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事了拂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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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事了拂衣去
瞧見呂布把個匈奴第一勇將如稻草人般隨意擺佈,四周的匈奴人齊齊抽了一口冷氣,驚佩之餘,同覺顏面無光,竟沒有一個人為呂布的勝利喝彩。
呂布也不在意,匈奴人的胸襟越窄,越難得人才,對於大漢而言反是一件好事。他只是拿腳尖輕輕踢了一下趴在眭元進的腦袋瓜子,喝問:“服了沒?”
眭元進臉埋在土裡,頭也不抬地甕聲答道:“俺服了。”
“很好。”呂布點頭點道:“那按草原上的規矩,你是我的俘虜,我的奴隸!你立下誓來,從今不得背叛了我,那就饒了你的性命。”
本來以為眭元進會馬上答應,不料呂布等了半天,卻聽對方悶悶地回答:“你殺了俺吧!”
呂布大出意外,奇道:“你為什麼想死?”
眭元進慢慢撐起身體,在地上坐下,視線正好與呂布齊平,滿臉的鮮血和塵土混和在一起,一張本來凶惡的醜臉卻顯得有幾分滑稽。
“做你的俘虜和奴隸也就算了,畢竟你連著打贏了俺三次,是條了不起的好漢,俺給你牽馬墜蹬也不丟臉。可是,大單于他對俺很好,俺發過誓要永遠忠誠於他,雖然他死了,誓言卻沒有失效。因此,俺沒有辦法再答應你永不背叛。”
呂布想向他解釋忠誠於舊主和不背叛新主並不衝突,可一轉念,覺得很沒意思。拿言語惑弄人心也要看物件,衝這種直心眼的好男兒賣弄就沒意思了,沒得玷汙了一份偉大的情操。於是,他沒有在這上面多費口舌,而是換了個條件:“你的忠誠值得敬佩,你的力量也讓我不捨得就這樣殺了你。所以,我可以換個條件,不要你發誓不背叛,只要你償還了我三條命就可以獲得自由。”
眭元進眨巴著圓眼,想了一下,覺得很合理,點頭同意。呂布大喜,拍拍他的肩膀說:“在你得到自由之前,還是得叫我主公喔!”
“是的,主公。”眭元進也不問呂布的名字,從此就“主公、主公”的一直叫了下去。
見呂布收服了眭元進,於夫羅上來想要跟他說話,呂布臉色一變,拔起刀槍向眾人一揮,厲聲喝斥:“大單于駕臨,爾等居然還端坐馬上,何等無禮!”
匈奴騎士吃他這一喝,集體打了個哆嗦,連忙翻身下馬,衝著於夫羅伏首朝拜,那情景便如同一粒石子掉入水中,激起漣漪一層層向外擴散,直到最後,現場除了呂布與於夫羅之外,再無一個人敢用自己的雙腳站立在大地上。
呂布收起刀槍,滿足地吸了口氣,然後看向於夫羅,只見對方神色木然,似乎並不為眼前的風光所動,不由暗自奇怪:“這小狼女的心思好生難猜,這種時候了怎麼還一副死了爹孃老子的模樣!難道是觸景生情,想起了當初的慘事?這可不好……”
呂布正想著怎麼開解於夫羅兩句,讓她借勢正了名位,卻見於夫羅忽然一撩衣袍,推金山倒玉柱地衝著他跪下來,口呼天使。
“天使在上,請代大漢天子受欒提於夫羅三拜。敝人敝民,將永記上國呂布大人您扶危定難的功績!血食千秋,萬代不替!!萬歲萬歲萬萬歲!!!”
呂布愣愣地聽著、看著於夫羅一個響頭磕在地上,旁邊翁袞多機靈一人,連忙也跟著三呼萬歲,嘣嘣嘣地往地上賣力碰腦門,這兩個大人物都叫了都叩了,其他人也守不住那點矜持,叫萬歲的和叩頭的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響,雖然未經操練不夠整齊,但那聲勢也蔚為壯觀,一時間風行草偃,群山震動。此情此景,讓呂布如飲美酒般醺醺欲醉,身體卻站得更加直了,胸膺間一股傲氣驀然而生,禁不住仰天長嘯。
“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聽到這句話,不少匈奴人lou出忿然之色,但是更多的匈奴人卻把頭埋得更低了。
慨然高嘯後,呂布情緒稍微冷卻,想到自己的身份經不起探究,事情既然已經辦完,何不歸去?於是,他縱身坐上眭元進肩頭,不理於夫羅和翁袞等人的呼喚,馭使著這名新得的健奴絕塵而去,一邊跑一邊打著拍子笑吟詩仙李白的千古絕唱《俠客行》——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滾滾揚塵中,歌聲漸行漸遠。於夫羅痴然相望,眼中只覺又酸又澀,忍不住快要掉淚。一時間她恨不得就此拂衣追隨呂布的背影而去。
“大單于,須卜骨都侯那逆賊的首級被天使帶走了,要不要追回來?”
翁袞的請示聲把於夫羅從小女兒的情懷中驚醒,她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眸中除了微見紅絲,已經不再帶有絲毫個人情感,冷漠如狼。
“不必!草原百部頭人今日親眼目睹逆賊授首,一顆人頭在與不在已經無關要緊。倒是祭臺既已見血,當乘血未涸、屍未冷,馬上祭告天地正我名位!”
“喏!”
翁袞領命召集人手去重新安排祭祀事宜,於夫羅向呂布消失的方向最後看了一眼,在心裡念道:“呂布,你也還欠我一個名分!”
呂布遠遠地打了個噴嚏,有猜到可能是於夫羅在唸自己,卻沒猜到其中的原因,心想自己與那小狼女的恩怨不過三樁,殺師、奪貞和龍幡。如今自己為她誅殺逆酋、降服幫凶、助其奪回單于大位,照理說彼此已經兩清……好吧,雖然以上三樁說起來其實只是一件大事,就算不能完全抵消雙方恩怨,至少也欠不太多。爭取日後弄到一星半點的龍魂,便可徹底了結手尾。到時候雙方立場平等,該乍幹愛乍幹都沒心理負擔了。
心情輕鬆下來的呂布回頭望了一眼三龍堆,已經看不見匈奴的人馬,便叫停了眭元進,跳下來幫他左手接骨療傷,然後兩人步行前進,一直到了與嚴瑛約定的會合地點。
遠遠的,呂布就望見嚴瑛的身影坐立不安,連帶影響了附近馬匹,緊張的噴鼻聲隔著老遠就能聽到。
“老婆!”呂布一邊叫一邊揮了揮身,滿懷喜悅的他這會兒又忘記了嚴瑛的禁令。不過嚴瑛自己也忘記了,聽見他的聲音一溜煙地打馬奔來,到了近前,直接就從馬背上跳起來撲進他的懷裡。如果不是呂布見勢不妙紮緊了馬步,當場就要被頂個跟頭。
仔細檢查了呂布身上沒有損傷,嚴瑛才想起問他要辦的事怎麼樣。呂布拍了拍腰間皮囊,傲然道:“我出手豈會落空,正品在這兒,還落了大塊頭做添頭。”
嚴瑛似乎直到這時才發現眭元進的存在,讓呂布不禁替新收的小弟那副超大號電泡身材抱屈,不過接下來他才想到既然身邊帶了這麼個超級電燈泡,那回程的晚上似乎、似乎又沒有機會和嚴瑛上演春宵苦短的戲碼了,頓時跌足大悔。
嚴瑛先是不明白,等她想通之後,眼底的喜氣那是藏也藏不住,卻叫呂布更加惱火,恨不得立刻尋個僻靜所在把她壓倒了大加撻伐,以振夫綱。
眭元進這個渾人全然不知其中奧妙,見新主公見了新主母忽然變得垂頭喪氣,還道是新主母的本事更加厲害。因此當嚴瑛問他話時,心下先怯了三分,老實合作的態度讓嚴瑛甚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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