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情理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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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情理抉擇
第九十五章情理抉擇
心中某給最柔軟的弦被觸及,水瀲灩放在他臉側的手不自覺的輕輕顫動著,在他臉上慢慢遊移,熟悉的觸感,熟悉的柔滑,只是,他真的已不再次那個喜歡膩在自己懷抱中的乖巧孩子。
崖著嗓子開口,“你都記得?”
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著現在的他,自己似乎有些放不開,內心甚至有些隱隱的想法,不希望他還記得自己,不希望他還記得往日與自己的生活,最主要的,不希望他記得自己那一夜的錯誤。
臉上浮現出一抹甜蜜,又一個‘澈兒’似的表情,“那是我生命中最珍貴的記憶,一點一滴,我都不會忘記,也不想忘記,我要永遠記在心裡,一生一世,直到帶進棺材裡。”
他越說,水瀲灩的心越沉重,若還是那無知的他,自己會為了那責任,對他好,給他照顧,給他疼愛,可是現在,自己還是他心中那熟悉的自己,可他,卻不再是自己心中熟悉的他,自己能給寵,能給憐,能給惜,卻給不了他要的愛。
有些惶恐的縮回手,水瀲灩擠出笑意,“和我說說那日在‘閒王府’之後的遭遇吧,還有你是怎麼醒來的,這段日子,受盡了委屈吧?”
溫柔盡去,森冷漸漸再次浮上臉龐,連周身的空氣都似凝結,水瀲灩不由自主的一縮,不是因為對他的害怕,只是心中無法接受他突然間的轉變
。
“當初你們走後,一直到第二日,記得我剛醒,就被人在身上一碰,接著就不能動彈,隨即被塞進了床下,雖然不能動,我神智卻是清醒的。”他笑笑,對自己當初的無能為力有些無可奈何,“我知道有人一直在我屋子裡,卻看見不是誰,當管家來請我去端王府時,那個人替我走了出去,當時的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陷入到無限的恐懼中,現在想想,其實容易已極,畢竟武林中人易容,點穴都是常見手法。”他眼睛中早已經波瀾不驚,水瀲灩的腦中卻閃現著他在那種情況下無助而淚水漣漣的樣子,有些不是滋味,若無那場意外,便無今日的楓澈,能恢復記憶,對他來說,應該是件好事吧。
果然,他一聲冷哼,脣角勾起一絲期待的笑,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不過我真的要謝謝風行雲,若不是看見他的臉,我心頭那些沉積的片段又怎麼會如潮水般湧來?那時候,我的記憶就恢復了大半,可嘆那個笨蛋,竟然一直以為我是個傻子,狂妄自大的他,對著我,極盡侮辱的語言,看著我縮在角落中一直哭泣,他開心的一直大笑,嘿嘿,他的車裂之刑,我一定親去法場,親自為他送行,我所受的羞辱,又怎麼能不盡數還給他?”眼中已經染上興奮,還有嗜血的光芒。
“只可惜,那段楓寧,他害我最重,卻因是皇子,我必須給他全屍。”似乎有些扼腕,歪著腦袋想想,再次露出勝利的笑容,“不過我刨了‘淑太妃’的墳,只怕這比凌遲了他還難受,我段楓澈,受人一掌,定然百倍討回。”
望著眼前熟悉的陌生人,水瀲灩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喉嚨彷彿被掐住了,擠出的聲音也十分難聽,帶著遲疑的開口,“你以前,也是這樣嗎?”
緩緩的搖了搖頭,他有些失笑,“我當初若是這樣,還會被他們囚禁後宮,把持朝政嗎?”
站起身,從容和霸氣盡現,“不過從今天起,我不會再讓人有機會傷害到我,不會再有人能違揹我,我要得到的,沒有人可以奪走。”
不知道為什麼,當他說出這句話時,眼光卻是落在水瀲灩身上,那佔有的**體現無疑,這般目光,讓久經殺場的水瀲灩心中一緊,小手在身後握緊了拳頭
。
咽咽乾澀的喉嚨,水瀲灩堆起滿臉的笑容,“澈啊,一切回來就好,這江山最終回到了你的手中,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會成為一位偉大的君主。”
回給她一個開心的笑容,煞氣斂去不少,“記得我曾和你說過,要帶你去看‘如晴湖’嗎?”
瞭解的點點頭,水瀲灩柔聲中隱隱藏著抗拒,“我看過了,確實景色很美,傳說更美。”
現在的澈有些怪異的反覆無常,如今遙下落不明,嵐又不在身邊,再不情願,她卻做不到徹底的反抗,心中始終環繞著的,是一雙清澈的眼和那嬌憨的笑臉。
“你知道嗎?我當初拼著一口氣,在那湖邊的柳樹下挖了一個坑,把傳國玉璽埋了進去,那次你問我,最想到你去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卻脫口而出,要帶你去那,也許在那時候,我心中,就已經將你與江山視做一同重要了吧,所以才會在不知不覺中將自己最大的祕密說了出來。”帶著笑意的臉慢慢欺近她。
看著眼前越來越大的俊容,水瀲灩的身體一僵,下意思的向後靠,可惜紫檀雕花靠背徹底粉碎了她的想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雙手一環,將自己抱進懷中。
“沒有人能比江山社稷更重要,那是無數顆期待的心,多少黎民百姓要你靠你的雙肩卻承擔他們的一世,既然王位再次屬於你,你也該好好的振作了,朝綱要重整,百廢待興,你有的忙了。”故意讓自己的口氣輕鬆,卻是隱含著拒絕。
彷彿沒聽出其他的意思,段楓澈加重手上的力度,圈在她腰間的手漸緊,“我要你和我分享這如詩江山,做我的皇后,好不好?”低聲哄著懷中的嬌小,卻換來更加僵硬的反應。
“澈,這個,似乎現在說這個太早了。”抗拒的想從他懷抱中掙扎出來,腰間卻如同掐上了鐵箍。
“不早啊,你我不是早就親密無間了嗎?”笑看著她,語氣中的曖昧訴說著兩人心中的共識。
“我!”欲言又止,看著他熱切又期待的眼,想起自己荒唐的一夜,水瀲灩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澈,我現在無法答應你。”
“為什麼?”語氣中已經隱隱了不善的味道
。
腳尖無意識的蹭著地面,水瀲灩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告訴他,自己從來沒愛過他,還是告訴他,自己要尋找的暗魄是楓遙而不是他?不論是哪個理由,在她看來,此刻說,都不是明智之舉。
她低頭不語,而有人的怒氣卻在慢慢升騰,“你心中愛的人,是段楓遙那個賤民是嗎?”
一句話讓逃避的她立時與他憤恨的面對面,溫柔盡去,怒意乍現:“任何人都有資格說他賤,只有你,段楓澈,沒有資格。”咬著牙,一字一句說道。
“果然,你的心裡,只有他。”眼中似乎閃過一抹紅光,狠毒之色讓水瀲灩忘了與他爭執,“只是你,似乎打錯了算盤,我若告訴你,暗魄是我而不是他,你又該如何選擇呢?”
滿臉的憤然轉為不可思議的震驚,水瀲灩不自覺的倒退幾步,下意識的和他保持著距離,杏眼不停的在他臉上搜索著,似要尋找到什麼求證的可能,而他的鎮定和無懼,直視著她的眼,讓她全身開始一點點泛上冰冷。
“不可能。”衝口而出三個字,卻在對上他堅定的眼後,水瀲灩陷入了沉默。
再次踏上兩步,將她困在自己的雙臂和牆之間,牽出一絲瞭然的微笑,冷的沒有一點笑意,“怎麼,無法選擇了嗎?六魄不齊,你就永遠無法迴歸天界。”
捏上她小巧的下巴,強迫低頭躲避的她看著他的眼,“現在,我給你時間好好想想,究竟該怎麼選擇,我想你會想清楚的。”手指勾起她頰邊一縷青絲,湊下身子,鄭重的放到脣邊一吻,慢慢鬆開對她的鉗制,轉身而去,只餘一抹明黃刺痛她的眼。
“你是想將我囚禁在這?”一隻腳已經踏出了門檻,卻在她的揚聲間縮了回來。
房內明滅的燭光印在她如水的眼中,跳動著兩團顯而易見的火焰,胸膛也開始起伏的有些大,臉上也漸漸爬上了寒霜,與他遠遠的對峙著。
“只是希望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溫柔的語氣中是不容質疑的堅持,對她笑笑,段楓澈的身子已探出門外。
“不用了!”清冷的聲音再次喚回了他的身影,“我現在就回答你,我的選擇
!”
“哦?”一挑眉頭,眼底劃過一絲得意,轉過身體,帶著高高在上的驕傲,欣賞著她無畏的神情,“這麼快就決定了?”
“嗯!”認真的點點頭,望著他迴轉的身影,水瀲灩臉上找不到一絲玩笑之色。
“澈,你說你是暗魄的話,我相信。”不相信又如何,若不是,他怎麼會知道有關‘蟠螭珠’的故事,除了嵐和雪,他該算是第三個擁有曾經記憶的人了吧,“我也相信,若是找錯了人,可能我一生都無法迴歸天界,從此做碌碌人間短短數十載輪迴生命。”
他眼中的笑意因為水瀲灩的話而漸大,脣邊也掛上了幾許興奮。
“澈。”輕輕喚著他的名字,水瀲灩黑色的雙眸直接望進他的眼中,“一直以來,你們都以為,我是為了‘蟠螭珠’裡面的靈魂迴歸而不斷的尋找著,然後讓他們成為身邊的愛人,只為了有朝一日能重回瑤池,是嗎?”
沒有等他開口,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如果你是這麼想的,那我告訴你,你錯了,錯的很過。”
迎上他不解的眼,水瀲灩的臉上流露出幾許嬌羞幾許柔情,隨後再次轉為面對他的堅定,“我水瀲灩,會和他們在一起,首先是因為我喜歡,曾經我也迷惘過,該不該招惹凡間男子,我怕那記憶中王母娘娘的話會成真,所以我退縮過,不過,我運氣很好,每一位讓我心動的男子,都有他們讓我熟悉的感覺,那曾經在瑤池旁的山盟海誓,那曾經在蟠桃樹下的依偎,都彷彿歷歷在目,我沒想到,曾經的愛人,居然會成為這許多奇偉男子,他們或霸道,或清高,或深情,如今的他們,已經讓我不忍讓他們再重合,他們每一個都是**的靈魂,每一個靈魂,都深深的吸引我。”
一口氣說了一大堆,水瀲灩巧笑出聲,“所以,我不是因為‘蟠螭珠’而喜歡他們,而是因為先喜歡他們,才發現他們恰巧是‘蟠螭珠’的一份而已,至於遙。”語氣一頓,水瀲灩貝齒輕咬著下脣,閉眼沉思。
即使是閉著眼,她也能聽到他明顯變粗重的呼吸,她知道,他在意,只是。。。
睜開眼,看著他流露出希冀眼,水瀲灩搖搖頭,嫣然一笑,“我愛遙,不論他是不是‘蟠螭珠’中的暗魄,不在乎長生不死,不再想定要回歸天界,對不起,澈,我的選擇不因為誰是暗魄,而在於我的心給了誰
。”
似乎了了一直纏繞在心頭的一樁心事,水瀲灩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長久的心結終於開啟,她也覺得心情好了不少,想起那綠色的身影,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思憶的笑。
一直覺得他們如果重新變回一顆珠子中的靈魂,變為一個人,是對他們的不公平,畢竟,六個完整的靈魂,六位絕色男子,自己愛曾經的他,可是當自己接受了六份感情時,卻怎麼也無法接受他們再重新的融合,私心中,自己一直在逃避重歸,遙的事情,算是給自己一個最大的動力吧。
噙著笑,水瀲灩的臉上已是溫柔滿溢,是的,為了遙,若無楓澈的逼迫,自己只怕也不會如此面對自己的心了吧,自己愛他們,和他們在一起,不因為任何理由和原因,只因為,他們就是他們。
“你瘋了啊?你知不知道,六魄不能融合是什麼下場,你永遠都。。”俊美的臉上已經失去了從容,雙手扣住她的雙肩,秀氣的眉頭幾近打結。
“永遠都是凡人了唄。”語氣隨便的就象是東西掉在地上揀起來那麼簡單,只是雙肩上傳來的疼痛還是讓她忍不住掙扎,卻怎麼也掙脫不了他那雙大力的手。
“你知不知道?六魄就算留在人間,只要肉身一滅,它們又能再次迴歸到‘蟠螭珠’中,鎮天之寶,是不會被毀的,他們永遠都是不死的,而你呢?”用力的搖晃著她的身體,似要搖醒面前的女子,“你不過是株蓮花化身,完全靠著‘蟠螭珠’的靈氣才算修成人形,無魂無魄,若是你就此留在人間,一旦百年之後,就徹底的灰飛湮滅,你以為你能輪迴嗎?沒有魂魄,你怎麼可能輪迴?”
水瀲灩再次被驚呆了,從來沒想過會有這樣的可能,不置信的推著他的身體,“你騙我,嵐和扉雪從來沒和我說過這樣的事,你不過是想騙我回到天上,不過是要我接受你,都是你編的,都是你編的。”越說越大聲,到最後,已有些失控。
“我沒騙你!”一聲輕喝在她耳邊響起,“六魄是不死的仙魂,他們可以不斷的找肉身,也可以選擇迴歸‘蟠螭珠’中,而你不是,自從你真正的落入凡間,你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你引以為豪的那些能力,不過是你真身對同伴的吸引而已,不能讓你長命百歲,也不能讓你永葆青春,我不知道為什麼靈魄和雪魄不告訴你,但是你大可問他們,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不聽,不聽,不聽
!”孩子氣的捂上耳朵,根本不願意去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即便這樣,你還選擇那個賤民,而不是真正你愛人的我嗎?”繼續強行質問著她,他強硬的態度已經讓水瀲灩避無可避。
“走開!”猛的一個用力,將他推離身邊,自己也因為用力過大而幾步踉蹌,靠在牆壁上大口的喘著氣,水瀲灩恨恨的望著他,“你想說明什麼?說明我不選擇你,也許數十年後,這個世界上就找不到我這個人了是麼?想說明,沒有你,我就會永遠的消失是麼?”
手撐著身後的牆壁,慢慢扶正自己的身體,“我告訴你,別再口口聲聲說遙是賤民,如果要我選擇這短短數十寒暑還是長生不老,我告訴你,我選擇遙!”最後四個字幾乎是用喊的。
幾字音落,兩人就這麼僵持對望著,空氣中只剩下沉悶的凝重和水瀲灩大聲的呼吸。
“他說的沒錯,六魄確實是仙魂,也確實永生不死,而你以凡胎入人間,若真的要死了,確實沒有靈魂可以入輪迴,也就是所謂的魂飛魄散。”突然**來的聲音,讓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視窗,窗邊不知何時,早立了三條人影,來的無聲無息,已不知聽了多久。
“嵐,你說他說的是真的?”藍色修長的出現讓水瀲灩終於定下了一顆心,卻在聽到他肯定的話後,換來更大的失望。
眼神順著嵐的身體,窗邊倚著的,是一抹淺綠,此刻的他,只是用一雙大眼凝望著她,眼中的炙熱似要燃燒她整個身體,眼中一抹玩味,更有七分深情,三分感動,而她,報以同樣堅決的笑,既然明白了自己對遙的心,曾經的辜負,用以後的一世來報答,又有何妨?
柔情在空中交匯,他沒有絲毫隱藏,只是微張著脣,在空中遙遙的送過來一個口型,讓她心中盪漾著滿滿的幸福。
“我愛你!”沒有大聲的呼喊,沒有喃喃的低訴,只是一個口型,卻能讓她看見他的認真,他的誓言。
無聲的點著頭,用力的讓自己笑的自然,開心的時刻,怎麼也不能哭。
“不過你似乎不厚道啊,好象,話說了一半留了一半,不然,我家娘子只怕真的會以為我會不顧她的死活,非要她留在人間。”閒閒的晃到水瀲灩身邊,嵐涼涼的開口,“若是我沒記錯,她的靈力來自‘蟠螭珠’,雖然我們跑了,但是那珠子本身的力量還是在的,護衛一個人還是沒問題的,只要它一直佩帶在我家娘子身上,就能給她永遠取之不盡的靈力,這隻怕,也是王母娘娘當初的意思吧?你說呢?”挑釁的看著面前的人,嵐一改往日的懶散,眼神也凌厲了幾分
。
“可問題是,現在珠子在我手上,而我,有能力引發它的力量,你說怎麼辦?”絲毫不將嵐的話放在心上,陰狠的目光與嵐再次猛烈交鋒,攤開掌,圓滾滾在掌心中滴溜溜轉著的,不是‘蟠螭珠’又是什麼?
不著痕跡的站在水瀲灩身前,修長的身形將她的身影掩在身後,“你這是什麼意思?”嵐面沉如水,冷喝出聲,“‘蟠螭珠’是她唯一的靈力的來源,對你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用處,你怎麼能把它拿走?”
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息,嵐分明已經被段楓澈的舉動激起了滿腔怒火,即使看不到,以自己對他的瞭解,水瀲灩分明能感覺到,低垂的雙臂袖中攏著的雙手,已經緊握成拳,死死的捏著,黑色的長髮無風自動,空氣緊張的讓他身邊的水瀲灩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看他著冷俊的側臉,這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的不羈男兒,除了自己,再沒有任何事能撥動他的心絃,一顆只為自己跳動的心,一個只為自己敞開的懷抱。
伸手慢慢撫上他的臂膀,用小巧的掌撫平那狂躁的心,溫柔如水的眼默默的望著他深藍的雙瞳,彼此間的熟悉讓他很容易從那雙水眸中讀到她要說的話,幾不可見的一個點頭,圍繞在周身的寒氣慢慢散去。
“她不過是代管這天界之寶,‘蟠螭珠’終究還是要回到真正屬於他主人的懷抱,你們可以放棄對它的擁有權,但是身為暗魄的我,收回它,有什麼錯誤?”一個冷漠的聲音打破了她和嵐之間含情脈脈的凝望,而適才還算有禮的段楓澈的目光只是放在手中的‘蟠螭珠’上,彷彿那柔和的珠光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只在他的話語中,能感受出,他根本沒有放過對面人的一舉一動。
“你就是這麼口口聲聲說著要和她相守一生的?”反手握住水瀲灩的手,嵐牽著嘴角,對段楓澈一聲不屑的冷哼,“還是你以為你能靠著那個破東西威脅她?”斜睨著他,嵐對他露出一個失望已極的表情,“她若喜歡你,再多的艱難她都會將你留在身邊,若是不喜歡你,你用她的命威脅她也沒有用,我真的想不通,你一付深情款款的樣子,究竟懂不懂她?”
被握在他掌中的小手動了動,示意他說話留些餘地,對楓澈,水瀲灩總是有些心疼的,一直在明爭暗鬥中苦苦掙扎求生,說是帝王,外表的高貴下卻遭受了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即使他不再是曾經純真的澈兒,卻畢竟共同擁有過一段快樂的時光,即使沒有男女之愛,卻曾有過姐弟之情
。
“段陛下,您的厚愛,請恕瀲灩無法接受,陛下少年壯志,自有配得上的如花美人,瀲灩一身情債纏身,絕非陛下良配,更何況瀲灩心在江湖之遠,絕非廟堂之高,這‘扶風’之後,還請陛下另擇他人。”輕輕踏前一步,水瀲灩口氣雖淡,卻有不容質疑的堅持,感激他對自己的情意,卻不能因為感激而回報他愛情,既然已經決定了不再回歸,那也該彼此解脫,不再為了讓六魄融合而勉強。
“對不起,就當我自私,即使迴歸,我也應當尊重他們的意見,既然他們不願意,我又何必在乎什麼魂飛魄散,能痴守數載,於願已足。”
在水瀲灩已經表明心境時,段楓澈卻依舊不為所動,只是一直看著嵐。
半晌,從口中吐出幾個字,“你們真的捨得她就這麼消失?”
同樣不肯退讓半步,嵐依舊嶽峙亭淵:“你又真的捨得她消失?只要你歸還‘蟠螭珠’,她就不會消失。”
痴迷的眼光留戀在水瀲灩美麗的面容上,卻是堅決的搖了搖頭,“只要她答應留在我身邊,‘蟠螭珠’一定會守護她。”後面的話自不必說,水瀲灩若堅持走,他也會堅持他的決定。
再次爆發出濃烈的殺氣,嵐慢慢鬆開牽著水瀲灩的手,“第一,我對你是否是暗魄的身份依然懷疑,第二,即使你是,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你以為你說不還,我就會讓你這麼握著它嗎?即使留下你的命,我也要帶走‘蟠螭珠’,你信是不信?”
沒有絲毫的畏懼,纖長的兩隻手指捏著散發著乳白色淡淡珠光的‘蟠螭珠’,左手在胸前一個奇怪的手印,“靈魄,你那不人不妖的能力別人會怕,你以為我會怕嗎?曾經你是六魄中對它的靈力控制最好的人,但是現在的你,還能說你有這個能力嗎?”
水瀲灩雖然感覺到兩人間的鬥爭一觸即發,卻不明白段楓澈的倚仗究竟是什麼,他不會武功,沒有絲毫能與嵐對峙的實力,而盛怒之下的嵐,只要一出手,就能直接取了他的命。
著急的撲向嵐,水瀲灩張開雙臂擋在段楓澈身前,抬起急切的臉,“嵐,你不能傷他,他確實有權利拿回‘蟠螭珠’,不給,我們不要就是了,前世,他是你的兄弟,今生,他是楓遙的牽掛,你還記得嗎?他曾經拽著你的衣角對你撒嬌,讓你陪他玩,他是澈啊,不是我們的仇人
。”
低頭看著面前有如母雞護小雞似的水瀲灩,嵐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提起的手又一次放下。
只是水瀲灩身後的某人卻並不領情,伸手撥開身前的水瀲灩,再次與嵐面對面,“我若沒有能力,又怎麼敢說留你在身邊,我倒想領教下,這妖怪究竟有什麼能力。”
一揚臉,挑釁的望著嵐,“今日縱使你肯放過我,我也未必肯放過你,不除去你,她又怎麼肯留在我身邊?”
隨手一晃,一道光牆似真似幻,有形卻無影,將除自己和嵐以外的所有人都隔除在外,這突然的一幕,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而嵐,也終於收起了對他輕視的心。
與楓遙面面相覷,水瀲灩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此刻所見,絕非人力所能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希望血腥的一幕在自己眼前上演,水瀲灩用力的撞向光幕,卻被一道淡淡的青光彈開,沒有損傷,卻怎麼也突破不了那看上去沒有絲毫威脅的光牆。
“扉雪,扉雪,這,這是怎麼回事?”已經有些語無倫次,此刻光幕中的兩人眼睛都沒有離開過彼此,一場大戰隨時可以發生。
“發生什麼事了?”攬住她顫抖的身體,低聲撫慰著,看不見的扉雪,根本無法理解水瀲灩此刻的驚慌,“別怕,嵐不是不知分寸的人,不會傷害到他。”
“不,不是。”感覺舌頭都不聽使喚了,水瀲灩抓著扉雪的手伸向光牆,“澈,澈他一揮手,就多了道牆,是光牆,看上去半透明的,還閃著光,但是,但是我衝不進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向冷靜的臉也頓時失去了平靜,“是不是似閃著星光?絢麗異常?似銀河倒掛,又似薄冰籠罩?”
忙不迭的點頭,水瀲灩飛快的開口,“對對,就是這樣的,你,你認識?”心亂如麻,扉雪能形容的如此真實,證明他一定見過,可在人間天生就是瞎子的他,若見過,只能說明一件事,一件水瀲灩不願意相信卻不得不面對的事,就是這東西,本就是天界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