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往昔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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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往昔恩怨
第九十章往昔恩怨
濃濃的鼻音響起,“想你做的吃的,他們做的好難吃,吃不下,餓的難受又睡不著。”
俊美容顏上的得意立即垮到的上,哀號出聲,“這就是你說的吃不下?睡不著?”
認真的猛點頭,看見他眼中的一抹轉瞬即逝的酸楚,再抬眼,已經是滿臉的玩世不恭,水瀲灩心中一嘆息,環上他的脖子,直接扯下他的頭,狠狠吻上他的脣。
先是一楞,隨後猛的清醒,用力的回吻,火熱的情在吮吸中傳遞,水瀲灩微張的紅脣,靈舌和他互相糾纏,任他掠奪著,柔順的迎合著他,心中是對他長長的愧疚,為什麼自己一直要到分別後,才去珍惜他這一直相伴在身邊的人。
“楓遙,我好想你。。”埋首在他的懷中,用力的撫平著自己的激動,在他的吻中幾乎失去意識的她,卻始終記得要告訴他這幾個字。
“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一聲比一聲大,看著他越咧越大的嘴,最後在他用力的捂住她的嘴,丟過一個眼神後才反應過來,這裡,可是‘扶風’皇帝的寢宮。
“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焦急的扯著他的衣服,“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終於訴完了衷腸想到正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的人影再次猛的出現在房中,不過這一次,是帥氣英俊的男人,而不是那乖巧柔順的貓兒
。
有些抱歉的看著嵐的面無表情,自己完全沉浸在與楓遙的重逢中,只記得要將這麼多日來的思念和悔恨告訴他,卻忘記了自己進宮的真正目的。
“能問那死人臉要些藥麼?我的武功被禁了。”對著她一個苦笑,楓遙無奈的開口。
“什麼?”驚訝的開口,水瀲灩無法想象,是什麼人能有如此能力,讓精明如廝的楓遙武功被禁。
“沒人坑我,我自己吃的藥,不過確實是被逼也沒錯。”雙手一攤,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如今和普通人一樣。
“被逼的?什麼人能逼你吃藥?你什麼都不在乎的人,能有什麼會威脅到你?”想也不想的衝口而出,突然想到了什麼,大張著嘴,不置信的望著楓遙,手指指著他的方向,不停的顫抖著,半晌,只是擠出一個字,“澈。”
“是的,澈在別人手上,為了他我只能答他人的交易,但是人家怕我一身功夫,所以直接讓我喝散功的藥,而我的一舉一動,全部都有人監視著,不然,今天也不會想出那樣的法子引你偷進宮。”愁苦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本來我還擔心你看不出來,看來,你確實心中有我啊,這麼幾道菜,就把你給勾進了宮。”
“等等,等等!”用力的甩甩腦袋,各種思緒在腦中飛轉,整個腦袋糾成了一團亂麻,水瀲灩抓著他的手,認真的望著他的眼,“把所有事情前因後果,全部告訴我!”
水瀲灩望望窗外,月上中天,皎潔如玉,銀輝灑滿大地,安謐而恬靜。
夜,正長。
“屬於我們的時間還很多,慢慢說吧。”抬起臉,對上段楓遙平靜的臉,“你當初和我說的話都是假的,騙我的?”自己當初還為他坎坷的身世而差點掬一把同情的淚,沒想到,什麼被遺棄的孩子,什麼自小江湖流浪,原來都是騙自己的,雖然能理解他對身世的保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一國之君,多麼高貴的身份,竟然為了幾兩銀子去捱揍,甚至賣身青樓,如此轉變,誰又能想象的到?
抿脣微微搖了搖頭,看著她的眼中是認真的誠實,“沒有,當初和你說的一切都不是假的,只是掩蓋了些許,我說出身在富戶之家,只是不想說出是皇家而已,其他都是真的
。”
“啊!”小手掩上檀口,“你不是‘扶風’的王麼?不是因為他們抓了澈而逼你退位麼?”
一句話出口,似乎總覺得哪裡不對,不停的回憶著當初楓遙話中的點點滴滴,低聲自言自語:“哥哥是家裡長子,你是被抱出去的,那為什麼現在你是皇帝,還要退位?”突然眼前閃過澈那閃著純真和清澈的大眼,猛的一拍腦袋,“我,我明白了!”
拉著楓遙的前襟,湊上自己的身體,“你說的富戶是皇家,皇家最忌雙生子,說是災禍,所以你被抱出去,而他留下,最後繼承了皇位,至於現在為什麼是你當皇帝?是因為那個抓了澈的人,在發現他痴痴傻傻,而你擁有和他一樣的容貌之後,以你為幌子,讓天下人都以為,皇上是甘心退位,是不是?”記得‘扶風’當初與‘蒼露’交鋒的時候,莫鳳翩就說過,二皇子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與那個名正言順卻身體‘孱弱’的皇上抗衡,要軍功,要領土,都是他野心的體現,如今細細想來,那時候的澈兒早已在自己身邊,所以‘扶風’中才會多了一位因為身體原因而從來不上朝的皇帝。
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串,每說一句話,都換來他一個點頭,事件正如同她所想的那樣,‘扶風’之主,是那個摔了一跤也只會含著兩泡委屈淚水的澈,如果是遙,只怕一切都好辦了。
腦中靈光一閃,水瀲灩突然笑出了聲,“他們說你是王,滿朝臣子可不知道你是假的,若是你突然病好了,能主政了,他們不是沒辦法了?”
手指彎成弓狀在她的小腦袋上一敲,“我當然知道,但是澈在他們手上,不然你以為我會這麼閒的享受這皇宮生活?還會甘之如飴的吃下散功的藥?更何況,他們還希望我交出一樣東西,才會對我現在這麼寬容。”
“什麼?”上上下下打量他幾眼,這傢伙,身無長物,摳門的厲害,還有什麼東西值得別人覬覦的?
“傳國玉璽。”伸過腦袋,說的神神祕祕的,瞬時拋過一記你知我知的眼神。
嘴巴頓時歪到一邊,水瀲灩忍住抽搐的衝動,“你有那東西?”
“沒有!”簡單利索的迸出兩個字,一點也沒有羞愧的自覺,“但是他們以為我有
。”
“他們在澈身上沒找到,所以認為你這個同胞弟弟和他相處那麼久,一定在你身上?”
“嗯,他們問起的時候,我還順便承認了。”一吐舌頭,露出個鬼臉。
水瀲灩已經有了想伸手掐死他的衝動,“那你到底有沒有?”
臉色一正,段楓遙理直氣壯的丟出三個字,“沒有啊!”
“那你還說有?”他有沒有腦子啊,自己武功被禁,澈兒下落不明,若是人家硬逼他交,他怎麼辦?
丟給她一個無奈的眼神,“我救到澈的時候,他身上就什麼都沒有,現在他在人家手上,我也只能說,他們交出澈,我就交東西,不然即使我扮澈禪讓了皇位,他沒玉璽也是不成的,再說,當時武功被禁,若是他們真的放了澈,沒有那東西的引誘,說不定他們直接把我們兩個宰了,這樣,投鼠忌器,我還安全些。”
撓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望著她,“所以,我不能丟下澈,當這個所謂的王,即使能,我還真沒那個東西證明自己的身份。”
心頭無名火起,這一次,是他聰明,是他運氣,若是發生了什麼意外,自己該怎麼傷心?以前總覺得他多少有武功傍身,而現在,若是扉雪的事件重演,自己會怎樣?
投身進他的懷抱,默默的抱上他的腰,突然,狠狠的一口咬在他的肩頭,感覺到他的肌肉猛的一緊,隨即放鬆,任自己加重力道,不反抗,不哼聲,甚至一隻手還輕撫著她的背,上下摩挲著,似在安慰,又似在保證。
“那個人是莫紫汐對不對?”實在咬不下口,恨恨的鬆開,卻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脣。
“你怎麼知道?”看都沒看她咬過的地方,只是伸手阻止她再次咬自己,輕輕的按著她的下脣,眼中是堅決的不贊同。
對他怒目而視,到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有心情來體貼自己不準咬嘴巴,因為他心疼嗎?可是自己的心疼,他又知道嗎?
“我怎麼會猜不到?風行雲回來了,他們兩個是同時失蹤的,你以為我會忘記嗎?”冷冷的語氣,卻怎麼也冷不下臉,為什麼他還能笑的那麼無所謂,而她,生氣,竟然不知道氣的是誰
。
“當初你回來,告訴我丟了莫紫汐,任何人都有可能會大意,惟獨你不會,你太精明,太過於算計,那麼大的人,不可能如此不留神,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是你放走的!”難怪那幾日他總是精神恍惚,一直以為他是在自責自己的大意,原來卻是在自責對自己的欺騙。
苦笑中點頭,算是承認了她的話,“當初你們的喊殺聲一起,我就發現她慌了,直接想出手拿下她,也確實抓到了,只是她說的話,讓我不得不放她走,她問我,還要不要‘扶風’帝王的命了。”
“所以你那時候就已經和她說好了交換條件是不是?你放她走,然後假扮澈將皇位讓出,他們放了澈是不是?”
不需要他的任何表態,水瀲灩已經扯著他的衣服一頓亂捶,“她叫你放她,你放了,她叫你假扮帝王,你扮了,她叫你吃散功的藥,你吃了,她要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心頭的火再也忍不住,打疼了手,也打疼了心,但還是不甘心的又踹上兩腳,只是動作大,下腿卻輕,“你不知道他們是得寸進尺的嗎?難道你要我看見扉雪的傷再次重演嗎?”
根本不躲閃不逃避,讓她發洩個夠,看她喘著不均勻的粗氣,伸手拉過她的小手,輕輕揉著,“我不會的,內力沒了,招式還在,自保不足,自盡有餘,何況他們要玉璽,一定不敢太過於動粗。”
本來剛剛歇口氣的人,在聽到這句話後再次發怒,一連又是兩腳踢上他的腿,“自盡,自盡,為什麼個個都說這個話,我就這麼沒用?這麼不值得你信任,為什麼不告訴我實話,為什麼不相信我有能力?為什麼要偷偷的走?”
依然笑的人畜無害,一口白牙在燈光下閃著潤澤的光,“我這不是找你的嘛,當初不告訴你,也是想確定她所說的是不是真的,等我確定的時候,散功藥已經放在眼前,所以一聽說你到了這,不是想辦法通知你了嘛。”對她發紅的拳頭呵著氣,放在掌中,“當初她根本沒有離開‘蒼露’,在她進門前身後還一人,就是風行雲,當他看見澈的時候,他們改變了原來的計策,用莫紫汐引走暮衣,然後等著我們追去,這樣比直接下手抓人,而我們回來窮追不捨來得保險,我們一心放在暮衣身上,他有足夠的時間抓人,再帶回‘扶風’,這是那夜房中,莫紫汐說的話,我不願意相信,卻也不得不相信,因為我曾經展露過武功,以他們對皇帝的瞭解,那個人一定不是我,所以,他們選擇將澈帶走,不管我是或不是,都一定會出現
。”
“於是你就傻傻的送上門了?那女人瘋的啊,你就不怕。。。”話到嘴邊,扉雪那一幕,自己還是咽不下那口氣。
“不怕!”對她一擠眼,“她現在和二皇子好著呢,象我這樣的殘花敗柳人家看不上啊。”故意一聲大大的嘆氣。
“殘花敗柳?”猛的拔高聲音,他不提,自己被憤怒衝昏了頭,竟然忘記了他屢屢‘罪行’中的另外一條,竟然私下**她,還不讓她知道是誰。
凶神惡煞的表情在嬌小的身軀與他的偉岸對峙時實在沒有任何威脅的作用,尤其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他早把自己的弱點拿得清清楚楚,除了對著自己傻笑就是一臉的疼愛,氣,只能氣自己沒能早到,氣他的孤身犯險。
看著他的笑臉越來越近,越來越大,水瀲灩呆望著,除了傻,還是傻,“官人,奴家伺候的可好?”耳邊泛起他特有的媚聲。
臉上一紅,不敢看他那雙媚惑的眼,不自然的低下頭,望著自己的腳尖,口中卻粗聲道,“不愧是久經風月的老手,青樓花魁。”
“人家可是清倌哦。”輕笑中,對著她的耳朵呵氣,看著她嬌羞的逃避。
“清倌?”水瀲灩猛的抬頭,臉上同樣是促狹的笑,“我又沒見到‘守宮砂’消失,你拿什麼證明你是清倌?”
段楓遙:“。。。。”
臉色一整,收起逗他的心情,“看你一直胸有成竹,似乎什麼都算計好了,說說,你的計劃是什麼?”水瀲灩又怎麼會不瞭解他,退讓了這麼多步,一定有他的算計。
提到重要的事,果然再看不到他的偽裝,摸著下巴轉著眼珠,段楓遙邊思索邊道,“在知道你來的時候,我就想好了,他們既然讓你們來見證,無非是要給自己一個名正言順的地位,要天下人知道,他是正統的皇帝,所以這個禪讓大典一定會很隆重,所有朝廷官員也一定會出現,而段楓寧,對他來說,那可是大日子,應該會高手盡出,所以那時候他的府邸,也是防禦最鬆懈的時候,雖然我不知道澈被關在哪,但是以他的性格,是不可能讓最重視的人離開眼皮底下,你們不妨暗中觀察下,莫紫汐是不是也在,若是,那我的判斷就一定不會錯。”
“你要我們救人?還是在禪讓大典那天?不能提前麼?”想到澈兒那純淨透明的人在莫紫汐的手中,水瀲灩又是一陣憋悶,為了玉璽,他們一定沒少為難他,自己和楓遙不在,他會不會傷心,會不會哭,那麼天真的他,卻因為自己無法掌握的命運而任人擺佈,華服錦食十幾載,卻是如今的心智不全,他和楓遙,究竟誰更幸運,誰更不幸?
“不能
!”用力的搖了搖頭,“一定不能,打草驚蛇,也許你能提前救出澈,但是他們也一定會有其他的準備,沒有他們暗害澈的證據,就不能直接剷除他們?澈的未來呢?難道就一直面對著那條隨時會撲出來的毒蛇嗎?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害過澈的人!”
“澈即使救出來了,難道你還想他當皇帝嗎?雖然那是他的位置沒錯,但是如今的澈已經不是當初的澈了,你為他辛苦爭奪的,是他承受不了的一個負擔,也許,當我救出澈,給你訊號,你立即終止禪讓之典,至於所謂的病重,有扉雪醫仙的話,誰都會相信,皇帝的病有治了,所以無須再讓位。”既然兩人一樣,也許就這麼將錯就錯下去,對澈才是最好的。
“我不要,我雖然姓段,但這‘扶風’皇家的史冊記載中,卻沒有段楓遙,我只是個江湖中的流浪漢子,我不似殷太子從小接受皇子的教育,也不似那女人臉有著治人治軍的能力,我只希望能象自己的名字般,逍遙自在,給我一個江山,不如送我一間廚房,為你做好吃的。”摸摸她的臉,臉上是淡淡的自嘲。
他,平凡中長大,平凡中生活,嚮往的,也是平淡恬靜的生活,陪伴在自己喜歡的人身邊,不是沒有能力,只怕是早已看開,權勢紛爭,不若裊裊炊煙中升起的縷縷幸福,
“你既然要為他奪回江山,難道就不想為他守護住江山?澈兒其實已經在慢慢恢復,只是,依舊需要時間,你想要放手,真的那麼容易麼?為什麼不以他的名義奪回,再等待澈恢復?也許不過數年,就能還你的逍遙自在身。”望向他沉思的臉,水瀲灩突然發現,若是楓遙真的一直這麼假扮澈下去,勢必要留在‘扶風’,湮寒在‘蒼露’,彤焰在‘晨陽’,那自己怎麼辦?
這殘酷的事實放在眼前,水瀲灩只能選擇不想,能做一時的鴕鳥就一時,“這些日子,我會一直監視著皇子府,至於你要的藥,回去我就想辦法,這個時候,你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
在他堅定的信誓但但中,再是依依不捨也必須決然而去,擁抱間,聽到他不正經的話,“等我功力恢復了,晚上出去伺候官人哦
。”
翻著白眼,忍著揍人的衝動,只是手指狠狠的扭上他的腰側,在他的笑聲中越窗而出。
回到自己的地方,早已天色漸亮,看見扉雪的安然無恙,她總算長舒了一口氣,哄著他歇下,而自己,卻是怎麼也無法入眠,楓遙給了自己太多重要的訊息,而在所有訊息中,她卻牢牢的記掛著一個人,莫紫汐,這個在心中隱忍了許久的名字,終於再次出現了,側臉看著扉雪安睡的容顏,小手不自覺的爬上他的臉,眼睛卻似望著某個不知名的位置,心神遊移,臉上的表情掛著濃濃的恨。
一大早,水瀲灩就開始上上下下的忙活著,在她興奮的臉上看不到任何一夜未眠的疲倦,整個驛館在她的指揮下雞飛狗跳,吵鬧聲讓所有酣睡的人都無奈的起身。
依舊帶著呵欠連的嵐詢問的眼對上一旁抱肩的暮衣,換來同樣一個不明白的臉。
扯住那個滿場亂飛的女人,嬌媚的臉因為賣力的指揮而染上了紅色,額頭上也沁出了點點汗意,精神去明顯高亢著。
“你幹什麼?”儘量不讓自己的眉頭打結,只是那語氣實在說不上好,這女人,根本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
“送禮啊。”還給嵐一個你這都看不出來的眼神,繼續著她的指揮。
“禮單不是早就遞到禮部了嗎?由他們點收就行,不需要你花心思。”心中隱隱有些猜測,她肚子裡,只怕又要玩什麼花樣。
認真的搖搖頭,“那是代表三個國家給未來皇帝送的禮,這一份,是我個人代表‘幻月’送給二皇子殿下的。”神祕的一笑,從他的手中飛出,再次飄進人叢中。
“別問了,她說要下聘。”身後傳來男子平靜的聲音。
“下聘,哦,聘禮。”點點頭,表示懂了,轉身準備回房補眠,卻在邁出數步後腳下一停,身體一栽,閃電般的竄回,聲音已經有些尖銳失去了往日的從容,“她又要給誰下聘?”
“段楓寧。”
看見暮衣的不冷不熱的冒出三個字,某人懶得再等他半天迸兩個字的解釋,直接旋風一樣刮到小女人的身邊,一把揪住她的領子往上提著,放到與自己眼睛平行的高度,臉上的表情已經猙獰,
“女人,你給我解釋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所有的睡意早飛到了九霄雲外,取而代之的是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怒火和壓抑的殺氣
。
“我,我。。”小腳尖努力的夠著地面,小臉已經徹底通紅,聲音幾乎已是從喉嚨深處擠出,眼前的嵐有如狂暴的獵豹,擇人而噬。
青色的身影閃過,一手握住嵐青筋暴出的手腕,那手上,正拎著某尾掙扎的小魚。
“你還護著她?這女人,就是你們太寵著她就無法無天,到處拈花惹草,以前拿著找炫精為藉口,現在六魄早齊,她答應過我什麼,不招惹凡人,如今去大張旗鼓的要去給個凡人下聘,你居然還幫她?”字字出口都帶著燃燒的火藥味,任誰大清早收到這麼聳動的訊息,都無法平靜。
一手環上她的腰,將她從狼狽的境地中解救出來,當腳踏實地的感覺再次迴歸,水瀲灩狠狠的大喘了兩口氣,“我是給段楓寧下聘。”
“你還理直氣壯?”一揮手,水瀲灩滋溜縮到暮衣的身後,從橫擋在兩人中的青色衣衫後怯怯的伸出半個腦袋,飛快的解釋著
“但是不是為了我自己下聘啊。”
“還狡辯,你個。。”剛剛消化掉她的字眼,到了嘴邊的話活生生的吞了回去,“不是為你自己,那是為誰?”適才的怒火沒那麼快消散,出口的話,讓她又是一縮。
“反正不是我就行了嘛。”終於理直氣壯的從暮衣身後走了出來,水瀲灩對上嵐有些不好意思的臉,“我當初答應你的,肯定會做到,寒也是我確認他是炫精才敢接受的,你這麼寬容,我哪敢亂來?”笑顏如花,看的嵐臉上一紅。
“那你說什麼給他下聘。”低聲爭辯著,只是越到後面聲音越小。
一手牽起他一手拉過暮衣,四下望望,走到牆角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這個男人,一心要權勢,若說美色能**他,我卻不信,但是若是這美色後同樣帶有定位和權利呢?”
點點頭,嵐思索著,“我明白你的意思,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讓他對你失心?先示好?他不是如此簡單的人,別說吃力,未必討到好
。”
“討不討到好我不知道,只是他如果真的那麼喜歡江山霸業,就一定會答應,而這回答,必然會刺激到一個人,我要的,就是那個躲在暗中的人再一次恨我,恨到失去理智,自己暴露在陽光下,不然,我怎麼名正言順的帶她回去?”脣邊扯出玩味的神情,期待著好戲的開場。
“她是個冷血女人,你確定這個做法會有用?”突然明白水瀲灩真正針對的人是誰,卻非常懷疑這個點子的可行性。
“我相信!”自信的一笑,“她眼光高,若不是真的喜歡,又怎麼會讓他人碰自己一根寒毛?而同時,她依賴他,認為他會將自己捧上‘蒼露’之主的地位,這個時候的她,除了相信他,別無選擇,而我,就是要她連最後一點依靠,都徹底的輸掉,莫紫汐,你不該招惹我。”
“段殿下,今日瀲灩貿然來訪,還請殿下恕罪。”溫婉的一笑,嫻靜中自有高貴的風範,今日的水瀲灩,一身百摺紅羅裙長長的曳過地面,繡鳳金絲寬束腰圍在腰間,恰到好處的顯露著纖細的腰身和高聳的胸脯,玉臂輕挽紅紗,婷婷立於風中,紅紗飛揚,裙角輕擺,寰佩叮噹,兩顆圓潤的珍珠吊在柔嫩的耳垂下,隨著她每一動作劃出優美的痕跡,從進門起,就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呃,皇后陛下。。”段楓寧稍一沉思,露出客氣的笑容。
瑩白修長近似透明的指尖撫上脣邊,嫣然一笑,“段殿下莫要如此見外,若稱呼封號,瀲灩只怕要站上好一會,瀲灩現在尚未與國主大婚,只是‘蒼露’將軍之位,殿下不如直接稱呼瀲灩之名,也省卻些許客套。”
抿脣同樣一笑,卻似有些無奈,“瀲灩封號實在太多,楓寧確實不知道該稱呼什麼是好,只要瀲灩不嫌楓寧唐突,便也直呼楓寧之名。”
再一次見面,水瀲灩有足夠的時間仔細的打量這段楓寧,黑髮端正的束在紫金冠中,斜插金簪,連一絲頭髮都不曾搗亂,雙眼閃爍著平和的目光,面頰飽滿,只是那略勾的鼻樑有些破壞了臉上整體的美感,皇家名貴的錦袍束著優雅的身軀,他,應該算是一名英俊的男子,只是和家中的幾位人間絕色比起來,遜色不少,楓澈,楓遙的美,更是他遠遠不及的,便是氣質,也是刻意栽培下體現出來的所謂皇家高貴,與彤焰的天生王者,湮寒的霸氣威名卻是差之甚遠,更無論那天人之姿的扉雪,就連楓遙的瀟灑都是萬萬不及,也許,是自己偏愛吧。