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楓澈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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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楓澈現身
突兀的聲音,紅毯盡頭的粉sè身影,高舉在手中的玉印,還有那,和被風行雲長劍相逼的人同樣的樣貌,銀sè的雙瞳中再尋不到那天真的清澈,只有那無盡燃燒的怒火,與佈滿寒霜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步一步慢慢的踏上紅毯,衣衫上的汙漬掩蓋不了那身上環繞著的強大氣息,粉嫩的顏sè也不再讓他顯得稚氣,披散在身後的長髮在風中張揚,似那心頭再也按捺不住的恨,隨時準備撲向心中一直不曾抹去的人影,臉上清明和果決中,還有著yin騭和狠厲,一直看著段楓寧,眼中嗜血的光芒讓不少人不敢攝其鋒芒,而段楓寧,則是一付活見了鬼的表情,強弩之末的鎮定終於徹底飛走,張著嘴,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敢相信那漸漸逼近的身影,不敢相信那條理分明的話語,更不敢相信那眼中完全的清晰。
“澈!?”若不是那熟悉的衣衫,若不是那和楓遙完全一樣的面孔,若不是那口口聲聲自稱的‘朕’字,若不是那手中高高舉起的玉璽,水瀲灩同樣無法相信,無法相信那依賴在自己懷抱中似水晶若琉璃般透明純淨到沒有一絲雜質的男子,便是此刻眼中佈滿殺意,彷彿從地獄深處迴歸的追魂妖靈
。
手掩上檀口,將自己的驚呼掩入腹中,眼神情不自禁追隨著那吸引所有人目光的身影,太多太多的不明白,只是此刻已不由她去詢問,一抹青sè的欺近終於讓她有機會了解到事件的真實。
“那真的是澈嗎?”仍然覺得不可置信,眼睛在暮衣的臉上掃視著,求證心切的她只想早一些知道這中間自己遺漏的所有。
“嗯!”沒有說話,只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一個肯定的聲音,算是解答了水瀲灩對那人身份的疑問。
“他,他怎麼醒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已經不知道該由哪問起,滿肚子的疑問恨不得在瞬間得到解答,只有把內心的焦急全部拋給暮衣。
“我潛進太子府救他的時候,他一聽到有人來,就馬上縮到牆角,睜著無辜的眼可憐的望著,當發現是我時,就恢復了現在他的表情,至於他什麼時候醒的,你只能問他了。”說了等於沒說的回答讓水瀲灩頓時瀉了氣,看來所有祕密的解答,只能依靠一個人了,那就是現在所有人關注的中心——段楓澈。
所有跪在場下的可憐官員們,楞是一個都不敢起身,場中形勢的幾度變化,讓他們的臉也跟著越來越白,當段楓澈高舉著玉璽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如同被人施展了點穴術,同樣的姿勢,同樣的表情,朝著同樣的方向,又同樣疑惑的迴轉頭,看看依然鎮定自若的段楓遙,又有志一同的掉轉腦袋看向澈,就象有人指揮一般,整齊劃一。
只可惜水瀲灩已沒有了笑的心情,對遙的關心,對澈的擔憂,讓她無法以一個局外人的心情去欣賞這場兄弟鬩牆的鬧劇。
“段楓寧,你欺我新君登基,對你信任,竟然直接將我暗囚宮中,對外則宣稱我身體不適,以達到你把持朝政的目的,我對你全然的信任,萬事和你商量,你卻藉著機會不斷壯大自己的勢力,到最後,你終於忍不住了,一個二皇子的名號,如何能和那權傾天下的一國之君相比?於是,兄弟之情你放下了,君臣之誼你也忘記了,只是,你的如意算盤總是會因為種種**而改變主意,最終導致失敗。”段楓澈一步步的踏上,他走的極慢,幾乎走一步停一步,卻偏偏是這個看似最普通的動作,都似乎踏在人的心上,更別提那面如土sè的段楓寧。
“當初你知道,若是我這個剛剛登基的皇帝就這麼死了,一定會被人猜測你在背後玩了什麼,所以你要個名正言順,要個堂堂正正,一年前,你也是用這個祭天的藉口逼我禪位,你可記得當初你換掉我身邊所有的人,讓我甚至不能與外界聯絡,仗著你母親的後宮的地位,把我鎖在這幽宮之中,而你,卻以種種藉口風光的出入朝堂
。”一句一步,所有的人似乎都能感覺到他心中強烈的恨,段楓寧更是在他如九幽冥界的眼神下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地上。
“怎麼?沒想到我會再如此清醒的出現?當我從峭壁上滾下去的時候,你是不是以為我可能就這麼死了?還是你沒找到我的屍體,所以一直不敢宣佈皇帝駕崩?你說啊,當初是怎麼將我帶上馬車,卻被我在祭天路上找到空子跳下車,被你逼的走投無路才會滾落山崖,沒找到我,你很失望吧?”森冷的一笑,卻似擇人而噬的野獸,玩弄著掌中的玩物。
“當風行雲帶我回來的時候,你看見我早已神志不清,那玉璽你還是找不著,就利用他。”伸手一指前方的段楓遙,“讓他假扮我,替我禪位給你,你的算盤打的很足啊。”
笑的yin暗詭異,“沒想到吧,在看見你的第一眼,我所有的記憶,所有的仇恨都回來了,你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單純的皇子,那個任人宰割的柔弱xing格,當你以為我還是個白痴的時候,我卻咬著牙,忍受著記憶迴歸的頭疼yu裂,在你面前裝著可憐,你在我面前洋洋得意看著我淪為你階下囚,現在一切迴轉,你不該如此著急想要揭穿他的身份,卻將你自己所幹過的一切放在了陽光下,你以為你還能隻手遮天嗎?”
一步步的踱到風行雲面前,看著他強自堅持握著手中的劍,額頭上已經佈滿冷汗,拿著武器威脅的人,一臉驚慌,而那被威脅的人,卻是淡定自若,直接無視掉胸口的武器,複雜的神sè一直望著靠近的粉sè,那眼中閃爍的,是激動的熱度,對那靠近人的重新審視,這,該算是彼此間第一次認識嗎?
“現在我出現了,我才是段楓澈,你拿著那個劍若是覺得有用的話,就刺下去啊,他不過是你口中的江湖浪子,殺了他也不會有任何人心疼,你想拿條賤命去威脅誰?”從口中迸出的字,讓水瀲灩聽在耳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置信的眼神投shè在段楓澈身上,卻也沒有遺漏下楓遙那瞬間暗淡的星眸。
“你要殺的人應該是我,不過,你認為到了現在,你還有機會殺我嗎?就算殺了我,段楓寧還有機會登上王位嗎?‘蒼露’一戰,你威風掃地,親信死傷慘重,就算你現在手握兵權,你以為在如今一切都挑明的情況下,還有幾人會願意揹著叛亂之名追隨你?”冷冷的話,讓風行雲愈加抖的厲害,的確,本來一切在暗中舉行的事,計劃周詳,似乎那皇位已是到嘴的鴨子,甚至已經狠狠的咬了一下口去,只是現在,這鴨子,卻拍著翅膀飛了,甚至還回咬了自己一口,‘蒼露’一戰,自己十萬大軍盡歿,在段楓澈的地位已毫無疑問的情況下,新軍又怎麼肯聽自己指揮?從未想過輸,而且輸的這麼狼狽,僅僅一樣東西,就把二皇子打的全軍覆沒,而自己,這一次只怕也再無可能翻身
。
“你,你。”風行雲不甘心,即使段楓寧的眼神已經完全有如死灰,他依然無法接受這挫敗的事實,為什麼,只是一樣東西,兩三句話,所有的官員都站到了對面,那當初對自己阿諛奉承的大小官員,此刻臉上的鄙夷和唾棄,還有憤慨,似乎他們才是最忠心的臣子,而自己就該被凌遲。
“我‘扶風’自古有言,雙生子為妖孽,一旦出生,應該立即處死,尤其若是在皇家,連其母親,都要直接被貶為庶民,你與他,是雙生皇子,本該在十七年前,你們就該被處死,可是,當初的皇后,隱瞞這一切,不但保住了自己的地位,還將你捧上帝王之位,這帝位,本來就不是你的。”眼前兩張相象到難以分辨的面容,分明在告訴大家一件十七年前的祕密。
“是麼?”眼神中已經佈滿寒霜,“風行雲,你要知道,侮辱先皇先後是什麼樣的罪名,僅僅是一張相象的臉,你就能如此猜測,你的證據呢?”伸手一指段楓遙,“他不過是‘蒼露’國中青樓的花魁,是你們樹立的一個傀儡,與我有什麼干係?低賤而卑劣的賤民,你竟敢說是我‘扶風’最高貴聖潔的先後所出,風行雲,你將為你今天所有的言行付出巨大的代價。”
不帶一絲溫度的眼看向段楓遙的方向,“你是誰?什麼身份?當著我大臣,當著我全國百姓的面,你親口說說,你是什麼人!”
同樣的面孔上,對面卻是一雙炙熱的眼,以完全欣慰的表情看著段楓澈一點點的逼著風行雲,聽著他的話,卻是低頭陷入了沉思。
“你是他弟弟,為了救他才賣身青樓,你是皇家之子,無論如何應該被載進皇家名冊,只要你開口,沒有人會不相信你,憑什麼他當皇帝,你當賤民?”風行雲忍不住的大吼,聲音一錘錘砸進段楓遙的心中。
緩緩的抬頭,段楓遙再次深深望了楓澈數眼,抱以一個溫柔的笑,“是,我就是賤民,我是‘蒼露’藍顏閣的頭牌,人盡皆知,你們說我象皇帝,要我來假扮這個祭天禪讓儀式,一切,都是你們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