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宴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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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宴請
河洛一戰,呂布險勝王越。威震華夏,名聲大噪。回到洛陽後,官商士紳、三教九流的人們從四面八方湧來道賀,不少人還要拜他為師,弄得關羽等人應接不暇。
而這個時候,身為風暴眼的呂布卻還平靜地躺在**,尚未甦醒。自從那夜藉助阿修羅之力擊敗王越後,呂布就一直在識海中忙活,忙活什麼?當然是反覆重播戰鬥錄影,總結經驗和仔細揣摩蝶舞阿修羅斬的精義,與自己參悟的修羅陰符刀進行比較和改進,直到覺得精神上的領會已經無法再進一步之後,才施施然迴歸現實。
事實上,河洛一戰為呂布帶來的除了武學上的好處,也成功消耗了阿修羅積累近萬的魂力,使他可以順理成章地繼續拖延下去。而阿修羅在與王越一戰後,嗜戰的慾望也得到了渲洩,在呂布自修期間出奇的安靜,居然沒有催促他去趕緊收集靈魂力量。
不過,阿修羅老實,並不代表呂布就沒有麻煩。就在他清醒之後不久,一張棘手的請柬送進了園子。
“袁司空要請我吃飯?”呂布乍看到貼子時第一個反應就是鴻門宴,再一想不太可能。自己可是剛剛才戰勝了劍聖王越啊!袁家應該沒腦殘到會在這種時候發難,就算他們心裡再想,也不會在找到有把握戰勝自己的高手前做這種事。
呂布心思一轉,已經把袁家的用意猜到幾分,但還想聽一聽其他人的意見:“兩位哥哥,你們怎麼看?”
關羽和張遼對視一眼,意見也一致:“袁家這是想與三弟尋求和解,或者還有拉攏之意。”
張飛抓著鬍子一臉的不可思議:“難道殺子之仇也可以和解麼?”
呂布撇嘴一笑:“這種門閥世族,注重的是家族利益和傳承。他們現在沒能力在不傷根本的情況下解決我,卻要怕我發瘋。因此才會主動尋求和解,既然最大的那隻死鱉都能嚥下去,順手拉攏一把又有什麼做不得。只是,我很好奇他們會出什麼代價?”
“這麼說,三弟你有意赴宴?”
“兩位哥哥的意思是?”
關羽捋了下鬍鬚,有條不紊地說道:“我們幾個商量過了,你不去確實不合適。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因此,我和四弟會分別在袁府的前後門埋伏接應,二弟與王師傅坐鎮園子看護家眷。至於你,此去除了嚴雄,也要把睦元進帶在身邊,萬一有個什麼不測,有那個大塊頭蠻子擋在前面,也能為你爭取到發訊號的時間。”
雖然不覺得袁家會搞什麼無謀的舉動,但聽關羽說得周全。呂布仍然心中感動:“一切都聽大哥的安排。”
到了請柬上約定的日子,去赴宴的呂布又玩了點噱頭,他沒有騎馬,改騎人。被騎的當然就是宛如金剛再世的睦元進同志,一身武士裝束的呂布坐在他的左肩上,支著肘,抵著腮,歪著頭打量路旁看呆了的行人,肚子裡嘿嘿壞笑。嚴雄為首的八十八名親將列隊緊隨其後,一個個挺胸凸肚,貌似嚴肅,其實都憋著滿腔笑意,又不好真個笑出來,只把個眼神生生給憋出了一股子鬥雞的氣勢,這樣一行人走在路上,甭管誰都是打老遠兒就退避三舍,等到了袁府跟前,看門的、迎賓的、管事的都看傻了,以為呂布這是要跟袁家開打的說,嚇得趕緊通報進去。看到袁紹和袁術兩兄弟一同迎了出來,呂布這才踩著睦元進的手掌下地準備見禮。
“辛苦你了。等會兒進去別客氣,看中啥吃啥。”呂布先不忙和袁家兄弟套親乎,而是傳音入密撫慰睦元進兩句後,才堆起客套的笑臉跟袁家兄弟寒喧。
“奉先武功蓋世,想不到連手下的僕從也生得如此不凡。”袁紹對體貌異於常人的睦元進頗為好奇,寒喧幾句後,小心打聽來歷。
“他叫睦元進,原是匈奴偽單于帳下的頭號猛將,人稱大金剛。”呂布半真半假地答了一句。他渾不在意的態度和睦元進的來頭之大,二者間的反差讓袁紹只覺高深莫測。心中有鬼的袁術更是暗自膽寒,懊惱自己怎麼會想去尋這麼一個大魔頭天殺星的岔兒,自己做過的那些事可千萬不要落了破綻在對方眼裡才好。
呂布也不去看袁術,只與袁紹親切交談,這等怠慢放在平時必讓自視甚高的袁術記仇,眼下他卻只覺得是天大的運氣,暗中祈禱呂布的眼神千萬別往自己身上溜。
呂布雖然沒有正眼去瞧袁術,眼角的餘光卻把他惴惴不安的神色掃了個真之又真,心裡只是冷笑。隨袁紹來到正堂,只見一位耆艾之年的老者高踞階上,正是大漢司空、袁基之父袁逢。
“小子不敢勞動司空大人親迎!”呂布嘴上說的漂亮,卻只是拱手微躬,並沒有大禮下拜。周圍的人盡皆失色,就連袁紹眼神也有些慍怒,袁逢卻不在意,大袖一擺:“罷了,奉先進來。”
呂布坦然直入,眭元進亦步亦趨,呂布坐下,他也在其身後的隨從席位上坐下。巨大的身軀把陰影塞得滿滿的,把一旁的侍女嚇得瑟瑟發抖,手上端著的酒壺蓋子一直叮叮的響個不停。
席間,山珍海味,輕歌曼舞不必詳提。等到酒過三巡,袁逢終於點到正題:“奉先,你是不是覺得奇怪,我為什麼要邀請你這個殺子仇人來此共醉?”
“不奇怪。”呂布的回答出乎眾人意料:“因為您是大漢司空,司空肚裡能撐船嘛。”
袁逢聽了呂布的回答,先是一愣,繼而大笑:“好一個司空肚裡能撐船,奉先妙語。那老夫再問一句,你為什麼敢來?”
此言一出,堂上氣氛為之一緊,睦元進怪眼一睜,就要跳起。呂布頭也不回,只一抬手,阻止了他的妄動,把酒樽端起,遙敬袁逢:“因為,呂某隻是一介布衣。”
他這話似是自嘲,堂上的人卻都聽懂了深藏其中的警告之意,正所謂“布衣之怒。流血五步,天下縞素。”但從字面上看,又有“我只是一個平頭百姓,怎麼敢駁您司空大人面子”的謙遜之意,這一番對答真是綿裡藏針,不卑不亢。
袁逢收了笑意,仔細端詳呂布,眼光銳利的像一根針,要扎到骨子裡去把他探個明白。呂布笑容不減,眼神卻是針鋒相對,不落絲毫下風。心裡也在吃驚:“這老頭子的功力還真是不弱!”
忽然,只聽袁逢開口道:“奉先不必自謙,三日之後,你便是我大漢溫侯,不再是布衣之身了。”
這個訊息呂布早就知道,但聽袁逢的語氣似有未竟之意,果然接下來又聽他說道:“老夫這裡有一道奏章,想聽聽奉先的意見。”
呂布一怔:“給天子的奏章,哪有小子置喙的餘地。”
袁逢卻道:“這奏章裡的事,與你大有關係。”
呂布明白了,這是拉攏的戲肉來了,便不再客氣,把奏章接過來展開一看,心裡就是一驚:“這老袁家還真是下本錢啊!”
奏章的內容並不複雜,拋開花團錦鏽的頌聖之辭不提,中心意思就一條:請天子設西園新軍,置八校尉分管,並舉薦了七名人選,如袁紹出任上軍校尉、曹操出任司隸校尉等,偏偏在典軍校尉的名下是一處空白,未薦人選。
呂布看到這裡,心中亮堂,這處空白就是留給自己看的關鍵了,一時間陷入了沉思:“西園新軍的設立是為了分大將軍何進的兵權,其性質相當於中央警衛團。典軍校尉就是其中一名營長,執掌禁軍宿衛,與皇帝最是親近不過。老袁家拿這個位置來拉攏我,想必也是看在何進對我青眼有加的份上,真是用心良苦。”
袁家諸人見呂布面無表情,不免心下惴惴,袁術更是暗自埋怨父親不聽自己的意見,非要把為堂上的陣法封印,這若是對方翻臉,沒有陣法屏護,在場中人哪個能擋其一刀。
呂布放下手中奏章,抬眼看向袁逢:“司空大人,開啟天窗說亮話。袁家捨得。我卻不能安心。不知道您有什麼想法?”
袁逢端起酒樽一飲而盡,醉眼乜視過來:“嚴氏女可是已為奉先所納?”
呂布不明白對方怎麼忽然提到這岔兒,但還是鄭重地點頭:“不錯。”
袁逢又下一杯,醺然道:“那奉先也就是嚴家的半子,老夫昔日欠嚴家的一條命,就著落在你身上還清,你可有意見?”
呂布明白了:“在下沒有意見,只有一個問題。”
袁逢把酒樽放下,一旁的侍女連忙過來酹滿,老頭兒眼睛盯著酒線,口中道:“奉先不妨直言。”
“只要我坐上那個位置,袁家就能放心?”呂布一針見血的問道。
袁逢的視線從酒水上移開,重新正視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老夫有一個孫女……”
他這話剛一起頭,呂布就全明白了,敢情這才是關鍵,袁家是想借助姻親為紐帶,把自己綁上戰車。但袁逢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一連串清越的鐘聲忽然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