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瘋子?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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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瘋子?狂徒!
不再賣弄自己的身手,呂布真氣一提,順著槍桿回彈的力量輕輕巧巧地躍上城頭,開始對張遼大表仰慕,從他的準備工作到發炮時機,武功身手乃至相貌身材,通通讚了個遍。如果不是看他之前展現的身手了得,言語誇張然感情真摯,張遼幾乎要把他當成侫諛之徒。
饒是如此,張遼也有些吃不消呂布從網路時代帶回來的誇捧方式,一迭聲的不敢當。等到呂布的激動勁過去,周圍計程車兵們都替自家主將鬆了口氣,張遼更是生出一股被從烤爐上放下來的輕鬆感,只覺背上汗津津地溼了一片,連忙乘著呂布換氣之機,問起被他釘死在城頭上的敵人身份。
呂布本來想編個話兒糊弄過去,腦子一轉,說出口的卻句句都是大實話。從和袁基比武奪親開始,一路說將下來,聽得張遼面上不斷變色,最後等他停口,忍不住問道:“呂兄弟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就不怕……”
不等他說出“交淺言深”的評語,呂布已經搶先笑道:“我觀張軍侯相貌堂堂,舉止間只有英雄氣概,不見小人慼慼之色,怎能不以誠相待?”
張遼聽了這話,只得把下文咽回肚裡,半是感動,半是無奈地拱一拱手,謝過呂布的看重,又道:“呂兄弟既已經奪回家族重寶,接下來可有什麼打算?”
他這會兒隱隱有些怕了呂布,恨不得對方快走。料想呂布身懷重寶,也不會願意在這個地方多呆。不想呂布卻很大方,或者說是無賴地提出:這段時間的長途追擊,風餐lou宿讓他和同伴很累很受傷,想請求張遼給個方便,在城裡撥間屋子給他和同伴暫時棲身,等休養好身體再往回走,日後定當圖報云云。
張遼無奈應允,呂布見他態度不冷不熱,心中納悶:“難道我的誠意表現的還不夠?雖然沒指望你納頭便拜,可怎麼會連交個朋友的興趣似乎都沒有?”卻不知道正是自己的熱情嚇著了對方,如果不是聽呂布說起已經有了一個老婆還馬上要再娶一個,張遼說不定還會懷疑他有龍陽之好,躲得更遠。
目送呂布悶悶地往回去尋同伴,張遼同時命令城頭上計程車兵不得把今天聽到的一切流傳出去,好在受降城地處險要但是偏僻,商隊來往不多,一時間也不虞走漏了風聲。這也是呂布敢於大膽說出事實真相的重要原因,殺袁這事兒本來就不可能長期隱瞞,只要能有一段緩衝期供他設法轉圜,把影響降到最低就可以了。
至於這個轉圜的辦法,呂布已經想好,關鍵卻要著落在他的那個便宜妙徒身上。
與此同時,張遼也在擔心。打13歲起就流落江湖的他能夠以不及弱冠之身爬到軍侯的位置,且被丁原賦予獨守一城的重任,足以證明他絕不是一個不瞭解政治的無謀武夫。當聽到袁基這個名字的時候,張遼就知道麻煩來了,他麾下計程車兵或者不瞭解,他卻很清楚這個袁基正是當朝司空、宣文侯袁逢的么子。呂布敢搶那個袁基的未婚妻不算,居然還把情敵滅得連渣也不剩,膽子實在是大得包了天。現在自己卻與這個呂布扯上關係,等到汝南袁氏報復起來免不了要受牽連。因此,在呂布等人安頓好了後,張遼就第一時間找上呂布問計。
呂布並不意外張遼能想到這些,只是有些意外對方居然能坦誠相告,看來他的面上雖然冷淡,那一顆心還是被自己的熱情給感動了吧。
“張軍侯真英雄也。”呂布笑得很開心:“其實你最好的選擇,應該是設伏拿下我等凶手,連同一刀一槍兩件重寶押送京城交予袁氏,那樣不僅不會受牽連反而能有大大的好處。至不濟,你也可以將我們拒之門外以劃清界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跑來我的房裡問我打算怎麼辦。這情形傳出去,你可就再也洗拖不了干係,前途堪憂啊!”
張遼也笑,笑得豪氣:“張某不才,卻不想做個小人或是庸夫。而你呂布看似言行輕浮,可我總覺得,在你心中已經做好了文章,只待擇時示人。”
呂布挑出大拇指:“張軍侯好胸襟、好眼力!不錯,呂某確實已經有計可以化去這一場潑天禍事。”
“計將安出?”
呂布嘿嘿一笑,招牌的六顆大白牙反射窗外投入的陽光,鋒芒森森,讓張遼覺得一陣目眩,跟著就是猛烈的頭暈。因為,他聽到了呂布那不可思議的想法。
“要在臺面上堵住袁氏之口,使其不能借朝廷大義迫害嚴呂兩家,我打算為自己博一場大功名,也為天子爭一個大臉面。你久駐邊關,當知前些時候匈奴王庭政變,我大漢冊封的羌渠單于被殺,須卜骨都侯自立於偽單于,多有不服王化之舉,朝廷卻暫時無力討伐。而我,便打算去問那位須卜骨都侯——借·頭·一·用!”
我一定是又幻聽了……
直到四天之後,呂布拖著傷勢略有好轉的於夫羅出關西去時,城頭上的張遼兀自不能相信,怎麼會有人只憑一刀一槍,就敢去討取控弦十萬的匈奴單于首級?
呂布啊呂布,你到底是瘋子還是狂徒!抑或是,一個得天獨厚的驕子?
“我既不瘋也沒發狂。”呂布一邊擺弄霸王槍,一邊回答嚴瑛的疑慮。“此行雖然冒險,卻絕不是去送死。否則我也不會捨得帶上你了。你要做的事只有一件,相信我!”
嚴瑛被他語氣中的強大自信征服了,不再出聲打擾他。於夫羅則冷眼旁觀呂布不斷地嘗試以“通天炮”之術投射霸王槍,不時拿筆在紙上塗抹一些莫名其妙的符號,也不說些什麼,只會偶爾發出一兩聲低低的咳嗽。
等到傍晚宿營的時候,她乘嚴瑛去水邊調理食材時,才對呂布表示了一些看法。
“如果你是打算用投槍之術從遠處刺殺須卜骨都侯,我覺得成功的希望不大,因為你不可能接近有效的殺傷距離,而那個謹慎的jian賊也決不會把自己單獨暴lou在外。”
正在絞盡腦汁計算公式的呂布頭也不抬,只是沒好氣地說道:“你別管我打算怎麼做,你自己應該做的事做好了沒有?”
於夫羅沉默了一下,回答道:“訊息我已經傳出去了,仍然忠於我的部落子民,會在豺乃祭獸那日抵達三龍堆。”
“很好,我希望關於三龍堆的地形你沒有對我遺漏什麼。”
“當然沒有!”於夫羅的語氣帶上了怒意。“難道你覺得我會希望你失敗嗎?”
“抱歉,”呂布終於抬起頭來正視著她:“是我說錯話了。因為只有一次機會,所以……你別看我對媳婦兒表現的很自信,其實心裡也很緊張的。”
於夫羅愣住,好一會兒才想到問他:“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因為……”呂布先做思考狀,然後用玩笑般的語氣說道:“……我沒有辦法身披金甲聖衣,踏著七色的雲彩去娶你。所以,只有想辦法讓你不要太仰慕我,這樣分手的時候大家就可以不用那麼難過。”
於夫羅的眼神隨著他的話變化萬千,如同大海般難測,這一刻就連呂布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了。雖然臉上還在笑,但那笑容已經僵硬的如同過量注射了肉毒桿菌。
簡而言之,他囧了。
就在呂布肚裡叫苦時,嚴瑛提著洗乾淨的食材風風火火地走了過來,讓他總算有理由逃避於夫羅的注視了。
“夫人丫,你真是辛苦了。瞧這小手都泡得冰涼,剩下的烹調工作就交給為夫吧!”
“你不是很忙嗎?”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我這不是講究一個勞逸結合麼……”
呂布與嚴瑛打情罵俏,於夫羅只在一旁靜靜地聽、靜靜地看,直到小臉被灼熱的火光映得泛了紅,眼神依舊晦暗不清。
嚴瑛只以為她是擔心前程難卜,呂布卻在心裡偷著樂。
已經吃到嘴的肉,他是沒有理由往外吐的。但是像於夫羅這種野性難馴的小狼女,與其賣力往家裡拉,不如試著往門外推一下看,沒準會有意外驚喜的說~~~
不過,心裡再怎麼樂,臉上都要繃住。因此,這天晚上的飯呂布吃得特別辛苦,和嚴瑛的交流也比平時少了些,讓她吃得氣悶,但又怕呂布在考慮正事不好打擾,於是乾脆主動找於夫羅說起了話。
“你今天感覺怎麼樣?傷勢還沒完全好就上路,有不舒服的話要說出來喔!”
“我沒事。”於夫羅的語氣仍然如貫常般冷淡,不過出奇的是,答過嚴瑛的話後,她主動提到了別的話題。“真正麻煩的是星相幡被破了一面龍幡,在找到合適的主元神替補之前,再也布不成十二元辰星相禁法大陣了。移山轉嶽大法上我的修為不足,這次行動我只能當看客了。”
嚴瑛有些驚奇,難得於夫羅有談興,她自然樂意聊下去:“當看客就看客吧,我看呂郎這次也壓根沒打算讓我們出手。不過,龍幡很難補嗎?”
“當然很難,星相幡上的主元神必須用相應的生物祭煉,龍幡就要用龍的元神坐鎮才行。可是,龍族哪是好對付的。”
嚴瑛聽得張大了嘴,吃吃道:“怎麼會這樣?等一下,既然如此,那龍幡應該是很強了啊!為什麼反而是它成了被突破的弱點?”
於夫羅小臉lou出一抹苦笑:“當然是因為,那不是真龍的元神。”
“咦!”嚴瑛一臉迷糊:“如果假的也可以,那找替補不是很容易嗎?”
於夫羅搖頭,然後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原來龍性好**,不喜逼迫同類但卻可以與任何生物誕下後代。因此,世上真龍難覓,異種龍獸卻不罕見,但力量強大,非人力可匹敵。而且其中絕大多數深藏蠻荒,極難近身。而於夫羅手上的那面龍幡原來的主元神,是其師溫禺在帶她出逃中原的路上,偶然發現了一具翼手龍骨,然後用祕法從龍骨上提煉出微量龍魂碎片,轉化成龍幡主元神。溫禺的想法是先湊齊一套星相幡用於佈陣行法,日後用靈力慢慢祭養幡上龍魂,威力自然增加。但他還來不及實施自己的想法,就被呂布的紫雷神功給掛掉了。星相幡被於夫羅繼承後,也沒機會進一步祭養,就在上次的戰鬥中被修羅刀所破。
呂布在一旁聽到,不由直撓頭。嚴瑛也覺得後悔,不該挑起這個話題。於夫羅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在講述的過程中語氣既不激憤也不陰沉,彷彿在說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卻讓旁人聽得全身不自在。
“龍啊龍啊龍,上哪兒去找一條龍呢?”
呂布發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