事?”她不抓緊著時間處理了自己的事,又怎麼能幫得了季沐歌?到時等這棍杖行完,玉妃娘娘那她也不好交待。
皇帝先前被老六那事兒給惹怒了,這會才想到要替慕容嫣主持公道的事情。他眉一挑,不怒自威,“嫣妃可是你刺傷的?”
“的確是容青鸞刺傷的,全寺廟的人都可以為證。”還沒等青鸞開口,容華碩已經急急出口,她巴不得置容青鸞與死地,既然萬丈深崖摔不死她,就讓皇上殺了她。
皇帝皺眉,看向容華碩的目光憑添了幾分怒氣,容華碩自知自己又犯錯,便閉口不言。皇帝再度問了一遍,青鸞定了定神才回答道。
她將目光轉向容華碩,開口問道,“在姻緣廟裡你見到了什麼?又是何時見到的?你可以從頭到尾細細說一遍給皇上聽嗎?”
得到皇上的允許,容華碩眉一掀,得意的到,“聽到嫣妃娘娘喊刺客在這裡的時候,我便出現在了禪房,可以說我是最早趕到現場的人。”說到這裡容華碩停了停,“我們一進禪房,見到的便是嫣妃娘娘一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中,而你,容青鸞,正站在離凶器不遠的地方,禪房裡就你同嫣妃娘娘兩人,凶手不是你還會有誰?”
“也就是說,你們這麼多人並沒有一人親眼見證了本王妃刺傷嫣妃娘娘一幕嘍。”青鸞淡淡的開口。
“等我們進去的時候,嫣妃娘娘已負傷,凶手不是你還會是其他人不成?”容華碩“嗤”的輕笑一聲,對於青鸞的問題覺得好笑之極。
聽容華碩說完,青鸞改將目光投向皇帝,她開口,“禪房內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滿身是血倒在血泊中,另外一人完好無損,那麼完好無損的那個人便就是凶手了嗎?皇上也如此認為嗎?”
青鸞問,皇帝聽完臉色一沉。
門外已經傳來了棍杖打在肉身上的“啪啪”聲,青鸞眉色也急了幾分,知道事不宜遲,皇上叫她來宮裡為的是慕容嫣的事。
看皇上的眉色,似乎也對兩方說辭起了疑色,青鸞再度開口,“不管皇上信與不信,刺傷嫣妃娘娘的凶手並不青鸞,而是……”
“當時禪房內除了你便是嫣妃娘娘了,凶手難不成還會是嫣妃娘娘自己?”容華碩說著,都覺得自己這個答案好笑,便真的輕輕笑了開,只是笑容存著輕視。
青鸞淡淡道,“嫣妃娘娘的傷的確是出自她自己之手。”
“好笑好笑,有誰會狠的下心對自己行刺腹之刑?容青鸞,你想脫身也不用尋個這麼好笑的理由,有誰會信你的說辭,除非那個人是白痴。”
皇帝臉色一沉,不禁多看了容華碩一眼,容相家的兩個女兒,一淡定從容,一浮燥,還真是兩個極端。
對於青鸞的說辭,他信了幾分,同時也懷疑幾分,只保持中立。
“青鸞可以為自己證明清白,請皇上給青鸞一次機會。”青鸞說道,證明自己的清白,在寺廟裡那會她沒想到,再來宮裡的一路上,猜到皇帝召她進宮有八層是為慕容嫣的事,她便在心裡計較了幾分,這證明清白的辦法也就理清了。
“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