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醜奴暮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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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醜奴暮衣
“瀲灩姐,又在偷看什麼啊?”一雙欺霜賽雪的玉手從背後圈上水瀲灩的脖子,手腕上通體碧綠的玉鐲流光溢彩,散發著獨特的光輝,嬌嗲的聲音體現著其主人的純真和對水瀲灩的親近依賴。
手掌一拍那雪白柔胰:“死丫頭,又打擾我看精彩的故事。。。”
“嗚嗚嗚,壞姐姐欺負人。。”甜膩的聲音裡有著更多的是撒嬌。
“嗚嗚嗚。。。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嗚。。”腦海中的哭泣聲越來越真實,讓水瀲灩已經沒有辦法讓自己在夢境中去探求那感覺真實的故事,一陣陣的哭腔拉扯著她的意識逐漸清醒。
“你好吵,真是隻小麻雀。”她擺擺手,實在忍受不了苑兒的聲音了,強行睜開眼睛,啞著嗓子開口。
“看來你沒事了,很好,那麼我們之間可以聊聊了。”桌旁的一襲金衣男子輕巧的放下手中把玩許久的飾物,話是對著**的水瀲灩說的,眼神卻冷冷的看向一旁剛止住哭泣的苑兒。
目送著苑兒倉皇奔出的凌亂步伐,水瀲灩嘴角一抽,有這麼可怕嗎?眼睛對上了那個元凶,“瀲灩得太子殿下如此傾心守護,實在是內心惶恐,定然知無不言。”語氣卻有著輕鬆的調侃。
“能和我解釋下是怎麼回事嗎?現在全府上下議論紛紛
。你倒是一昏了事,那兩個,一個只知道哭,另外一個開不了口,我只好委屈自己在這等你醒了。”想是等的久了,殷彤焰的語氣中有著明顯的不耐煩。
雙臂撐著身下的床,讓自己起身靠在床頭,調整出一個舒服的姿勢,“有什麼需要解釋的?不就是我賞魚的時候不小心把苑兒撞下去了,不知道醜奴不會水,讓他下去救人,我怎麼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人就這麼淹死吧,就這麼簡單。”即使自己有逃跑的打算,但是落在水裡的苑兒和醜奴應該是沒有發現自己的意圖的,就算有,反正打死不承認,面前的人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水瀲灩抱定了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以後那個醜奴又要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了,逃跑大計又要重新計議,沒人會懷疑到今天自己的行為。
修長的身影欺進床畔,殷彤焰俯下身子,帶著咬牙切齒的語氣一字一頓道:“我,不,是,問,這個!”
水瀲灩茫然的抬起頭,那頭頂上方的陰影給她帶來種無形的壓力,咽咽口水,堆起滿臉討好的笑容,“那你說,什麼事?小女子知無不言。”就差伸出小爪子拍拍他胸口叫他消氣了。
伸手捏住她柔嫩的下巴,雙眼死死的盯著她的雙瞳,不讓她有任何閃躲的機會:“告訴我,你究竟做了什麼,為什麼滿池的蓮花在一瞬間全部開放了。”
滿池蓮花開了?那就是說自己在昏迷前看見的那一幕不是自己眼花?回想起池畔的最後一眼,水瀲灩的心開始有些不確定,若說和自己無關,那自己在水中的感受又怎麼解釋?若說和自己有關,自己確實不知道曾經過去的任何事,不知道過去,就沒辦法去證明,現在就連自己都不能說服自己,又拿什麼去說服面前的男子?
堆起滿臉的笑意,卻笑的有些心虛,“我不知道啊,那時候我都昏過去了,再說,再說,蓮花每年都開花,這有什麼好希奇的,呵呵,呵呵。”
“是麼?”殷彤焰雙眉一挑,“那你怎麼解釋本該在七月間開花的蓮花卻在五月間開放,而且是在同時,前後不超過盞茶工夫,而那個時候,也恰巧是你剛剛從水中出來之後。”頭越垂越低,聲音越來越小,他的脣幾乎已經要貼上她的。
被他溫暖的氣息和凌厲的眼神攪的有些心神不寧,她雙手用力的推著他的胸膛,試圖將他推離自己的面前,卻發現有些徒勞無功,乾脆一揚脖子,“都和你說了不知道,我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清楚,又怎麼會清楚這些許事,也許是你家蓮花特殊,也許是你家蓮花喜歡我長的漂亮,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想我是個蓮花妖都行
。”
水瀲灩看著面前的人影漸漸放鬆了對自己的無形壓力,眼神已經陷入了不知名的思考中,口中卻是喃喃道:“難道這是真的?真的?蓮花妖,蓮花妖。。。”再次狠狠的看了一眼她,或者說是看她額頭上若隱若現的蓮花圖案,轉身離去,只是那腳步,有些略失從容。
掙扎著下了床,伸手取過桌上的銅鏡,鏡中人兒雖略帶憔悴,卻依然是一張嫣然芙蓉面,只是那眼神中多了些迷茫,卻依然有著堅定的光芒,彎彎的柳葉眉中,是搶眼的九瓣蓮,被池水一洗,那豔麗的胭脂早已不復存在,依然是那粉嫩的淺紅,一如佛主的蓮臺,高高在上,讓人仰視,卻在吸盡精華後藏進了這女子的額間,雖是小小的一抹,卻是奪人眼球。
自己究竟是誰,她頹然的放下手中的鏡子,卻被手腕上玉鐲扣擊桌面的聲音驚回了神,忙抬起手腕仔細檢視,還好,沒有任何損傷。
這不是自己的東西吧,她開始懷疑這手上之物的來由,若是自小佩帶在身上之物,那自己早該在行動中就習慣了避開任何可能對它的損傷,而這幾日,自己總是在不經意當中敲到桌子,床沿,才想起手上還有這麼一件漂亮的東西。
夢中的女子又是誰?為什麼會有著和自己手上一樣的鐲子,而那種親暱,即使是夢中自己也能感受得到,只可惜沒有機會見到她的臉,是自己的妹妹嗎?是自己在世上的親人麼?一想到這個可能,水瀲灩心中想要衝出太子府的**又再次升騰。
“扣,扣!”窗上響起兩聲輕微的扣擊聲,隨後衣袂帶風之聲在她身邊傳來。
水瀲灩提起桌上的筆,在白紙上落下幾個漂亮的字,轉身面對著身後的人,突然一個深揖,將紙高舉過頭頂,送到那青色的身影前。
突然的舉動讓醜奴一楞,下意識的抬眼望去,大大的白紙上只有四個字“請原諒我!”順著雪白的紙籤方向,看見的是一張掛著討好笑容的嬌媚容顏,撲閃的大眼中含著乞求和可憐的眼神。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水瀲灩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會不會得到他的諒解,但是一想到他因為自己的話語跳下去時的果決,自己的心就不禁一抽,他是殷彤焰的奴,卻不是自己的。所以自己用這樣鄭重的方式,想抹去的卻是心頭的愧疚
。
看著他的眼光從紙簽上挪到自己的臉上,又挪回紙簽上,她的心裡開始打起鼓,
自己的隆重道歉不會馬屁拍在了馬腿上,他難道不識字?
有力的手指輕輕的從她的指間將紙籤抽走,還給她的是一個淡淡的笑容和輕搖的頭,那滿臉的疤痕在扭曲的笑容下更顯猙獰,在她的眼中卻讓她的心不由的輕快跳動著。
“你的意思是,你沒有怪我?”不確定的出口試探著。換來的是他肯定的點頭動作。
“那你知道我當時做了什麼?”反正是道歉了,乾脆一起承認算了,不希望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還在暗自感激自己的救命之恩。
青色的身影移到桌前,提筆在紙簽上落下兩個字:“逃離。”
原來他是知道的,那他的原諒亦是真的不責怪自己了,水瀲灩的心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想起殷彤焰的話,面前的人是替自己隱瞞了吧,不然那太子爺絕對不會只問蓮花開放之事。
“我不想叫你醜奴,你有沒有名字?”那雙明亮的眼睛,很容易讓人忽略他的醜,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有種讓自己很舒服的感覺,明知道他不能言語,卻很想很想和他說話。
高大的身影一怔,低頭半晌,抬眼看著面前期待的嬌憨容顏,他先是點點頭,再是搖搖頭。
“有?還是沒有?”先點頭,再搖頭,這是什麼答案?水瀲灩有些疑惑了。
看著她娥眉輕皺,一臉古怪的撓頭表情,他又一次咧出了個溫柔的笑容,輕輕的拿起筆在紙簽上落下三個雋秀的字:“顏暮衣!”確認她看清楚之後,將紙收進掌心,雙掌一搓,紙籤化為紙粉簌簌落下。
這下她懂了,他有名字,可是這名字,只有自己知道,這個動作是讓她不要告訴任何人。
一展笑容,她輕扯著他的衣袖搖晃著,“放心,我不告訴任何人,我們互相保守祕密哦。”
相視一笑間,有種脈脈的友情在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