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其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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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其人之道
第六十章其人之道
“是她?”縱然是問句,已經有了七分肯定。
無言點頭,默默飲進杯中酒
。
“你能肯定?”那時的若藍腹中,有著‘蒼露’的皇嗣,這個罪名,又怎麼能隨意。
從一旁拿過幾只黃羽箭,遞給莫鳳翩:“這是我從她身邊的侍衛那偷來的。”
莫鳳翩顯然已經失了以往的從容,接過箭半晌未曾動,終於狠狠的一吸氣,伸手拂開尾翎,當大大端字入眼之時,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姐姐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看見,畢竟這也不能算做證據,這東西,能說是我自己找人打造的,若藍也沒有見到刺客的真正面目。”
輕輕一擺手,“我信你!沒想到,真的沒想到。”
“她恨我,與綠遙也好,殷殿下也好,都不是關鍵,關鍵就在於,我救了若藍,不得不說,她這個行刺自己的安排,很妙!”
酒杯一頓,莫鳳翩咬牙出聲,“妹妹想做什麼就做吧,如此心胸,不配為我‘蒼露’之主。”
“你能肯定她不會出賣你?”趴伏在嵐的胸口,感受著從各個穴道中他輸入的真氣,聽著頭頂傳來的低沉聲音。
“她忠心,但是她的忠,是對整個‘蒼露’而不是個人,而我今日,不過是知會她一聲,我不是個會一直被人打而不還手的人,即使那個人權勢滔天,我會讓她輸,輸的沒有還手之力!嵐,我需要你。”
“呃,你是指現在還是過幾天?”俊臉壓低,帶著勾魂的笑。
一楞神後,同樣的笑展露,“都要!”一把拉下他的腦子,脣被擒住的同時,翻身跨上他的腰。。。。
“公主
!”男子畢恭畢敬的站在階下,垂手低頭。
“啪!”一個耳光結實而響亮,男子沒有躲閃,默默的承受了這一巴掌。
“知道為什麼打你麼?”女子的冷哼響起。
“不該傷及殷殿下。”一抬頭後再次低垂,“可是,殷殿下一直與屬下糾纏,不傷他,屬下恐有救兵前來,是屬下失職,請公主責罰!”
“江陵啊,以往說你做事莽撞,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授意你一定要表示出不能碰她一下,而且還要傷我,你為什麼不聽?”顯然心中的氣還沒有消。
“屬下,屬下,屬下看見那女子,心中的氣憤就不由而出,一時沒忍住,而且,公主要屬下傷公主,屬下,下不了手!”男子望著面前若仙子般的臉,訥訥出聲。
“殺她容易,可我要的不止是她死,我要的是她身敗名裂,要的是她死無葬身之地,知道麼?”冷冷的看著面前的男子,殷紅色蔻丹手指緊緊鉸著裙帶,臉色一片森冷之色。
“可是公主,她不過是一介平民,對您根本構不成威脅,一個青樓男子您根本沒必要放在心上,殷殿下也決計不會看上她,為什麼您。。。”
“你知道什麼?”男子出口的疑問被她狠狠的打斷,“她是傳說中的天定之女,得她者得天下,而她一出現,就破壞了我的好事,讓那賤人進了宮,還生下了賤種,三個月將我們一年都無可奈何的‘扶風’大軍全殲,她成了傳說中的戰神,你認為現在的她?還有什麼樣的奇蹟是不能創造的?”
看著男子低頭不語,她睨著,“我是‘蒼露’未來最尊貴的女人,你以為我會看上一個青樓男子?他,不過是我看上的一枚棋子而已,至於那個殷彤焰,我看上的不過是他的地位而已,天下間的男子,有誰我會放在眼中?哈哈哈哈哈哈。。。。”大殿中迴盪的,是她瘋狂而淒厲的笑聲。
“我這幾日會進宮見目前,請她在祭天大典上昭告天下我和殷殿下的聯姻,這段時間,你千萬不要再出什麼差錯,知道麼?”看著面前噤若寒蟬的男子,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這次就饒了你,下去吧。”
男子一身冷汗的從殿中踏出,在他眼中,美豔的公主一直有讓他感到寒意的壓力,她的冷靜,她的高傲,還有她的瘋狂
。
滿懷心事的在夜色中飛縱,卻沒有發現,身後一條黑色的影子如鬼魅般緊緊貼著自己。
江陵在夜色中縱躍,不時停下來回頭探察,再投入茫茫的夜色,不知道是不是無邊的夜色給了他沉重的壓力,他的心中隱隱的有種不安感,似乎總有一雙眼睛在背後看了著,可是自己已經數次停下來檢視,每次身後都是空無一人,甩甩腦袋,也許是自己多疑了,如今自己已經圍著京城跑了大半圈,就是有人跟蹤,也應該被自己甩了,再次轉身,突然頓在當場,張嘴發不出一聲,眼前是令他魂飛魄散的一幕。
一個藍色的鬼影在他面前飄蕩,以他的認知,再高深的武功也不可能出現這樣停留在空中的飄蕩,一張蒼白的臉上,紅色的舌頭長長的伸在外面,竟然還滴著血跡,兩隻如銅鈴般大的眼睛如死魚一樣瞪著江陵,卻沒有眼珠。
“什麼人,在江爺爺面前裝神弄鬼!”即使有些背後發涼,直性的漢子還是一聲大喝,直接一掌拍向空中飄飛的身影,那身影卻如同一張紙片般,隨著掌風在風中飛舞,一掌過後,就象打在空氣中,江陵一掌過後,身影再次回到原位,繼續飄在空中死死的瞪著他。
“我就不相信砍不死你。”抽出腰間的武器,對著那左右飄飛的鬼影劈去,一刀劈中,看見鬼影從中分開,還來不及開心,那空中似乎沒有重量的鬼影又一次向中間靠攏,慢慢融合,再次成為一個完整的影子。
若說適才還有武器在手撞膽的話,現在的江陵已經無法不相信面前的是一個鬼,沒有哪個人能被人砍開了還能這麼又重合的,所有的勇氣瞬間跑離身體,握刀的手已經有些發抖,腳步不自覺的慢慢後撤,而他每退一步,那個森森鬼影就飄進一步,此時的江陵腦中再沒有任何想法,突然掉轉頭,運起全身的功力,撒開大腿悶頭狂奔。
在他狂奔了數條街後,飛快的腳步終於漸漸放慢,靠在牆邊大口大口的喘氣,在呼吸逐漸平穩後,試探性的往後一探腦袋,入眼的,是一張放大了的鬼臉,還在滴血的脣咧成大大的笑容,彷彿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點點滴落的血,森森白牙彷彿他就是自己選中的獵物,隨時準備一口吞下。
“啊~~”驚慌的往後退著,正待再次掉頭狂奔,後頸一陣局痛,已經是人世不知。
屋後閃過兩個人影,水瀲灩靠在嵐在懷抱裡笑的一臉開心,:“你為什麼逗他?”
“還不是為了讓你開心?”埋首在她的髮間,嗅著她身上的馨香,“他不是害了你很多次麼?所以讓你開心下啊
。”聳著肩膀,笑的得意。
“剛才你怎麼弄的?我只看見你帶著我跟在他身後,他怎麼嚇成那樣啊?”有些不明白剛才江陵為什麼對著面前的空氣一臉的驚恐,而身邊的嵐則笑的開心無比,明明什麼都沒有,好好的大活人,還武林高手呢,跑的有如喪家之犬。
“心魔!”好奇的小臉被他疼愛的捏了兩下,“我承認是我乾的,不過是將扉雪配的一些藥讓悄悄送進他身體內,他自己的神志出現了問題,如果不是他做了太多事,也不會有那樣的反應,他看到的,是他自己的心魔,當然,我也能幻化出些神魔,只是怕驚著你,只好讓你看著他對著空氣發瘋咯。”似乎還有些為自己不能表演而惋惜。
“你確認會沒問題?”有些憂慮的望著嵐,“我的計劃,不容有失。”
丟給她一個白眼,“放心吧,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
隆重的祭天典禮在莫鳳亭的堅持下率著眾人浩浩蕩蕩的在祭廟舉行,在莫鳳亭心中,‘蒼露’能在磕磕絆絆後有如今的順利,一定是上蒼的庇佑,自己的身體逐漸好轉,同時喜得皇女,今日,自己特地帶若藍和皇女前來,也算是沐天之福,希望以後國家都能如現在般風調雨順,自己也就能放心的將一切交給紫汐了,昨日自己已經當眾宣佈了女兒和殷彤焰的聯姻,不關國事,只因為女兒和殷彤焰之間的感情,一旦祭天宣佈太女的婚姻後,自己就該著手準備他們的婚禮了,而之後,自己也許就該放下這龐大的任務,帶著若藍在後宮享享清福。
獨自一人在前排站著,身後是龐大的臣子隊伍,耳邊的禮師已經開始了長長的頌詩,臺階下,無數的舞師跳起了祈福的舞蹈,口中吟唱著祝福的頌歌,盛大而喜氣,這是百姓安康的舞蹈,是國家昌盛的讚頌,莫鳳亭的眼中,終於有了欣慰和自豪的笑。
“皇上,小心!”
就在她含笑望著底下臣服的一干重臣時,一句驚慌的喊叫讓她立即回身望去。
一柄寒光閃閃的劍已經在眼前。
“叮
!”身邊的侍衛奮不顧身的撲上,接下了刺客致命的一擊,人群頓時大亂。
腳尖在地上一點,身體再次揉身而上,物件,還是莫鳳亭。
“保護皇上!”這一刻所有醒來的侍衛都彷彿醒了過來,將莫鳳亭圍在身後,所有被驚嚇到的臣子,連滾帶爬,鬼哭狼嚎中尋找著藏身之所,看著人群中呆若木雞的莫紫汐,莫鳳亭一扯她的身子,將她緊緊的護在身後。
在侍衛的圍攻下,刺客仍然在展轉騰挪著,眼見包圍圈越來越大,越來越亂,刺客場中一掃眼,再次盯住莫鳳亭,奮力刺倒面前兩名侍衛後,全身化為一道劍光,直撲中間的明黃色身影。
面前的侍衛紛紛的攔在女皇之前,緊張的盯著撲來的人影,莫鳳亭急急後退,卻突然感覺後腰有人猛的一撞,將她的身體直接撞出了侍衛的保護圈,再抬眼,已經是刺客猛烈撲來的一劍,再想躲,已經是來不及。
一劍入體,透胸而入,身後而出,帶著長長的血痕,震撼了她身後所有的人。
似乎面前突然出現柔弱的身體讓刺客一驚,再想抽劍,卻被她的身體卡住,就是這電石火花間,女子用盡全身力氣一撲,伸手一扯,黑色的面紗落地。
顯然這個動作讓刺客憤怒,猛的抽手,寒光閃閃的劍帶著漫天血雨噴灑而出。
水瀲灩擋在莫鳳亭的身前,指縫已經按不住涔涔而出的血,美麗的臉已經因為突然的疼痛而完全變形,身體向後倒去,卻被莫鳳亭牢牢接住。
血絲順著脣角淌落,一點點,一滴滴觸目驚心,卻依然死死護在莫鳳亭的身前,口中輕輕的逸出四個字:“保護皇上!”
“江陵!”一聲驚呼從人群中傳出,刺客伸手一摸臉龐,臉上突然露出驚恐的表情,腳尖點地,騰空縱去,幾個起落後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閒王爺,閒王爺。。。”莫鳳亭死死抱住身前逐漸癱軟的女子,焦急的呼喚著,看著她越來越蒼白的臉,驚慌的大喊著:“太醫有沒有在,太醫,快,快回宮!”
“皇上!”滿是鮮血的手緊緊揪住莫鳳亭的衣襟,“回閒王府,扉雪,扉雪在府中。”
似乎猛的被驚醒,女皇再次大喊:“御輦呢,快,去閒王府
!”
房外是各種焦急的人,無數人想靠近焦躁度步的莫鳳亭,都在她強大的氣勢下將邁出的腳縮回。
“哇!”一聲嬰兒的啼哭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看著水若藍手忙腳亂的哄著懷裡的寶寶,不時抬頭望望莫鳳亭,生怕孩子的哭鬧會讓她更加心煩。
伸手抱過這個自己中年得來的女兒,煩躁的心也在低哄中慢慢平靜,“別擔心,閒王爺不會有事的。”知道若藍自小無親,對水瀲灩這個姐姐看重非常,莫鳳亭第一次開口安慰著。
“皇上,那個刺客的身影,和當初追殺我的,很象,你一定要查清楚,替姐姐還有我報仇。”低低的聲音傳來,卻讓莫鳳亭的臉再次一沉。
“派人追去了麼?”威嚴的望著身邊的刑部尚書。
“已經全城搜尋去了,刺客怎麼也跑不出京城的,皇上,皇上放心。”哆哆嗦嗦的回著話,在凌厲的眼神下,腿已經開始止不住的抖,寒冷的深冬,他額頭上卻不斷的滲出一顆顆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在下巴處匯聚,滴滴淌落。
“如果抓不住刺客,你自己看著辦吧!”一句話,剎時讓面前的人撲通跪倒。
“臣,臣一定竭盡所能,一定將刺客緝拿歸案,”皇上遇刺,功臣重傷,若不能捉拿到刺客,自己只怕不是丟了紗帽這麼簡單,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個問題。
隨著冰白的身影慢慢踏出,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他的身上,氣氛頓時緊張,“閒王怎麼樣了?”最後,還是莫鳳亭冷靜的開口。
微微一笑,有禮的一揖,“皇上請放心,閒王雖然受傷過重,失血過多,暫時昏睡過去了,小民有把握救回閒王爺的命!”
就在所有人放下一顆心的同時,莫鳳亭卻沒有笑,只是皺著眉,“起駕,回宮!”
今日的變故讓所有人都不敢觸及天子聖顏,所有的人都埋首不語,氣氛一片凝重,望著莫紫汐的馬車消失在轉角,莫鳳亭輕輕閉上雙目:“派人給我守著‘太女殿’,從今天起,只許進,不許出。”
就在深宮因為女皇突然的命令而緊張的時候,水瀲灩正悠閒的靠在暮衣的懷抱裡,享受著段楓遙親自做的美味,小腳開心的一晃一晃,愜意的很
。
“楓遙啊,我想吃你上次弄的那個烤的香香酥酥的雞,看在人家是傷者的份上,弄個嘛~”涎著臉,望著段楓遙,那臉上的無賴,讓段楓遙非常想把她從**拖下來揍一頓,不過看看一邊一臉不開心的嵐和身後的顏暮衣,只能將一腔怒火從眼中射出。
“才一天,你已經拿身為傷者的藉口叫我弄了二十多道菜了,有你這樣的傷者麼?”指責中更多的是委屈,本來確實有點心疼她,才好心的給她做東西吃,結果她吃完這個要吃那個,整整一天,自己在廚房中蹲的就沒出來,看她左手拈起一塊甜糕丟進嘴巴里,那邊還喊著要吃酥雞,真想不通這麼小的肚子裡怎麼能裝下這麼多東西。
“嵐~~~~”拉長的聲音中有著刻意的甜膩,讓在一邊被冷落的人立即堆滿了笑蹭過去。
伸手一指,嗲著聲音捏著嗓子,外帶嘟著嘴,“他不給我做東西吃,我是傷者也,想吃點東西也不行,我的命好苦哦。”
“誰敢不給我的小蓮妖兒吃東西,我就扒了他的皮。”笑意滿臉的討好,在轉身後就成了面沉如水,“你真的不做?”眉毛已經開始豎起來,藍色的大眼也有越來越圓的趨勢。
“砰!”回答他的是已經合上的房門,剛才還滿腹委屈的男子早已經遁出門外,火燒屁股般的奔向廚房。
“嵐,現在外面有什麼訊息沒?”沒形象的抖著腿,將甜糕丟進嘴裡,津津有味的舔著手指。
“女皇祕密在宮內將太女軟禁,看來只要找到那個太女侍衛江陵,女皇就要正式開始調查了,很多事,就要浮出水面了。”在她胸口傷處輕輕一點,“看來你這個傷沒白挨哦,那一劍下去,我當時真的心都抖了,我都說了,一切都由我幻化出來的景象嚇嚇他們就行了,為什麼非要我刺進去?”
“笨死了,萬一女皇要來個當場上藥,或者非把我抬回宮裡,若是有太醫在扉雪之前看到我的傷,不是一切都完了?讓你刺的血肉模糊些,多少也能拖到扉雪來嘛,既然要做,就不能給人任何查出來的機會,我說了,我要讓她輸的無法翻身,那個江陵現在是不是該出去讓他們抓到了?我等著看那張驕傲的臉怎麼跨掉。”開心的扭著身體,卻扯痛了傷口,笑聲轉為哀鳴,標準的樂極生悲
。
“放心吧,我這就讓他出去被那期待他計程車兵早早帶走吧!”在她光潔的額頭一彈,瀟灑的轉身出門。
“微臣參見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手捂著胸口,蒼白著臉努力的讓身體慢慢拜倒,卻在第一時間被女皇扶住。
“愛卿身子弱,這些禮儀以後就免了吧。”看得出,這關心,出自真心,這見王不跪的賞賜,已是天大的榮耀,而一旁的莫鳳翩卻始終沉默不語。
“微臣聽說行刺之人已經拿到,心急之下便趕來了,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如此大的能力,能夠指示的了他。”水瀲灩的臉上,是關切和焦急。
“我也很想知道!”眼中閃出森冷的光,“去天牢,今日我要親審他!”
“皇上,莫審了吧,刺客抓到,一刀殺了便是,莫審了。”半晌,從莫鳳翩的口中,只是艱難的擠出幾個字。
“我想審,因為,我還抱有一絲希望!”同樣掙扎的,是女皇的心。
“皇上,妹子勸您莫要審了,太多事情,審出來對您只會是更大的心痛。”拉著女皇的手,莫鳳翩慢慢跪下。
“為什麼你說的這麼肯定?難道你對朕隱瞞了什麼?給朕理由,給朕不審的理由!”後面幾句話,已經是聲嘶力竭。
“江陵一介武夫,當初怎麼可能知道水貴君和皇上之事?若是知道,又怎麼敢當街追殺已經有孕在身的水貴君,甚至口出狂言,身後之人權勢滔天,這個身後之人,皇上您真的還要確認嗎?為什麼會不放過水貴君?還是他背後之人的目的本就是那肚子裡的孩子?皇上,你難道會真的沒想到麼?求您,莫要審了!”身體漸漸趴伏在地,莫鳳翩已是痛哭出聲。
“也許,也許是水貴君看錯了,他,他不是說沒看見殺他之人的真面目嗎?這個江陵,他也只是說身材象,說不定,不是江陵,只是誤會。”有些軟弱的找著藉口,只是那話,連她自己都有些無法相信。
“皇上!”水瀲灩突然撲通一聲跪在莫鳳亭的面前,抱著她的小腿,“瀲灩懇請皇上,莫審了,一切就此打住,那刺客,殺了!”
有些不置信的望著地上的水瀲灩,莫鳳亭的聲音開始發顫:“原來你也知道,當初在出徵前,你告訴我有些眉目了,卻只說沒有時間繼續查下去,原來你早就知道,只是顧及我,你不肯說,是不是?”伸出手指著水瀲灩,只是那手,已經控制不住的抖動
。
頹然的倒在椅子上,仰望著御書房精美的頂飾,莫鳳亭的眼中早已經失去了精明的色彩,“你們全告訴我,我就不去審了!我知你們想替我皇家保留一絲血脈,為先後留下他的牽掛,好,我不審,但是你們要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跪在地上的兩人,依然沒有一字出聲,房內安靜卻氣氛低沉。
“朕審了,刺殺皇上的罪就要坐實,那時候,再高的地位也不可能保住她的命,你們是在為朕著想,但是,身為一國之主,一家之主,我有權利知道所有的一切!”噴薄的怒火已經發洩,只有濃濃的無力感在心頭徘徊,驕傲的一國之君,能將國家帶向繁榮,卻不能教育好自己唯一的女兒。
從沉默中抬頭,水瀲灩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蒼白的女皇,“瀲灩救若藍之時,確實也只聽過刺客說話,沒有見過真面目,秋圍之日,瀲灩被人偷襲,黃羽箭翎端字印,瀲灩知道不會是端王所為,才著手調查,才知道所受襲擊,可能與當初救若藍有關,瀲灩出征,不如皇上想的那麼為國為民,同時還有避禍的想法,再回來,以為仗著軍功名氣,可以不再受到威脅,沒想到公主和殷殿下被刺,矛頭直指瀲灩。”
長長的一聲嘆息在房中迴盪,“為保地位,謀殺皇嗣,心中妒恨,暗害功臣,只是為何,連母皇都不放過?就這麼等不及了麼?是怕我不將皇位傳給她,還是怕我活的太長了?祭天當日,我將她護在身後,她卻將我推向刺客的劍下,縱然你們這麼多維護,我又怎麼能就這麼放過她?”
這一刻,水瀲灩的心開始動搖,若不是莫紫汐仗著權勢不斷對她下手,逼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安排嵐假冒江陵行刺女皇,讓她失權,只是,看見女皇的表情,她開始不停的在心中問自己,究竟錯了沒有,女皇對太女的愛,對她這麼多年的期望和栽培,因為這一次的背叛,而徹底傷了心,莫紫汐再狠,也決計做不出這樣的事,而自己的栽贓,則註定成為女皇心中永遠也拔不掉的一根刺,她也會自責,也會痛心,可這些,都是自己一手安排的,再完美理由的反擊,只要傷害到了他人,還是自己的錯。
抬頭望向莫鳳亭:“皇上,現在一切還是沒有證據,臣,懇請您不要再審了
!就讓這一切過去了吧,便是背後主使之人,在這次的事件過後,也定然會反省自身,您,就將一切抹了吧。”莫紫汐,若你真的肯改,以一顆博大的心反省自己曾經的錯誤,也許,一切都還有轉機,這一次,是水瀲灩真心的請求,以嵐的攝魂之術,若審江陵,必定一切如自己安排的那樣完美,可是,這樣的‘事實’被女皇聽到,又將是一次沉重的打擊,水瀲灩真的希望,為莫紫汐討一次饒,只為那對自己恩重如山的女皇。
就在水瀲灩和莫鳳翩為了莫紫汐而苦苦哀求之時,被禁軍重重‘守衛’的太女殿內卻是一陣陣打砸喝罵聲傳來。
“你們這群該死的奴才,為什麼不放我出去?天借了你們狗膽是不是?”伴隨著喊叫,花瓶破碎的聲音入耳。
“你們怎麼能這樣對我?我是堂堂太女,‘蒼露’的公主,你們怎麼能這麼做?”又是一陣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
“等我出了這個門,把你們一個個都殺了,如此犯上,竟敢連我也關。”似乎已無東西可砸,連桌椅都給掀了出來。
滿地狼籍的殿中,女子本來精心修飾的容貌早已經猙獰,金色的衣衫,早因為動作而皺起,一邊衣袖半掛在肩頭,腰帶也已不見了蹤影,凌亂的頭髮和汗水一起粘在額頭,散落在背後,絲絲縷縷,價值連城的牡丹落鳳釵,斜吊在散亂的髮間,和它的主人一樣,失去了往日的尊貴榮華,通紅的眼中,是主人燃燒的無邊怒火。
“我要見母皇,我要見母皇!”連日來多少次歇斯底里的狂叫,卻從來沒有見到過那往日對自己慈愛有加的母親。
“你們這些攔著我的傢伙,到時候我一個個殺了你們,看你們還怎麼攔我!”繼續叫囂著的她,卻沒有發現,剛剛踏進的明黃身影,因為她的這句話,再次緊緊皺起了眉頭。
“紫汐!在你眼中,他們僅僅因為阻擋你出門,你就要殺他們?母皇以往對你的教導,你全忘了麼?”厲聲喝出,終於讓那個扯著侍衛狂亂打著的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母皇!”驚喜的回頭,身體飛快的奔了過來,卻在臨近身前被侍衛攔了下來。
“讓開,你們這群賤人!”她沉浸在見到母親的強大歡樂中,卻沒有發現因為這句話,她的母親眼中,又一次閃過心痛,對她野蠻和無知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