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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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
鐘聲每敲響一聲,廳內眾人的臉色便跟著蒼白了一分,等鐘聲停止,正正巧49響,而廳內的眾大臣,臉上已經出現了悲痛之色。舒殢殩獍
蘇北悅因為蓋著紅蓋頭,外面的一幕她看不到,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安靜卻是下意識知道一點,怕是跟這鐘聲有關聯吧,直到一聲悲痛的聲音傳來,她才知道剛才的鐘聲所謂何事。
“皇上駕崩了!”
一個明顯帶著哭腔的聲音突然闖進了安靜的大廳,就好似一塊石頭投進了一湖死水當中,濺起漣漪陣陣,接著便是悲痛聲聲響徹整個大廳。
她同季南殤的第三拜終究沒有再進行下去,隨著太監的那聲“皇帝駕崩”之後,現場場面一時混亂的無法控制。
最後還是出動了四王府中的侍衛,才讓局面暫時穩定了下來。一些朝中重臣已經辭別離去,季沐歌眼裡的意思也不言而喻。
進宮!
以眼神表達了這個意思之後,季沐歌便帶著沐王府裡的人先行離了開。
季南殤目光沉痛,眸內糾結之極。
一邊是喪父之痛,一邊是迎娶新嫁娘,兩難都很難全,選了進宮看父皇,那青鸞這邊便顧不到,拜堂之中她被棄於廳堂,這對她又是怎樣的一種傷害?
他如何忍心將她置於天下人眼中的笑柄?
但他身為人子,更不可能撇下生身父親於不顧。季南殤只覺得,這個選擇是他生平最難之舉。
“王爺,先進宮,拜堂之事後日再議。”有大臣勸慰道,季南殤卻是怔怔著,後日再議,父皇駕崩,舉國守孝,這個後日又當是何日?
紅蓋頭外的言語蘇北悅聽的清清楚楚,也猜到季南殤心中的為難,她掀了蓋頭,光線太過刺眼,讓她一時眯起了眼。
在她蓋頭掀開的那一剎那,大廳中又有多少人睜大了驚訝的目光……
等緩過那股子勁之後,她才彎著眉眼道,“季南殤,你覺得怎樣的選擇是對的,就去做,不用管我。”
“容青鸞!”一聲驚喜中帶著憤怒、悲傷、不敢置信的聲音傳進了蘇北悅耳中,雖然她知道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名字叫容青鸞,有些時候她卻會無意間的忘卻。
她的手腕被人狠狠抓住,因為對方力氣太大,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抬頭看去,卻是她在街上遇見的那行無禮三人組,而抓住自己手腕的正是那個紅衣妖孽男。
“放手,很痛!”蘇北悅忍不住怒目相向,這個人腦子是不是有病?有病也別往她身上來發啊。
“容青鸞,你怎麼可以答應了我之後,又轉嫁他人,你怎麼可以食言?”對方的眼神太過悲痛,讓蘇北悅一時不知道其中真假。
許是容青鸞是認識這個人的,但她現在是蘇北悅,對於容青鸞以前的事情她都不想去理會,更何況,這個妖孽男的無禮行為已經惹惱了她。
聲調也放冷了幾分,“對不起,我不認識你,請你放手。”
“容青鸞,你……”段景遇一臉的不可思議,就連他身側的盈雪連城表情也如此一轍,盈雪更在邊上直說著,“容姑娘,你怎麼可能會不認識我們家公子?”
“我應該認識他嗎?”不跳字。蘇北悅反聲質問道,問的盈雪跟著一愣,這不是容姑娘,容姑娘不可能會不認識公子的,消失的那晚,她明明還對公子說過那樣的話,現在卻問,她應該認識公子嗎?
“想來是九皇子找錯人了,本王的妃並不叫容青鸞。”看到段景遇的身影,季南殤心裡跟著一緊,他知道,段景遇與容青鸞來說有其他一層深意。
來不及多想,他大聲下命令,“錦墨,備馬車,進宮!”
蘇北悅的手被他大力抓在其中,兩人一同走往了府外停著的轎子上,路過紅衣妖孽男身邊時,只覺得對方的眼神灼人的很,那種悲傷,竟然跟著迷漫到了她心間。
“公子,我們要不要追上去?”盈雪急急的開口,段景遇抬手阻斷了她的話頭,他認識容青鸞時日雖不算長,對她的瞭解卻不淺,她剛才的眼神,就似在看一個陌生人。
應該是說,在看一個她討厭之極的陌生人,他不在她身邊的這些日子,她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事,又受了什麼樣的對待?又是誰綁了她?
是季南殤嗎?
“先回別院。”他低聲吩咐,轉而對連城道,“你派幾個人守著四王府,一有風吹草動就來稟報本公子。”
連城領命,退了下去稍做安排。
坐在馬車內,她低著頭一言不語,季南殤也跟著一言不發,她腦內一直播放著的都是,離去時紅衣妖孽男的那個悲傷眼神,突然她就很想知道,她跟他究竟是什麼關係?
“季南殤。”她叫了一聲,聽到她的呼喚,季南殤抬起頭,對著她露出一個淺淺的帶著歉意的笑容,“青鸞,對不起,今日讓你受委屈了。”
這個男人呀,他自己心裡應當也是極悲痛的吧,竟然還顧忌到了她的感受,真可謂貼心之極。喉間要問出的問題也忍不住嚥了下去,她反手輕輕握上他的大掌,安慰道,“逝者已失,你莫要太傷心。”
“嗯。”季南殤輕應了一聲,便不再發出聲音。
馬車快到宮門口時,季南殤才為自己的失誤而懊惱不及,他不應該將青鸞帶進宮的,若是讓宮裡人見著,那後果不堪設想。
都是因為段景遇一行人,才讓他犯了這個錯誤,現在如何?
“爺,該遇見的總是要遇見的,躲的了今日,避不過明日。”錦墨的話如當頭棒喝,一下子將他敲醒,是啊,既然青鸞成了他的王妃,這往後宮中的宴會之類,她都不能缺席,還不如……
很快他又將自己的這個想法給甩出了腦海,若是讓人知道青鸞是二嫁,甚至是三嫁,宮裡的人又會怎麼看她?宮外的人又會怎麼看她?
他不要她受到其他的流言蜚語,宮中盛宴他可以幫她推掉,想通了這點,他轉身吩咐道,“錦墨,你將王妃送回府中。”
“爺,你這是……”錦墨一臉驚愕,他以為爺會帶著王妃進宮的。
“別多問,速去。”臨末,他又追加了一句,“派幾個人守著王妃,若有人闖入王府,可以先斬後奏。”
“今日宮內定是很亂,你同錦墨先回王府。”季南殤輕聲言道,蘇北悅點頭淡淡應道,這種日子她是不適合進宮,再說了,拜堂沒成功,她也沒有那個資格。
目送著季南殤大著步子往宮內走去,直到見不到身影,她才讓錦墨駕車。不知為何,季南殤沒要求她一同進宮,讓她心裡鬆了口氣,攤開五指,手掌心已經出了薄薄一層汗液。
她竟然會這麼緊張?不應該的,她膽子不算大但也算不得小,就是進一趟宮,她沒理由會緊張成這樣,難道,她眉頭略挑,這股緊張來自容青鸞的靈魂深處?
錦墨駕馬車很穩,將她送到她住的院子,躬了身就準備退出去,蘇北悅突然叫住了他,尋思著如何措詞,才適當。
“王妃可是有事吩咐?”錦墨觀人細微,見她如此模樣,便暗自猜測道。
蘇北悅也不想再拐彎抹角,索性直截了當的開口,“錦墨,我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就是我失憶之前的事。”
錦墨一愣,沒料到她問的是這個問題,眼神中有躲閃,他撒了個謊,“小的並不清楚王妃以前的事。”
蘇北悅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錦墨應該是王爺身邊的貼身侍衛吧,怎麼會對王爺的事情不清楚呢?”
錦墨一時語結,他確實是王爺身邊的貼身侍衛,但王妃你並不時常在王爺身邊,小的又怎麼會清楚?知道的一些事情也都是一些街頭傳言,及做為六王妃身份的你,這要又讓小的怎麼說的出口?
錦墨臉色一時難看的很,在腦內組織了半天的說辭,他才道,“王妃溫柔大方,賢良淑德,對待下人也是極溫和的,是爺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小的知道的就這麼多。”
說完,錦墨低垂了頭下去,蘇北悅揮揮手,讓他下去,這問了跟沒問一個樣,還不如不問來的好,純屬浪費口舌。
錦墨則是虛了口氣,臨踏出門時,他道,“王妃若想知道以前的事情,不妨等王爺回來了再問,王爺自是最清楚王妃以前的事情。”
她暗歎了口氣,唯今也只能這樣了。
——皇宮內——
皇帝的寢宮,哭聲一片片,平日保養的極好的眾妃子此時也哭的狼狽不堪,只是這些眼淚中又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怕也只有當事人自己才知道了。
季南殤趕到時,已經是到的最晚的一個皇子了。
一踏進大殿,便有人聲“接旨!”
父皇駕崩,這個時候的聖旨似乎代表了些重大的意味,季南殤的心不驚跟著一緊。殿內眾人嘩啦啦的跪了一地,黑壓壓一片。
手持明黃聖旨的是左相大人,李尚傳,他身邊還站著兩個官員,看到這三人組,季南殤心下有不好的預感劃過。
只因這三人都屬太子一派,而左相大人更是太子季東離的親外公,這樣的組合,似乎接下去的聖旨內容也不言而喻了。
抬頭看向季東離,他雖低垂著眉眼,但他眼角的笑容卻是不經意間洩漏了出來,父皇駕崩,眾人皆悲,做為太子的季東離則眼露笑容,這怎麼看都讓人心中懷疑。
更讓他覺得的有問題的是,父皇身體本完好,一月前卻突然咳嗽了起來,太醫院也沒查出個所以然出來,這咳嗽便一拖再拖。幾日前他尚見著父皇,人雖然虛弱了點,但好歹尚有精神,怎麼才短短几日工夫,就陰陽相隔了。
接到皇帝駕崩的訊息時,他腦內劃過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不可能,父皇駕崩的訊息是騙人的,直到看到一身明黃龍袍躺在龍榻上的父皇時,他才相信這是真的。
李尚傳宣讀聖旨,“奉天呈運,皇帝詔曰,太子季東離治國有道,賢明愛子……”聖旨拉拉雜雜一大堆,最後結言,立太子季東離為帝都新皇。
眾人跟著下跪,季東離一臉笑意的接過了聖旨,李尚傳及季東離兩人臉上雖有悲傷之色,但眉眼間的得色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季東離接過了聖旨,很虛的說了幾句以後將好好治國,好好愛民之類的大話,接著便立在一旁,兩眸在跪著的人群中掃視了一圈。
李尚傳咳嗽了兩聲,先屈膝下跪,“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隨他之後,便是跟在他身後的兩個官員,然後就是太子一派的眾人皆俯首稱臣。
季東離笑著道了句“平身”。
“父皇屍骨末寒,太子就在這裡擺皇上的架子,末免讓人有些看不過去。”季南殤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衝動,總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句話已經不經大腦脫口而出了。
“四皇弟,你這是何意?”季東離挑了眉頭問道。季南殤冷哼一聲,“就是說太子太過著急了,即便有聖旨,這萬歲兩字也得在((((基之後才能喚吧!”
季東離的眉色擰了一下。
被季南殤如此一說,有些不屬於太子派的眾官員也不禁遲疑了起來,今日是四王爺大婚,朝中大臣有四分之三的官員都去捧了場,皇上卻在這等關鍵時刻突然駕崩,這的確讓人容易多想。
還有一點,太子季東離,及左相李尚傳等人並沒有去四王府賀喜,這皇上駕崩時,等他們趕到,寢宮內也只有他們幾人的身影,這聖旨,讓人不想質疑也難。
“聖旨在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季東離將聖旨遞到季南殤面前,他看也沒看,只是嘴角挑著往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聖旨有些時候也可以偽造。”
“來人,四王爺季南殤對聖旨大不敬,拉下去關到宗人府。”季東離突然下命令,一群侍衛自殿外而入,身穿盔甲,手持長槍。
讓人驚訝的卻是,這些侍衛的盔甲並不是宮內侍衛所應該著的,而是守在溪水城的精兵,溪水城是帝都同北風國的交界,兩國往年時常有大小戰役,這受苦的便是溪水城人。
而本該在溪水城的精兵,又怎會跑到皇宮大殿來,還聽季東離指揮?
沒等眾人的質疑提出來,季東離便揮揮手,“還不快將四王爺請到宗人府去?”有兩三個侍衛圍過來,就要將季南殤抓走,季沐歌從人群中站出,“太子何必動怒,四哥也只是因為沒抱得美人歸,所以才會這般,太子還是別太計較了去。”
本應該在溪水城的精兵突然出現在宮中,這一點無不讓人起疑,連帶著父皇的死也變的撲朔迷離了幾分。
季東離邪邪挑了眉頭,說道,“六弟莫非也懷疑這聖旨是偽造的?”
“聖旨代表的便是聖意,臣弟相信不敢有人大膽到去偽造聖旨,但是……”他的話峰一轉,“為證明太子的清白,只要將父皇駕崩前,服侍在旁的人叫過來問問,問明白了便也能替太子證明清白了,太子說是不?”
這話季沐歌說的滴水不漏,明面上聽著是給季東離證明清白,實際上則是要找有利的人證物證。
季東離摸了摸下巴,思考了半天,然後才摸著下巴道,“六弟說的有道理,來人,去將服侍父皇的宮女太監找來。”
“太子……”李尚傳立馬出聲阻止,生怕會生出其它枝節。
“無妨,本太子委屈一點被冤枉無事,只是想著父皇屍骨末寒,便有皇弟不服他的旨意,這讓本太子心內極寒。”
皇上生前服侍的眾宮女及太監被傳了進來,每個人臉上都有悲痛之色,季沐歌的目光在這群人臉上來回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什麼意外的神情。
“皇上駕崩前,你們可都是在現場的,可有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季東離眯著眼問道,那群太監及宮女一聽此話,立馬跪了下去,誠惶誠恐道,“奴婢/奴才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這種問話,即便真有奇怪的地方,也沒有人有那個膽子說出來吧!
“怎麼少了一個宮女?”季南殤突然開口,季東離聞言,眉頭略微一擰,笑道,“怎麼可能會少了一個,父皇身邊近身服侍的人數向來只有十二人。”
“臣弟前幾日曾來向父皇請旨,當時侍侯在父皇身邊的小宮女,因為泡的一壺好茶還曾被父皇誇獎過,故此,臣弟對她印象頗深。”
抬起的十二張臉龐當中,並沒有當日見著的那個小宮女。
季東離同李尚傳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有驚色,在某些方面還是李尚傳反應來的快些,他開口問著皇上的大公公,“高公公,可有此人?”
高公公咬了咬牙,眼裡迸出堅絕,“確有此人,該宮女因泡得一手好茶,皇上還曾賜其名為茶香。”
高公公的話一說出來,便引起了陣陣猜測,皇上身邊確有此宮女,但現在這名宮女並不在此列中,那她又去了哪?
是否見到了不應該見的場面,所以被人殺之而後快了?
季東離動了動手,他手中的玉板指發出一片晶瑩的光亮,折射進高公公的眼中,他踱了幾個步子上前,眯了眼尋問道,“那現在這名叫茶香的宮女又去了哪呢?”然後以僅有兩個人才聽的見的聲音說道,“高公公可別忘了小尋子。”
高公公眼中眸光猛的一收縮,小尋子是他在宮內認的兒子,他只期著讓他給自己養老送終,季東離這話就是赤果果的危險。
最終還是小尋子的命佔了上風,他說道,“前兩日茶香說她家中父親病危,皇上憐其孝心,特准了她出宮探病。”
“四弟、六弟,你們可聽清楚了茶香的去向?”這個時候的季東離是得意的,他想著再過不久,就可以坐上皇位,成為這天下最高權勢之人。
“宮外的父親病危,茶香又怎麼能得到這個訊息呢?”季南殤冷笑著反問,這個慌言莫不是太牽強了些,“依臣弟看,父皇的駕崩其中可能另有隱情。”
“四王爺說的有理。”四爺派的大臣站出來發言道。
現場一時成三股勢力,一股支援太子季東離坐皇位,一股四、六爺派主張查明皇上的死因,第三股保持中立。
一個太監自殿外而入,“王大人,這是府上夫人捎小的送進來的紙條,還請過目。”
王大人接過紙條,等看到字條上面的內容時,臉色一時僵在了那裡,捏了紙條看了老半天,他才似下了決心,轉而又將紙條傳遞給了其他幾個大臣。
而看到紙條的幾位大臣,臉色皆是難看萬分,只因上面的內容是,“王大人、程大人、藍大人……你們的府底都被精兵給包圍了住,若想護一家老小,便該謹言慎行。”
這幾位大人都是四、六爺派,他們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一家老小的小命都被人握在了掌中,若他們一旦有言行不當,家中老小便有生命危險。
“父皇剛駕崩,四弟就處處挑事,更是身著大紅色喜服進宮弔喪,依眾大臣而言,四王爺此種行為可屬大不孝?”
季南殤怒。
“太子所言甚是,四王爺此舉甚不孝。”被以家人逼迫的眾大臣俯首稱臣,極力附合著季東南的話,深怕一個反抗,就會惹的家破人亡。
王大人等大臣的反應皆出乎了季南殤及季沐歌的反應,兩人對視一眼,憶起先前的那張紙條,心下便明白了幾分。
“六王爺質疑聖旨的真偽,可屬不將聖意放在眼中?”季東離繼續眯著眼尋問道,那些大臣此時哪還有在朝堂上滔滔不絕的口才,只知道一味的附合。
“那依眾大臣而言,應當怎麼懲處四王爺及六王爺對父皇的不孝不敬行為,才妥貼呢?”
那一干大臣沒有再敢發話,立於季東離身側的左相大人李尚傳輯了個禮,開口道,“對先皇不敬乃大不敬行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應當交由宗人府關押,在由欽天監審判。”
季東離同李尚傳兩人一搭一唱,眾人雖明白這皇位有古怪,但顧忌到家人的安危,他們選擇俯首稱臣。
湧上來數位精兵,將季沐歌季南殤團團圍住,季南殤想反抗,季沐歌搖了搖頭,眼神裡傳遞著“稍安勿躁”的意思。
宗人府,陰暗潮溼的牢內,季南殤季沐歌兩人各依一角落坐,兩人都不曾言語,等押送他們而來的精兵撤走之後,季沐歌才開口,“這聖旨恐怕大有問題。”
季南殤挑著嘴角冷笑,“這不是明擺著的嗎,眾兄弟當中只有我們兩人站出,這會就到了牢裡,你覺得不可疑嗎?”不跳字。
兩人再度安靜了下來。
蘇北悅坐在房內等季南殤回來,這一等卻從白日裡等到晚上,還不見季南殤的身影,心內不由的有些擔心。
招了錦墨過來,錦墨也是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她讓錦墨進宮打探打探情況,不知為何,她心下總有股不好的預感。
錦墨回來時,臉色很嚴肅,她也知道了季南殤還有六王爺季沐歌一同被關進了宗人府,三日後,太子季東離繼位。
這一變故來的突然,驚的蘇北悅一時措手不及。好好的進宮弔喪,怎麼會被抓進了宗人府?問清了錦墨季南殤在宮內究竟發生了何事,錦墨也不大清楚,也讓蘇北悅決定第二日去宗人府當面細問季南殤。
才過了一晚,帝都又發生了大事。
邊界的北風國攻打進了溪水城,溪水城向來都有重兵把守,卻因為季東離的私自調離,而讓北風國鑽了這個空子。
金鑾殿上,眾大臣圍在一起商討應敵之策。季東離一身明黃衣袍坐於龍椅上,眾大臣雖對他此舉多有不滿,但卻不敢表現在臉上,只因圍在他們府外的精兵還沒撤離。
新皇尚末(((((上龍座,這安定了數十載的帝都卻要又掀起戰爭狂潮,這於民於譽都是極不幸的,民間更有甚傳,這是因為駕崩而去的先皇的反對,所以才會如此。
北風國的軍隊由太子車子軒領兵,奇怪的是,軍隊攻佔了溪水城之後,他們便不再繼續行動,而是派了使臣過來商討條件。
所開條件除了北風國周邊十個城鎮,金銀財寶之外,還要一個女人。
溪水城沒有重兵把守,北風國的軍隊便勢如破竹,如若再從帝都調兵過去,一時遠水救不了近火,這城也自會被攻下。
以左相李尚傳一派主和,提出答應北風國的條件。李尚傳考慮的是,若太子一坐上皇位就打戰,這會損國之根本,他日要想立根,難度會增加,這城都是要被攻下,何不儲存了兵力?
以連雪空為首的武將則認為,末戰便俯首稱臣,此行為非大丈夫所為。朝堂之上一時各抒己見。
“我們太子還要一個女人,若是沒有這個女人,即便十座城池,無數珍寶也打動不了太子的心。”北風國使臣一臉得意的開口。
“什麼女人?”季東離首先開口問道。
視其珍寶的畫卷在使臣手中慢慢攤開,畫上面的女子容顏清麗,一身廣袖流仙裙,剪水秋瞳,端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這是六王妃!”
“怎麼是四王妃?”
“容青鸞……”
畫卷被展開,畫中的人兒讓朝中大臣驚了個滿座,這是他們帝都的王妃,這北風國太子要的就是這個女子嗎?
“看來畫中女子眾位大臣皆識得,那此事就好辦多了,太子說,此女子他一定要得到,不然,就等著北風國的軍隊進攻吧!”
這句話說完,使臣再度追加了一句,“我們太子只給兩天的時間,兩天之內沒辦到,我們太子便不再等。”
給敵人準備的時間太多,就是將自己推進陷阱,這點車子軒清楚的很。
使臣退下去之後,眾位大臣又商討了起來,左相李尚傳依舊堅持己見,認為當下之局求和於帝都是最有利的局面。
連雪空卻認為,要靠武力爭回帝都的名聲,更何況,以犧牲一個女人才換得帝都的安寧,那也是個恥辱。
連雪空知道容青鸞同新蕊交好,於情於理,他都不贊成李尚傳的主和。
“不要爭了,李相大人說的極有道理,十座城池及一個女人,能換得帝都一時的安寧,那也是物有所值了。”季東離糾了眉頭,揮揮手阻斷了連雪空的話。
“一個女人?若臣沒記錯的話,那個女人可是我帝都的王妃,將王妃送到敵國只為求一時安寧,這說出去,我帝都又有何顏面存於世上?”
“……”
“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