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終脫樊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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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終脫樊籠
第九十章終脫樊籠
一顆珍珠在眼中淺晃,凝聚,終於掙脫束縛,打落在他伸出的手背上,濺起,破碎。。
幽咽中帶著可憐,終於擠出一個幾不可聞的聲音:“遙。。。”
白玉雕飾般的手指點上她的脣,示意她噤聲,看見她乖巧的點點頭後,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笑容,狠狠的將她摟進懷抱,似乎只有在用力的擁入這美麗的嬌軀,才能讓他真正感受到她的存在。
大掌在她玉背上輕拍,上下摩挲著,俊容埋進她的髮間,狠狠的吸取著她的馨香。
從他的呼吸間感受到他壓抑的情緒,水瀲灩柔柔的伏在他的胸口,心中緊繃的弦終於漸漸鬆開,這溫暖,讓孤寂的心如久旱的土地,在雨水的滋潤中慢慢閉上乾渴的脣,這沾染著他氣息的衣襟,讓她不忍離開。
只是,理智不能讓她的情感佔太久的上風,戀戀不捨從他懷中抬起頭,大眼中帶著驚慌,“遙,你怎麼在這出現?這一身打扮?”上下掃視著他一身帝王的裝飾,若不是對他的瞭解,若不是那眼中讓她太過於熟悉的屬於段楓遙的精明幹練,連她都恍惚了
。
“我想看看你好不好,這個時辰,他正在上朝,趁這個時候大大方方的進來,沒有人會懷疑的。”調皮的對她一擠眼,語氣中頗有幾分自得。
“你們好不好?遙,我擔心你們。”怯怯的伸出小手,撫上他的臉,那笑容下,隱藏著多少苦澀,多少疲倦,又有多少與她同樣的擔憂?
“我們都很好,只是擔心你。”安慰笑容中,有掩飾不去的惆悵,為了自己,他們不得不嘗試忍受,不得不去考慮放下,愛一個人,就要讓她幸福,可是這幸福,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突然站起身,死死捏住段楓遙的手,水瀲灩的眼中閃現出義無返顧的決心,“楓遙,帶我走,帶我離開這。”
被她拖拽著,卻沒有移動絲毫,銀色的瞳中掠過掙扎和痛楚,慢慢的搖了搖頭,“我不能賭,你的性命最重要,帶你走了,沒有‘蟠螭珠’的守護,你會魂飛魄散。”
“我現在和沒魂沒魄有什麼差別?”笑中有些癲狂的諷刺,“就是死,我也要死在你們身邊,我要回去。”杏仁大眼望著他,眼中是無懼的固執。
“對不起!”無法面對她的眼睛,段楓遙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卻落在頸項中的某處。
看見他眼中的刀鋒在凝結,全身散發出凜冽的寒氣,水瀲灩的手不解的摸上頸項,才驚覺自己急著尋找玉佩和額飾,此刻根本就是衣衫不整,他,應該是看見了些什麼吧。
抬起頭,水瀲灩從他的眼中捕捉到心痛的氣息,自己倒反而沒有他這般在意,“我的命運,應該由我自己決定,你帶我出去,能活多久誰也不知道,便是隻有一天,我也要走。”
抱住他的腰,在他的胸口輕蹭著,聲音帶著飄渺輕柔,“遙,帶我出去,我還沒娶你呢。”
“你真的要走?”雙手按在她的肩頭,段楓遙的眼神在她臉上尋找著答案。
揚起笑臉,“你會在意嫁了個短命的老婆嗎?”
他緩緩的搖了搖頭,每一下雖慢,在她眼中卻清晰無比,“你若死,我相隨
。”
一把扯過她的胳膊,段楓遙揚聲道:“準備御輦,朕要出宮!”
應聲傳來,伺人腳步遠遠的去了。
胸口有些急促的起伏,段楓遙再一次看著她,“真的要走?”
踮起腳,在他脣上偷啄一下,“你以為相同的臉,他就能代替你嗎?”
無奈的一絲苦笑,對她的行為只有愛憐的再次緊緊自己的臂膀,“可我不是暗魄。”
雙手圈上他的頸項,這慰貼的感覺真好,在他胸口輕聲嘆息著,“我不管你是誰,只要你是段楓遙,那個在街邊的無賴男子也好,那‘藍顏閣’中的花魁也罷,你就是你,那個會為我洗手做羹湯的段楓遙。”
雙脣被猛的噙住,狂熱的烈焰燃燒彼此思念的心,水瀲灩任他掠奪著每一寸甜蜜,敞開自己,迎合著他的索取,不時輕探著,吮吸著,聽著他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她的心輕快的跳著,盪漾著滿滿的幸福,是啊,只要在他們身邊,又有什麼是不能放棄的?
無數次的淺啄後,段楓遙撫上她被自己滋潤到紅腫的嫩脣,重重的一點頭,“我們走!”
抱起她的嬌軀,段楓遙大踏步出門。
聽著馬車不疾不許的踢踏聲,水瀲灩安靜的伏在他的懷抱中,感覺到這久困自己的牢籠景色在漸漸遠去,身邊,是給自己安定力量的愛人,縱然一無所有,有他在身邊,足矣。
有些不安的動了動身體,心似飛箭般,恨不能此刻就飛奔到愛人們的身邊,嵐的身體可曾康復了?暮衣,扉雪,湮寒,彤焰,這段日子,大家都苦了吧,可是,為什麼這車還沒有出宮門,段楓澈下朝的日子就該到了啊,他一下朝,定然是去自己的住處,想到著,心中不禁焦躁急切。
安慰似的拍拍她的小腦袋,“別擔心,彤焰和湮寒拖著他,說是商量四國大事,只要能拖上數個時辰,我們就能出了這京師
。”
“原來你們。。。”瞭然似的點點頭,的確,楓遙的從容出現,時間上的錯位,甚至連他讓伺人替自己找東西,不讓人隨侍在旁,原來都是刻意的安排。
突然想到什麼,水瀲灩猛的在他懷中掙扎起來,“我的玉,我的額飾。”只顧著逃跑,竟然忘記了自己開始的目的,東西還在宮中,怎麼就忘記了。
小手被他用力的一握,“東西不過是紀念,能出得了宮,回‘蒼露’或者‘晨陽’,他們人都在你身邊,又何必計較那區區死物?”
縱然不捨,卻還是明白的點點頭,楓遙說的不錯,人都是自己的,有什麼能大過這個的?現在是出宮的最好機會,萬不能再回頭,只是心中多少有點心疼,不高興的撅起了小嘴。
長指點著她的嘴,調笑著她的可愛,“看見玉想起了彤焰,看見額飾想起了湮寒,那看見什麼想起了我啊?”
心頭猛的一震,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只怕思念最多的人就是他了,同樣面孔,一見到澈,自己就會情不自禁的想到遙,不斷的用他的面容卻代替在自己眼前閃爍的人,究竟是真的思念他,還是害怕自己會對澈動心?她不知道。
“香酥雞!”沒好氣的瞥他一眼,按捺下心頭的疑惑,既然已經走了,就沒必要再去想。
“啊~~~”長長的拖拉聲帶出無賴的失望,大咧咧的往靠背一倒,“究竟是我太成功,抓住了你的胃,還是我太失敗,讓你只記得食物?”
趴在他的胸口,手指不老實的畫著圈圈,揚起下巴,巧笑倩兮,“叫你老是勾引我,天天嚷著讓我吃了你,回去給我乖乖洗乾淨躺好,連皮帶骨的啃了你。”惡形惡狀還沒有堅持到說完話就徹底破功,笑癱在他的懷抱。
媚眼一拋,修長的腿勾著她的小腿,來回的蹭著,伸出靈舌,在脣角一劃而過,“官人,折磨我,摧殘我,**我,糟蹋我,虐待我吧。”身體還左右大幅度的扭著,那**入骨,讓水瀲灩恨不能狠狠的將他按在地上,再,再踩上兩腳。
這,才是真正與愛人在一起的感覺,無所顧忌,任意釋放,他能容忍你,縱容你,討好你,包容一切你的任性,將你捧在手心中,為了換你的笑容,他可以無所謂自己的形象,而打著愛的旗號,踐踏對方的自尊,束縛她的自由,讓她痛苦的愛,真的是愛嗎?愛是兩情相悅,而非彼此折磨
。
嘴角揚起快樂的笑容,彷彿一切活力再次回到自己的身上,賴在他的身上,享受著難得的安逸。
“何人出宮?”一聲大喝傳來,讓水瀲灩大驚失色,直覺的望向段楓遙。
拍拍她瞬間失去血色的臉,沉穩的表情讓她稍稍安下心,咬著下脣,控制著自己狂跳的心。
“何人出宮?可有腰牌?”再次傳來的大喝讓水瀲灩輕撩簾角,高聳的巍峨城牆在告訴她,此際已是宮牆之畔,只要出了這裡,自己就可算是脫離樊籠了,成功就在眼前,她竟然不由的緊張起來。
“放肆!”車簾一掀,段楓遙露出半張臉,不怒而威的神情頓時讓一干人等倒身下拜。
“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片響起的聲音中,段楓遙放下車簾子,只是稍帶怒意的聲音讓不少人開始全身發軟。
“什麼時候朕出宮也要腰牌了?”一句話讓全場鴉雀無聲,“朕讓你們嚴查腰牌,是讓你們仔細搜查可疑的人,難道連朕都可疑了?”
悄悄捂上嘴,水瀲灩低頭竊笑,迎面看見一個大白眼丟來。
“現在連御攆都不認識了,朕的御林軍是該好好的換一換了。”一聲冷哼中,無數聲音顫抖的響起,居然還能整齊劃一。
“臣等罪該萬死,懇請皇上饒命!”
“還不給我開宮門?”一聲低沉的怒喝,當場震落守衛額頭上無數的冷汗,飛快的起身,左腳絆著右腳跌跌撞撞的衝向宮門邊,可見龍威一吼,腿軟的都不會走路了。
宮門大開,明黃色的御輦載著水瀲灩輕靈的笑聲,在眾人恭敬的目送下,飛快的弛向城外。。。
“暮衣!”遠遠的一條青影掠近,水瀲灩驚喜的喚著熟悉的人。
“下車,我們換車。”身體被暮衣一抱,直接向前飛快的奔去,身後,隱約是楓遙的聲音,“你在這候著
!”依稀是在命令著駕著御輦的車伕。
一輛不起眼的青色馬車在樹下停著,車邊,藍色的人影讓水瀲灩開始在暮衣的懷中掙扎下地。
剛一落地,水瀲灩忍不住的向前狂奔,卻在咫尺之遙停下腳步,看著對自己張開雙臂微笑的人,心頭莫名的湧起傷感,大眼望著明顯清瘦中還有幾分病容的嵐,不爭氣的淚水又一次在眼眶中匯聚。
“還不過來?”故意板起的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激動,紅色的衣裙在風中飄飛,更顯得她弱不經風,熟悉的容顏,激盪起心中的層層波瀾。
“嵐~~”一個猛撲,長長的身影劃出優美的弧度,落進早已經準備好的臂彎中,高高的旋轉出彼此的思念,目光糾纏中,是同樣的心疼,為對方的清瘦,為自己的牽掛。
沒有忽略他在自己入懷抱的一刻的那一小步退後和強自支撐,水瀲灩拍著他的手臂,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他的身體,只是表面上的恢復,連自己都接不住,他的靈力還剩下多少?一直叱吒人間的嵐,那骨子裡的傲氣是騙不了她的,擁有以往記憶的他,內心的自傲只怕不亞於扉雪,為了自己,卻憔悴如斯。
“嵐!”有些不敢面對他的眼,為了自己,他隱忍了太多,付出了太多,從最早那山澗邊和自己自由自在的兩人相依,到自己為了暮衣任性的離他而去,為了讓‘蟠螭珠’重歸天庭,自己正大光明一個又一個的招惹男人,而他,從當初的不接受,到慢慢的忍受,直至最後的融洽,理由只有一個,就是自己讓他放棄了太多堅持,所有的人中,最讓自己內疚的,就是嵐。
“傻姑娘,想什麼呢!”一個爆慄敲上她的腦袋,“快上車,你最疼愛的扉雪在等你呢。”
咬著下脣,他的輕鬆讓她更加無言以對,他是怕她內疚,怕她尷尬吧。
“你的傷。。。”心頭的疼因為他的故作輕鬆。
“我沒事,別忘了,我可有數百年的靈力,傷歸傷,要不了幾天就好了。”一捏她的小瓊鼻,“快上車,有什麼話,路上說。”
想起此刻自己的境地,水瀲灩飛快的爬上馬車,剛掀開車簾,眼前一暗,身體頃刻落進馨香的懷抱,環繞的檀香讓她有些不敢相信,這衝動的人,是,扉雪?
“怎麼瘦平了?好硌的慌
。”嘴巴里淡淡的說著,手上卻是沒有絲毫放開的意思,水瀲灩就這麼把個身子趴在他懷裡,半個身子勾在車沿,仰首呆呆的望著。
“硌就別抱,官人是我的。”一把撈過扉雪懷抱中的水瀲灩,段楓遙的身手讓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上半身就換了主。
寒光一閃,一道極似劍光的東西閃過,水瀲灩只覺得上身一空,整個人平著倒載下去,眼見著就要親吻可愛的車廂地板,青色的衣袖撈住了驚慌的她。
“暮,暮衣!”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舌頭,眼神瞄見的,是他右手那出鞘半尺的青鋒,狹窄的車廂裡,剛才出手逼退楓遙的是他?
低頭對她一個爽朗的笑容,“我想你!”
一向不喜多言的他,只有一雙星眸中閃爍的光芒,讓她看見那思念的期待,毋需多言,那眸中,已然一切盡訴。
“你!”活生生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段楓遙,極待躍躍欲試,揮拳相向。
“幹什麼?”隨後挑簾而入的嵐對著段楓遙一聲冷喝,讓他乖乖的閃到角落裡,伸出一隻手指勾著水瀲灩的衣袖,大眼撲扇著可憐,不時偷偷瞪一眼暮衣。
暮衣的笑讓她失神,只能望著越來越近的容顏,感覺到脣上一陣溫熱,早已經被他含入口內。
在她脣上一陣輾轉,讓她頓時羞紅了臉,這可是眾人面前啊,暮衣何時如此豪放了?
“我去駕車!”扶正她的身體,青色的人影閃出車外,馬車一顫,由緩而疾,飛快的賓士而去。
水瀲灩的心,就如同這軲轆轉動的車輪,眼前的絕色,個個形容清俊,明顯瘦了一大圈,這一個月,不好過的,又何止自己?
“嵐,扉雪,楓遙。。”一個個的喊著他們的名字,看一個,心裡就疼上一分,嵐的病容,扉雪那彷彿一陣風就吹倒的身子,楓遙那黯淡的目光,都似一把刀子般剜著她的心。
擠出一個笑容,打破彼此間的沉默,水瀲灩抓著扉雪的手,“還說我瘦,你自己呢?只怕栓上繩,都能當紙鳶上天了,是不是想我想的啊?”勾勾他的下巴,笑的亂沒正經
。
“才沒有,我一向如此!”臉上一陣緋紅,似想用力的抽回手,動了動,卻不捨的反握住她。
“還有你!”一個白眼飛向角落的段楓遙,“當初我怎麼交代你的?叫你替我照顧好扉雪和嵐,現在他們兩個成了排骨仙,你自己也又瘦又黑,這麼醜,真不想要你了!”
媚眼橫飛,吐氣如蘭,“奴家瘦歸瘦,一樣伺候官人,不信官人可以試試嘛。”蜂腰一扭,千嬌百媚,風情萬種。
實在拿這個人一點辦法也沒有,水瀲灩狠狠的咬著牙,“不給我長出幾兩肉,休想上我的床!”
“哦。”委屈的表情似乎要擰出淚花了,貓兒似的縮了縮身子。
轉身看向自己身後的嵐,水瀲灩板起臉,“告訴我,你的靈力究竟還剩下多少?”
“沒事,再兩日就完全恢復了。”淺笑的望著她,眼神和她稍一對上便即遊移開去。
“是麼?”眼角一挑,水瀲灩的的笑意顯然沒有到達眼底,“你是我男人,你認為騙得了我嗎?”
一調頭,水瀲灩的眼睛掃過身邊的二人,“扉雪,楓遙,告訴我實情!”
“瀲灩,別這樣。”嵐伸手欲抱向她,卻被她一巴揮開,冷冷的看著他,“那個是‘蟠螭珠’,是天界的鎮天之寶,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相信你沒受傷,相信你已經好了?”
本是憤怒,卻忍不住滑落的淚水,甩甩腦袋,卻甩落更多飛濺的晶瑩,“嵐,我不知道沒有‘蟠螭珠’的支撐,我還能堅持多久,我只希望就是死,也要在你們身邊,嵐,告訴我真實的情況好不好?”
一聲幽幽的嘆氣,小腦袋被扉雪按進懷中,“我不會讓你死的,不管用什麼方法,靈魄他。。”
“雪魄,閉嘴!”斷喝聲起,卻是嵐阻攔的聲音。
“靈魄,能瞞的了一時,瞞的了一世嗎?你不想讓她傷心,只是這樣,她又何嘗不傷心?”平靜的面對嵐的怒意,也只有扉雪的冷靜,才能讓嵐無法反駁
。
“‘蟠螭珠’是完全消納天下所有陰暗的寶物,對一切妖物,鬼怪自然有其破壞力,靈魄若是不出手,以其微弱的感知力,不但不會傷害靈魄,還會在其危險時相助,只是上一次,靈魄凝聚了強大的妖力,那種妖氣讓‘蟠螭珠’自然而然的生出抗力,直接破壞了靈魄全部的法力,可以說,靈魄現在除了這身子,數百年的道行已經盡毀,幸好他體內的靈魄感應,讓‘蟠螭珠’留了情,不然若是一般妖物,只怕當時已成了灰。”
一番解釋讓水瀲灩輕顫著身體,難怪嵐適才連自己都接不住,此刻他,不過是個大病初癒的普通凡人,那一身風雲變色的能力,早已毀的乾乾淨淨,而他,竟然還能對自己笑的那麼自然,他,是怕自己傷心麼?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婆娑著淚眼,水瀲灩心痛的無以復加,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他才會遭受那麼大的創傷,而在他最脆弱的時候,自己卻不能隨侍左右。
“傻姑娘,你不是說,我不能陪你一起白頭變老麼?這下好了,不用擔心永遠年輕的問題了,我開心還來不及呢。”溫柔的擦去她臉上的淚痕,輕聲哄著。
心中一陣悲痛,再也忍不住的水瀲灩撲向他,放聲號啕,“我恨他,我不要放過他,為什麼,為什麼他要是暗魄,我不能接受,真的無法接受。”多少日的委屈在縱情宣洩,只有在嵐的身邊,她才能如此無所顧忌,再堅強的女人,在愛人的身邊,都是脆弱的。
“也許,他真的不是暗魄。”滕扉雪的一句話,讓水瀲灩忘記了哭泣,抬起臉茫然的望著他。
“不可能,雪魄,不要亂說。”嵐同樣無法接受扉雪的話,“他若不是,如何能操縱的了‘蟠螭珠’?”
“別說你沒感覺到他身上的陰暗氣息。”沉聲一語,滕扉雪反駁著,“‘蟠螭珠’是天下最聖潔的,六魄縱然分散,也絕對不可能會有他那樣陰暗的氣息,而且,你我初次見面,儘管彼此容顏已改,你卻能一眼認出我,那是什麼,那是六魄間彼此熟悉的吸引,你對他,會有這樣的親切感嗎?”
他的話讓嵐陷入了深思,讓水瀲灩目瞪口呆。
伸手一指段楓遙的方向,滕扉雪說的堅決而徹底,“而他,在第一次出現時,我就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對著段楓遙一扯冰脣,“我沒記錯的話,你當時說的是,‘兄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對不對?”
水瀲灩結巴著,呆呆的望著滕扉雪,再掃掃段楓遙,“你,你的意思是,他,他才是暗魄?”
那段楓澈,究竟又是誰?他又怎麼會擁有能操縱‘蟠螭珠’的能力?
車身猛的一震,幾步前衝之後慢慢平穩,水瀲灩狼狽的一個前俯,急忙扶住身邊扉雪和嵐的手,還沒來得及穩住身體,又一個後仰,直接掉進楓遙早已準備好的懷抱
。
若驚弓之鳥般跳起身體,直覺的攔在嵐和扉雪身前,暮衣如此急停馬車,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還是段楓澈已經追了上來?無法確定,只是瞬間已做出決定,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保護好他們。
車簾一抖,水瀲灩只覺得眼前一花,閃過一道金色的人影,心中驚懼,早顧不上許多,揚起粉拳擊出,腳下也毫不留情的直踢他的下身,這一下可是用盡力氣,就算打不疼,好歹也將他踢個半殘廢。
只可惜,小手還在空中,就被人叼住手腕,繡腿更是在空中就被撈了個結實,被人輕輕一送,出師未捷身先死的直接粉面朝上仰倒而下。
空中一聲輕笑,“你就是這麼迎接你未來的夫婿?這麼狠的一腳,莫不是想讓我斷子絕孫?”
張著大嘴,水瀲灩顫微微的伸出手,指著面前插著腰歪著腦袋衝自己直樂的男子,臉上更是迅速爬上兩朵紅雲。
“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伸腿踢我的狠勁哪去了?”俯下身,腦袋伸在她小臉的上方,眼角有掩飾不住的笑紋。
“我,我,我認錯人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有點不敢看向他調侃的眼。
都是自己太急了,金色的衣袍一閃,直接想到段楓澈,卻忘記了湮寒和彤焰,朝堂之上,也是同樣的金色,而這一腳,自己可是直接踹向了湮寒。
“我的皇后啊,這冊封大典還沒開始,你就想閹了你的皇?”捏著她小巧的下巴,嘖著嘴,“以前只道你聰明冷靜,卻沒發現你還有如此彪悍的一面,我是不是該考慮下,這個皇后要退貨?”
“不行
!”飛快的抬起臉,氣勢洶洶的望著他,“貨物出門,概不退換。”
話一出口,滿車皆是低笑,只有她,低垂著臉,恨恨的咬著牙,很沒骨氣的裝做什麼都沒聽見。
“來,讓我看看我美麗的皇后是不是還一如當初嬌豔?”伸手攬過她依然帶著羞怯表情的嬌小身軀,眉頭在慢慢擰緊,輕鬆的的笑早已飛到了天邊,掂掂手中的分量,只是一聲長嘆。
伸出小手摸上他的額角,“不要皺拉,皺了不漂亮,你說是不?我的小紫~~”
“撲通!”整個人被丟下,臀部用力的親上可愛的車廂地板,讓她發出長長的慘呼,還沒來得及掙扎起身,一張帶滿威脅的絕色麗顏伸到她面前,“你剛剛喊我什麼?”
“嘿嘿,嘿嘿。。”幾聲乾笑,飛快的搖頭,“沒,我什麼都沒說!”
“我聽到了,你剛剛說我什麼?”小紫,分明是在嘲笑那次在青樓他男扮女裝。
“你聽錯了,聽錯了。。”拍拍他的胸脯,送上一個甜蜜的笑容,都怪自己嘴巴賤,脫口而出的話,看吧,踩到湮寒尾巴了。
“呃,彤焰呢?”左右搖搖腦袋,湮寒出現了,彤焰人呢?
橫她一眼,表示這次暫時放過她,嘴巴一努:“外面,和暮衣一起呢。”說著話,開始扒著身上的衣服。
迎上水瀲灩不解的眼,他笑笑,“這衣服太惹眼了,適才趕路急,沒脫。”
點點頭,撥開車簾望去,車轅上,一對人影並肩而坐,沉默無言中,一個專心趕車,一個機警的四下張望。
張開玉臂,緊緊的從身後摟上二人,小腦袋硬是在不大的空隙中擠出一個空間。
“進去吧,風大。”看著她單薄的衣衫,殷彤焰扯了抹笑意,攏了攏她的衣裙。
用力的搖了搖頭,“不要,這是夏天,我有那麼容易被吹病嗎?你想多了。”沒有理由,就是在他們身邊多呆會,能出皇宮,能和他們每個人再見上一面,似乎心中的遺憾終於撫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