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茶盅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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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茶盅之毒
“楓寧,在過數ri,就是祭天大典了吧,你ri理萬機,瀲灩卻還如此不識趣,讓你陪同遊玩,心下實在有些過意不去。”祭天,說給天下人聽,做給天下人看的,被糊弄的,不過是平頭老百姓,滿朝文武誰不知道,楓遙在祭天大典上會‘突然’的宣佈將皇位讓給段楓寧呢?
“無妨,瀲灩也是我‘扶風’最尊貴的客人,楓寧理應相陪。”含笑而立,“待祭天大禮一過,楓寧定然拜訪‘幻月’,到那時,瀲灩做東,楓寧絕不客氣。”
“真的?楓寧決定了?”眼中是遮掩不住的驚喜,在段楓寧看來,她是為自己話中的意思而喜悅,真正的原因,只怕要問她自己了。
微微頷首,“自是真的,瀲灩如此千里而來,只為見證我‘扶風’大典,楓寧若不回訪‘蒼露’豈不是辜負一片誠意?”
長長的抒了口氣,彷彿數ri的等待終於看見了陽光,水瀲灩開心的嬌笑,“瀲灩終於有臉回去見母皇了,這是我到‘扶風’數ri,最開心的ri子。”心中暗罵,誠意個屁,你們要立牌坊,發什麼邀請給三國之君,只苦了我,拋下即將新婚的夫婿,風塵僕僕的跑來這,你自己想和‘幻月’結親,拿我做幌子,只可惜啊,祭天大典後,你真的還能如此風光麼?還想去‘幻月’?
心下冷哼,臉上倒是笑的更歡。
“楓寧,這‘扶風’不愧為江南秀麗之地,湖光山sè,水波淋漓,婉約細緻與我在‘蒼露’看見的大漠風光截然不同,真想讓人在此長居,你看。。”手指著遠處的畫舫,“若是能象他們一樣做個水上人家,多麼愜意逍遙。”
伸手一讓,“那楓寧請瀲灩就做一ri的水上人家,如何?”
“啊?”忍不住的驚呼,“楓寧今ri邀瀲灩出遊,竟是為了讓瀲灩一償夙願麼?這,這實在讓瀲灩受寵若驚。”
確實是驚,你畫舫裝飾的那麼華麗,還插著皇家大旗,我若不能看出來,眼珠子挖出來送你
。
若是一葉扁舟,一支長蒿,順流而下,看那兩側青山,流水悠悠,斜陽西照,只怕水瀲灩會真的開心到昏過去,如此雕樑畫棟,刻意而為,滿畫舫來去匆匆伺候的下人,自己只能在船艙內透著窗戶看見那一小格的天地,多少意境都消失殆盡,滿心的失望,只用臉上溫婉的笑掩蓋。
“瀲灩,這是我‘扶風’特有的‘碧針清泉’,你嚐嚐。”端起小婢奉上的香茶,段楓寧對著水瀲灩一抬腕。
“這便是‘扶風’傳說中,一年難得一兩,產在高山懸崖之頂,採茶之人用命拼來的‘碧針清泉’?”不忍拂了他的好意,水瀲灩伸手端過桌上的茶盅,卻在端起的瞬間,一直掛在臉上連角度都不曾改變過的笑容僵硬了。
手腕上的玉鐲一道流光閃過,許久不曾見的光芒並不代表水瀲灩期待它的出現,這茶中,難道有毒?
壓抑著自己狂跳的心,如今扉雪不在身邊,自己一定不能有任何閃失。
“真香啊,只聞這味,便捨不得飲。”抬頭淺笑,“瀲灩出自平民之家,對著傳說中千金一兩之物只敢想象,卻怎麼也不忍心飲,楓寧莫笑。”
以他的聰明,怎麼可能如此明目張膽的加害自己?何況他對自己身後的勢力還十分的嚮往,在這個時候若自己出了事,他豈不是同時得罪三國?還是在他即將‘登基’的前夕?是他知曉了自己的計劃嗎?
抬頭看看他的眼,眼光再次落在了他手中的茶盅上。
若不是他,那麼他手中的茶呢?想到這,水瀲灩的心頓時落到谷底,他若毒發身亡,自己這個一直在身邊的人,也有逃避不了的嫌疑,甚至可能因此而直接爆發數國混戰,若是兩人同時身亡,是什麼人最得利?
“瀲灩居然對著一杯茶如此沉思著迷,他ri楓寧定然將最好的‘碧毫清泉’相贈,這茶,也要送給懂得品味珍惜的人。”將茶杯湊近口邊。。。
該不該叫?若是他害自己,叫了就是在暴露自己的能力,若不是他害自己,那自己也絕不能沾染上一絲暗害他國皇子的嫌疑。
猶豫間,段楓寧已經輕呼兩口,便yu啜飲
。
“楓寧,你看,好大的魚啊,都跳起來了。”一抓他的手腕,水瀲灩突然驚呼,聲音中掩飾不住的興奮讓段楓寧也不由伸頭探去。
“是啊,這‘如晴湖’是我們京城人最愛遊玩之地,尤其七夕之夜,不少男女在此攜手放紙船,象徵著兩人間若流水般割捨不斷的感情,船與水之間相依相伴的愛,湖邊綠柳如絲,可是定情的好去處哦。”
他說的開心,水瀲灩卻是一直盯著自己抓著他的手,腕間翠玉因為她的動作輕晃,敲擊著杯壁,清脆的聲音玲瓏悅耳,可惜水瀲灩完全無暇欣賞,只因為那一道突然閃過的綠芒。
“瀲灩,怎麼了?”終於發現自己得不到迴應的段楓寧順著她的眼光低頭,再次疑惑的抬頭,看見水瀲灩凝重的臉,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楓寧,這湖中的魚好大好肥啊,讓他們送幾尾活魚來玩玩可好?”扯出一抹笑,卻讓他看見那硬拉出的勉強。
氣氛頓時變的凝結,兩人不發一言,只是呆呆望著下人端上的銀盆,幾尾肥大的魚兒在狹小的空間裡互相擁擠,扭動著,偶爾一擺尾,濺落一桌水花。
咬咬下脣,水瀲灩終於鼓起勇氣,拿起段楓寧面前的茶盅,茶水已經冰涼,端在手中,卻讓她有如拿著滾燙的碗。
一翻手腕,碧綠的清泉帶著茶香頃刻入盆,幾尾剛才還在歡蹦的魚跳的更歡了,只是那跳躍,帶著詭異的扭曲,幾番掙扎,終於安靜,全部肚皮朝上,直挺挺的沒了活動。
“楓寧,我們回吧。”水瀲灩低聲道,看見他的臉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表情,只是那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意,分明已是完全控制不住的怒火,此刻的水瀲灩,心頭竟然有那麼一絲開心和幸災樂禍。
丟下艙中的段楓寧,一人步上船頭,她怕再多呆會,隱忍的笑會將自己憋傷,從不曾以誠待人,只想著利用他人的人,總有一天也會被人揹叛,狼狽為jiān,又怎能怪他人笑裡藏刀?
船頭風平浪靜,又有誰知那船下的浪波翻湧,站在船頭,迎向撲面而來的風,竟然有一種豪氣干雲,天地盡在掌握中的寬廣,兩岸繁花如蔭,綠柳如碧,想起適才段楓寧的話,這是‘如晴湖’麼?多麼美麗的名字,多麼讓人嚮往的傳說,又有幾人知道,就在適才,自己差點就命喪於此,美麗的背後,又掩蓋著多少骯髒?
‘如晴湖’?水瀲灩眉頭突然一皺,這個名字為何總讓自己感到熟悉?適才因為那被下了毒的茶,吸引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而現在,當一切歸於平靜,她開始仔細的回想,卻怎麼也想不起,那心中的熟悉從何而來,越是糾結,越是凌亂,最後化為一聲嘆息,搖首放棄
。
“在想什麼?剛才看你,似乎心中還暗自開心的,怎麼轉眼又愁眉深鎖了?”清朗的男聲帶著抑制不住的笑意在背後響起。
轉過身,悠閒的靠上欄杆,還給他同樣開心的笑臉,“不是一直在偷看熱鬧嗎?怎麼就出來了?”
“你走了以後,他開始摔凳子踢桌子,看他那憋悶樣,還有些開心,不過下面的,我想你不希望知道。”不想告訴她,帝王家的冷酷,會因為一次意外而殘害多少無辜的生命。
嵐搖著頭,“帝王之位即將到手,卻在前夕差點丟了xing命,能不火麼?那莫紫汐真夠狠的,得不到的就下手除了,這樣的女人,這樣的心xing,不是瘋子是什麼?”
“何止,她這麼做,不論死了我和那段楓寧中的任何一個人,四國之間的和平必亂,這一定是她想看見的,若是兩個都死了,她最恨的兩個人全部消失,不論是哪一點,對她而言,都是好事,不過這下,那個段楓寧只怕是不會放過她了。”水瀲灩看好戲的表情一閃而過,“狗急跳牆了,就看她和段楓寧一追一逃,還有沒有機會再尋上我。”
“我倒希望她被段楓寧找著,以她的心xing若是逃了,難保以後不會再尋上門,防的了一時,防不了一世,看他們窩裡鬥比自己親自參與要舒服的多,不是麼?”
“我倒希望能真正與她再度交手,面對面的扳倒她,她若是落在別人手中,我還不甘心呢。”水瀲灩的腦海中,閃過層層畫面,低聲道,“不過這樣,要讓暮衣更嚴密的監視皇子府,我怕她潛回去害澈兒,她太清楚澈兒對段楓寧的重要xing,這時候的她,一定不會讓他那麼容易的登上帝位。”
眼前再次浮現出一雙清澈大眼,那雙眼,就如眼前的‘如晴湖’般透明,啊,水瀲灩的眼睛猛的一亮,抓上嵐的雙臂,“‘如晴湖’你記得麼?這個名字,澈曾經說過,最想帶我去的地方,‘如晴湖’畔,綠柳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