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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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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失之交臂

風和日麗的日子,微風徐徐,季南殤在幾個好友的相邀下一起去了雲青山狩獵,說是狩獵,其實也只是揹著把弓箭歹落單的小動物罷了。

除了幾個男子之外還有存香坊的姑娘陪同著,各人身邊都摟抱著一個姑娘,唯獨他另外。

“南殤兄,你這是怎麼了,平日裡不是最喜歡香香姑娘的嗎?”不跳字。一個臉皮白皙的男子戲笑的開口調侃著,其他幾個男子也跟著一同笑道。

季南殤沒予以理會,想不透以前流留花叢的日子,自己怎麼能過的這麼久?甚至還樂此不彼。他的瞳孔漸漸轉深,這一切的改變似乎是從認識一個名叫容青鸞的女人開始的。

容青鸞,青鸞……

將這幾個字放在嘴間細細咀嚼,只覺得胸腔的那個位置開始疼痛了起來,嘴角不由的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想他季南殤生平何曾為女人動過心,傷過神?唯一的一次卻讓他傷透了心,知她不喜歡有其他女人共享,他遣送了府中眾姬妾,原本以為可以換得一個唯一的她,哪知卻也是他的奢望。

“王爺。”嬌聲軟語倚過來,是先前男子口中的香香,她嗔著一張嬌俏的小嘴,一臉我見猶憐的模樣,“王爺不喜歡香香了嗎,是香香哪裡沒有做好?香香可以改的。”

他皺了皺眉,對於曾經極喜歡的軟玉溫香,現在看在眼中卻覺得煩人至極,從石椅子上站起,他道,“我出去轉轉,你們在這裡玩。”

腳下隨意亂踏,並沒有一定的目的地,有水流聲傳到耳朵中,他轉了腳步,往水流聲走去。

沒走幾步,眼前果真出現了一條寬約兩米的小河流,河水很清澈,依昔能見著河底下流動的小蝦小魚。他踱了步子過去。

“爺,你看那是什麼?”貼身小廝錦墨開口,一手指著不遠處。

順著錦墨的手指看過去,小河的中央一根大腿粗的枯木橫擋在其中,因為枯木卡到了河邊的岩石,所以動彈不得,而枯木上面似乎還有一個人。

“錦墨,過去看看。”他低聲吩咐。錦墨一溜煙的跑了過去,稍後迅速的跑了回來,“回稟爺,枯木上的是個姑娘,已經昏迷過去。”

“去將她救上岸吧爹地強悍,天才寶寶腹黑媽!”

“爺!”錦墨有點好奇,他認識的爺向來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今天怎麼……對於主子的命令他這個做下人的自是不敢質疑,立馬執行命令而去。

姑娘的手抱枯木抱的太緊,錦墨費了好大的力才將姑娘抱著枯木的手鬆開,他抬頭看看河流的方向,這條河流是從北風國通往帝都的,這姑娘在水中又是經過了幾日的飄浮?

被河水泡的太久,姑娘的面板都起了皺,臉龐更是蒼白的嚇人,但依舊無損她的一臉清麗,錦墨只覺得這姑娘的臉容看起來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究竟在何處見過。

“爺,這姑娘傷的不清。”錦墨如實稟告道。季南殤皺皺眉,“將她抱起來,送到山腳下去,那裡有大夫。”

他是沒有多管閒事的習慣,所以當他發現自己竟然因為一時心軟而救了一個女子時而略微驚訝,驚訝過後,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就當自己偶爾積積德行行善罷了。

山風吹來有些冷,錦墨是個貼心的人物,他脫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到了姑娘的身上,連頭帶臉包了個密不透風。

以至於季南殤並沒有見著那張蒼白的臉容,就是他日思夜唸的那個人容顏。

將青鸞送到山下去的時候,錦墨心中一直在想著一個問題,這個姑娘他肯定是見過的,就是該死的他卻記不得究竟在哪見過。

到了晚上侍候季南殤磨墨的時候,他才驀然心思開了竅。一手指著牆上爺每日都要看上一兩個時辰的那副仕女圖,驚叫道,“爺,這畫中的姑娘……”

“怎麼?”季南殤挑眉,並沒有轉移視線,目光仍直直盯著牆上的那副畫。

畫中的青鸞一手託著下巴,臉龐側著朝外,兩眼迷朦,遠處是湖水畫坊,這是他同容青鸞相約在酒樓裡的那日,他也是那日才知道容青鸞便是魅姬。

“這畫中的姑娘,小的見過。”錦墨總算一口氣說完了,怪不得他會覺得眼熟,原來這書房裡每日都能見著,卻因為畫中人物是側面,所以讓他一時記不起。

“嗯,你當然見過了。”季南殤只是淡淡的開口,他誤以為錦墨的見過是指這副畫。

“不是的,爺,小的是在今日見過。”錦墨頓時有些急了。

“今日見過也是正常的,什麼,錦墨你剛才說什麼?”突然意識到錦墨說的話,季南殤驀的轉過了頭,兩眼帶著灼人的亮光,“你說你今日見過這個畫中人?”

錦墨重重的點了點頭,“爺,你還記得今日我們從水中救起的那個姑娘嗎,她的臉長的就跟這畫中人一樣。”

“你確定?”季南殤問的猶豫。

“錦墨確定!”錦墨回答的肯定。

“備馬,去雲青山。”一聲大吼下,季南殤大著步子走出了書房,徒留身後一臉呆愣的錦墨,這個姑娘在爺的心中究竟佔了多重的地位?

季南殤不知道此時自己心中是什麼情緒,有期待、有恍惚、有擔心、有激動……但他更怕的是失望,他怕是錦墨認錯了人,那個溺水女子跟本就不是容青鸞。

又怕那個女子就是容青鸞,如果真是容青鸞的話,她又怎麼會突然從水中而來,她是遇到了什麼危險了嗎?

心裡如此想到,他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趕到雲青山去,身下馬兒被他抽的吃痛,速度也加快了幾分。

趕到雲青山時,那戶大夫已經關了大門歇息了,季南殤將門拍的“啪啪”響,沒過多久一個帶著睡意的聲音傳了過來,“誰啊,還讓不讓人休息的?”

大門開啟,一個六旬老翁手拿燭火出現在季南殤面前,見到門外的華服公子,他下意識就開口,“公子,夜已經深了,想看病就明兒個趕早來吧異世仙尊!”

季南殤哪管的了那麼多,他現在只想確定那個女子究竟是不是容青鸞,因為太過激動,他的聲音也跟著顫抖了幾分,“人呢?”

“什麼人?”大夫顯然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

“就是晌午時分送過來的那個溺水女病人。”錦墨趕到,適時給大夫解了困惑。對錦墨老大夫是有印象的,因為從來沒有哪個病人一下子給出這麼多銀子過。

老大夫立刻會意,“那姑娘還在裡面歇著。”

季南殤衝了進去,一個一個房間的往裡推,在推到第二間房時,他看到了**躺著的身影。

他細細描繪著那精緻的眉眼,柳眉細目,俏挺鼻子,紅脣失了血色略顯蒼白,整張臉蒼白之極,但的的確確是容青鸞。

看著如此虛弱的容青鸞,他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糾了起來,此時的他分外痛恨自己,如果當初將她從水中救起時,看上一眼,他也不至於將她扔在這山溝溝裡。

“錦墨,速備馬車。”他朝外喊道。

“爺,你這是?”

“公子是否要將這位姑娘接走?”看到季南殤的點頭,老大夫忙開口阻攔,“不妥,這位姑娘身子此時還很虛,現在又是夜晚,不適宜奔波,等到了天明再趕路吧。”

聽老大夫的話很有道理,季南殤也不在堅持,依舊吩咐了錦墨去準備馬車,還要那種頂級舒服的,錦墨會意,領命而去。

這一夜,季南殤便是一直握著青鸞的手過過來的,他一夜不曾閤眼,心內的情緒從翻江倒海,到寧靜無波。

錦墨進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自家爺伸出手,細細描繪著**之人的眉眼,那模樣認真之極,是他從莫見過的,“爺,天亮了。”

“嗯,回府。”一夜,容青鸞依舊沒有醒轉的跡象,他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從簡陋的小椅子上站起,因為蹲了一夜的緣故,剛站起時竟然差點摔倒。

錦墨走到床榻前,伸手就要將**的青鸞抱起,被季南殤阻止了住,在他不明白的眼神中,爺自己動手將**女子抱了個滿懷。

“爺……”錦墨一臉不可思議。

回到四王府,已經有數位御醫侯著,都被季南殤給招了過去,一翻診斷之後,其中一個大夫先開口,“回稟四王爺,這位姑娘只因在水中泡的時間過長,而導致昏迷了過去,調養上半個月自然會好的。”

“那她為何到現在還不醒過來?”季南殤冷著聲問,從發現她時到現在已經過了整整一天一夜,為何這麼長時間還沒有清醒的跡象?

“這個……”先前開口的御醫有些躊躇。

“說!”季南殤冷聲道,竟然還敢對他有所隱瞞。

“這位姑娘想必在水流中撞到了石頭,她後胸勺有個傷口,不過傷口已經結疤,小的認為,到現在還沒醒過來可能跟這個傷口有些關係。”另一名御醫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可會有什麼後遺症?”

“這個…小人尚不清楚,要等這位姑娘醒過來才知道。”御醫小心翼翼的開口,深怕惹怒了眼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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